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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4章 狗血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我總是被謀殺

  夕陽西下,炊煙裊裊。

  誰能想到,這樣的安靜祥和的小村莊,竟然發出了多起命案……

  陳默言活動活動僵直的身體,站在門口,臉色十分的嚴肅,心事重重。

  不多時,朱一志率先回來,直接回到了屋子中,擰開一瓶礦泉水,“噸噸噸噸噸”一飲而盡。

  “渴死我了。”朱一志走了過來,看著陳默言愁眉不展的樣子,隨口問道:“言哥,在思考案情嗎?”

  “啊?”陳默言猛然回過神來,連忙搖了搖頭,“沒,沒,小說掉了,郁悶著呢。”

  朱一志:“……”

  此時,鄭國維、安見雪和黃小飛三人也從外面走了進來。

  鄭國維坐在了院子中的板凳上面,說道:“咱們都來說一下各自調查的情況。”

  黃小飛連忙回到屋子之中,把自己的筆記本電腦拿了出來,隨后開始擺弄起來。

  “我先說說我的,我大概詢問了143人,一部分人在自己的院子中,一部分人在自家的田地里,但能夠給出明確不在場證明的人卻很少。”鄭國維手中拿著筆記本,但是卻沒有打開。

  此時安見雪突然說道:“我這里有個人倒是可以給你那里的人提供不在場證明,有個村民在那天外出,從他家到村口的途中,他和一些人打過招呼,而且,他確實也見到有幾個人在地里干活。”

  鄭國維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在調查的過程之中,我發現了一個問題,其中一人在十點鐘左右,曾經出現在樹林的附近。而且他沒有不在場證明,根據他的敘述,他是準備看看自家的莊稼有沒有被牛吃掉,去了才發現,劉全有他們家的牛正在吃,于是便把牛趕到了河邊。”

  “于福友?”安見雪反問了一句。

  鄭國維打開了筆記本,看一眼,確認了一下上面的姓名后,隨后點了點頭,“恩,是于福友,你這腦子也太厲害了吧。”

  安見雪笑了笑,繼續說道:“而且也是于福友發現的那三名大學生的尸體。”

  此時,黃小飛將電腦屏幕面向了眾人,隨即說道:“我繪制了九家村的地形圖,發現了一條可以躲過視線的通路。”

  黃小飛指著屏幕上一處房屋,連忙的說道:“通過這間房,可以前往兩個不同的地方,第一個就是河邊的樹林,第二個就是村東頭,這兩個地方都發生過命案。”

  說著,黃小飛在地圖上又畫了幾條線,雖然其他的路線也是可以前往那兩個地方,但是,每條線路上都有可能被發現。

  所以,我推測兇手是通過這條路進入和離開案發現場的。”

  眾人看了一眼地圖上的那個房字。

  安見雪回想片刻后,緩緩的說道:“這個就是于福友他們家。”

  陳默言皺著眉頭,靜靜的聆聽著其他人的分析,沒有插嘴。

  朱一志這個時候開口說道:“我調查的人數不多,只有十二個人,而且我也沒有發現關于于福友的信息,我就隨便和他們聊了聊,因為我當時出去的時候,你們也沒和我說出去調查什么,我就簡單說一下我聊天的時候,提取出來的信息。劉全有和李定國兩個人關系在十年前還是比較好的,這點李定國之前沒有提,這一點就十分的可疑。

  我沒有直接去問李定國,我就從他鄰居開始入手,有一段時間,劉全有和李定國他們兩家突然賺了不少錢,家里的家用電器全部都換了一遍。我又和另外一個人聊了一段時間,在十年前,他是村子里面唯一有農用三輪車的人,他告訴我,李定國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去購買一些銅塊。”

  此時,陳默言緩緩的開口說道:“我的線索也是關于劉全有的,他好賭,所以欠債可能是真的,被追債可能是假的。他是在十點鐘左右回到家中,讓趙桂芳為他舉辦一場假的葬禮。

  通過剛才你們給出的線索,劉全有走的應該不是大路,而是抄近路,很有可能就是剛剛小飛提到的那條路。

  剛剛安見雪也提到了,于福友因為劉全有家的牛吃了他們能家的莊稼,他才過去查看。

  也就是說,劉全有放任自己的牛不管,回家裝死,一定是碰到了某種突發事件,我現在比較好奇那個突發事件是什么?”

  黃小飛連忙的說道:“如果劉全有通過那個通道回家,肯定是要經過于福友他們家啊?”

