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哲更加了幾分認真，想著怎么著今晚要比錢學桓他們進度更快。
但又不能太過分，要不然多少會惹人懷疑，而且，到時候萬一后面幾層秘境表現一落千丈，反而臉上不好看。
十一月俱樂部。
秦青曼歪過頭問自家隊長道：“為什么我感覺他們打得很順利？”
“有嗎？沒有你們打得好吧。”隊內有旁人說道。
每次錢學桓等人開荒，如果其他成員有空閑，一般都會來旁觀，看得多了，技術自然也有提升，因此十一月整體的副本實力確實不是別人能比。
“青曼的感覺沒錯。”錢學桓點點頭：“他們就是比我們打得好。”
“啊？”
不親自下場的成員，自然沒有開荒組那么敏感。
“人家才第一次進這個本，能打成這樣，已經非常難得了，我們第一次開荒的時候，恐怕還沒他們順利。”
“那是因為看了我們的視頻吧。”
“有這方面的原因，但是，如果隨便誰，只憑看過視頻，就能夠打到這個地步，我當初也不會把過程放出去了。”錢學桓道。
秦青曼道：“小白他們幾個成長很快，但還是看得出，有點跟不上秘境的節奏，完全是大灰狼把所有事情都指揮到位了。”
“隊長，你說他們不會真就過了吧。”
“不是沒可能。”
“那怎么辦？”
“涼拌唄，又不是第一次了。”錢學桓無所謂道。
“隊長你這種態度不對，哪能破罐子破摔？”
“那你告訴我怎么辦？”
“不過，就算要通關，恐怕也得幾天時間。”
“幾天？”
“據說他給胡言磊的保證是一個星期。”錢學桓道。
“這種事隊長你都知道？”
“圈子里，其實沒什么秘密，而且這是戰魚自己泄漏出來的。”
“他們圖什么啊？”魏子陽疑惑道。
“利益最大化。”
“什么意思？”秦青曼問。
“把大話說出去，無非就是想宣傳做到極致，戰魚花了大價錢大灰狼，自然不能白花這筆錢。”錢學桓解釋道。
“可是，如果他們失敗了呢？”
“這本來就是賭博。”
“戰魚是業內龍頭吧，有必要賭嗎？”
“現在的直播平臺，幾乎已經做到了頭，就連你所謂的行業龍頭，也已經連續五年盈利下降，如果繼續下去，最好的結果也只不過是維持現狀而已。”
“那就維持現狀唄。”
“這就是我們這種打工者和他們那種人最大的區別。”
“呃……”
“網絡經濟，和實體行業不同，維持現狀和等死沒什么區別，而且對于他們那些人來說，錢本身已經沒有什么意義，如果不能持續發展和突破，干脆回家養老算了，胡言磊還年輕，他必然不甘心。”
“這也是被職業聯盟給逼的吧。”秦青曼嘆道。
“不錯，胡言磊和我聯系過幾次，提出過很多合作方案，但是都被我拒絕了。”
“什么合作？有職業聯盟在，我們和他沒什么可合作的呀？”
“倒也不是完全不行，不過那是在聯盟規則的禁區邊緣試探，一個不好，損失極大。”
“什么試探？”
“邱炎應該清楚吧。”錢學桓笑著回頭望向身邊一名消瘦的青年。
“嗯，也聯系過我。”
作為十一月最強戰力，邱炎盡管在人氣上不如秦青曼，但在圈內受關注程度遠超后者。
“聯系邱炎干什么？”
“戰魚有一段時間，瘋狂的找職業選手，想著能不能勸說他們提前退役，進駐直播平臺，不過這一舉措并不順利，只招攬到了幾個不太有名的選手，最終效果也不算好。”
“臥槽，老邱，他們出多少錢挖你？”很多隊友還不知道這些事，聽說之后都是一臉八卦。
事涉邱炎，顯然這種事情在十一月內部屬于爆炸性新聞。
邱炎是出了名的沉默寡言，聞言翻了翻白眼，沒理會他們。
錢學桓顯然是知道這事的，笑道：“戰魚在此之前做的很多事情，都不算很成功，算起來，這次和大灰狼的合作算是史無前例了。”
“哎，聯盟啊。”眾人說起職業聯盟，真是又愛又恨，卻也無可奈何。
“游戲業本身，發展勢頭還在，因此我們沒必要賭，張經理也是這個意思，但是可以想象，胡言磊那邊的急切程度。顯然他們肯定也聯系過信仰戰國……”
“所以，他才那么看重壞壞大灰狼吧。”
“是的，一個有著頂級職業技術、又沒有職業選手的身份的玩家，這簡直是給戰魚的救命丸。”
“所以，他們這次是準備玩一次大的？”
錢學桓道：“事實上，戰魚付給大灰狼的報酬，最后一定是賺不回來的，甚至每年從直播間獲得的收益，可能連一半都沒有，但是，這其中的意義卻非同一般，至少讓很多玩家看到，直播平臺不是永遠都只有二流，而且，也讓很多職業選手看到另一條出路。所以，這個賭博，對于他們來說，非常值得，哪怕花幾千萬買只有一成的希望，胡言磊也必然毫不猶豫。”
陸哲他們的推進有條不紊，錢學桓一邊關注著他們，一邊和隊友們聊著天，畢竟這一個副本打下來，也得好幾個小時。
漸漸的，很多人開始沒有耐心，時不時回到自己的位置，過一會才回來看一眼。
晚上十點。
在大灰狼團隊進入第十一層約三個半小時之后，除了錢學桓和秦青曼，只有寥寥幾個人還在看著直播。
突然，有人喊了一嗓子：“臥槽，這是什么？”
一下子把所有人又吸引過來。
錢學桓此時也有些發愣。
壞壞大灰狼五人，此前已經分散開來，陸哲帶著蘇穎和洗馬藏劍在一間地下室里探尋線索，而杜瀟瀟和風信子，則守在外間，清理時不時出現的小怪。
便在這時，也不知道他們觸發了什么機關，竟然打開了地下室里的一間密室。
不等眾人進去，就沖出一個頭戴boss標志的NPC。
“這是……惡靈城堡的boss？”秦青曼有些不敢相信的望向自家隊長。
錢學桓無奈點點頭：“應該沒錯了。”
“那……他們這算比我們進度更快了吧。”秦青曼又問。
錢學桓嘆了口氣：“準確的說，是目前為止全球最快的進度，也是第一個見到十一層秘境boss的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