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看著墳墓,立刻跪倒在地上,說道:“是誰,是誰。殺死了我的兩個姐姐?是誰!”
  “是我,沒有想到,是你?”
  孫夢兮出現了,看著眼前少年,微微吃驚。
  這個少年有些熟悉,正是天牧侯的庶子,牧北望。
  “是你,你也是血族!”孫夢兮說道,“看來真正的天幕侯庶子已經死了,已經被替代了!”
  替代,也不是隨意替代。
  首先身份不能太高,其次身份不能太顯眼,這樣會加劇暴露的可能。
  天牧侯庶子身份,恰好符合!
  “可是無雙侯,殺死我兩個姐姐!”牧北望問道。
  “是!”
  孫夢兮說道。
  主仆本為一體,她殺的,與主人殺的,沒有什么區別。
  “當年,那十八家侯爺,聯手滅了我們村,難道不該報仇雪恨嗎?”牧北望問道。
  “該殺!”
  孫夢兮說道:“可你們為什么傷及無辜,帝都那些百姓死的何其可憐,何其無辜!”
  牧北望說道:“他們不是我們姐弟殺死的!”
  “你撒謊!”孫夢兮道。
  “不是,就不是!”牧北望說道,“當年血族,就是因為吸人血導致血族覆滅,后來先祖定下規矩,不得吸人血,只能吸動物血。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我們村四百多人,也只有我爺爺邁入天人境界!”
  “若是不講這個規矩,我爺爺早就邁入超凡境界,那時我們村也不會滅了!”
  說著,滿是憤怒。
  孫夢兮道:“可規矩,還是被你們破了!”
  “是呀,規矩還是破了,可吸仇人的血,又是有什么?”牧北望說道:“至于那些平民,不是我們姐弟殺的!”
  孫夢兮微微皺眉,難道真的不是。
  “主人說過,犯罪只有零次和無數次。只要打破零次,只要開始第一次,就會找各種理由說服自己,就會吸血無數次!”孫夢兮說道:“希望你,永遠不要吸血!”
  孫夢兮手中的定光劍閃動著,刺穿其心臟,破碎了血核。
  撲通!
  牧北望倒在地上,眼睛渙散著,最后氣絕而亡。
  “對不起!”
  孫夢兮說道,又是挖下一個坑,將其埋葬了。
  建立好墳墓,孫夢兮說道:“主人,不喜歡戰爭,不喜歡殺戮,喜歡世界和平,可生在混亂的時代,總是免不了殺戮!”
  說完后,孫夢兮消失而去。
  在府邸中,李牧松了一口氣,正在喝著茶水,享受著生活。
  這時,一個影子出現,正是孫夢兮。
  “主人,三個血族已經被我擊殺了!”孫夢兮說道。
  李牧道:“知道了!”
  孫夢兮又是道:“那五百平民,不是他們三人殺的,兇手另有其人!”
  李牧說道:“知道了!”
  思索片刻后,李牧說道:“其實,最大的謎團,就是誰泄露了血族的那個村莊。血族的那個村莊隱蔽至極,在群山當中。一般人根本難以尋找到。此外,血族本身與人族相似至極,很難辨別!”
  “可那十八位侯爺,卻是得到準確的信息,前往那里,將整個村子屠殺一空。”
  “到底是誰泄密,幕后黑手是誰?根本沒有答案!”
  李牧嘆息道。
  時間已經過去五十年了,很多歷史真相都是消失而去,難以知道了。
  孫夢兮離去了。
  李牧查看著面板,聲音傳來。
宿主的侍女,擊殺薛紫韻,獲得一萬功德點宿主的侍女,擊殺流煙,扣掉五千功德點宿主的侍女,擊殺牧北望,扣掉十萬功德點  面板上出現了新的數據,
  侍女孫夢兮殺的,就是相當于他殺的。
  只是第一個增加不大,第二個,第三個,都是負積分。
  石碑記錄功德點,殺戮壞人可獲得功德點,做好人好事會獲得功德點。
  壞人越壞,殺戮后獲得功德點越多。
  并不是修為越高,殺戮之后功德點越多。
  “薛紫韻固然兇殘,可做的壞事有限,天人圓滿修為,殺戮之后,只是一萬功德點。至于流煙,似乎做了不少好事情,殺戮之后,不僅沒有功德點,反而是扣掉五千;至于牧北望,卻是一個大善人,殺戮之后,竟然扣掉十萬功德點!”
  李牧看著石碑,第一次有愧疚之心。
  可下一刻,化為堅定。
  很多時刻,并不會因為敵人是好人,就是放棄殺戮。
  何為善?
  何為惡?
  善我者為善,惡我者為惡!
  收斂雜念,忽然看到一張羊皮卷,這是孫夢兮擊殺敵人后繳獲的。
  打開羊皮卷,只見上面寫著三個字:“血神經”。
  在荒涼的野外,有著孤零零的倆個墳墓,聳立在那里,顯得孤單而寂寞。
  正是夜晚的時刻。
  忽然一個墳墓中,一個似蒼白的手掌,不斷伸出來,不斷拍打著四周的土壤,許久之后臂伸出墳墓,接著又是一個手臂伸出墳墓,漸漸的一個少年爬出了墳墓。
  臉色蒼白,眼睛血紅著,好似厲鬼一般。
  “我不是死了嗎?怎么又是活了!”
  少年問道。
  “我不是被那個侍女,寶劍刺穿心臟,血核破碎,當場死亡嗎?”
  “怎么心臟又是復原了,又是活了下來!”
  少年正是牧北望,此刻摸著心臟,心臟的傷口已經復原了,又是恢復心跳。
  在心臟當中,那個破碎的血核,又是恢復了。
  本來死去的他,似乎又是復活了!
  “我怎么復活了!”
  牧北望自問道。
  下一刻,心臟位置的血核跳動著,隨著血核跳動,一道道殘破的記憶浮現而出,灌輸而來。
  浩大的畫面中,一尊偉岸的神靈站在虛空中,似乎是永恒,似乎是唯一。一尊又一尊神靈,圍攻向這尊神靈。
  這尊偉岸的神靈,手中握著寶劍,寶劍刺殺而出,刺殺向一尊神靈,頓時那尊神靈神軀破碎,神魂殞滅,當場殞滅。
  又是一劍刺殺在一尊神靈身上,頓時又是一尊神靈隕落了。
  一劍一個神靈,斬殺神靈,好似殺雞切菜一般。
  噗嗤!
  又是一劍斬殺而出,這一劍斬殺在血神身軀上,頓時血神身軀破碎,神魂破裂,只有一枚血核逃離出去。
  血核滾落在地上,化為一枚血色的珍珠。
  不斷流落著,落在無數人手中,沒有什么奇異之處。
  最后,落在父親手中,父親將它當禮物,掛在了他脖子上。
  不久前,他被一劍殺死,那個血核融入了他的心臟中,修復著身軀,他又是復活了。
  “是血神的血核,將我復活了!”
  “只是血神太弱了,竟然被一劍擊殺了!”
  牧北望說道。
  回想著血神被一劍擊殺,好似殺雞砍菜一般,被一劍擊殺的場景,就對那位血神,很難產生敬佩之感。
  “不不,不是神靈太弱,而是那尊神靈太強了,那尊神靈名為虛無魔神,那把神劍名為虛無神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