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閱這些情報資料，李牧漸漸對幽州有清晰認識。
合上冊子。
閉上眼睛，右手敲打桌面，神色略微憂愁。
“夫君，可是遇到麻煩事情？”花無影問道。
“我那皇帝岳父，待我太好了，直接丟給我一個爛攤子，麻煩不斷，問題不斷！”李牧微微皺眉，“你說，殺還是不殺？若是殺，在幽州那群高官，還有武林，豪商等，沒有一個屁股干凈，若是真要殺，人頭滾滾幾十萬！”
說道這里，李牧有些佩服朱元璋，直接制造機會，砍掉幾十萬人，眼睛都不眨一下，這等勇氣沒的說。
畢竟人不是韭菜。
至于理由，文官貪污，藍玉跋扈等等，這些都不是理由。真正理由是，他們威脅皇權，于是殺。
狼吃小羊，需要理由嗎？
皇帝殺人，需要理由嗎？
根本不需要。
馬克思說，資本帶著原罪，可地主階級也是帶原罪，都不是善良人，他們不是菩薩，可能會做好人好事，就好似后世企業家會有慈善活動，可本質是狼。
總不能指望狼不吃小羊，不吃肉，改為吃草吧！
“可如果不殺，如何威懾他們？”李牧說道。
花無影說道：“我父親說，恩威并施，威在前，恩在后。只有讓他們足夠畏懼時刻，施展一點恩惠，可能會感激涕零；可若是沒有威嚴，只有恩惠，只會是升米恩，斗米仇！”
“還是殺一頓，再說其他吧！人類本質是動物，是可以馴化！”
李牧心中一動，想到斯德哥爾摩綜合癥，說道：“恐懼的盡頭，就是狂熱服從。”
“我明白……就從幽州知府被殺之案，撕裂開一個口子吧！”李牧說道，今夜要失眠了，思考如何坑人害人。
他是讀書人，最善于坑人害人，最近忙練武，似乎坑人害人本事有些下降。
幽州城，在一個莊園中，一個個大人物匯聚在一起，似乎在討論什么。
“告訴你們一個不好的消息，無雙侯來！”
一個黑衣人說道，開口說道：“這位無雙侯可不簡單……”
大致將李牧人生履歷，還有性格分析，人物模板等等，事無巨細皆是說出來。
在場眾人，皆是沉默。
暗自揣摩，李牧接下來會如何，會怎么做。
“不好辦呀！”一個富商說道：“李牧可是硬茬子，一般手段可對付不了他，可有辦法將他拉下水，是人皆有破綻，有人好色，有人好名，有點好錢財，有喜好權力，有喜好武道，只要有所求，就能拉下水！”
一個書生說道：“李牧好色，可他不看重數量，看重的是質量。雪薇公主，還有無影郡主等，皆是絕色女子，不論是地位，還是容貌，都是頂級。想要拉攏他，至少出動的女子，與雪薇公主和無影郡主，是一個級別……不然還真不好拉攏！”
“寧可吃仙桃一口，也不吃爛杏一筐……美人計還真不好施展！”另一個謀士果斷否定。
美人計，成功有兩個前提，一 個是那人足夠土鱉，沒見過世面；一個是正宮年老色衰，于是小三上位。
可李牧現在見過世面，見過頂級絕色美女，胃口早就挑高，審美觀在拔高，一般女子出手還真死丟人現眼。
至于雪薇公主，無影郡主等，正是青春美貌，正是最美麗時代，又是整天守著李牧，小三想要上位很困難。
“挑選上等女子，最好是那幾個底牌出手，失敗也就罷，萬一成功……”黑衣男子說道。
“是，盟主！”
“至于錢財，可以嘗試給李牧一些銀子，拉攏他！”一個黑衣人說道：“權當成是投石問路！”
“好，執行吧！”黑衣男子說道。
“至于名聲！”一個讀書人搖扇子說道：“那就把他捧得高高，給予他好名聲，在乎名聲，做事情也是束手束腳起來！”
“可以裹挾一些百姓，威脅李牧！”一個富家翁笑道：“李牧不是愛民如子嗎？不是在乎名聲嗎？看看他，敢不敢對百姓下手，敢不敢動手屠殺百姓。利用百姓威脅他，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如果李牧不在乎，直接對百姓動手，那我們就下狠手。在朝廷動用關系，彈劾李牧……縱然是彈劾不成，也要讓李牧名聲搞得臭臭的，背負酷烈，貪墨等名聲！”
黑衣男子說道：“如果不是趙天幕太貪心，我也不會對他下手……只可惜，下手還是粗糙一點，留下把柄。死掉一個廢物趙天幕，來了一個李牧，終究是我們吃虧。有些事情，能不做就是不做！”
“玄鏡司探子，無所不在，很難徹底清理掉！”書生說道。
哪怕是他們，建立巨大聯盟，形成巨大網絡，籠罩很多人，可必然有人不滿意他們。
“希望，李牧識時務一點，不然我不介意他消失而去……強龍不壓地頭蛇，強龍只要低頭，銀子，美女，權力，名聲等，都是應有盡有！”黑衣人說道：“可如果，李牧不識時務，我不介意捅破天，直接賣掉幽州給元突國……”
想到最壞結局，黑衣人眼中閃過一絲狠辣，還有果決。
“不可，到了那一步，我們再也無法左右逢源，必須要選擇站隊……站隊時刻，也意味著沒有退路。元突國不可靠，我們靠過去，說不定連本帶肉，被吃干凈！”
一個書生說道。
“那只是最壞結局而已！”黑衣人說道，“希望，無雙侯手下留情！”
“北荒侯怎么了？”
黑衣人忽然問道：“他屁股也不干凈！”
“北荒侯是一個老狐貍，做事情不留把柄，不久前剛剛退出去……況且，他那點事情，也不算什么事情。即便被皇帝知道，也只是小事情而已！”書生有些憤怒道：“不過，他說了會保持沉默，不會站在李牧那一邊，也不會為我們說話！”
“老狐貍！”
黑衣人也是罵道。
一直以來，他們操弄很多人，很多人被拉下水。可北荒侯卻是厲害例外，下水了，卻是反而操弄他們。
最后，還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