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陰靈好像沒有反應過來,脖子上的項鏈居然被他一把拽掉,隨著項鏈脫落,格力的面容也開始迅速變化起來。
標準的外國人相貌變成了一個濃眉大眼的青年小伙子,這是他眼里沒有絲毫神采,像是木樁子一樣,一動也不動。
“這是怎么回事兒?”江雪驚訝的問。
“有那閑工夫擔心怎么回事兒,不如想想怎么把剩下幾個人解決了吧。”林遠沒想到那個頭套那么難摘下來,那黑色的頭套跟身上的衣服是連接在一起的。
酒精燃燒成的火焰明明滅滅,像是有東西一直在吹,但是因為酒精太過易燃,一直沒有被直接吹滅。
江雪這也反應過來,迅速將目標對準了另外幾個死狀各異的陰靈。
她一轉身,就對上了胸口插著一把剪刀的黛諾琳。
對方長發披散著,胸前暈染開大坨的血跡,雙眼上翻。
直接沒有眼睛,更看不出神情。
他們像幽靈一樣,將江雪團團圍住。
“為什么這些家伙都不圍你圍我!”
“我之前不是跟你說了嗎,我們的試煉任務不一樣。”
“我一個人怎么打得過四個!!”江雪出離憤怒。
林遠還在補刀,“準確來說是五個,還有一個你看不見的。”
看不見,但是能感受的到。
她感覺有一只手,從她身后猛的扼住了她脖頸,轉瞬間,劇烈的窒息感籠罩了她。
而在她身后,剛剛明明只有格力一人。
另外幾個像傀儡一樣的陰靈也沒有閑著,他們的手也全都朝著江雪的脖子扼去。
江雪拼盡全力的掙扎著。
慌亂之中拍掉了艾斯特的耳釘。
缺氧和窒息的感覺讓江雪的眼睛都睜不開。
她就要死在這兒了嗎?
不甘心。
濃重的不甘心籠罩了她。
可在試煉場里。
生命就是虛無縹緲,轉瞬即逝的東西。
沒有人能保證自己在試煉場里活著出去。
她也一樣。
現實中,她也只是個普通人而已。
都說人臨死之時,眼前會出現走馬燈一樣的回憶。
而她此刻回憶起的,居然不是現實世界中發生的一切,所有的畫面都是試煉場,她第一次進入試煉場時的慌張無措,第一次被鬼魂貼臉時的驚恐戰栗,第一次能獨立帶新人時的興奮歡喜......
不知不覺中,在試煉場里經歷了那么多,似乎,這一輩子也有點兒值了。
她眼中的色彩緩緩褪去。
正在此刻,林遠突然沖了過來,將江雪周圍的陰靈全部推走,他力氣竟似齊大,一用力所有陰靈全都倒向一邊。
剛剛對于江雪來說格外難纏的陰靈,此刻竟然像一排多米諾骨牌一樣一推就倒。
再看,林遠手中已經抓著一套白骨飾品。
那正是剛剛他撕破森特黑色的外套之后,從他身上扒下來的。
“咳咳......”江雪在地上緩了好一會兒,才重新喘過氣,“你成功了?”
“對,我成功了,但你還沒有。”
單挑林遠還沒怕過誰。
當然不能算鐘天明。
怕老婆有錯嗎?
總之,他剛剛雖然費了一些功夫,但還是成功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試煉場剛剛已經給他了提示,他的靈魂收集進度已經達到了4/12,收集進度已達1/3,可解鎖白姑部分記憶,他已經可以直接離開試煉場了。
可看著江雪的困境,他還是決定留下來。
畢竟江雪曾經幫助過他。
“剩下的事情要你自己做,你是參與招魂游戲的玩家,只有你將從另外幾個陰靈身上扒下來的裝飾品,全部戴回到森特尸體上,這個招魂游戲才能徹底結束。”
沒錯,在這個試煉場有兩套白骨飾品。
一套是林遠要找的,另一套則是森特自己的。
而最開始的那塊白骨,可以看成罪惡之源頭,這跟上一個試驗場的情況很像,不過這些就沒有必要讓江雪知道了。
有了林遠的幫助,江雪很快將所有白骨飾品從另外三個人身上扒下,林遠負責攔截森特陰靈,江雪則快速跑到尸體旁邊,將耳釘,項鏈,戒指等一個個給他帶上去。
人真是適應性極強的生物。
剛剛走馬燈過的江雪,腦子里有自己第一次見到尸體,第一次見到鬼魂時候的驚恐畫面。再去觸摸尸體的時候就沒那么恐懼了。
跟林遠纏斗不停的尸體突然僵住不動,林遠便明白,這個試煉場算是結束了。
江雪扭過頭來看他。
“沒想到這次試煉只有我們兩個活下來......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就算了,一直都沒說,就是不想讓你知道。”林遠笑著朝她揮了揮手,身影在白光籠罩中漸漸散去。
江雪盯著林遠離開的地方,若有所思。
自己認識的人。
他到底會是誰呢。
其實幫助江雪也沒有花費太多時間,試煉場里的時間計算方式越來越詭異了,林遠從試煉場中出來的時候,天居然還是黑的。
他的手機響個不停。
林遠啞著嗓子接通了電話。
“喂,是林遠先生嗎?我們是鐘總的手下,他一直在找您,您現在在哪里,需不需要我們的援助?我們的隊伍現在就駐扎在贛南山區附近。”
林遠也報了村子的位置,很快就有車來接他,得知中天明為了找他深入山區,林遠憂心不已,他可是知道無信號區域到底有什么的,兩個活人闖進去......
在了解到鐘天明的情況之后,林遠就選擇能夠快速到達幽靈冢的方法,回厄場安全區。
自稱是二黑的男人,給林遠安排了一間獨立的帳篷,要早知道是這居住條件,林遠指定待在村里不過來。
但眼下也沒得選擇。
林遠盤膝坐在帳篷中央,心里不斷重復著幽靈冢三個字。
很快,他聽到了熟悉的提示音。
“是否進入厄場安全區,幽靈冢?”
林遠果斷同意,下一秒,他又一次出現在那道熟悉的門前。
兔子侍者見到他之后,露出的表情比林遠還要糟心。
“您您您......您怎么又回來了?”
林遠嘿嘿一樂,這只兇神惡煞的兔子到底為什么這么害怕他了。他還以為是本體到和靈魂到有區別,沒想到這個侍者是真怕他這個人。
“也沒什么別的事兒,我就是來打聽個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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