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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海,傲來島。
四方空間扭曲,天空中隱約浮現出一方天地。
這是連綿的山川,依山而建的是樓閣宮殿,像是一條真龍蜿蜒盤踞。
福地接連天地,源源不斷吞噬著天地靈氣。
四方天地靈氣,絲絲縷縷的朝著傲來島沖涌而來。
巨大的旋渦出現,攪動著四方天地靈氣,源源不斷吞噬著天地靈氣,轉眼間抽空了四方千里之地靈氣。
萬里之地的天地靈氣,正在不斷被抽取。
東勝神洲依靠于海岸位置的不少強者,他們皆是看向東海方向,大量天地靈氣流逝,引起了天變。
傲來島上空位置,風起云涌,大量的白云匯聚在一起,積累成了黑云。
天地無光,一片昏暗。
一道亮光出現,烏黑的云朵中一條張牙舞爪的雷霆出現。
這宛如一個信號一樣,雷霆接連的出現,一道道雷霆孕育,浮現出一股毀滅氣息。
正在顯化的福地,此時突然戛然而止,蜂擁匯聚的天地靈氣,一下子停止住了。
大漩渦消散一空,天空上雷霆也僵持住。
一位道人仰望著蒼穹,看著盤踞于天空上的雷霆,神色較為晦暗,語氣低沉道:“靈機還是不足。”
“無法真正出世行走,不過在花果山這靈氣濃郁之地,倒是已經足夠了。”
“這一次朕會出手,奪取花果山,化為朕的洞天。”
蹬蹬蹬!!!!!
沉重的步伐響起,每一步踏出,都如同千斤重錘,狠狠的敲擊在地面上。
天船顫動,發出轟鳴之聲。
晃動中的天船,于東海中掀起水浪。
陳慶豐背負雙手看著天船上,全身被鋼鐵包裹,宛如一臺機械的壯漢。
巨大的牛角盔上,那高高揚起的牛角,像是兩柄尖刀刺向天穹,漆黑如墨的面罩,讓人看不見相貌。
這是一套全身鎧甲,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沒有任何的縫隙出現。
天下神兵總共就這么多,陳慶豐如數家珍,這是中土神兵牛神甲,名字土里土氣,但效果卻是非凡,這是罕見的專門防御神兵。
陳慶豐一眾四人,空相,黑,陳滅法。
緩緩登臨天船,陳慶豐環顧左右,天船上面的尸體已經被處理,此時長約百米的天船上面,顯現的極為空曠,一眼看去就只有兩道身影。
其中一位就是來自中土的牛神宗宗主,余下一位是老熟人淺陌離。
淺陌離閑庭信步走至陳慶豐面前,語氣稱贊講道:“先生不愧是本座知己,一段時日不見,就已經在東土掀起亂局,禍亂了東勝神洲天下。”
淺陌離浮現出心馳神往之色,語氣悠悠講道:“雁塔寺奪真經,安江賭斗奪大運,懸空山下戰書,一樁樁一件件,皆是讓本座敬佩。”
“此番前往花果山,想必先生早已成竹在胸,不知道先生有何妙計?”
“本座可立下誓言,此去花果山,我們傾力合作,一起聯手奪取花果山造化。”
遠方神游天外的牛神宗宗主目光也不由看向陳慶豐,陳慶豐不慌不忙,這經歷的多了,以往還會心慌一下,現在一點感覺都沒有了。
陳慶豐一時沒回答,淺陌離目光鄭重,語氣凝重道:“先生和本座注定不能共存。”
“但這一方世界太大了,不說天庭地府和其他三大部洲,光是東勝神洲就足以讓我們二人縱橫。”
“靈機正在上漲,隱匿于福地中的地仙將會出世,不登頂東勝神洲這一座大山,只在山腳下廝殺,這無疑顯現的較為可笑。”
“所以先生無需顧慮,本座和先生聯合,這是一片赤誠。”
陳慶豐緩緩點頭,較為認可講道:“陳某自是相信教主。”
個鬼?
