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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五節 再度出發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上古之血的世界之旅

  至于樹須是誰,精靈大為好奇。萊戈拉斯覺得,若是能在世上碰到一個活的恩特,他會覺得自己年輕了起來。而樹須那漫長悠久的生平,就算是甘道夫也只知道一小部分,但卻足夠講個不停了。

  樹須就是范貢,森林的守護者,他是最為年長的恩特,是太陽底下扔在這片中洲大地上行走的最古老的生靈。甘道夫說:“萊戈拉斯,我著實希望你能見到他。梅里和皮平的運氣很好,他們在這里遇到了他,就在我們坐的這個地方。他兩天前來到這里,將他們帶去了他遠在迷霧山脈腳下的家。他常來這兒,尤其是當他心神不寧,飽受外界傳言困擾的時候,四天前我看見他在森林中大步行走,我想他也看見了我,因為他停了下來。但我沒跟他說話,因為我跟魔多之眼爭斗過后很疲憊,加之心事重重;而他也沒跟我說話,也沒叫我的名字。”

  “說不定他也一位你是薩茹曼。”吉姆利的那張嘴再次發揮了作用,“不過,你說起他的口氣,就好像他是個朋友。我還以為范貢很危險。”

  “危險!”白袍巫師叫了起來,“我也很危險,非常危險——比你這輩子遇到的任何人或物都危險,除非你被活捉到黑暗魔君的座前,那就另當別論了。而且,阿拉貢很危險,萊戈拉斯很危險,波洛米爾很危險,所有人都很危險,包括你,吉姆利,你可是被危險團團包圍著呢。范貢森林當然很危險,尤其是對隨意動斧頭的人而言。范貢本人也非常危險,盡管如此,他卻很有智慧又很親切,但現在,他那漫長又遲緩的憤怒正在溢出,充斥了整座森林。

  正是霍比特人的到來,以及他們帶來的消息,令這股憤怒滿溢了出來,但這股大潮已經金屬撲向薩茹曼和艾森加德的斧頭。一件自從遠古時代以來就不曾發生過的事,即將發生,恩特將會覺醒ꓹ并且發現自己非常強大。”

  聽到甘道夫的講述ꓹ眾人都對接下來會發生什么事十分好奇,但就連白袍巫師也想不到恩特接下來要做什么。“早晨快過完了。”甘道夫沉思了一會,他說,“我們很快就必須出發了。哦,,阿拉貢ꓹ很高興看見你沒有放棄希望。”

  “如果不是我們的小巫師所說的預言ꓹ我可能也會對你的死亡深信不疑吧。”游俠說ꓹ“但現在并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們要去找那兩個朋友ꓹ并見一見樹須。”

  “不。”甘道夫搖頭說道ꓹ“那不是你們該走的路ꓹ在我離開的時候,小巫師還能不讓你們走錯了ꓹ但接下來的事他就無能為力了。我已經說過了希望之所在ꓹ但那只是希望ꓹ希望并不是勝利,戰爭已經降臨到了我們和我們所有朋友的頭上,這是一場只有運用魔戒才能確保我們勝利的戰爭。它令我心中充滿了巨大的悲傷以及極大的恐懼,因為無數事物將會被摧毀,或許一切都會失落。我是甘道夫,白袍甘道夫,但黑暗的實力依舊強大。”

  “不過,魔戒已經脫出了我們的掌握了,至少讓我們為此慶幸吧,我們不必再經受運用魔戒的誘惑了。波洛米爾,不必感到羞愧,常人是難以抵擋魔戒的誘惑的,就連我也一樣,至于弗羅多——索隆看不起霍比特人,他的魔戒也是如此,但我們的霍比特人卻有著堅定的內心,大敵的力量在他身上的作用微乎其微。我們接下來必須去面對近乎絕望的機會,但那種致命的危險已經解除了。”甘道夫說,“來吧,阿拉松之子阿拉貢,別為你在埃敏穆伊山谷里所做的選擇而后悔,也別說這趟追逐是徒勞一場。你從重重疑難中選了一條貌似正確的路,這選擇是正確的,也已經獲得了回報,若不是如此,我們才及時見面,否則我們再見時只怕就太遲了。你們下一趟旅程是你之前所承諾的,你必須前往埃多拉斯的宮殿,找到希奧頓,因為那里需要你們。安督利爾現在必須在等待良久的戰斗中展現光芒,洛汗正困與戰爭,還有更糟糕的邪惡,因為希奧頓的情況不妙。”

