結束畢業典禮的旭川中學變得異常寧靜,再次熱鬧起來就迎來了升學考試,很幸運這次中野佑太的座位依然靠窗,不遠的左前方還是那個充滿清香的春日少女。
鈴聲響起即是戰場的號角響起,橋本可沒時間和中野佑太一樣東張西望,認真的提起筆做著卷子。
中野佑太也沒有吊兒郎當,或許是因為經歷過高考,中野佑太對于考試有種莫名的興奮,盡管霓虹史一科啃不動,但是理科和外語什么的中野佑太也能夠寫的差不多,如果不出意外拿到升學考試的資格還是有很大概率的。
就算這個世界煙消云散,那也應該享受此刻,直到游戲的結尾中野佑太才才明白這局游戲的真諦,或許一直以來覺得本來就是游戲遲早都要結束才沒有認真學習是錯誤的,豁然開朗,沒有猶豫,中野佑太沖著那個坐的筆直的背影輕輕一笑就抄起了手中的筆,開始答卷。
橋本倒是速度很快,還沒有打鈴,就已經完成了作答,不放心的看向了窗邊的身影,看著還在埋頭寫著的樣子,橋本也才深呼一口氣,終究在最后他沒有是那個吊兒郎當的模樣。
直到鈴聲再次響起,中野佑太才放下了手中的筆,習慣性的抬頭望向左前方橋本的位置,卻沒想到正對上橋本的眸子,彼此相視一笑。
不過中野佑太的笑容卻有些勉強,停筆的那一刻證明自己的北海道之行已經到了結尾。
玩家請選擇是否現實存檔!
還是冰冷的提示音,出現在了中野佑太的腦海。
有什么區別嗎?
現實存檔可以讓游戲與現實并行軌道,不存檔則玩家的一切經歷會遭受現實抹殺!
當然中野佑太的原則只會是存檔。
由于玩家等級過低,存檔出現異常,玩家經歷只存在于女主人公的記憶里,除此之外不會留下您的任何痕跡!
那你存檔有個屁用!
不過罵歸罵,中野佑太還是使用了一個拖字決,準備再最后一次送橋本回家。
“考得怎么樣?看你一直在答題?”剛出考場,橋本就問起了中野佑太。
中野佑太擺了擺手:“考得怎么樣?當然是考的全會,蒙的全對了!”中野佑太有些浮夸的說著。
“我信你個大頭鬼啊!”橋本只當中野佑太在開玩笑,沒有想過中野佑太是真的考的不錯。
“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再見面啊!”
“喂!兩天后放榜就會再見,說什么傷感的話!”橋本拍了拍中野佑太的后背,一副小大人的模樣。
中野佑太沒有說話,只是望著橋本的側臉靜靜的欣賞著,它青澀熱忱充滿對未來的憧憬。
再遙遠的距離也終究會有結束的時候,直到送橋本到家門口,中野佑太都遲遲不肯開口說再見。
直到橋本推了一把中野佑太說著:“趕緊回家吧變態!”
“娜娜敏!”最終還是喊了一句叫住了橋本。
“納尼?”
“要記得我啊!”
“知道了!變態!”
雖然很奇怪今天中野佑太的狀態,不過橋本還是沒有太在意,畢竟變態總是稀奇古怪的。
再一睜眼,中野佑太就回到了雜貨鋪,重新變成了秦鬧,緊接而來的又是系統冰冷的提示音是否選擇存檔!
能讓我再看一眼游戲嗎?
秦鬧說出了自己的祈求,想要看看接下來的發展。
升學考試的兩天后,櫻花已經全部綻放,橋本也穿著一套正式的服裝很早就到了放榜口等待,或許是因為女生的關系,身后的男生把最前排的位置讓給了橋本。
“放榜啦!”
一句高亢的呼聲傳來,只看見兩個老師拿著準備好的白榜貼在了公告欄上。
雖然周圍彌漫著嘈雜聲,橋本還是閉著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在榜單上找著什么。
一行行的掃過,橋本在公告的上方找到了自己的名字,先是一喜,而后繼續在公告上找了起來,一行行,一列列的找下去,手都有些顫抖還沒發現中野佑太的名字,直到看到榜單的倒數第四個名字,只是看到了太,橋本情緒瞬間提了起來,再定睛一看[中野佑太],橋本都來不及打電話告訴母親,就一溜煙的準備跑到中野佑太家去告訴中野佑太這個好消息。
看到這,中野佑太實在不忍心繼續往下看:“存檔吧!謝謝了!”
從自己家的后門穿過,看到了熟悉的那座獨棟小屋,深吸了一口氣準備按響門鈴,不過放手剛觸及門鈴的瞬間,目光掃到了門牌上,“田村家屋!”四個大字仿佛敲在橋本的心頭,揉了揉眼睛再睜開卻并沒有什么改變,不敢冒然前行,橋本重新回到了自己家。
“媽媽,佑太君也考到了旭川高中哦!”
“佑太?是你的同學嗎?”橋本媽媽繼續干著手中的活。
“嗯?媽媽是中野佑太!中野太太的兒子,就住在咱們家后面的!”橋本以為媽媽忘記了佑太的姓名,一個勁的提醒著。
“誒?咱們家后面住的是田村先生啊!已經搬來好久了,娜娜敏你是不是最近壓力太大了!”橋本夫人一臉擔憂的看著橋本,可能女兒最近太努力學習了,以至于開始幻想。
聽著媽媽的話,橋本的心“咯噔”一下,中野佑太的樣子在腦海無數遍的回放,無法相信媽媽的話,橋本奈奈未沖出了房間,跑向了學校。
距離放榜已經過了一段時間,該走的人已經走光了,顯得公告有些凄涼,橋本再次深吸一口氣,看了看公告,尋找著記憶中的位置,卻發現中野佑太的名字早就消失不見,不敢相信的橋本以為自己記錯了,再次一行行的尋找,直到把榜單都看了無數遍才確定了沒有中野佑太的存在,那種襲來的無力感傳遍橋本全身,無助的癱倒在路邊,緊緊的抱住了自己。
“娜娜敏,沒找到自己的名字嗎?大叔我可是幫你看了名列前某呢!”看著熟悉的女孩在路邊,保安大叔出來了,以為沒找到自己在哭,還特意告訴橋本她上榜了。
“變態不在了!為什么變態不在了!”口中只穿來的是關于變態的呢喃。
“嗯?有變態?在哪里?”
看著大叔的模樣,橋本發現真的沒有人記得那個只對自己嬉皮笑臉的變態了,橋本的心臟突然覺得好空曠,當全世界只有你記得他的時候的孤獨感讓這個女孩難以承受。
在路邊坐了很久,直到橋本從兜里摸出了那個紐扣,就是中野佑太的第二粒紐扣,橋本笑了,她笑得很燦爛,因為她知道他存在過,或許也是這個時候她決定一定要去東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