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張嘴想說話,黃俊見了立馬低聲提醒:“都安靜點,不要說話。”
暗室之外,兩個巡守正好路過,其中一人突然停下腳步,疑惑的偏過腦袋:“我好像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
暗室之中,所有人下意思的屏息,生怕被外面的巡守發現,唯有自己的心臟在蹦蹦亂跳。
另外一個巡守聽了同伴的話,左右看看,沒有任何發現。
他笑著拍拍同伴的肩膀,大聲說:“哈哈,被多想了,這里就我們兩個人,哪里來的聲音?肯定是前面的伙計傳來的聲音。”
之前發現異常的巡守聽了,覺得可能是自己聽錯了,這里一目了然,有什么動靜都逃不過自己的眼睛,肯定是最近太緊張了。
“可能吧,都怪那些鬧事的家伙,搞得我神經兮兮的。”
兩個巡守漸行漸遠,躲在暗室里的世家子弟齊齊松了一口氣。
就剛才那一會,他們還真怕被發現,到時候提前暴露了,很難說會不會影響接下來的行動。
黃俊又等了一會,估摸著巡守已經走遠了,他才打開了暗室的門。
“動作都快點,不要耽誤時間。”
一行迅速前進,又特意不弄出多余的動靜。
一如黃俊剛剛介紹的,唯一的麻煩就是內庭的看守,解決了之后就有一段空白時間,可以任憑他們施展。
黃俊在最后一道門前停住了,眾人看向他,只見他深吸了一口氣,手中扣著幾張符篆,然后推開門。
內庭的看守還不知道危險即將來臨,剛剛巡守才過去,他們又開始吃吃喝喝。
這內庭看守的差事,可謂是十分無聊和枯燥。
他們不是吃吃喝喝,就是賭博。
借此打發無聊時間,也算的默認的潛規則了。
突然看到門被打開,也沒有人覺得會有意外,只是覺得可能是哪位同僚溜回來了。
“哪個癟三這個時候冒出來大半夜的不回家摟著媳婦跑這來干啥?”
黃俊出現在看守面前他們竟然還沒有反應過來。
直到黃俊激發了符篆,看到大火球飛來他們才意識到危險。
可惜晚了一步不等他們反抗躲避,就被火球砸成了焦炭。
黃俊這時候才松了口氣渾身已經被汗水濕透。
雖然說起來簡單,但是這種驚險刺激的行動他還是第一次參與難免過度緊張。
好在一切順利排除了這里的看守,接下來就沒什么危險了。
黃俊露出笑容,不看地上的焦炭,麻溜的從另外一扇門進入監牢。
“走……快點找到陳家的道友帶他們出去。”
黃俊早就有了目標監牢里重要的牢房就那么幾個,陳家的那些人被關在那里的概率百分之百。
雖然黃家成了叛逆,但是監牢還沒有改變,所以黃俊熟門熟路的找到了陳家修士。
看到有人闖進來,陳家的修士們紛紛驚喜的站起來。
“果然有人來救我們了。”
你道是他們因為自己獲救了驚喜?不是因為機會來了驚喜。
想要救贖自己,甚至是重建陳家就請這些道友去死吧。
他們沒有一點心理負擔。
分割線。。。。。。。。。。。。。。。。。。稍后更新,稍晚一點刷新一下 錢寶從驚魂未定的狀態清醒過來或許是一連串的經歷讓他成長了,他竟然走過來安慰高陽:“人過留痕雁過留聲只要是存在就肯定會留下線索,我們慢慢查。”
實在是高陽的表情太明顯了,不過想想也能理解,任誰看著到嘴的鴨子飛了,都會跟他一樣的表情。
高陽心里著實懊惱,好不容易抓到一個線索,哪知道又斷了。
而且闕右果斷至極的表現,讓他感覺到了棘手。
聽了錢寶的寬慰,他才收拾好心情。
“可惜,死的人太多了,否則還能多問出一些線索。”高陽看著一片狼藉的景象,略微有些失望。
也不知道是不是闕右有意為之,他自爆身亡也就算了,還順便將他錢家算得上號的修士一網打盡,就算是高陽想要拷問一些消息,也找不到目標。