  “那我們見不到那兩個快樂的小霍比特人了?”萊戈拉斯說。

  “我可沒這么說,”甘道夫說,“誰知道呢?耐心一點,去你們該去的地方,并且心懷希望!去埃多拉斯!我也要去那里。”

  “對一個人來說,無論老少,這都是條很長的路。”阿拉貢說,“恐怕我們還沒趕到,戰爭就已經打完了。”

  “我們走著瞧,走著瞧。”甘道夫說,“你們要現在跟我一起走嗎?”

  “我的使命已經完成了,甘道夫。”波洛米爾說,“我要返回米那斯提力斯了,我的父親還在等待著我的回復。若不是我心中的道義讓我放不下霍比特人,我是不可能來到這里的。很高興見到你死而復生,巫師,但我還有自己的任務。我還有自己的城市要守護,而不是沉浸于冒險之中,雖然我很喜歡這樣的日子,但我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當然,當然。”甘道夫用奇怪的眼神打量著波洛米爾,他又轉頭看了看費恩維迪恩,就見小巫師攤了攤手。白袍巫師說,“洛汗可不能孤立無援,米那斯提力斯確實應該知道這里發生了什么。這很重要,能讓我們接下來的事輕松許多。”

  “那么我們將會分道揚鑣,但最終將會再次匯合。”阿拉貢走上前,用力抱了抱波洛米爾,“很高興與你一起旅行,德內梭爾之子波洛米爾。”

  “我會在米那斯提力斯等待你們的到來。”攝政長子點了點頭,“不過我們必須先離開這里。”

  “那我們一起出發吧。”阿拉貢看向甘道夫,他站在那,看起來猶如一位自海上迷霧中前來的君王踏上了尋常人類的海岸。在他面前略躬身站著的,是一襲白衣,閃閃發亮的蒼老身影,就像點亮了體內的某種光,歲月的重負令他身形佝僂,卻蘊藏著一股超越君王的力量。

  萊戈拉斯想要聽聽甘道夫在墨瑞亞的經歷,這能讓他好一些。但甘道夫說,就算花上一整年時間,都不能將這件事講完。矮人想聽聽甘道夫愿意說的那一部分,比如,炎魔。

  甘道夫說自己下墜了很久,與炎魔一起,他的身周都是炎魔的烈火。緊接著,他們一頭扎進了深水之中,那底下一片漆黑,冰冷如同潮水一般不斷侵蝕著他。甘道夫落到了底,和炎魔一起,落到了巖石根基之處,炎魔的火被冰冷的水熄滅了,變得滑溜濕黏。當時,甘道夫與炎魔在萬物生存的大地之底爭斗了許久,在那里,時間無法被計量。最后,炎魔向著黑暗的隧道逃去,那些隧道不是都林矮人挖的,那是被無名之物嚙出來的,就連大敵都不知道那是何物。當時,甘道夫緊追著炎魔,一直向上攀登,直至來到無盡階梯。

  但矮人說,那處階梯已經沒人知道位于何處了,許多矮人都以為那是傳說,從來都不存在,或者是被摧毀了。但那處階梯仍舊存在,從最低層的地牢一直攀升至高處的山巔,盤旋而上,最后的出口是在都林之塔。那是銀齒峰上的一座塔,由上古時候的矮人建造于銀齒峰峰頂,用山上原生的巖石雕鑿而成,矗立于峰頂。

  矮人們稱銀齒峰為齊拉克齊吉爾——卡扎督姆王國上方的墨瑞亞三山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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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濃煙騰起,水汽蒸騰,碎冰如雨,甘道夫將敵人拋了下去,炎魔從高處墜落,撞碎了山體,摔死在那里。而甘道夫游離于神智與時間之外,在那漫游了許久。然后他就被送回來了,知道風王格懷希爾又找到了他,將他抓起,帶他離開了那里。

