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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陛下圣明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三國從救曹操老爹開始

  正在御書房內鬧得不可開交的時候,突然有個小黃門匆匆跑了進來,躬身道:“陛下,南征軍捷報。”

  “捷報?”

  劉協愣了愣,卻不知道捷報所為何事。

  其實打了一場勝仗,取得多少人頭,也可以報捷,但是那些人頭功對劉協來說卻沒有絲毫用處。

  他現在最需要的是平定袁術那個偽朝廷,以明確他漢室正統,搶回傳國玉璽,以消除他手中沒有寶璽的尷尬。

  不過他剛才雖然口中對南征軍寄予了極大的希望,心里卻也清清楚楚,想以三千軍馬一戰功成,根本就是癡人說夢。

  南征軍若不是突襲,光壽春城那高大的城墻都攻不進去,談何功成?

  也許僅僅是斬獲不少人頭吧,劉協這樣想著,淡淡的道:“呈上來!”

  另有身邊黃門侍郎把文書接過來,舉過頭頂,遞到劉協跟前。

  劉協漫不經心的接過文書,略微一掃,隨即眼睛便瞪的溜圓,再也拔不下來,死死盯住那份文書。

  “這……這……這……”

  他連說了三個“這”字,再也多說不出一句話。

  他實在不敢相信文書上的文字,南征軍竟然已經攻破壽春,逼殺袁術,奪回玉璽,平定兩淮。

  若不是手中白紙黑字寫著,他都懷疑是在做夢。

  說話間,袁術那個偽朝廷竟然已經灰飛煙滅,而自他皇兄時期便丟失的傳國玉璽,竟然已被南征軍奪回。

  他就算是平常做夢,也沒有做過這樣的美夢,如今竟然切切實實的發生了。

  簡直令他難以相信,這都是三千軍馬所做到的事。

  這又是劉平創造的奇跡,這次功勞,對他以及漢室來說比以前任何一樁都大,以至于讓他覺得無論怎么封賞都不為過。

  “祖宗保佑,祖宗保佑,”劉協身體微微前傾,眼中噙著淚,抬頭看著房梁,口中念念有詞。

  這表情倒把滿朝公卿給鬧的滿頭霧水。

  什么樣的捷報能把皇帝給弄哭了,這到底是報捷還是報喪?

  “陛下,陛下,要不咱們再來說說細作的事?”有人試探著轉移話題。

  “哈哈哈,”劉協突然又捧腹大笑了起來。

  這舉動倒把那人徹底整懵了,自己那句話的笑點在哪里?

  “陛下,陛下,”

  在御書房里自然沒有朝堂上那么莊重,眾公卿見皇帝又哭又笑,趕緊圍了上來,也想看看到底是一份什么樣的報捷文書,把皇帝給整瘋了。

  其實他們也知道,南征軍攻打壽春根本就是曹操的樣子貨,是做給天下人看的。

  由此也證明曹操為人并不像孔融詩中寫得那樣“曹公憂國無私”,實則內心也透著十足的奸詐。

  既然明知攻不下來壽春,還派軍兵去演一場戲,又有什么意義?

  可是,去演戲的軍兵寫來的報捷文書竟然把皇帝弄成這樣,倒令他們很是意外。

  難道還意外砍了不少人頭?

  劉協也沒避諱眾人,隨手把文書交給了孔融。

  孔融接過,高聲念道:“承陛下洪福,我軍已攻克壽春,攻克壽春?”

  孔融語調突然揚起,身體頓時劇烈顫抖了起來,駭然看著手中文書,顫聲念道:“我軍已攻克壽春,袁術授首,奪回玉璽……奪回玉璽……”

  還沒念完,御書房內已經陷入死一般的沉寂,所有人都變成了木頭人。

  要真是木頭人還好,不知道疼,可是此時他們每一個人臉上都感到火辣辣的疼。

  他們剛才為了淡化細作的作用,刻意質疑南征軍的話語猶在耳畔,袁術并非不知兵之人,三千南征軍絕不可能擊敗袁術大軍。

  可是眼前這捷報所書,三千南征軍不止擊敗了袁術大軍,還攻克了壽春城,令袁術授首,奪回了玉璽,平定了兩淮之地,這是畢其功于一役了啊。

  這時有幾個人略帶幽怨的看向韓嵩。

  韓嵩上次質疑曹操用兵被打了臉,這次還想翻盤,結果被打臉打的更狠。

  人家這三千軍馬已然掃平兩淮,你還有什么可說的?

  關鍵韓嵩自己作死不要緊,還把他們帶溝里一起死,這就是韓嵩的不對了。

  此時劉協心情舒暢,早已沖淡了方才因為細作之事所鬧出的不快。

  他意氣風發掃了一眼羞答答的眾公卿道:“曹卿劉卿即將回軍,介時朕親率諸卿出城,迎接南征軍凱旋。”

  “陛下圣明,圣明。”

  諸公卿均感到無地自容,事實證明皇帝的確圣明,至少對于南征軍的判斷比他們要準確的多,他們還有什么臉面要求圣明的皇帝收回詔旨?

  桑琪格以及一眾族人被關押在馬圈里,隨時都有衙役把守著。

  他們在許都,除了劉平誰也不認識,此時劉平又出征在外,突遭這樣的厄難,已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桑琪格,早就讓你住到主人府上,你偏要跟咱們住在一起,”有個年老的族人坐在地上搖頭嘆息:“你若住在劉府,大概那幫人也不敢上門抓你。

  這下可跟咱們一起蒙難了。”

  “你們遭受這樣的厄難,我無論到了哪里,都會回來跟你們在一起。”

  桑琪格雪白的臉龐兀自帶著淚痕,扒著柵欄愣愣的看著哥哥被帶走的方向,決絕的道:“就是不知道哥哥怎么樣了。

  也不知道主人什么時候回軍。”

  “就算主人回來,恐怕也奈何不了那大官,”年老族人滿是皺紋的臉上寫滿了憂慮,嘆道:“昨天你沒聽到么?那大官是奉皇帝的圣旨行事。

  以前在草原上聽老人說過,漢人之中,皇帝是天的兒子,皇帝的命令,沒有任何人敢違抗。

  主人也不過是皇帝手下的臣子,敢違抗皇帝的命令么?

  這次咱們一族恐怕要遭受滅頂之災了,誰也救不了咱。”

  老人的一席話,讓所有族人心里都蒙上了一層陰影。

  他們世世代代生長在草原,固然對漢人文明少有接觸,但也曾從范顯那樣的商隊口中聽說過,在漢人地界上,皇帝的圣旨那是任何人都不能違逆的,要不然就是滅門之罪。

  劉平雖然對他們不錯,但是能為了他們承擔那樣的大罪么?

  根本不可能啊。

  所以老人才惋惜桑琪格沒有住到劉府去,那樣他們族人至少還能逃出去一個,如今可就是全族皆滅。

  桑琪格也知道老人說的是實情,她緊緊的咬著嘴唇,隔著柵欄的縫隙看著前方。

  突然遠處馳了十幾匹快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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