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信了。”段瑞回應了一句后繼續說道：“你們得抓住我說的重點，我說我們班主任給我們上物理課了！”
“上就上唄，這有什么大驚小怪的？”他們之中又有一個人說。
“我們班主任是數學老師！”
“什么？”
“假的吧？”
“數學老師上物理課？”
段瑞說完這句話后其他幾個人都十分驚訝，仿佛段瑞說的事情太過震撼。
就在他們驚訝的時候剛好陳浩進來，聽到了他們說的這些話。
“不好，他怎么了來了？”段瑞看到陳浩進來后趕緊將煙背手拿在身后：“老師好。”
其他幾人見狀也趕緊將煙藏在身后，只不過沒有段瑞那么緊張。
“你們幾個是哪個班的？”陳浩的聲音沒有特別嚴厲，但在他們幾個聽來這就像是要問責一樣，紛紛緊張了起來。
“我是20班的。”
“我也是20班的。”
“我23班的。”
三個學生依次回應道。
“學校是禁止學生吸煙的，你們知道不知道？”陳浩問道。
段瑞和另外三個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后有的點頭有的搖頭，互相發現不對后又趕忙著跟被人做一樣的動作。
“哦，你們兩個知道是禁止吸煙的，他們兩個是不知道的，是吧？”陳浩故意調侃道。
“老師，我們就是壓力大才來吸兩口，平時也很少吸。”一個學生說道。
“壓力大？是不是還想找找學習的靈感？”陳浩顯然不信他說的話：“吸煙這件事兒學校為什么禁止你們知道不知道？”
四個人紛紛搖了搖頭，這個問題他們沒有想過，也沒想著了解過。
“第一，你們現在正處于發育的時期，吸煙會嚴重影響你們身體的器官發育，更嚴重的話會導致器官病變，比如引起肺癌。
第二，你們吸一手煙，其他的同學跟著吸二手煙，這是對你們自己和其他人都不負責的表現。”
此時的廁所中已經只剩下了陳浩和四個學生，其他學生在看到他進來跟四人說話的時候都自覺地出去了。
陳浩看著四人說著，然后又對著段瑞說：“你不是好奇我為什么理光頭，為什么戴口罩嗎？”
段瑞沒有說話，此時他的心情十分緊張：“難道他要...”
“因為我以前也吸煙，后來因為吸煙得了肺病。”陳浩說話的時候眼神有一些落寞：“我吃的藥會掉頭發，所以我就一次性將頭發剃光了，而且醫生也建議我盡量不要吸入煙和灰塵這類東西，所以我上課的時候才會戴個口罩給你們講課。”
段瑞沒想到陳浩會將事情的原委告訴他，此時他心中的疑惑解開了，只不過對于陳浩來到廁所里捉他們還是感到十分不爽。
“這次是警告，我不會上報到學校去。”陳浩的眼神瞇了起來，盯著四個人說道：“下次再讓我在學校里碰到你們誰吸煙，我就得上報到學校了。”
“嗯。”四個人一聽陳浩放過他們，心里同時松了一口氣。
“回去上課吧，段瑞別忘了待會兒下課來我辦公室。”段瑞在快走出廁所的時候，陳浩把上午交代過的事情重申了一遍。
“還要找我？”段瑞不知道陳浩找他有什么事，但他覺得被叫過去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兒，不解之余他也只能跟陳浩回了句：“好的。”
看著已經離去的四人，陳浩獨自一人站在廁所里上了個廁所。
廁所里獨有的味道摻雜著二手煙的味道十分刺鼻，陳浩快速解決完后就離開了這里。
“這種味道還是這么難聞，難道他們感覺不出來嗎？”陳浩知道學生們是為了在這里躲避老師們才在這里吸煙的，只不過難聞是真的難聞，這種味道也讓他回憶起了當初他上高中時候的吸煙經歷。
“在廁所吸煙危害更大！”
段瑞回到座位上的時候，同桌楊毅看到他愁眉苦臉的樣子后問道：“咋了老鐵？”
“剛才被班主任逮到了。”段瑞沒好氣地說著，心中正在郁悶著。
“逮到你吸煙了？”楊毅雖然不吸煙但知道段瑞有這個愛好，此時他的心里也有些奇怪：“是不是聽課的時候他問道你身上的煙味了？”
“有可能。”聽楊毅這么一說，段瑞回想了一下覺得似乎有這種可能。
在他大二的時候，他也經常跟著幾個煙友一起躲在廁所里吸煙，那時候偶爾有學校阻止紀律老師到各個廁所查，只不過紀律老師來的時間都是兩節大課之間長達20分鐘的大課間。
像這種只有10分鐘的小課間紀律老師一般是不會過來的，這些都是段瑞他們幾個人總結出來的規律。
另外，辦公樓里的廁所衛生要比教學樓里的好很多，代課老師就算上廁所也回到辦公樓里，這也是段瑞幾人能放心在廁所吸煙的理由。
段瑞是從高一后半年開始吸煙的，剛開始的時候他還心驚膽顫地，在廁所吸個煙都會十分緊張。
但在經過高二一整年的習慣后，段瑞已經掌握了正確的吸煙時間，從來沒有被老師抓到過。
然而，在高三開學才兩天的時間，他就被陳浩抓了個正著。
“我給你說個事兒。”段瑞想起來陳浩剛才說他禿頭的事情，扭頭跟楊毅說道：“你知道班主任為什么又是光頭，又是戴口罩的嗎？”
“怎么說？”楊毅也有些好奇。
“班主任有肺病，他吃的藥里估計含有掉頭發的東西所以才剃了光頭，戴口罩是怕吸入粉筆灰。”
段瑞跟楊毅說著，但坐在前排的人也聽到了這個理由，此時也放下手頭的活兒專心開始聽身后兩人的對話。
“你怎么知道的？”楊毅問道。
“班主任剛才教育我們幾個的時候說道的，他說吸煙會損害身體，而且讓別人吸二手煙更是損人不利己。”段瑞將陳浩話中的意思轉述給了楊毅。
“吸煙是對身體不好，班主任估計是怕你吸煙生病，所以才拿自己舉例子。”楊毅的腦瓜子轉地很快，知道了陳浩話中的意思：“也是，要不然你的身上為什么總是混雜著奇怪的味道。”
“不是煙味兒嗎？什么奇怪的味道。”這下輪到段瑞發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