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高氣爽。
不冷不熱的西北風,徐徐的吹動。
泛著黃色的野草,不由的搖擺著腰身,一輛馬車緩緩行駛過,直接壓過野草。
陳慶豐端坐于車內,正在思考著未來局勢,江都短暫之旅,讓陳慶豐發現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小看了天罡三十六法。
本以為去花果山,還是許久之后的事情,但見到空相后,陳慶豐知道花果山之行不遠了。
天罡三十六法出世太多了,簡直滲透到了東土方方面面。
回想著黑這位安江龍王也會,衛侯手中也有不少,天罡三十六法東土占據一半,余下的陳慶豐不認為沒出現,這只不過是不在東土而已。
已經不能夠抱有僥幸之心了,天罡三十六法全部出世,就是前往花果山的時候了。
看著面前花果山三字,這已經不是陳慶豐第一次書寫了,反反復復不知道寫了多少張,拐著花樣的和花果山有牽扯。
為的就是借助著略懂能力,從而窺測到一絲訊息。
但效果并不是太好,不知道是略懂能力低,還是陳慶豐實力太差,以往還會出現關鍵詞,但這一次字少不說,還不連貫。
前前后后獲得的字,根本不上,唯有兩個字勉強組合在一起,吸引了陳慶豐的注意。
一個真,一個仙。
二者組合在一起,就是真仙。
真仙乃是仙境第一境,但這一個境界和上古不同,上古天庭和靈山健在,正果之位看似難得,實則也不難。
這就如同編制一般,只要入天庭后,自會名錄天籍。
天庭代天執法,會有正果之位賜予,但如今天庭墜毀,正果難成,不成果位,證得仙境,那是散仙,再無前路。
所以在世仙神,數量比上古時期少了不少,但要論起來成色,無疑是超越上古的。
當世能夠證得真仙者,唯有獲得天地認可,難度何止增添了三五倍,但也正是如此,每一位在世仙神,無不都是匯聚一時大運,天資絕世,冠蓋一個時代的天驕。
天衛上國楚天歌,一人壓的東勝神洲喘不過氣來。
浮現出苦澀的笑容,本以為離開神都,就能夠平平安安,可惜棋差一招,雖然獲得了不少好處,但卻是也獲得了一張閻王請柬。
這真仙二字,陳慶豐非常重視,也相信略懂能力,雖然這是組合,可陳慶豐心中有著一個預感,這就是事實。
想要花果山一行平安歸來,至少要具備真仙實力,也就是獲得一張S級人物卡卡片,不是什么技能和物品。
所以這就逼迫著陳慶豐必須回神都,湊齊風云,還要去完成師徒任務,也要多領取每月任務等等。
最近兩天陳慶豐也發現了一件事,老五申豹的羊毛,已經無法繼續薅了,師徒任務完成一次無法繼續領取了。
這不是徒弟沒任務了,是必須要完成其他徒弟的師徒任務。
當師父的嗎?
不可能專培養一位,必須要一視同仁。
這師徒任務是一次循環,必須每一位徒弟,不論成敗與否,都要循環一次,才能夠開啟下一環。
這一點發現讓陳慶豐慶幸,因為這一個限制不算什么。
但要是陳慶豐肆無忌憚的去做光大門楣任務,那么這就是一個坑了。
師門任務:光大門楣:請收一位徒弟(已完成),注:可重復完成。
收徒就有獎勵,有百八的弟子,陳慶豐還不得累死,并且因為弟子太多,光是第一環就做到天荒地老了,而第一環也是獎勵最低的,無法成良性循環,到最后會自食惡果。
陳慶豐發現了這絕世坑師系統的坑,這一個坑師的理解,陳慶豐發現自己有一些理解錯誤了。
專門坑徒弟的師父,簡稱是坑師。
但坑師父,簡稱也是坑師。
這一個坑師,乃是雙標,有著兩重意思,怎么解釋?
完全由絕世坑師系統獨家所有。
陳慶豐自嘲的笑了笑,上述情況純屬想想,系統還是很貼心的,只是任務有著難度,有著陷阱存在,不會輕易間完成。
此番回神都,就是要把衛侯和安江龍王老二和老三的師徒任務完成了,順勢借助著老三的財力,鑄造一柄雪飲狂刀和絕世好劍。
風從虎,云從龍。
老三已經是默認是云了,至于從新收徒,陳慶豐精力有限,暫時不會打算收徒了。
仔細回想一下,陳慶豐心中沉重,這一次目的眾多,不光是任務,還要收集天罡三十六法。
而陳滅法就是繞不過去的一個坎。
在陳滅法和空相相互對比后,陳慶豐選擇了陳滅法,不要看陳滅法實力最強,但那都是外物傳國玉璽。
而傳國玉璽意外的因素太多了,大乾幾位親王,皆有對傳國玉璽影響能力。
可空相偉力集于一身,爛陀寺傳承悠久,每一代主持皆是天榜強者,代代層出不窮,底蘊實在是深不可測,尤其是那回天返日,讓陳慶豐無比忌憚。
又不是打游戲,肯定是先易后難。
神都。
長公主府邸。
往日間清冷的街道,此時卻是車水馬龍,一輛輛駿馬拉動著奢華的馬車,排著長長的隊列,正在緩緩的到來。
能夠前來者非富即貴,要不就是江湖名宿。
烏黑長發灑落,浪子云面無表情,自馬車上走下,來至大門口,一位女官已經恭候,連忙上前迎接道:“大宗師請!”
