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也就是星期天,當小法師起床洗漱走到公共休息室的時候,就有許多小巫師從廚房為他端來盤子,盤子上有果醬面包,奶酪火腿等等美味——現在他可是勇士,是為赫奇帕奇學院帶來榮譽的勇士,幫勇士帶個早餐算是事嗎?
小法師伸手取過一片涂滿了果醬的面包片,朝著那位幫忙帶早餐的小巫師打個招呼之后,就鉆出了木桶,因為他還有事要做呢。他還要去問問梅林,他和鄧布利多讓他參賽的原因——梅林或許會因為愉悅做出某些惡作劇,但鄧布利多絕對不會做無用功,校長肯定有計劃,雖然不事先通知他的行為讓費恩有些生氣,但他還是能夠聽聽原因的。
但當他去到二樓的黑魔法防御術課辦公室之后,就發現梅林已經離開了這里,而那只紙老鼠出現在了桌子上,它被關在一只小巧的籠子里,當紙老鼠看到費恩之后,它就記得吱吱亂叫,似乎想要讓費恩放他出去。
“嘖。”費恩砸了砸嘴,他可指望這點小把戲能夠給梅林帶來多大的麻煩。梅林的教學熱情明顯比不上兢兢業業的萊姆斯·盧平,小法師沒有在他的辦公桌上看到任何有關于教學的東西,只有一本由昆丁·特林布編寫的《黑暗力量:自衛指南》,而四年級需要學習的魔咒或許是因為這些過于簡單的關系,梅林都懶得看課本,這本書上面沒有任何折痕。不過辦公室里倒是擺放了許多鮮花,可以看出是用魔法維持的,否則這個季節是不可能有如此之多盛開的鮮花。
似乎梅林早已知道小法師會來找他,他在桌子上留了一封信,費恩拆除附加在信封上的小陷阱之后,才用魔杖拆開了信封,但突如其來的綠色煙花卻嚇了他一跳。在重新冷靜下來之后,他重新看向信紙,信紙上面只有兩句話。
“桌子上也有陷阱。”和“校長辦公室口令:血腥棒棒糖。”
不愧是世界上最偉大的巫師,甩鍋能力就是一流,費恩隨意朝著任意一個方向豎起中指。他還能怎么辦,鍋都甩出去了,只能去找鄧布利多了。小法師走上八樓,直到他說出口令之后,校長辦公室入口處的滴水嘴石獸才不情不愿打著哈欠跳到了一邊。
“發生了什么?有其他人在里面嗎?”費恩問道,滴水嘴石獸不耐煩地點了點頭,它不耐煩地揮了揮爪子,催促費恩趕緊進去,免得打攪他的睡眠時間。當費恩踏上那道緩緩上升的旋轉樓梯抵達校長辦公室的門口的時候,他才聽到里面的爭吵聲。
“他們才四年級,鄧布利多。”麥格教授的聲音從里面傳了出來,“他們能做些什么?哈利就連變形術都做不好,怎么可能參加三強爭霸賽!還有雷安倫,即便他在四年級小巫師里足夠優秀,但他可不比不上17歲的成年巫師……”
很明顯,鄧布利多并沒有將費恩的真實身份告訴麥格教授,目前霍格沃茨里知道費恩身份的只有鄧布利多,斯內普,赫敏以及梅林,鄧布利多不知道出于何種原因向麥格教授隱瞞了這部分信息,但這并不是不信任的表現,而是分割式管理,每個人都不需要知道他所不需要知道的事情,這是一種保護 “好了,米勒娃。”鄧布利多教授坐在辦公桌后的軟椅上,等待麥格教授那如同疾風暴雨一般的訓斥結束之后,他才緩緩開口說道,“雷安倫先生的能力已經超出一般成年巫師了,至于哈利,讓他多經歷一些事也是好的,畢竟我們都知道他未來會面對什么……”
“但是他們現在才四年級,還遠沒有到那個時候!”
“我想雷安倫先生應該十分樂意承擔為霍格沃茨贏得榮耀的重任。”鄧布利多朝著麥格教授身后眨了眨眼睛,他說:“不是嗎,雷安倫先生?”