錢寶已經很自覺的將闕右的相貌重新還原,并且通過玉符傳回家中,以錢家龐大的情報網,想必很快就會有結果。
高陽也不怕勞累,動手抓了一批人,可是拷問之后,發現這些人都不清楚闕右的來歷,各說不清楚自家和對方的關系。
很顯然,就算是這個地頭蛇錢家跟闕右有什么勾結,也絕對不是普通族人都清楚的。
憤憤不平的高陽順勢端了錢家的傳承,狠狠的滿足了一波金手指。
再等他想要搜刮錢家時,闔家上下早就一哄而散。
還沒走出錢家,錢寶那邊的反饋就已經來了。
名滿白虎靈域的錢家,名聲果然不是吹出來的。
短短幾刻鐘,闕右的情況就被摸清楚了。
“闕右!情報顯示他曾經是一個散修,五十年前突然出現在劍碑鎮,然后漸漸出名。
兩年前被劍碑鎮護衛隊招攬,以五階的修為擔任供奉長老一職,出手過幾次顯露出了極強的修為,被寄予厚望。
不過幾天前就已經從劍碑鎮消失,劍碑鎮主管劉鐘表示,他好像跟襲擊你我的事情有關,家里正在捉拿他。
高叔祖,沒想到我們竟然撞到了真兇了。”
錢寶的表情十分奇怪,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天命所鐘,隨便瞎鬧一通,也能碰到真兇,要是多溜達溜達,是不是連幕后黑手都能揪出來?
高陽聽到闕右的來歷,一點也不覺得奇怪。
自己來白虎靈域時間有限,能夠招惹到麻煩的地方不多,劍碑鎮就是其中之一。
所以闕右跟劍碑鎮的事情有關,他覺得很正常。
只是有一點他到現在都想不通,闕右這種潛伏了很久的暗子,肯定是十分重要的,為了自己輕易暴露了,值嗎?
不是高陽自己妄自菲薄,實在是他想不明白是哪路神仙在針對自己。
僅僅是這幾天時間,對方就折了六位五階半仙,還都是潛伏的好好的暗子,要說一點都不心疼,那是一點道理都沒有。
“錢寶,拜托你家里繼續追查,我想知道是誰肯舍得這么大代價對我們動手。”
“我曉得了,”錢寶也好奇,這等手筆確實大氣:“我也想看看,是誰成為我的傳奇故事的第一個大反派。”
?錢寶心中惴惴不安,但是仍舊咬牙跟著高陽摸進了閣樓。
高陽其實已經發現了不對,哪家藏經閣里面能有歌舞聲?
他回頭狠狠的瞪了錢寶一眼,待回頭再跟你小子算賬。
他心里的想法跟錢寶一樣,這里守衛森嚴,就算不是藏經閣,也肯定是重要地方,說不定就有什么好東西。
高陽剛剛準備上前一探,突然感覺到錢寶氣息紊亂,頓時面色一變。
果然,就在錢寶氣息變化之時,立馬就被人察覺了。
“什么人?”
一道火舌噴涌而來,直奔錢寶所在的位置。
后者其實也反應過來了,知道自己又犯錯了。
他之所以氣息不穩,一是因為晉升不久,無法完美的控制。
二是因為被高陽那一眼瞪的,嚇得心臟亂跳,所以露出了馬腳。
氣息一泄露,錢寶就暗道一聲不好,然后下意識的撐起護身法寶。
火舌如期而至,但是到了錢寶身前三尺,卻乖乖的一分為二,沒有傷及分毫。
稍微有點眼力的,都能看出來這是一件強力的護身法寶在發威。
高陽暗罵了一句狗大戶,便也不在掩藏身形,直接暴起。
既然暗奪不成,那就強搶。
之前因為擔心錢寶掉鏈子,所以特意選的這等小家族下手,現在看來果然有先見之明。
再說那錢家家主,正在宴請一位重要的客人,卻突然察覺到有陌生的氣息出現。
他當即怒喝一聲,出手就是不留余地。
念及今日家族稟報說有人窺視,他將兩者已經聯系到一起來了。
雖然從對方的行事來看應該是個菜鳥,可是今天招待的客人太重要了,他不敢泄露分毫。
好在對方的氣息貌似也只是四階,還在自己應付的范圍之內。
再說了,今日的客人卻是半仙之流,莫非還能讓這鼠輩逃了不成?
