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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六章 軍艦水上飛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海軍從士兵突擊開始

  聽著耳邊傳來通訊兵的匯報,陳銘臉上不禁露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你mmp,什么叫近五年來最大?為啥就不敢自信一點把近五年去掉?

  風力分級一共18級,問題是這個分級是從0級開始算起。這也就意味著,17級,為最大風級。而一股風力達到12級,便可別稱作臺風或者颶風。

  陳銘一邊回想著天氣預報中發布的臺風預警預計最大風力為14級,再想想現在艦上氣象室的預測結果。一邊為自己前面的行為感到后怕。

  最大風級并不是持續風級,任何一股風,一股氣流強度都是波動的。有高有低,按照最大風級14級預測,前面感受到的12級狂風,在陳銘的判斷里,認為那是一個小波峰。波峰一過,風力應該會有所降低,結果照目前來看,什么波峰啊?波峰壓根沒到!

  “報告艦長,氣象室報告。目前風力已達到14級風!”

  “有!”

  正暗自在心里感謝上帝,感謝佛祖,感謝CCTV饒自己一條狗命的陳銘聽到通訊兵突然而來的匯報,立馬回報一聲。

  “保持滿車,全速前進。穩住方向舵,航向偏離報并自行回正!聲吶室,盡力監聽,以防萬一。”

  看著舷窗上的雨刷器不停地擺動著,卻依舊聊勝于無的效果。陳銘搖搖晃晃地下令道。只是這道命令的第一句話基本和廢話無異。

  在這樣的浪濤下,降速無異于找死。保持一個向前的推力,反而有助于艦艇保持平衡,從另一個角度說,這時候降速,等再將速度提起來的時候,軍艦能被海浪帶偏多少那就真是看天意了。

  這段命令下達后,駕駛艙內一時間陷入了寂靜。除了外面狂風低沉地呼嘯聲,還有海浪拍擊在艦體上的噼啪聲外,悄然無聲。

  眾人靜靜地看著舷窗外的景色不停變化。時而遠處的海平面突然變得低下,這是軍艦被送上了浪頭。時而滿眼望去凈是滔天的海水,這是軍艦被帶入了波谷。

  官兵們忙碌之余,也不禁為眼前這般景色感到一股由衷的震撼。別說在場的人大都是服役五年以上的老兵,但眼前這一切,他們也沒見過啊。

  如果不是今天有漁船失事,他們根本不會在臺風天氣出海。開玩笑,臺風天氣命令軍艦出海訓練?一個腦子正常的領導都不敢冒這種風險。畢竟這關乎到每一條艦上,上百號人的生命安全問題,容不得半點馬虎。

  就連感受過這十年左右時間里,軍艦不停地或是更新換代,或是現代化改裝的鄒副長。本來逐漸失去的那顆,對自然的敬畏之心也在這起起伏伏之中煥然被找回。

  在自然的偉力面前,任何現代化先進的裝備都是浮水之萍。起碼,在目前現有的科技條件下是這么回事。

  除了十年多前,剛到東江基地是遭遇過幾次險情。后來長時間在大噸位,平穩的航母上工作的陳銘也重拾了那種久違的感覺。

  或許在每個男兒心中都潛藏著一個水手夢。而這個水手夢,并不是在船上無聊的解上攬。而是在這種風雨交加,電閃雷鳴的壓抑氛圍中突破自我。并駕駛船只乘風破浪的快感。

  這種搖搖晃晃,隨時處在傾覆危險邊緣的刺激感,是曾經航母航行在黃渤內海上無法感受到的。

  盡管這么想有點不厚道,但出發時就看過海圖室繪制的海圖的陳銘,當時就選擇了一條更穩定的路線。這一條航路上的暗礁,在過了大陸架部分后,便幾乎為零。不然陳銘還真沒功夫去想刺不刺激的問題。

  時間就在這樣的顛簸中,悄然劃過。又是一陣巨浪打來,將艦艏高高地抬起,而陳銘也在這一刻,瞟到了駕駛艙上方內嵌式的掛鐘上,指針已經悄悄劃過了代表午夜的十二點。

  “已經凌晨了,兄弟們困不困?”

  而到現在為止,駕駛艙里已經安靜了超過半個小時。在精神高度緊張的情況下,連陳銘都差點沒意識到這一點。而人的精神,卻很難保持長時間的高度集中。稍微在腦海中思考了一下后,陳銘大聲開口問道。

  “不困!”

  “外面的驚濤駭浪,怕不怕?”

  “不怕!”

  聽著駕駛艙內這十來個人,稀稀拉拉而又虛弱地喊聲,陳銘不禁搖頭苦笑。

  真是一群最可愛的人啊。

  戰士們正常的熄燈時間在晚上十點半,時間長了,生物鐘便會習慣在十點半讓人發困。而現在,時間早已過了他們平時睡覺的時間,說不困那就是扯淡。

  更何況,為了預防臺風登陸。白天陳銘更是安排鄒副長組織全員參加上解攬訓練,而在艦上的訓練科目中。這無疑是最耗費體力的幾個項目之一。

  “扯淡,說不困的,不怕的,你們良心被狗吃了嗎?”

  陳銘搖完頭后,立馬繼續吼道。

  “要我說,我現在就說困。要是這時候有罐紅牛就好了,你們說對不對?!”

  “對!”

  艦長都這么說了,戰士們還能說啥。只得苦笑著跟著喊道,而他們心里,也確實如陳銘所想的那般。彼此間的距離感,又一次拉近了不少。

  “好!等咱們回去后,就喝紅牛,喝到飽!記住,紅牛,你的死相超乎你想象!”

  拉近和戰士們的距離并不是陳銘的目的,在聽到戰士們的喊聲后,陳銘繼續吼道。

  聽著陳銘嘴里冒出一個網上的小段子,眾人雖說沒有笑出聲,但心里的困意卻稍稍消散了不少。個別想明白陳銘用意的戰士,眼神里冒出了一點精神的光芒。

  “來,咱們唱首歌提提神。唱首咱們的歌,就叫水手,來!跟我一起!”

  陳銘沒有聽到回應,沒指望得到回應。稍稍活躍了一下氣氛后,徑直開口唱道。不,與其說是唱,不如說是吼。

  “苦澀的沙,吹痛臉龐的感覺......”

  聽著前面的歌詞還有點茫然的戰士們,在聽到“他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么”的副歌高潮部分時,嘴里也不自覺地跟著吼了出來。

  “哇.....”

  “哈哈哈哈哈!”

  一名已經暈的不行戰士,這一開口頓時忍不住吐了出來。剩下的戰士們看著他,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只是這一笑,頓時又有幾名戰士忍不住吐了出來。

  一邊吐,一邊笑,一邊吼叫著唱著.....沒有人去嘲笑嘔吐的戰士,甚至吐著吐著,戰士們反而感覺身體輕松了不少,精神也好了不少。

  沒有伴奏,狂風暴雨就是最好的伴奏;沒有旋律,盡情地嘶吼就是最好的旋律。

  如果此時有人在外面看,會發現那灰白色的軍艦仿佛貼在水面上一般飛馳。偶爾便能看到艦艇底部的紅色底漆,偶爾便能看到艦艏邊的數字:5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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