“是的,我十分樂意為霍格沃茨贏得榮耀。”小法師的語氣敷衍,但在鄧布利多提醒之下才發現費恩的麥格教授一改之前爭論時候擔憂的神情,她一臉嚴肅地向費恩點了點頭,轉身走出了辦公室。
“所以,原因?”費恩在麥格教授關上門之后,才向鄧布利多發問,與此同時他的大腦封閉術也在持續運轉,即使是質問,小法師的臉上沒有表露出任何表情。
“你是否已經經歷過一次三強爭霸賽了?雷安倫先生。”鄧布利多教授將糖罐子從抽屜里拿出來放到了桌面上,在麥格教授進來的時候他可是用了最快的速度將這個玻璃罐子收了進去,這對一個百歲老人來說是一項有些困難的運動。他揮舞魔杖,從辦公室的另一邊搬來一把椅子,放到了辦公桌的對面。
“我們可以慢慢說。”校長神情悠閑地糖果推向了費恩。
小法師坐在了椅子上,拒絕了鄧布利多的小零食。費恩面無表情地問道:“為什么這么說?”
“因為你說過你的血統讓你可以跳躍時空。”鄧布利多又揮了揮魔杖,兩杯熱乎乎的紅茶出現在了他們面前。“當你撞破霍格沃茨的反幻影顯形法陣的時候,我就已經看到了一些碎片,也是因為如此,我才知道哈利會參加這次三強爭霸賽的。”
校長的表情似乎并沒有因為自己使用攝神取念而臉紅。
費恩他端起茶杯,嘆了口氣,既然已經輸了一籌,那不如說出一部分真相,他說,“但是我已經抓住了小巴蒂·克勞奇,瘋眼漢也沒有被關進箱子里。”
“那就是說,有不應該出現的人服用和復方湯劑,然后出現在了霍格沃茨?”鄧布利多喝了口熱茶,迅速推斷出了小法師的潛臺詞,費恩點了點頭,不再說話了。過了良久,鄧布利多才從思考之中回過神來——這個人有可能是教授,甚至也有可能是學生,除非他一個一個地向城堡里的每個人施放法術解除復方湯劑的效果,否則他是無法找出那個被替換的人的。
“作為窺探記憶的道歉禮物。”小法師指了指一旁閉著眼睛睡覺的鳳凰福克斯,“我想這應該足夠了,畢竟我可不知道您有沒有窺探到我的魔法奧秘。”
君子可以欺之以方說的就是這種事,鄧布利多到了晚年早就轉為了守序陣營,他肯定會對此做出補償的,而且每一位施法者最大的秘密就是獨屬于自己的魔法奧秘,包括咒語,施法手勢等等。但當小法師說出那句話的時候,鄧布利多教授就迅速從抽屜里拿出一根鳳凰尾羽了,似乎他早就準備好了——他也確實準備好了,這根尾羽是上一次鳳凰福克斯涅槃在即的時候,鄧布利多從它身上拔下來的。
畢竟再不拔就要被燒掉了。
但不管怎么說,費恩還是收獲了一份珍貴的施法材料,關于霍格沃茨城堡里進入陌生人這件事,鄧布利多叮囑小法師不要講出去,似乎校長想要獨立解決這件事,費恩對此自然沒有意見。
他巴不得把麻煩事甩得遠遠,他來霍格沃茨是來學習的,不是來當保姆的。
星期一的時候,幾乎所有教授都減少了作業量(除了斯內普教授),按照斯普勞特教授的話,這叫做讓勇士好好準備比賽——費恩不知道在比賽題目還未提出的時候要準備什么,但他還是欣然接受了院長的好意,準備用大量的美食來把自己喂得胖胖的。
倒是哈利十分慌張,他似乎還沒有適應自己的身份,不論是在上課的時候還是在禮堂的時候,總有人朝他指指點點,大部分是斯萊特林,小部分是赫奇帕奇。有好幾次他都想靠過來和小法師說些什么,但費恩總是會被一群赫奇帕奇所包圍。赫敏倒也想靠過來,但小法師看到她胸口上掛著的徽章就頭疼,不過費恩還是讓小女巫好好閱讀他送出的魔法書,畢竟解放家養小精靈什么的真不是一位巫師應該做的。
在接下來一周時間里,費恩的口袋里總是不缺少零食,不論走到哪里,總會有小獾往他的口袋里塞糖果——弗雷德和喬治倒是試圖把他們的半成品逃課糖塞進來,不過他們再次被費恩變成了兩只小羊,最后還是麥格教授發現了兩只坐在教室里的羊之后,才幫他們解除了法術。