  “于福友不是走了嗎?”陳默言反問道。

  黃小飛倒吸了一口涼氣,“原來如此,這樣就說的通了。”

  “我剛剛想到,李定國購買銅塊,可能就是為了仿造青銅器,然后由劉全有出去賣,所得錢二人分,不過后來可能因為分賬不均,才導致二人的關系破裂。而劉全有可能因為去市內的時候,不只是賣假文物,可能還去打牌,到現在他也是依舊如此,找借口去賭博。

  欠下幾十萬的債可能是真的,所以從這這方面查一下可能會有所突破,什么時候欠的,或者是什么時候還清的。

  如果沒還清的話,那么劉全有可能先綁架三名大學生,把他們囚禁在樹林之中。

  隨后他們被已經發瘋的陳瀟瀟發現。”

  黃小飛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的疑色,“我還有兩個疑問,陳瀟瀟在他們錄制視頻的時候就出現在畫面之中,為什么要等到兩天后動手?而且她為什么不傷害劉全有?還有一點,劉全有是怎么自由進入樹林的,那里不是誰進去都會迷路嗎?”

  “你這不是三個疑問嗎?”陳默言笑了笑。

  “后面一條是我臨時想到的。”黃小飛憨笑道。

  陳默言收起笑容,正色道:“小飛,你把陳瀟瀟躲在樹叢中的那張照片之中在給我看一遍。”

  “好。”黃小飛隨即打開了一個軟件,將視頻導入其中,找到陳瀟瀟出現的那一幀畫面,放大。

  一雙血紅的眼睛出現在電腦屏幕之上。

  那眼神,

  似震驚!

  似憤怒!

  盯著那雙眼睛許久,陳默言突然突然扭頭對著鄭國維說道:“鄭隊,你從這個眼神之中能看出什么情感來?”

  鄭國維微微一愣,隨后盯著那雙眼睛。

  最開始確實能在眼神之中,看出一點震驚和憤怒,但是盯著這雙眼睛時間越長,越感覺有些不對勁,原本那股震驚、憤怒的色彩已經悄然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絕望與害怕。

  鄭國維看了陳默言一眼,緩緩的說道:“她在害怕。”

  “她在害怕什么呢?”陳默言輕聲的說道。

  “在攝像頭后面的那個人。”鄭國維面無表情的說道。

  陳默言頓時不寒而栗。

  一個大膽的想法鉆進了他的腦海之中。

  十年前,他和男朋友吵架,被男生帶入了樹林之中。

  此時,突然沖出來一人,將男生打暈。

  那人強行占有女生,并且把女生留在樹林之中自生自滅。

  女生精神崩潰,整日哭泣,哭聲宛如鬼嚎一般,她的哭聲也被村民當做將軍的亡魂出現。

  從此村子里面流傳著將軍亡魂的事情。

  女生被困樹林之中許久,只能靠著樹林中和山上野果野菜存活。

  為了保護自己,她會攻擊每一個進入深林中的人,將他們咬死……

  直到三年前,她突然發現樹林之中出現了另外一個人。

  但,她沒有傷害他,這個人會總會給自己吃的,甚至還會給自己衣服穿,即使他從來沒有和她說過一句話,但他是一個好人。

  陪著他的,還有一條狗……

  就這樣,又過了三年。

  樹林之中來了三個年輕人,她準備對那三個人發動攻擊,但是她發現了當年強行占有自己的那個男人。

  她開始害怕了起來,不敢動。

  陳默言隨后看向了筆記本的屏幕,一幀一幀的查看每一個畫面。

  最終,在手機落地的那一刻,捕捉到一幀畫面。

  那雙血紅的眼睛,依舊藏在樹叢之中。

  陳默言指著這幅畫面,對著鄭國維說道:“鄭隊,那三名大學生被攻擊的時候,你看,這雙眼睛還在這里,也就是說陳瀟瀟并沒攻擊那三名大學生,另有其人。”

  鄭國維看了一眼畫面,隨后點了點頭。

  “那一天是劉全有見到陳瀟瀟和另外一名男生走進樹林之中,所以我推測那個人可能就是劉全有……”

  鄭國維低著頭沉思片刻,雖然目前并沒有實質性的證據,但是就目前來說他的嫌疑是最大的。

  “劉全有……”鄭國維默默的念了一下這個名字,繼續說道:“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人身上,背著四條人命,還有一起……哎……”

  朱一志此時在旁邊問道:“那么他是如何殺掉那三名大學生的呢?”

