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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一回 君上 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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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過多久,三道身影一起返回。

  但是,發現人卻不在了。

  大家搜尋了一次,沒找到徐慎蹤跡。

  “大哥這是去了哪里啊?”

  徐蕊眨巴著眼睛,問到。

  “我再搜一次!”

  徐君羽手訣一起,神念搜尋術,快速鋪開。

  下一秒,他的臉色猛然一變,“不好,我們快去追!”

  說著,袍袖一抖,卷起鄭蕓和徐蕊兩人,消失不見。

  可是,徐君羽帶這鄭蕓和徐蕊追趕的速度,終究還是晚了一步。

  徐慎的氣息,已經徹底從神界消失,看下樣子,他是一怒之下,到了凡間去也。

  “君羽歐巴,你看怎么辦?”

  鄭蕓望著腳下的界域,看上去,也已經沒有了分寸。

  往常,她總是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在,但是,此時此刻,卻是萬萬辦不到了。

  “哎,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他應該是遇到的魔焰,說起來,都是我的錯!”

  “爸爸,魔焰,你說的魔焰,到底是誰啊?”

  徐蕊的表情,也極為難看,不久之前,他和大哥還玩耍得好好的,一轉眼的功夫,就成這樣了。

  說真的,她是想破頭,都想不明白的。

  最為主要的是,她的心里面,也很是自責。

  假如,當時她和哥哥多玩一會兒象棋,說不定,就不會出現哥哥被什么所謂魔焰給害了。

  雖然,她不清楚魔焰到底是何方神圣,但是,按照徐蕊的認知,這個家伙害得他們家宅不寧,就一定不是什么好人。

  不過,看爸爸和大娘的神情,徐蕊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這個魔焰一定大有來頭。

  可這又能如何?

  所以,自責完之后,徐蕊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接著開始破口大罵:

  “魔焰,你要是個人物的話,就大大方方的現出原形來,偷偷摸摸地干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算個什么?

  真是特喵的生氣,我大哥哪里得罪你了,我就不明白了,我們徐家哪里招惹你了?

  泥煤!

  還不出來,是吧?

  有意思嗎,這樣?

  敢作敢當,才是真好漢!

  你這樣子搞,我一個小女子都打心眼里看不起你!

  有本事,你出來啊,魔焰!

  哼,給你五秒鐘時間,如果你再不出來的話,那我就將畫到烏龜行列。”

  徐君羽和鄭蕓在一旁聽著,自始至終,也沒有出聲阻止。

  本來,徐君羽還想給徐蕊稍微解釋一下的,因為,他也知道,家人需要多對魔焰了解一下。

  畢竟,徐慎的事情,他可不想才發生。

  倘若,事先將魔焰的事,和徐慎說明一下,徐君羽相信,結果可能不會這么糟糕。

  最起碼,他相信徐慎不會這么走極端。

  離家出走!

  青春叛逆期,說不得,還能時有發生。

  可人家徐慎,年歲早已過了青春期,雖說,在徐君羽看來,徐慎的心里年齡,還不夠成熟,但是,那也不至于像過少年一樣。

  造成眼下悲劇的原因,無非就是他沒有事先溝通好。

  只是,他也清楚,一切都已無法改變,光后悔沒有用。

  當務之急,他要考慮的問題很多,比如,如何給余下家人說清楚他們徐家接下來將要面對的困難,以及,他和魔焰到底什么關系。

  徐蕊要能將魔焰逼成來的話,那么,對徐君羽,何嘗不是一件能接受的事情。

  畢竟,真人的都出現了,徐蕊和鄭蕓自然會有自己的判斷。

  所謂,眼見為實,耳聽為虛,不是嗎?

  但是,徐君羽想要魔焰現身的愿望,怕是很難實現了。

  半個小時過去了,他們面前,依舊沒有其他外人。

  應該說,連多余的一只蒼蠅都沒有。

  當下,可把小暴脾氣給徹底激怒了,接下來,一連罵了一個多小時,中間都沒有一絲停頓。

  就連一旁的徐君羽見了,都為之暗暗側目。

  徐君羽心說:

  什么時候,我家閨女的武力值,這么高了啊?

  難道說,都是隨了她親媽不成?

  在我看來,菱菱萌妹,也沒有我家閨女這么會罵人啊?

