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縱然如此,一些人卻是并沒有如何變色,他們大多看出來了,許璧的非同小可。
此時的許璧,雙膝微沉,右臂蓄勢之間,仿佛有著虎咆之聲,見其這般的身形,竟似有著幾分山林猛虎的感覺。
駭人的血色氤氳從許璧的右臂之環繞,此時蓄勢而的右拳,仿佛令得眾人感受到一頭猛虎兇獸向前撲殺,滅殺此前的一切!
一拳,好似打破了什么……
砰……
巨響聲伴隨著駭人的爆裂,從赤霄戰臺中間炸響,此時那迎劍而的許璧,竟是一拳破碎了那駭人的庚金斷滅劍!
原本熾金色的神茫戛然中斷,仿佛斷裂了什么,一往無前的劍勢,被那看似一往無前卻封鎮著一切的一拳,徹底的破滅!
此時眾人方才注意到,許璧的手掌之那流銀手套,細密至極,似乎無甚玄奇,可是眾人卻絲毫不敢忽視,那手套可是硬生生接了那林帆那般銳利的劍鋒!
噗……
一拳之下,不禁打的林帆手中的長劍形成了極大的內彎,駭人的拳勁,更是沖擊了原本的真氣,盡數破滅而去,令得林帆不禁心肺一疼,吐出了一口逆血。
原本那威風凜凜戰神下凡般的林帆,仿佛在一瞬間失去了所有的威勢,而此時,那靜立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一般的許璧,卻是在眾人眼里,打了極度危險的標簽。
好可怕的女子!
不少人心中暗道,多看了兩眼,記下對方的容貌,這種不顯山露水的武者最為的可怕,單單這般看來,誰能夠相信,對方擁有著那般駭人的戰力。
此時林帆的面色卻是極為的不好看,被人扶下了臺,卻是面色煞白一片,甚至右臂都在微微的顫抖,太可怕了!
沒有人比她更能夠直觀感受到許璧的可怕,對方仿佛不是人,而是一頭有著遠古血脈的荒獸,方才她的庚金斷滅劍之下,對方以駭人的氣血伴隨著可怖的真氣交雜,莫名的一拳仿佛如遠古兇獸一般,硬碰硬直接破滅了她那偉力無匹的一劍!
在那一瞬間,林帆仿佛感到自身是那般的渺小,似乎自己的全力一劍,完全難以抵抗對方那輕描淡寫的一拳,一拳之下,似乎足以泯滅一切。
“大家都小看了許師姐啊!”林帆心中暗道,卻是有些無奈的苦笑,這只怕才是整個十年大比之中最大的黑馬了,這般可怖的戰力,只怕在全部的核心弟子匯總,都是足以名列前茅的吧。
不愧是許祖師的孫女,早該想到的,之前沒有展露實力,只怕是那些人都不夠水平,可惜自己運氣差,好巧不巧地對了這尊。
林帆輕輕搖了搖頭,取出了一個小瓷瓶,倒出一粒馥郁芳香的丹藥,附近的眾人哪怕只是聞到了這一枚丹藥的香氣,都感覺自身似乎舒暢了幾分。
源靈溯本丹,三階極品丹藥,不算是冷門的丹藥,但是卻昂貴至極,若是拍賣,只怕能近百萬輛白銀!
當然,功效也是莫大的,在服下丹藥的一瞬間,林帆只感覺灼熱的藥力化作一陣熱流,在五臟六腑之間流通,繼而渲染至全身,周身下暖洋洋的,似乎身有著莫名的氣力升起。
這枚丹藥,哪怕是在時空神殿之中,亦是價格不菲,足足有著近千藍星幣,只是林帆此時服用的卻是毫不猶豫。
這本就是在她的計劃之中,大光明劍身越挫越勇,方才被許璧重創,似乎有著被打碎重塑,更一層樓的感覺。
可是這般,自然有著莫大的風險,同樣也需要時間,故而林帆便早有了打算,憑借著在這十年大比之遇到的強敵,對大光明劍身來一次更強度的修煉。
功法武技的修煉,藍星幣固然可以助力,但是自己的修煉同樣有用,藍星幣不過是將自己的修煉替代一部分甚至全部罷了,而這般主動的修煉方式,換算下來,性價比還是不錯的。
而同樣,一枚源靈溯本丹服下,林帆的戰力會在一日之內,徹底恢復至巔峰,而伴隨著大光明劍身的重塑,實力只怕要暴漲至少兩成!
這也就是林帆早就定下的打算,只是不爽的,卻是沒想到被許璧擊敗的那般干脆利落,好在這是十年大比,不是同敵人搏殺。
若是在外邊,許璧是敵人的話,她甚至可能沒有服用源靈溯本丹的機會,這也不由得令得林帆暗自升起了幾分警惕,有些事情不是計劃周密就行的,這個世界每個人都有可能隱藏的很深!
不對……
林帆此時似乎察覺到了什么,微微一皺眉,看向不遠處。
赫然是江勝亦是遙遙望著林帆,看到林帆的目光,江勝微微一笑,表露出善意,卻也便宜開了目光。
還有他!
或許他也有可能同那許師姐較量一二了吧。
林帆下意識的一愣,似乎有些走神,眸中微微一動,她還差點忘了江勝的存在,對于這個同為輪回者但是神秘至極的江勝,她從來不敢有半分的忽視。
不提對方的輪回者中神秘莫測的身份,單單對方的身世,便已然足以說明對方不會弱于許璧,更何況對方身為輪回者,只怕手段還要高深莫測的多。
這樣一尊本就天資絕頂底蘊深厚的天才,還有著時空神殿的助力,可怕的程度,令林帆甚至有些想想就感到發麻。
而方才對方的那一眼掃來,林帆甚至有著一種極為怪異的感覺似乎她的一切都暴露在對方的眼中,赤(身)果(人本)一般,令得一向強勢的她,極為的不適應。
只是這種感覺,她也說不來,但是對于江勝,卻是有著一種莫名的復雜之情。
“重塑大光明劍身,到是好魄力。”江勝目睹了林帆的舉動之后,亦是輕嘆,對方這可是險些翻車了,也虧得許璧師姐手下留情。
對了,許璧師姐,江勝也是想到了,自家師姐好像是有點太兇了吧,依著對方這般的實力,打穿到最后也并非不可能,自己只怕難免要和她對,唉,愁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