  “如果是劉全有攻擊了那名大學生,身上肯定會留下痕跡,但是在尸體上面,出了被撕咬的痕跡,并沒有其他的傷痕。”鄭國維臉上出現了一絲的疑色。

  陳默言緩緩的閉上了眼睛,按了按自己的額頭。

  現在他也沒有頭緒了。

  想了想,陳默言突然翻起自己的背包,從中將青銅酒樽給拿了出來。

  “這個酒樽在三名大學生所錄制的視頻出現過,后來在我給劉啞巴送食物的時候,他送給我的。如果劉全有再已經確認了三名大學生無法逃出樹林的情況,并沒有拿走那三名大學生的財物,原因只有一個。”

  鄭國維略微思索片刻,連忙說道:“有人看到了劉全有的行兇過程。”

  “劉啞巴。”陳默言說道。

  “我一會就回去一趟,劉啞巴的情況比較穩定,我試試能不能從他身上去的一些線索。”

  陳默言微微笑了笑,“從他身上去的線索,有點困難,雖然能夠聽懂我們說話,但是他不識字,又不能說話。”

  “這個我有辦法。”

  突然,外面響起了一聲狗的嚎叫,并不是汪汪的叫聲,而是類似于狼的嚎叫。

  鄭國維猛然的站起很來,向著外面走去。

  陳默言也跟著走出去。

  鄭國維站在院子的門口,四處尋望,見到陳默言走過來之后,緩緩的說道:“小趙已經去尋找那條狗了。”

  “我推測那三名大學生就是那只狗咬死的,但是劉全有來不及處理那三名大學生,但是那三名大學生當時并沒有死亡,之后可能被陳瀟瀟發現,然后……這才導致在尸體上沒有發現狗咬過的痕跡。”陳默言緩緩的說道。

  “那只狗是劉全有的?”

  陳默言點了點頭,“只要抓到那只狗就可以證明了。而且他故意沒有殺死那三名大學生,為的就是利用時間差造成自己不在場的證明。”

  說完這句話陳默言愣了一下。

  “怎么了?”鄭國維見狀連忙問了一句。

  陳默言搖了搖頭,說:“沒什么?”

  在院門口站了大概十分鐘左右,小趙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鄭隊,讓那只狗跑了。”

  “真廢,連只狗都抓不到。”

  小趙連忙的說道:“跑樹林里了。”

  陳默言隨即對著鄭國維輕聲說道:“要不明天把劉啞巴帶過來試試?或許他能幫忙抓住那只狗...”

  鄭國維皺了皺眉頭,轉向了陳默言問道:“為什么劉全有的狗會跟著劉啞巴。”

  稍微停頓了片刻:“難道……”

  陳默言一拍腦門,“朱一志也說過這個問題……”

  鄭國維笑了笑,“我這不是合理懷疑嗎?”

  “不會這么狗血……人家兒子明天早晨就回來了。”陳默言淡淡的說道。

  “那我回去也得查一下DNA……”

  “對了,鄭隊,你多關注一下陳瀟瀟那邊,我估計陳勝海可能就陳瀟瀟的旁邊。”

  鄭國維點了點頭,“放心,醫院周圍我都安排人了,他目前的情況暫時比較穩定,明天會轉到精神病院接受治療。今天你們早點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目送鄭國維離開之后,陳默言回到了院子之中,但是并沒有回到房間之中,而是在院子之中坐著。

  一坐一宿,屁股都麻木了。

  第二天,清晨。

  一輛黑色的轎車路過陳勝海家,陳默言皺了皺眉頭,走出了院子。

  順著轎車駛離的方向跟了過去。

  走到劉全有他們家后,果然那輛車停在了門口。

  果然,是劉全有的兒子回來了。

  陳默言隨即向著劉全有家走了過去。

  還沒有看見劉全有的兒子,陳默言便聽到了一個三十多歲男子的聲音,而且聲音還有些熟悉。

  當陳默言走到大門口的時候,赫然看見劉鴻飛站在院子之中。

  劉全有的兒子,竟然是自己前任上司!

  陳默言的腦袋嗡的一下,內心驚訝無比。

  不是被狗血的劇情所驚到,而是牽扯到劉鴻飛后,陳默言就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那個交叉持股的企業網絡。

  陳默言感覺單純的殺人案似乎不單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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