  身邊的鄭蕓,似乎看穿了徐君羽的小心思,當即,給了她一個“你懂得”的眼神。

  隨后,兩人相視而笑,在一瞬間,這個天地,也只有他們二人而已。

  天黑時分,魔焰始終沒有出現,鄭蕓提議,他們是不是該回去了。

  剛才,鄭蕓是想著說,下凡間一趟,可是,她也知道,如果她這么一說,徐君羽和徐蕊都一定要跟下去。

  如此一來,家里那邊的人,就會干著急。

  事兒急不得,下凡間,尋找徐慎的下落,還得從不計議。

  是以,他提出了這樣建議。

  沒想到,徐蕊這個丫頭,竟然直接拒絕:

  “大娘,我覺得,我們這樣回去不像話,也沒法和家里的其他娘親交代,說什么也要一起回去,不找到我大哥,我是不會——”

  “徐蕊,不得無禮,聽大娘的話,這個時候,可不是發小孩子脾氣的時候,我們走,現在就回家!”

  徐君羽知曉鄭蕓的念頭,這會兒自然要幫她說話。

  “爸爸,你怎么也這……”徐蕊欲言又止。

  “快回家吧,家里人也惦記得很,徐蕊,你莫要太任性!”

  鄭蕓嚴肅的說到。

  “啊,哼……”

  徐蕊小嘴一嘟,小腳一蹬,當先往家的方向飛去。

  “看看,蕓蕓歐尼,這孩子,還是非常識大體的吧?”

  鄭蕓白了徐君羽一眼,沒有說話,直接飛走。

  見此,徐君羽也不敢多說,跟了上去。

  三天之后,三人回到了徐家大院。

  當天夜里,一家人聚到了一起,開始盤算如何下界去尋找徐慎……

  神界一天,凡間就是十年。

  也就是活,徐慎在凡間已經待了三十多年了。

  凡間,飛鴻大陸。

  陳氏王朝剛剛統一飛鴻大陸,時局剛穩。

  君上杯酒釋兵權,命令手下大將,將各自手下的兵馬,交給陳氏王朝集中管理。

  這個集全國兵權于一身的人,就是赫赫有名、戰功卓著的大將軍徐慎。

  君上對徐慎萬般寵幸,不但將國之根本交給了他,甚至,還把自己最最最最最最寵愛的小公主,嫁給了徐慎的兒子徐有成,并贈送傳國之且寶享譽天下的匕首一把。

  徐慎下凡之后,修為盡失,但是,憑著他修煉的底子,練就了一身錚錚鐵骨,獨步天下的武術,并憑此在軍中步步高升,一步步走到大將軍。

  說起來,這當中,徐慎還多虧仰仗了他的老丈人,也就是當今丞相,才得以加官進祿。

  丞相大人慧眼識珠,并沒有嫌棄徐慎行伍出身,還讓無依無靠的徐慎,做了他的上門女婿。

  徐慎很爭氣,在老丈人的提拔下立下了汗馬功勞,但是,宮廷里高官顯爵依舊看不起徐慎,說他不過是丞相門下的一條走狗而已。

  特別要說明的是,大王子陳襲,他呀,可是跟著君父一起打天下的,立下的功勞,也不少。

  陳襲如今年過三十,本想著繼承大位,大顯身手來著,卻不知,君父不但給他找了個后媽,而且還生出個小王子。

  誰想到,他的君父,居然不顧朝臣的反對,將太子之位,傳給了這個小王子。

  要知道,這可是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子,大王子陳襲當然滿滿的不爽。

  現在,又派徐慎來收他的親兵,大王子氣炸了,正準備奮起反擊時,卻被手下的謀士攔住。

  之后,大王子陳襲表面上裝成聲色犬馬網,一無是處的樣子,背地里卻準備著一個駭人聽聞的長線計劃。

  這一天,驕奢淫逸的大王子陳襲,大擺筵席,王城里的王公大臣,全都來了。

  徐慎恰逢也在場。

  臺上妖嬈舞姬正在鶯歌燕舞。

  臺下好酒好菜并有美女坐懷。

  好不風風火火,風光無限!

  到了高光時刻,妖嬈舞姬散去,一位身披霓裳絕色女子獨自登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她的身上。

  鬧成一團的客人們,都開始停止了聒噪,專心致志地欣賞。

  琴簫奏起,絕色女子獻上了一支獨步天下的艷舞。

  霓裳輕舞腰肢軟,迷幻舞步冠絕天。

  絕色女子的舞姿,贏得在場之人的齊聲贊嘆,即便是徐慎,也被她深深吸引,就那樣癡癡呆呆地看著。

  因為,他在這一個想起了自己的娘親鄭蕓。

  沒錯,這個女人,無論是氣質和樣貌,都和自己的娘親有著七八分的相似。

  一時半會兒,他的記憶,一下拉回到了神界。

  三十年來,他不時記起神界徐家的點點滴滴,也想起自己的老妹徐蕊。

  一家人,在一起的時候,是多么的美好,卻又讓他感覺多么的遙遠。

  只不過,當他看到臺上的這位女子之后,一下讓他的記憶再次撩起。

  仿佛也在這一刻,和神界家人的距離感,也不是那么的遙遠。

  很近,很近。

  近在咫尺的那種!

