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紋豹,兔子,鬣狗,另外幾種生物,朱天舒在人與自然上沒見過,自然就認不出來了。
不過從他們的形態來看,兇狠暴戾倒是共通點。
“這個女人比較棘手,我來解決。”
鬣狗舔了舔嘴唇,露出嗜血的笑意。
“那我解決這個男人。”斑紋豹一眼便相中了朱天舒。
“這個捕快看上去太弱了,我不屑于出手。”一個惡獸嫌棄的看了一眼。
“我也是。”
“俺也一樣。”
郭捕快:“......”
敢情他剛剛闖進木屋沒死,是因為對面不想出手?
這可真是讓人高興不起來的幸運。
烏靈獸拍了拍他的肩膀,用力很輕柔,郭捕快以為他要安慰自己,結果與他想的完全不一致。
“你往后稍稍,看我表演。”
郭捕快嘴角抽了抽,這家伙剛剛還怕得要死,現在一幅拽上天的樣子,瞧不起誰呢?
不過,隨著一件很奇特的事情發生后,他所有的想法都拋到腦后去了。
一直以智囊軍師形象展示在眾人面前的朱天舒,此刻擼起了袖子,松了松腰帶,做著讓人摸不著頭腦的熱身動作。
他時而抬腕,時而踢腿,動作流暢,看上去沒有絲毫殺傷力。
但便是這般簡單的動作,引起了柳如之的注意。
“你還說你不會武功?”
“我本來就不會,我懂的,只是一些殺人的技術。”朱天舒搖了搖頭,認真道,“武功里有很多多余的動作,有時候并不是為了應對當前的敵人,而是為了讓姿態更優美,有很長時間的后搖。”
“當然,我說的長,只是相對而言,大多時候都只有十分之一息不到的時間。而我避免了這些后搖,只是為了比敵人更快奪命。”
他在龍宮時,跟主管殺伐的黑龍將軍學過戰斗技巧,無論是體術,還是道術,都有很深的體會。
不過這一世記憶不清晰,現在回想起了一些,倒是派上了作用。
當然,大多時候的戰斗,都是出于身體本能。
包括誅殺青狼的那一指,他都不知道,那一招叫什么。
至于現在熱身的動作,他倒是很清楚這些動作的名字,伸展運動、擴胸運動、踢腿運動等等,統稱為第八套全國中小學生廣播體操。
柳如之懶得理他,她最討厭油腔滑調的男人,至于朱天舒說的什么殺人技術,她只當是信口雌黃、故弄玄虛。
否則,那些武道大家、不出世的圣賢修士所作,按照朱天舒所言,盡是多余動作?
“小心!”朱天舒友情提醒。
柳如之抬手御敵,修長的腿朝著鬣狗腹部狠狠踢出!
她還不忘回應朱天舒,“你還是自求多福吧。”
朱天舒回過神來從,朝著前方看去,一片漆黑!
從郭捕快的角度看去,斑紋豹身后一道黑影化作一張巨大深黑布滿細密尖利牙齒的嘴,直接飛躍而來,要將朱天舒一口咬下!
動作太快,他眼睛都沒反應過來。
朱大人危矣!
他剛欲開口,卻見朱天舒沖著上方猛地揮了一拳,那張黑霧彌漫魆譎可怖的大嘴就像破了氣的皮球般,從空中爆炸開來,化作漫天血霧。
一個碩大的老虎頭滾落在地,雙目瞪大如銅鈴般。
它掌握著詭異莫測的陰影之術,從木屋里眾人被發現,到戰斗打響,從未現身。
旨在給朱天舒致命一擊,如此慎重產生的突襲,效果是顯著的。
剛剛那一刻,他甚至能夠感受到朱天舒的身體在這一擊下碎裂成無數塊。
它擁有的也是殺人之術!
但明顯,他選錯了對手。
殘虎已死,眾獸瞬間就喪失了斗志。
斑紋豹寸步未動,它的身體在不受控制的顫抖。
即便知道殘虎死去的不過是鏡中像,但這一幕也未免太過讓人難以接受。
最強的殘虎奇襲未果,意味著在場的所有人,無一人是朱天舒的對手!
要知道這古樸老舊的鏡子在某些時候完全能夠成為一件大殺器,但因為殘虎,不得不犧牲掉,換取他的性命。
兔子手中古樸老舊的鏡子寸寸碎裂,從里面鉆出來一坨黑色的虛影,仿佛一團液體流入兔子的影子之中。
鬣狗本就不敵柳如之,剛剛那一愣神,直接讓它丟了性命,被一刀劈成了兩半。
眾獸如臨大敵,主動拉開了與朱天舒一行人的距離。
他們現在的體會,與青狼別無二致。
不過較之青狼,他們對朱天舒的實力感受更為直觀。
實力天差地別,領主大人的選擇是明智的,那該死的老鼠一定是預測到了什么!兔子心思流轉,心在滴血。
她可只有這么一件寶貝,現在什么都沒了。
“分散逃離!”兔子咬了咬牙,率先離開。
一聲令下,眾獸當即做出反應,分別奪路而逃。
朱天舒已經見識過青狼的逃命手段,現在早有了準備。
“你去追那只兔子,小心影子里的老虎。”對柳如之道了一聲,他便消失在了原地。
柳如之恍惚愣神,她到此時此刻才明白朱天舒到底是故意夸大,還是真的擁有難以企及的實力。
事實證明,是后者。
心神顫動,她不知道自己為何要聽從朱天舒的命令,老老實實的往兔子逃離的方向飛奔而去。
而再看朱天舒這邊,三息他便追上了其中一位,一拳解決掉后,又往下一位趕去。
不過半刻,除了兔子,所有惡獸都被他消滅的干干凈凈。
這些惡獸雖然兇猛,但實力并不怎么樣,與人類修士相較,也不過筑基境,只是模樣兇狠,再加上皮糙肉厚,筑基境的修士組成團也不一定能對付一個。
至于那只老虎,朱天舒略微思忖,便對他的實力做了估計。
筑基境,覺慧境,神通境,真元境。
差不多應該處于覺慧境與神通境之間。
相反,那只看上去只依靠鏡子的兔子,應該是他們里面實力最強的人。
不過一直沒有表露出來,柳如之跟上去,肯定討不了好處。
想到這里,他不由得嘴角露出壞笑,心底的竊喜難以掩飾,他實在是被這丫頭壓迫的夠久了。
“現在,通過那些人皮,我們應該可以查出一些線索了。”朱天舒心里總算是舒坦了些。
查了這么久的案子,毫無起色,現在總算是有了些眉目。
“根據那些人皮,我們可以鎖定第二批受害者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