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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6 當咸魚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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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6 當咸魚不好嗎?

  有人覺得唱歌很難,發聲、氣息、咬字...但有的人輕而易舉。

  有人覺得彈琴很難,指法、樂譜、鍵位...但有的人輕而易舉。

  有人覺得殺人很難...但有的人...輕而易舉。

  戰斗,從黑漢羅德倒下的那一刻,措手不及地開始了。

  金被手下拼死拖進城堡圍墻掩體內。

  失魂落魄。

  他的視線一直落在倒地的羅德身上,眼神卻發散無焦距。

  西二區的人們都知道富有的金先生非常疼愛他唯一的兒子小金少爺,花費巨大的人力物力精力培養了一批忠心耿耿的死士,從小就安排在小金少爺的身邊貼身護衛共同成長。

  羅德,便是其中之一。

  知道羅德身世的人都清楚,這是個被命運拋棄的可憐孩子,從小沒了父親,僅剩的母親也因為偷了塊黑面包丟了命。

  無父無母的幼小浮萍怎么辦呢?叨天之幸被金家看中收留,自此衣食無憂,于是銘記金先生恩德,每日刻苦訓練,以待未來能夠為主效命。

  現在,他死了,替小金少爺擋下了致命一槍,死的干脆利落,死的盡忠職守,身為死士,這是他最好的歸宿,是對金家恩德最完美的還報——還有什么能比為主人擋下致命傷害更好的效命方式呢?

  得償所愿,羅德倒是死而無憾了。

  可是小金少爺呢?

  親眼看著羅德替自己擋子彈死去的金呢?

  他要瘋了。

  到最后他都不敢相信尼古拉斯·泰會真的開槍。

  因為一旦真的開槍,以金家在西二區的地位,這幾乎就等于兩區開戰!

  當今世界人類生存不易,無意義的內耗早就被叫停,何況西一區和西二區一直互有往來一直友好;何況這本是一件極小的事!

  結果現在,對方開槍了,羅德死了,就在他眼皮底下死去了。

  這一槍,徹底將兩家拉入無法彌補的深淵。

  對于金來說,羅德不止是給金家賣命的死士,更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伙伴,童年時光回不來,這種共同成長的伙伴死一個少一個。

  看著羅德的尸體,金覺得頭快炸了,他的腦子里充斥著大量的負面情緒,混亂暴躁地擾亂他的思維令他完全無法正常思考,滿心只剩一個念頭,讓外面的所有人都給羅德陪葬,讓整個西一區,都來給他的兒時伙伴陪葬!

  一旁的金絲眼鏡顧不上哀傷,他在槍聲響起的第一時間拉著老板躲到厚實的圍墻內,并組織人手在掩體內舉槍反擊,百忙之中還抽了個空把被甩在地上的李鶴拖進圍墻。

  李鶴:。。。。

  看了一眼趴在地上不動彈的李鶴,又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老板金少爺,再看冷冷躺在外面的同伴尸體,金絲眼鏡的心里隱隱生怒:為了這樣一個咸魚般的廢物鬧到這種地步,值得嗎?

  感受子彈雨幕般重重撞在墻邊的激烈度,金絲眼鏡隔著圍墻朝外面大喊:“西一區這是要跟西二區開戰嗎?!”

  這個問題像是鯰魚臨死前最后的掙扎,無力地期待那不可能出現的僥幸。

  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尼古拉斯·泰連他的老板都看不起,何況他這樣一個小小的死士,早已在心腹們的護衛下遠離這片交戰區,遙遙指揮著部隊向城堡壓進。

  耳朵敏銳地從雜亂的槍聲中分辨出越來越近的腳步聲,金絲眼鏡額頭冷汗直冒,觀察了一圈四周,沖對面同樣躲在圍墻內朝外射擊的同伴眼神示意,嘴里蹦出一個詞:“手雷!”

  對面死士接收到指令,從懷里掏出一顆圓鼓鼓的黑球,拔掉環扣抬頭看了看,發現頭頂的圍墻太高扔不上去,只能從側面伸手丟出去。

  圍墻外不知來了多少人多少支槍,尼古拉斯·泰深知自己的城堡有多么易守難攻,在極短的時間內調來了規模恐怖的隊伍直接正面強攻,子彈密得跟雨一樣,那扔手雷的死士只是動作稍微大了一些,手臂剛露出墻體就被打斷,手雷沒能扔出多遠,轉了個圈反而落在了靠近金絲眼鏡那側空地上。

  握特發?!

  金絲眼鏡猛地瞪大了眼睛看著骨碌碌滾在圍墻口的黑球,那上面的保險扣已經拔掉,引信嗞嗞作響。

  那位被打斷手的死士臉色蒼白,捂著斷臂疼出了一腦門的汗,看到手雷滴溜溜滾到自家老板那邊,腦門上的汗變得更加密集了,沒多想第一反應就是向手雷撲去。

  不知道算不算是一種物理現象,向手雷撲去的死士還在半空中就被外面密集的彈雨打成篩子,子彈帶著巨大的沖擊力推著他向斜后方飛去,落地時已經成了一灘血肉模糊的泥。

  圍墻內剩余的死士看到對面離手雷近在咫尺的老板,臉上布滿了絕望,這群人從小被灌輸的理念就是為老板赴死,可眼下這種情況就算他們不怕死都沒辦法——外面火力壓制,人根本沖不出去。

  這一點,剛剛那位冒著彈雨撲出去的先驅已經親自確認過了。

  就算用人堆人的方式一起沖,賭那一兩個僥幸活下來的人能抵達手雷處,耽誤到現在,時間上也已經來不及了。

  金絲眼鏡顧不上指揮亂成一團的死士們,知道這次九死難生,轉身將金撲倒,整個人像被子一樣蓋在他身上。

  “轟!”