就在錢家家主暢想之際,他幾乎同時聽到兩聲怒吼。
一聲自然是高陽發出的,另外一聲卻是今天的客人。
不等他察覺高陽的氣息,一劍由下至上,已經將他分成兩截。
此時錢家的客人闕右才憤怒的起身,想要擒拿這突然出現的敵人。
錢家雖然名不見經傳,與名傳天下的那個錢家不可同日而語,卻是主人手上的隱藏的暗子。
自己奉命避禍,躲在這里正好隱藏行蹤。
可是錢家家主在自己面前被人斬成兩截,闕右如何不怒。
他也是半仙中的佼佼者,一手劍術出神入化,否則也不可能以劍術被人招攬。
手持三尺飛劍,闕右正準備出手,卻突然瞪大眼睛,滿臉驚駭,情不自禁的脫口而出:“高陽!!!”
高陽剛剛斬了對方一四階修士,又察覺到了闕右這個半仙存在。
他還在想,小小的錢家竟然還有這等底蘊,然后就聽到闕右直呼自己的名字。
當即眼中精光一閃而過,高陽知道這個人肯定有問題。
自己才來白虎靈域多久?恐怕錢家很多人都不知道自己是哪號人物,這么一個偏僻小地方的修士怎么知道的?
想到自己在白虎靈域活動的軌跡,他第一時間就將闕右列入了黑名單。
闕右失聲喊出了高陽的名字,很快自己也就后悔了。就算是假裝不認識,也比喊出名號來要好。
這不明擺著說自己有問題嗎?
闕右又驚又惱,知道自己犯下了大錯,現在唯一補救的方法就是拿下高陽,到時候不僅無過還有功。
他不是不知道高陽的厲害,只是他不允許自己去想,因為拿不下高陽,他就只能去死,帶著秘密去死。
“劍碑鎮?”高陽開口試探。
闕右一聽,心里更加焦急,卻吸取了教訓閉口不言。
可是高陽已經從他的反應中得到了答案,果然是跟劍碑鎮的事情有牽連。
“看來那幕后之人未必是沖著錢寶來的,”高陽從對方的反應已經得到了一些信息,他心里是十分憋屈的:“自己來到白虎靈域之后,一直就深居簡出,怎么還有人想要殺我?”
他就很不理解了,這世界上莫非沒有其他人了?還是白虎靈域的大人物都閑著發慌?
當然,眼下最重要的還是拿下眼前這半仙,然后逼問出一些幕后黑手的信息。
否則被這等神通廣大的人盯上,真的是睡覺都不得安寧。
闕右主動出擊,正好遂了高陽心意。
“你自己照顧好自己,我要對付這個大家伙。”高陽沖錢寶喊了一句,然后主動對上闕右。
顯而易見,闕右雖然名氣不大,卻有一身的好劍術。
見高陽襲來,他一手劍光分化,宛如御使了十數柄飛劍,漫天都是劍光的影子。
“這里可真熱鬧!”
錢寶好奇的左右張望,來來往往得都是佩劍的劍修。
其實劍碑鎮比不上那些大城,只是他從來沒有見識過這等小鎮,所以覺得熱鬧非凡。
“兩位仙家是第一次來吧!”
不知道從哪里突然冒出一個人頭,看著兩人笑瞇瞇的說:“小的石二,在劍碑鎮有些年頭了,二位可需要我幫忙帶路?”
錢寶被嚇了一跳,當即面色有些不悅:“我們不用帶路。”
被拒絕了,石二也不失望,仍然頂著笑臉道:“不用也無妨,如果二位參悟劍碑,還可以來找我。一般就在這入口處,若是尋不到可以去那家店里知會一聲。”
錢寶還不知道石二的身份,高陽卻已經聽出來了,這位應該就是做的牙人生意,類似于中介。
見任由錢寶應對不行,高陽插話道:“石道友,我來之前聽說劍碑不是任人參悟觀摩的嗎?莫非現在不行了?”
若非如此,石二應該不會說出讓人去找他的話。
錢寶拒絕時石二不曾失望,高陽開口后他卻露出了笑意。
這兩人,他是看出來誰說話算數了,這位是個明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