女官親自為浪子云帶路,引領浪子云入內。
一旁議論紛紛,浪子云是地榜大宗師,如今更是位列地榜前十,在神都中也是名聲赫赫。
昔年和長公主還有著爭執,但如今卻是放下大宗師的威嚴,親自登門祝賀。
無上宗師四個字,所帶來的分量,讓人心中凜然。
一輛馬車中,半掀起的簾幕,晉王看著浪子云入內,不由的一嘆道:“這就是無上宗師,浪子云這位地榜前十,都已經服軟了。”
“真是多事之秋啊。”
“姑姑怎么突破了?”
烏先生神色淡然,平和的注視著眼前一幕,語氣徐徐講道:“長公主突破法相,不是一件好事。”
“陛下昔年為恒王麾下大將,自恒王身死,長公主自知實力不足,無法服眾,這才主動迎陛下。”
“后來大乾立國,長公主識大體,深居寡出,不問俗世,陛下這才屢次嘉獎,封地先后擴充三倍。”
“陛下了彰顯氣度,并未大肆清洗恒王舊部,而是借助大戰折損,先后幾次大戰,如滅越之戰,恒王舊部已經所剩無幾,可依然還是有脫穎而出者。”
“如十侯中的蘇侯和聶侯還有離侯,三位侯爺都是恒王舊部。”
“此三侯中,離侯向來識大體,不會和長公主有糾纏,可蘇侯和聶侯勇冠三軍,意氣用事,必定會親自來賀。”
“就要看長公主是否有插手朝堂之心了,要是有,朝堂局勢會有變動。”
晉王看著外面,一位體魄魁梧,健壯如同蠻熊的大漢,輕輕冷哼了一聲,蘇侯已經來了。
這大乾姓姬,不姓夏侯,更加不姓陳。
晉王緩緩起身,一甩衣袖,奴仆掀開簾幕,自馬車上面走下,心中對自己那父皇,頗有怨恨之意。
自己跑了這么多年,也不告訴一聲,讓自己管外人叫了這么多年爹。
還耍手段爭寵,這是何等的難堪?
要不是老四也如此,晉王連自殺的心都有了。
還有母后也是,也不早告訴,前不久出關,突然告訴自己和秦王此事,也不考慮自己和老四能否接受。
父皇要借助自己和老四,配合著母后,借此制衡陳滅法,讓其不把大乾江山敗壞。
這想法很好,但只要想到陳滅法,自己心中這一股殺意,就無法的壓制住。
恥辱,唯有用血去洗刷。
不光他這么想,秦王也是這么想。
甚至是父皇和母后,自尊心作祟下,也有著怨恨。
其中緣由不是不懂,但情感就是如此,有一些事情明知道不該恨,但就是控制不住。
晉王剛剛走下馬車,另外一旁的秦王也是下了馬車,二者相隔不遠,目光自半空中碰撞,旋即相視一笑,并肩走在一起,氣氛融洽,并無明爭暗斗,與以往格格不入,互相排斥隔離,簡直是兩個極端。
看的前來賀喜者,心中不斷的嘀咕,這兄弟情深表演的也太到位了,這都有一段日子了,還是這樣其樂融融,要是不知道他們以前斗的有多狠,還真以為他們放下了彼此仇恨。
二王一起到來,一起登門,彰顯著兄弟情深,也代表著重視。
剛剛走至大門口,一聲爆喝聲音響起。
“夏侯洛蘭你這賤婢,殺我全家老少,三十余口,老夫恨啊。”
晉王步伐一頓,看向秦王挑了挑眉毛,意思在問:“是你干的不?”
一位枯瘦如柴的老者,凸起的腦門上面,泛著一個個紅色斑點,站在大門口一句話,引起軒然大波,一位位目光全部凝視而來。
老者肆虐的大笑,雙眸垂淚,咆哮的繼續喊道:“姬長空不當人子,明明是他讓老夫下的毒,害死的恒王。”
“事后竟然把老夫交出去。”
“害的老夫家破人亡。”
“賤婢你不是在找殺父仇人嗎?”
“去吧。”
“姬長空就在皇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