  手雷爆炸!

  被手雷炸死是什么感受?

  這似乎沒法得到答案,因為感受過的人已經沒法回答了。

  想知道答案,只能自己去體會。

  金絲眼鏡自問自己現在的感覺是,頭有點暈,耳朵似乎出現了噪音和幻聽。

  他聽到圍墻外響起一片慘嚎。

  ‘呵呵,自己這邊手雷炸了外面的人鬼哭狼嚎,不是幻聽是什么?要哭也該我們的人哭啊!’

  ‘還有,身上沒感覺到明顯的疼痛,說不定頭都被炸爛了,痛覺神經都沒了當然感覺不到痛!’

  ‘咦?說起來,我們這種人能夠有機會像這樣完全沒有痛苦的死去,好像也不錯啊!’

  ‘羅德!你小子別得意,老子這下也追上來了!’

  金絲眼鏡沉浸在自己的幻想當中,爽的渾身顫抖而不自知。

  身為死士在剛剛那種情況下,他第一時間“蓋”在老板身上閉著眼睛滿臉英勇就義,根本沒注意到周邊環境。

  而被保護的金不一樣,他突然遭受“襲擊”被撲倒,從哀傷中驚醒過來,反而是瞪大了眼睛拼命到處看,這一看就看到了不得了的畫面。

  原本躺在地上裝咸魚的李鶴,在某個瞬間突然消失了,緊接著就看到不遠處的手雷憑空向外飛了出去,再回眼一看,李鶴已經半死不活靠著墻飆血。

  金吃力地掀開趴在自己身上精神病一樣莫名其妙顫抖著的金絲眼鏡,三步并作兩步爬到圍墻邊,兩眼放光地看著李鶴身上飆的血,語氣有些激動地說:“是你干的吧?天哪你是怎么做到的?那么短的時間內把手雷撿起來扔出去,外面還開著槍!我似乎完全看不清你的動作!”

  ‘看得清就見鬼了!音速才340米每秒,手槍子彈不到500米每秒,我速度百倍增強后比子彈還快,難道也要跟你說嗎?’

  李鶴的心里這般那般想著,用尚且能動的左手擦了把鼻血,歪著腦袋不想理他。

  他的身體傷得很重,旁人或許看不出來,只會覺得飆血飆的有點夸張,只有李鶴自己心里清楚,此刻的身體,用油盡燈枯形容的不太恰當。。。根本連油都沒有!硬燒!快把身體底子都燒空了!

  自從進入這個世界,李鶴就沒多少空余喘息的時間,不是趕路逃跑就是在戰斗,要是單純只是勞碌一點也就罷了,偏偏各種意外導致他連口熱乎的食物都沒吃到過。

  腰帶還在時,擔心未來食物尋找困難,只是喝水沒敢動壓縮餅干。

  結果被變異蜈蚣腐蝕喬斯割肉痛到昏厥,醒來后連腰帶都丟了,除了看門人幾口依依不舍的水之外,再沒其他食物入腹。

  魔法書的無限法力再厲害,也代替不了食物,至少現階段沒辦法代替食物所能給與李鶴的生命能量。

  一方面是肚子餓得直抽抽卻粒米未進。

  一方面是無休止的戰斗無休止的受傷,不斷透支體能透支生命。

  不會有人知道,他現在睜著眼睛的每一秒,都需要多么巨大的意志力!他身體的每一處神經每一個細胞都在拼命地提醒他休息以及進食。

  剛剛金有句話說錯了,李鶴并不是把手雷撿起來又扔出去的。

  他哪里還有那么多力氣玩得那么花哨。

  他只是勉強撐著身體沖過去將手雷一腳踢飛了而已。

  至于踢到哪里,是踢到圍墻外的敵對方?還是踢到對面那群己方?

  他完全沒看。

  愛飛哪飛哪。

  冒險沖出去踢手雷已經是實屬無奈,要不是距離實在太近,爆炸恐怕連自己一塊遭殃,他根本連個手指都不想動。

  趴在地上當咸魚有什么不好?

  至少輕松!

  哪像現在?好不容易止血了的身體又開始飆血了!

  右手還脫臼著呢。

  身體還中了幾顆痛麻木的子彈呢——速度比子彈快并不代表就能躲避子彈了啊!能在密集的彈雨中避開要害已經算是他在這么多場戰斗中歷練出來的生命本能了!

  鼻血這次是真的止不住了啊!

  感覺血要流光了。。。

  這副身體,還是太不爭氣了。

  要不是體質太差承受不住當前的力量和速度,李鶴估計自己把在場的人屠完一遍后還能繞地球三周趕回來吃個晚飯。

  。。。都怪破音障太傷身體了。

  金雙眼冒光地上下反復打量李鶴的身體:原本以為這個東方人只是力量強大,沒想到連速度都這么恐怖,簡直是神一般的男人!要是能夠得到這種超強戰力的輔助,他西二區金家一直受人詬病,金錢有余武力不足的困擾能夠得到巨大的改善!

  有錢有拳!

  那些想報的仇,想得到的愛情。

  再也沒有人敢看不起西二區金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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