  正在這時,臺下的一個刀疤武將,忽然竄上了臺去。

  這名武將,竟然色膽包天,解了盔甲,就上來對女子輕薄無禮。

  女子見狀,自然是不從的,奮力推開了醉酒武將,怯生生地道:

  “將軍,大庭廣眾之下,這是干嘛?”

  “干嘛,看不出來嘛,本將軍要給你盤頭發啊,哇哇哈!”

  說罷,武將又撲了上去。

  所謂的盤頭發,就是飛鴻大陸的一種習俗。

  少女經過人事之后,便盤起了頭發,自此成了真正的女人。

  許是武將醉酒太厲害,走路都走不穩了,絕色女子又一次避開了。

  “大膽!本將軍看上了你,那是你的榮幸,你竟然敢一而再再而三地當眾拒絕我!”

  說到這里,武將大手一揮:“劍來!”

  話音一落,一名隨身侍衛,便將一把長劍恭恭敬敬地替到武將手中。

  長劍一抖,嗖的一聲,劍鞘飛離。

  下一秒,原本醉得不成樣的武將,突然一下變得精神大振起來。

  只見,他眼中精光一閃,隨即,揮劍而出。

  呲——

  利劍一出,絕色女子身上所披的霓裳,露出里面單衣。

  然而,武將卻沒有立即罷手的意思。

  手中的長劍一送,碰在女子的面前,冷冷地說:

  “給你最后一次機會,你是從呢,還是不從呢?”

  絕色女子面色發白,此時,武將長劍的寒光,剛好映在的她的右臉之上,從而顯得臉色愈發白了起來。

  “我……我,將軍,小女子只是一介舞姬,實在配不上將軍的身份啊,再說了,將軍也是有臉面的人,禮義廉恥之心,想必也是有的吧?!”

  她有獨步天下的舞技在身,自然不想用身體來做不恥的交易。

  被一個舞姬三次拒絕,武將徹底被激怒了,臉上的刀疤,也在這一刻跳躍了一下:

  “賤人就是賤人,竟然敢和本將軍談禮儀,哼,本將軍今夜就好好教教你,什么叫做禮儀!”

  說完,他將手中的長劍一刺。

  眼看著絕色女子就要被長劍刺出一個血窟窿。

  說時遲那時快,一聲暴喝響起:

  “夠了!”

  話音未落,一只大手,已經長劍捏住。

  鮮血瞬間隨著長劍往下流。

  出手之人,不是別人,正是看不下去的徐慎。

  在場中,所有的賓客,看到這一幕,都沒有出聲。

  主座之上的大王子陳襲,也沒有出言制止。

  他只是一臉淡然地看著,一邊喝著小酒,一邊吃著桌上的牛肉。

  活脫脫就一個標準的吃牛群眾。

  當然了,在場的吃牛群眾,還不光他一個人,包括徐慎的兒子徐有成。

  這就有點莫名其妙了。

  神馬情況。

  那可是自己的親爹啊,至于這樣冷漠嗎?!

  武將本來就看徐慎不順眼,收了自己兵權之人,哪里會有什么好臉色。

  “要你管!”

  不依不饒的武將,長劍一挑,勢要和徐慎一決高下。

  兩人正準備大打一場時,吃牛群眾大王子陳襲發話了:

  “怎么了,諸位?大好的日子,非要見血不成?這樣你們不覺得,很不吉利嗎?來,接著奏樂,接著物!”

  有大王子圓場,這段劍拔弩張打斗,總算是圓滿落寞。

  不對!

  確切地說,還沒有。

  達官貴人們繼續歌舞升平,好像什么都沒有發生一樣,而手上還留著血的徐慎被晾在一邊。

  像這種臉厚心黑的把戲,著實讓鐵骨錚錚徐慎,一時不知所措。

  遽然,一只柔軟的手,伸了過來。

  徐慎低頭一看,絕色女子正在給自己包扎,眉宇間寫滿了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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