你一個魔教頭子,專門干壞事的家伙,要是相信你了,肯定會被你賣了。
陳慶豐話語略微停頓一二,此來花果山計劃不多,兩個字,保命,這當然不能直說的,環顧了一下四方,笑就完了。
淺陌離緩緩點頭,露出了我懂的目光,這里不是談話之地,容易被發現。
陳慶豐也露出了此目光。
懂,都懂。
陳慶豐目光看著已經緩緩航行的天船,心中一片沉重,天罡三十六法一共分三十六種,按道理而言應該有三十六人。
不過因為一人身兼數種,所以人數會減少,但陳慶豐沒有想到會少到了這一種程度,竟然就只有六個人。
天船迎風破浪,四方海水不斷倒退。
轉眼間東勝神洲陸地,已經消失在了視野中。
巨大的天船上面只有六人,牛神宗宗主站在船首,空相已經尋找一處盤膝端坐下來,嘴唇輕輕蠕動,正在低聲念誦著經文。
陳滅法神色忽明忽暗,這是一位最無心理準備的一位,花果山開啟的實在是太快了。
本來應該有個十年半年的緩沖期,可沒預料到一年都不倒,就已經被請來了。
其中緣由陳滅法也曉得,就是因為安江賭斗,陳大先生的實力太強了,花果山已經不允許陳大先生再修行十年八年的了。
可恨。
陳滅法暗中緊緊攥緊拳頭,因為突然前來花果山一事,大乾事物還沒處理好,尤其是沒有把姬長空一起請來,。
這就是最大的禍患,陳家的轉移本想悄無聲息的做到,現在只能夠公然叛變,投靠天衛上國了。
自己離開后,姬長空肯定第一時間上位,到時候就會報復陳家。
陳滅法晦暗的目光看向陳慶豐,壓抑的心態舒緩了不少,姬長空已經和陳大先生結仇,自然不會指望化解了,所以當姬長空上位,那報復不光是陳家,一定還有陳大先生。
所以陳大先生在東土的根基,安江龍宮,六扇門等等相關的一切,都會被姬長空毀滅。
不過轉念間陳滅法心情更加郁悶了,因為這一切和陳大先生關乎都不大。
這陳大先生唯恐天下不亂,心性狠辣,哪里會在意這一切。
一眾人心思各異,誰也未曾開口,天船上面一片寂靜。
東勝神洲距離花果山距離,這一點也不近,不過這對于天船而言,卻不是什么太遠的距離。
天船航行間,眨眼間就是千里之地。
這是一艘寶物,用來趕路的話,誰也追不上。
海水海天一色,景色一直不變,直至到前方出現一道黑點。
黑點正在逐漸擴大,緩緩的浮現出真容。
這是一座島嶼,并未有著平原地帶,整體看去乃是一座山。
稱呼為島不太恰當,在陳慶豐眼中這一座山峰,一直自海底中屹立,直接高過了東海水面。
山川高聳看不到盡頭,遠遠能夠看見白云環繞著山川。
越是向前帶來的震撼越到,這一座山川完全阻斷了一面天地,視野完全被山川斷隔。
百米的天船在山川下方,像是米粒一樣渺小不堪。
這一座山川要是倒塌,在陳慶豐看來足以橫跨萬萬里海域,足以撞擊到東勝神洲。
太震撼了,這一股壓迫力,簡直讓人戰粟。
可想而知天地支柱,盤古脊梁不周山,那是何等的壯闊。
雙眸中生出可惜之色,不周山已經倒了,自己再無見到的機會了。
花果山云深霧繞,看不真切具體景色,一眼看去一片白茫茫。
天船停留在花果山山腳下,一道光芒逐漸亮起,一股驅逐之力誕生,一眾人全部都已經被甩了出去。
當陳慶豐穩定后,自身已經站在花果山上。
其他人全部都如此,目光朝著天船望去,海邊已經看不到天船了,站在花果山上面朝著外界看去,外界景色也是云深霧繞,根本看不真切。
陳慶豐心中凜然,花果山和外界已經斷絕關聯,這里自成一片天地,想要離去看來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白眼三百六十度觀看,能夠清晰看見背后的景色,這是一條蜿蜒的山路。
山路用著碎石鋪砌,大約一米寬,一直蔓延到深山中。
一里,十里,直至到百里的位置。
陳慶豐看見了煙火的痕跡,這里竟然有著一座村莊,不少煙囪冒著青煙,這花果山節奏不是太對。
陳慶豐目光收回,一旁淺陌離已經緩步走來,看著碎石路平淡講道;“先生請!”
陳慶豐緩緩點頭,順著碎石路向前走去。
身披甲胄,猶如門神一樣的擺渡人,不知道何時出現,正站在眾人后方,像是監視者,也是督促者,不言不語,自后方十余米的位置跟隨。
與此同時東海海岸邊,一道流光呼嘯沖至,掀起的氣勁四處飛散,光芒顯化出了兩道身影。
身披甲胄,青紅相間的擺渡人,手中提著一道魁梧的身影,沖天的牛角歪斜,全身金屬也坑坑洼洼,不過伴隨著時間流逝,金屬正在愈合。
擺渡人手臂一抖,手中用力金屬人一扔,金屬人重重摔落,一個深坑出現,如彈簧般彈起,又摔落在地面,開始朝著海水中滾起。
擺渡人看著東海岸邊空空如也。
雙眸中神色更加茫然。
船呢?
我辣么大個的船呢?
它怎么就自己消失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