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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終結色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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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刃,就是那家伙!揍她。”

  曖昧撒嬌片刻,千刃被野原白抓著肩膀推出,指著傻傻愣住的色欲。

  “可是,哥哥,我的力量好像沒有了,是被你偷走了嗎?”

  千刃略顯茫然的握了握雙拳,好奇的打量著野原白。

  她體內旺盛的陰氣無法調動,現在就是純靈體,自重1kg,要她近身肉搏確實太為難了。

  聽見這話,對面的色欲渾身一松,這才意識到小小的客廳里,不管是誰都無法動用力量,頓時放心許多。

  鬼王又如何,她還不信自己肉搏打不過靈體。

  不過話說回來,野原白家里的結界真厲害,連鬼王都能封住,簡直就是神力,就連蛇神大人也不能做到完全封鎖鬼王。

  有趣,看來這次她來對了,不僅能殺掉野原白,甚至還有機會制服羅剎鬼王,就連這個神跡結界,或許也能窺探一二。

  沒想到,簡單的暗殺,所收獲的甚至超過主要計劃的獻祭。

  想到這,色欲臉上浮現貪婪之色,嘴角瘋狂上揚發出刺耳的狂笑,看野原白的眼神就像一箱金磚閃閃發亮。

  “野原君,你真是我的福神呢,愛死你了,待會姐姐會讓你爽到上天的”

  “好大的膽子,臭bitch,就憑你也配騎我哥哥?”

  還不等野原白接話,身旁的千刃被刺中逆鱗,率先炸毛了。

  氣氛凝固,如墜冰窟的危險感在野原白身邊升騰。

  她嘲諷般扯動面部肌肉,不屑的癟起紅唇,看向色欲的冰冷目光上是毫不掩飾的殺意。

  “喲,明明只是惡靈,還叫什么哥哥,你只是和我一樣,攙他的身子罷了,裝什么冠冕堂皇。”

  “再說,我最喜歡當著別人的面,玩弄她最珍愛的東西。”

  被惡語襲擊,色欲非但不惱,反而舔舔嘴唇想野原白拋了個媚眼,把千刃惡心的半死。

  色欲縱橫情場多年,除了長相外,其他惡言惡語早就萬毒不侵,這點侮辱對她不痛不癢。

  “嘁,什么腌臜東西都敢較勁了,我會把你一塊一塊切碎,全部塞進馬桶沖進下水道。”

  強烈的占有欲在燃燒,嫉妒心如潮水般涌現,千歲瞇起好看的眸子,五指從野原白手上松開,將浮空的三尺煞刀攥入手中,曲膝彎腰成六十度,前腳踏出,如同緊繃的弓弦般,做出標準的拔刀前式。

  擇人而噬的殺意,面若寒霜的小臉,千刃在色欲繼續嘲諷之前,猛然踏出兩步瞬身上前,在色欲驚詫的表情下,握緊刀把的手臂幾乎在瞬間連續揮舞三次,以迅雷之勢分別做落于脖頸,下腹,額頭。

  寒光閃過,色欲憑借著多次生死錘煉的直覺擋住了最要命的頭部襲擊,而剩下兩刀來得實在太快,身體甚至還沒來得及返回疼痛感,就已經被砍到了。

  鮮血飛濺,色欲小腹被切開一個猙獰豁口,捂著喉嚨哽咽著朝后倒退。

  怎么可能,她被秒殺了?

  紅白之物開閘般源源不斷從腹部流出,氣管被切開導致色欲無法說話,甚至連呼吸都是奢望。

  色欲雙眼大睜,驚恐的注視著千刃,雙手撐著身體掙扎般朝墻壁夾角貼近。

  由于體內存有唯一性和陰氣,所以就算受傷頗重,色欲的生命力依舊沒有消散,但她這幅模樣,也沒辦法抵抗了。

  “就這?你口出狂言的底氣呢?一刀都頂不住,也配染指哥哥?”

  看著刀身上的鮮血,千刃嫌棄般皺皺小臉,揮舞著胳膊用力揮出,將上面的穢物甩到色欲臉上。

  “你這是什么刀法?”

  體內的陰氣悄悄滋補著傷口,不一會,色欲就已經恢復到可以開口說話的地步。

  血肉完全恢復需要時間,可現在色欲最缺的就是時間,無奈之下,她只能用嘴炮轉移千刃注意,試圖得到喘息。

  “別這么多廢話,去死吧。”

  千刃握著寒光四射的煞刀踩著血跡走向色欲,她可是驕傲的鬼王,對于看不上的貨色,才不屑于浪費口舌。

  “你要殺她?別沖動。”

  野原白從后面抓住千刃的小手。

  對于惡靈來說他向來殺伐果斷,可他從沒想過殺人,畢竟自己不是警察沒有殺生職權,而且門規首條就是不得殺人。

  千刃轉過頭,疑惑注視著他。

  “當然,要永除后患啊哥哥,那個女人想害你,我幫你殺掉她不是天經地義嗎?”

  “等等...”

  “我明白了,哥哥討厭這樣嗎?嗯...我知道你不想臟手,所以這種事情都由我代替吧,這也是我存在的意義。”

  說完,千刃面似修羅般甩開踟躇的野原白,在色欲驚恐的眼神下,緊握打刀雙手劈下。

  寒芒四射,血光閃過后是重物墜地的咕嚕聲。

  潺潺的鮮血染紅了白色瓷磚,獨屬于鮮血的腥臭味充斥鼻腔,視線所及是絢爛綻放的色欲...

  此情此景野原白先是驚訝,然后癡傻,再然后是劇烈的爆發。

  “千刃!你干了什么好事!”

  看著煉獄場景的客廳,野原白欲哭無淚。

  他承認自己太過仁慈,也能理解千刃的想法,甚至心里都默認她如此行事,可沒想到這家伙居然...

  這里是他的家,在客廳把色欲開瓢,野原白想不到比這更糟糕的事。

  “哥哥,怎么了?不表揚我嗎?”

  “表揚你個鬼!你不知道把她拖到廁所再動手嗎?現在怎么處理!”

  見千刃還眨巴著眼前湊上來邀功,野原白怒氣更甚,伸出左手用力賞了她一個暴栗。

  “啊!好疼,對不起嘛哥哥,人家還以為你圣母病犯了,才會急著下手的嘛...”

  說實話,野原白真的不想殺色欲,畢竟情報還沒問不說,麻煩事還一堆,報警后光筆錄和問話都得耗費幾天。

  當然,殺了也無所謂,就像千刃說得那樣,替主人承擔殺孽,也是武器的主要職責。

  反正他放棄了黃衣戒袍,破戒也沒人懲罰他。

  這么想著,野原白破罐破摔般嘆了口氣,踢開色欲的尸體,打開緊鎖的房門,打算前往練馬區處理獻祭。

  “千刃,先別管這里了,陪我去趟練馬區。”

  “哥哥,你快看,有東西出來了!”

  千刃的驚呼從身后傳來,野原白轉過頭,順著她的指引看下破布麻袋般的尸體。

  只見視線中,一道邪氣森森的黑紅光團冉冉升起。

  這是...色欲的唯一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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