禿鷹娜是生活在森林南側的骨鷹寶可夢。
這種寶可夢只有雌性,且率領眾多的禿鷹丫頭居住在南側的懸崖邊上。
平日里也是只以森林南側的一些小型寶可夢為食。
基本不會踏入森林北側的領土。
因為在森林北側的空中霸主是與她們種族相對應的寶可夢勇士雄鷹。
這兩種寶可夢之間的關系非常奇怪。
雖然種族是相對應的,但其實這兩個種族的關系并不友好。
因為,禿鷹娜生性狡詐兇殘,這一點恰巧與勇士雄鷹相反。
而勇士雄鷹呢,雖然種族里也只有雄性,但因為[蛋組]的問題,他們的繁衍并不能依靠禿鷹娜。
所以,勇士雄鷹和禿鷹娜之間的關系便日益僵化。
因此,二者雖然都是強有力的天空霸主,但卻無法在一起生活。
而現在,禿鷹娜不僅大批進軍勇士雄鷹的地盤,而且還大肆進行了殺戮。
其目的可就是要令人深思的了。
最重要的是,天空的捕食者,對領地的意識其實遠比陸地捕食者更加深刻。
相信禿鷹娜的所作所為很快便會傳至那些勇士雄鷹耳朵里。
而這座本就不怎么平靜的森林,也將掀起一場巨大的風暴。
遠的先不提。
此刻,同樣位于森林北側,處于北側邊緣的小拉達領地里,正在經歷一場毀滅性的災難。
......
走路草們,如往常一般將自己嬌俏的體型隱藏在雜草之間,散布在森林各處。
一支走路草族群在早晨尋找食物的時候,途徑大針蜂的領地。
本來,大針蜂也屬于走路草的天敵之一。
奈何大針蜂并不屬于純肉食性寶可夢,而是屬于雜食性寶可夢,因此對于獵殺寶可夢的需求并不算高。
因此。
平日里,只要走路草小心一些,就可以非常安全的從大針蜂的領地路過。
而今天的大針蜂領地,似乎有些超乎尋常的安靜。
幾只走路草膽大一些,在大針蜂領地多停留了一會兒,然后震驚的發現所有大針蜂都不在領地中。
不止大針蜂,就連平時懸掛在樹枝上的鐵殼蛹和停留在樹干上的獨角蟲也都消失不見了。
本來走路草還以為是特殊情況,結果好幾天的時間里都沒有看到那些消失的寶可夢的身影。
幾只和小拉達領地有著互利交易的走路草預感事情不妙,就在交易樹果的時候,把隨口把事情一提。
在無須鼠兩天后補交[課外作業]的時候,這件事情傳到了楚白的耳朵里。
“嗯?消失了?”
楚白微微一怔,也是有些想不通其中的因果關系。
“嗯,走路草們是這樣講的。”無須鼠仔細回憶了下與走路草交易時的情況:“不過,他們似乎認為是有其他物種把大針蜂們捕食掉了,說是在領地里發現了某種飛行屬性寶可夢的羽毛。”
“捕食?”
“森林里發生過類似的情況嗎?怎么可能一整支族群都被捕食掉,而且還是悄無聲息的。”楚白發問。
“好像也發生過幾次...”
在楚白到來之前,小拉達的族群很少和其他寶可夢族群有交流,所以對于那些事情也并不關心。
“讓族內負責巡邏的成員最近小心謹慎一些。”
雖然從無須鼠嘴里問不出更多的詳情了,但是楚白總感覺自己心里不太舒服,好像自己忽略了什么細節似的。
“有什么問題嗎?”無須鼠一怔。
即便是從走路草口中聽到這么可怕的事情,但他也只是當個小故事聽聽,并沒有聯想到更多的東西。
“不知道,但警惕一些總歸來說不是壞事。”楚白走到地洞口道。
無須鼠跟著走過去,看了一眼地面上枯黃色的落葉,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忽然說道:“我記得之前幾次也是在,樹葉變黃,天氣變冷的時候發生的。”
寶可夢的世界里不像人類一樣把四季分的那么清晰,他們只知道氣溫和周遭環境的變化,但這并不影響楚白從他的話語中認出自己想要聽到的信息。
“樹葉變黃是秋季,氣溫變冷是深秋嗎?”
“這是存儲食物的季節,難道說有強大的捕食者在附近活動擴充自己的糧食庫存嗎?”楚白被自己的這一想法嚇出一身冷汗。
雖然現在的小拉達族群一直在直線上升的發展,不論是質量還是數量都在不斷的增加,但是他們還不夠資格擺脫這座森林底層食物鏈成員的身份。
一旦附近有強大的捕食者出現,對于小拉達族群而言,絕對是有可能滅族的威脅。
事實證明,楚白的直覺,比無須鼠自身的判斷要靈敏的多。
一天后的晚上——
上百只的禿鷹丫頭光顧了無須鼠的領地。
負責警戒的拉達根本來不及發出信號,就被這些恐怖的獵食者撕碎了。
在一片哭嚎之中,拉達長老,拉達首領以及楚白,被猛然驚醒,慌亂起床后,從四面八方趕來。
巡邏的拉達全都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
其中一只禿鷹丫頭從地上拎起一只拉達,用喙輕松的幫他做了個開顱手術,將顱骨取出,然后脫掉自己下半身看上去像蛋殼的護甲,換上拉達的顱骨。
禿鷹丫頭的形象很像一只體型稍大的雛鳥,身下還套著很像半個蛋殼的護甲,但是其實那是被他獵殺或者吃掉的獵物的頭骨。
就如同她換上拉達的顱骨一樣。
楚白等人一出現就看到了這一幕,幾只血氣方剛的拉達長老更是雙眼充血,對著上百只禿鷹丫頭做出攻擊姿態。
“竟然是禿鷹丫頭!”
楚白一愣,接著悄悄對無須鼠吩咐道:“叫上其他族人,特別是剛剛進入成長期的小拉達...”
“逃!”
楚白語氣堅定,讓周圍聽到他話音的拉達都一下子怔在當場。
在他們看來,楚白就是幸運女神的化身。
有楚白在,他們幾乎沒有打過任何敗仗,即使失敗了也會把損失化作最小。
但是現在,就是這樣一個一直充滿自信的人,竟然說出了[跑]這個字。
這讓他們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雖然腦袋還沒有反應過來,但身體卻已經開始按照楚白的命令展開了行動。
這是深刻在他們骨髓里的習慣。
成群的禿鷹丫頭看著更多獵物的出現,眼睛里立馬充滿血光,迅速沖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