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走出客廳，就是有人上來，看著李牧很是好奇。
畢竟，這是天驕榜第一與第四的交鋒。
尤其是第一的含金量很高的，文無第一，武無第二。
因為很多時刻，第二代表著失敗，甚至是死亡。
天驕幫第一，魔教圣女白牡丹，其背后的魔帝更是威名遠播，震懾著一代人。
“你們為什么沒有交鋒？”燎原侯不解道。
“難道，我們該交鋒在一起嗎？”李牧問道。
“這是自然了！”燎原侯說道：“天子望氣術，談笑殺人。天子坐朝堂，文武臣服。白牡丹修煉天子望氣術，所到之處，無人可以匹敵。在三個月前，與大皇子姬行交鋒，結果只是百招擊敗了大皇子；在一個月前，與八公主姬雪薇交鋒，結果只是八十招擊敗八公主！”
“這次，白牡丹與你交鋒，我們猜想你多少招敗北……結果我們猜到了開始，可沒有猜到結尾，只是氣機碰撞了幾下，魔教圣女就是退去了！”
“是嗎？”
李牧說道：“她心靈有破綻，而周流六虛功與天子望氣術又是存在彼此克制，眼見不敵，她只能退去！”
“有些看不懂你！”
燎原侯說道：“皇極驚世書，天子望氣術，先天乾坤功，九龍鎮世功等，本質上是天子武學。一般人也可以修煉，只是威力一般。唯有天子氣度，有著天子胸襟，才能契合其中的道理，才能一日千里！”
“白牡丹，修煉天子望氣術，修煉到圓滿，何其的可怕。胸有溝壑，有著天子氣度，若不是其是女子，未來可能成為真正的天子！”
“以武學喻人，終究是氣度有些小！”李牧皺眉道。
燎原侯道：“若你與其交鋒……勝算如何？”
李牧道：“天子望氣術與周流六虛功相差不大，關鍵是心態，她心靈上有破綻，這點破綻，也是她的敗點。不過，從她退去不與我交鋒，可以推出，她心靈在蛻變著，可能破綻依舊是存在，卻是變得樂觀豁達，天子望氣術與其越發契合！”
“快點需要兩個月，慢點需要一兩年，她就能打破桎梏，邁入天人境界！”
燎原侯驚駭道：“她要邁入天人境界了！”
兩個月，兩年，有區別嗎？
還真的區別不大。
茫茫世界，天才太多了，隨著地域不斷擴大，天才也越來越多。
就好似李牧在鄞縣時，先天武者就是頂級強者了；可放到更大的區域，先天強者不過如此而已。
放在天下，無數年的積累下，大宗師數量不少，就連封號也有一些。
可能打破桎梏，邁入天人的太少太少了。
前面的道路，后天，先天，宗師，大宗師等，還有前人的經驗可以借鑒；可天人境，沒有如何前人可以借鑒，就連那些天人也不知原因。往往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有些天驕，在四十多歲，成為大宗師，可能到了一百五十多歲，壽元耗盡的時刻，還是大宗師。反倒是有些人，資質一般，悟性一般，八九十 歲成為大宗師，反倒是一絲明悟，邁入了天人境界。
成為天人的關鍵，在于明悟。
悟了，就成為天人；悟不了，可能一輩子如此。
“對，她已經明悟了！”李牧說道，“當天子望氣術，與其完全契合的時刻，就是她邁入天人境界的時刻！”
“真的!”
燎原侯不甘心道。
“對！”
李牧說道。
過去李牧不了解，可剛才與魔教圣女論道的時刻，才明悟契合性。
世界上，總是有一些天才，資質出眾，悟性出眾，可謂是修煉什么都能快速入門，都能修煉到圓滿……可功法都有其性格，若是與自身不契合，發揮出威力有限。
就好似佛門功法，中正平和，少殺戮。
結果一個大魔頭，喜歡殺戮，學習佛門功法，一萬個不得勁，一萬個不舒服。
施展出的威力有限。
只有兩個選擇，一個是放下屠刀，變成佛陀，從而契合功法；一個是直接舍棄佛門功法，修煉殺戮類功法。
就好似李牧，靠著石碑，也能隨意將一本功法修煉到了圓滿。
可如果這本功法，與自身性格不符合，做不到神與氣合，神與心合，爆發出威力還真是有限的很。
這也讓李牧猜測，想要邁入天人境界，應該滿足三個條件，第一是大宗師圓滿，第二是天級功法圓滿，第三功法與自身契合。
第三點，看似容易，其實一點也不容易。
很多人可能活了一輩子，都是不了解自己。
尤其是那些聰明人，太聰明了，善于揣摩他人心事，卻是忽略自身，不了解自己，陷入了見知障。
“魔教圣女，要邁入天人境界，有麻煩了？”燎原侯擔心道。
李牧沉默著，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燎原侯問道：“退之，你如何看朝廷？”
“朝廷問題不少，各種問題也眾多，皇上也不容易！”李牧說道：“我時常在想，我當了皇帝會如何，可越是思考，越是擔憂，可能我當了皇帝后，還不如當今的皇上！”
歷史無法重演，歷史卻是能不斷假設。
很多穿越小說，都在假設，穿越為天啟皇帝會如何，穿越為崇禎會如何，穿越到滿清入關，揚州的一個讀書人會如何。這些假設中，一個比一個牛逼，一個比一個出色，似乎皇太極是經驗寶寶，多爾滾是小怪物。
一拳一個嚶嚶怪。
后來才明白，其實想多了。
穿越到太平盛世，還能湊合。
可穿越到亂世，活不過三章，穿越者就是掛了。
燎原侯說道：“當初，魔帝擊殺了大周皇室諸多強者，君臨天下，無數人想要將其推上皇位。結果魔帝拒絕了，不屑為之，反而是將皇室遠支，推上了皇位……也就是當今皇上。皇上能坐穩皇位，多虧了魔帝支持！”
李牧微微驚訝，還有這樣的秘聞。
這些歷史書不會寫，也不會以謠言的方式傳播，多是選擇沉默。
李牧也是第一次，聽到了這樣的隱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