  不過都林之塔已經在打斗中損壞了,通向階梯的入口被封堵,往后再也無人能去那里了。

  然后甘道夫就去了卡拉斯加拉松,并且得知遠征隊剛離開不久,他在那逗留了一段時間,直至康復,并且給阿拉貢和萊戈拉斯帶來了加拉德瑞爾夫人的話,還有給吉姆利的,這讓矮人無比高興。還有給希瑞和波洛米爾的口信,既不悲傷也不晦澀,但到了費恩著,加拉德瑞爾夫人的口信卻有些奇怪。

  “待我們久別重逢。”

  這句話不僅費恩聽不懂,甘道夫也聽不懂。但老巫師沒有思考這句話的時間了。

  “我們這些久別重逢的朋友已經用光了聊天時間,現在得趕緊上路。”甘道夫站起身來,他再次裹上那件陳舊破爛的斗篷,領著其他人出發了,他們跟著他迅速從那片高處的巖架下來,一路朝回走,穿過森林,順著恩特沛河沿岸而行。一路上,他們并未交談,知道離開范貢森林邊緣,再度踏上草原。

  甘道夫吹了聲長長的口哨,他吹了三聲。然后,所有人就聽見東風從草原上遠遠送來了馬的嘶鳴,沒多久,馬蹄聲響起,越來越大,越來越清晰。來的不止一匹馬,洛希爾人借的馬都回來了。而領頭的那匹白馬叫做捷影,是馬中王者美亞拉斯之首,就連洛汗之王希奧頓都不曾見過比它更好的馬。

  美亞拉斯一族雄駿不羈,亦曉通人性。自埃奧爾以降,其馭者無一不具馬克諸王眾子之尊。它們的壽命長如人類;根據洛希爾人傳說,這些馬匹的祖先正是隨貝瑪(埃爾達稱之為歐洛米)從大海彼岸的西方來到此地。

  在伊奧希奧德人尚居住于安都因河源頭的時期,擅長馴馬的利奧德是他們的領袖。利奧德曾捕獲一匹野生白駒,長成后桀驁不馴;他斗膽騎乘,不料墜馬身亡。利奧德的獨子埃奧爾時年十六,然智勇兼備;他馴服此馬,不加馬具,喚他費拉羅夫。此馬與人壽命相仿,亦通曉人語,但只依從埃奧爾,不容旁人來騎。后世馬克諸王與費拉羅夫的后代也均如此,是為美亞拉斯。

  那匹雄壯的馬大步奔上了山坡,朝著他們奔來。它全身皮毛閃亮,鬃毛在疾馳帶起的風中飄飛。“我們立刻前往你們的主人希奧頓的宮殿美杜塞爾德。”甘道夫對這些馬說道,“時間緊迫,因為,我的朋友們,請容許我們騎上你們,并請你們盡力全力飛奔。”

  “甘道夫,我……”波洛米爾說,“我必須……”

  “我想,德內梭爾之子還是有和希奧頓王交流的必要。”甘道夫說,“你借馬的時候來過一次,這次也要再去一次,否則你要怎么借馬返回米那斯提力斯呢?別擔心,洛希爾人十分熱情,他們歡迎你這樣英勇的戰士。”

  “你說得對,甘道夫。”波洛米爾點了點頭,不再反駁。

  “現在,我解開了昨晚的一部分謎團。”萊戈拉斯揚起眉毛,他說,“無論我們的馬最初是不是因為害怕而跑開,他們遇到了自己的首領捷影,于是歡欣地問候他。甘道夫,你之前就知道它在附近嗎?”

  “我當然知道。”老巫師點頭說道,“我集中意念呼喚他,召喚他盡快前來。昨天他還在遠處,在這片土地的南部,但愿他再次迅捷無比地帶我回去!”

  這些馬帶著他們出發了,過了一會,巫師騎著的捷影突然轉向,選擇了一處河岸較低的地方,涉水過河,然后領他們朝正南進入不生樹木的遼闊平原,即便草原生沒有路徑,但捷影既未停步,也未躊躇。

  “此刻他正領我們走直線,前往白色山脈山坡下希奧頓的宮殿。”甘道夫說,“這樣走會快得多。河對面的東埃姆內特地面要堅硬些,通往北方的主干道就在那邊,但捷影知道每處穿過沼澤和洼地的路。”

  他們穿過草地和沼澤,連續奔馳了好幾個鐘頭,許多地方得草都已經沒過了騎手們的膝蓋,他們的坐騎就像在灰綠色的海洋中游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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