周五下午的時候,正在上黑魔法防御術課的費恩接到了級長的通知,盧多·巴格曼要所有勇士接受采訪,同時還要照相,是要刊登在《預言家日報》上的。這位級長似乎是跑過來的,他氣喘吁吁,臉頰發紅,但他還是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
地點是在門廳旁的一間小教室里,這里大多數課桌都被推到了教室后面,留出了中間一大塊空地,不過還有三張課桌并排著連在一起,擺在黑板前面,那些課桌上鋪著一塊長長的天鵝絨,在這后面擺放著幾把椅子,其中一把椅子上坐著盧多·巴格曼,他似乎已經擺脫了債務危機,神情愉快地和一位穿著洋紅色長袍的女巫交談著。
德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頓的勇士早就等候在了這里,德姆斯特朗多出的一位勇士也是男性。他和威克多爾一樣面色陰沉地待在角落。布斯巴頓多出來的一位勇士是個女巫,但無論她怎么裝出一副勇敢的樣子,任誰都能看出她在極力避免芙蓉·德拉庫爾的視線,相比閃閃發光,有著銀色長發的混血媚娃,她就像絲毫不起眼的辛德瑞拉一樣。
費恩不得不閉上眼睛,因為一位大腹便便的男人正手持著一架微微冒煙的黑色大相機,不停地拍攝著芙蓉的照片。在小法師進入教室之后不久,哈利·波特也進來了,盧多·巴格曼迅速站起身來,親熱地迎了上去,他的眼睛閃閃發光。
哈利很明顯不適應巴格曼先生的熱情。
“這位是麗塔·斯基特。”盧多·巴格曼指了指那位穿著洋紅色長袍的女巫,“她正在為《預言家日報》寫一篇關于爭霸賽的小文章……”
“也許不會那么小,盧多。”麗塔·斯基特說著,眼睛同時緊緊盯著哈利——正是因為哈利的出現,三強爭霸賽的參賽者才不得不翻上一倍,而且哈利作為最有爭議性的、最具有傳奇色彩的勇士,正是記者們最為喜愛的素材。
麗塔·斯基特的頭發被弄成精致、僵硬、怪里怪氣的大卷,和那張有著大下巴的臉搭配在一起,看上去十分別扭,她帶著一副鑲嵌著假珍珠的眼鏡,粗大的手指緊緊抓著鱷魚皮手袋,涂紅的指甲足足有兩寸長。
“在我們開始之前,我能不能和哈利談幾句話?”她像盧多·巴格曼問道,但他的眼睛同時緊緊盯著哈利。
“沒問題!”巴格曼大聲說道,“就是——不知道哈利是否反對?”
沒等哈利回答,她就走了上來,試圖抓住哈利的胳膊,在她想來,肯定沒有人能夠拒絕《預言家日報》的采訪吧!但當她伸出手之后,一陣小型狂風撲到了她的面前,她感覺就連空氣都在抗拒她,要讓她遠離哈利,她被足足推了5英尺遠——然后她就看到了剛剛結束施法的費恩。
“你怎么敢!”她的大卷發都被費恩的舞風術吹得亂七八糟了,就連巴格曼也嚇呆了,包括德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頓的勇士,這年頭誰敢襲擊記者啊!
麗塔·斯基特氣沖沖地沖了上來,然后又是一陣狂風,她再次被推后了五英尺。最后她放棄了在這個時候采訪哈利的打算,而是惡狠狠地盯著費恩,同時用那根夸張的綠色羽毛筆在筆記本上寫著什么——費恩可以肯定那上面肯定沒有什么好話。
“呃——”哈利有些尷尬地說道,“謝謝。”
“不客氣。”小法師挑了挑眉毛,他這么做的原因只是因為單純的討厭這個人而已。要知道在鄧布利多死后四個星期,她就出版了一本足足有900頁的叫做《阿不思·鄧布利多的生平和謊言》,很明顯這本書是早就準備好了的。雖然這本書中有著部分的事實,但麗塔·斯基特還是在書中用整整一章來描述鄧布利多與哈利·波特的關系。麗塔說他們的關系是不健康的,甚至是邪惡的,還寫道哈利可能參與了對鄧布利多的謀殺。
在第二次巫師大戰之后,她還撰寫了斯內普的個人傳記《斯內普:惡徒還是圣人?》,甚至在許多年后,她還寫了一本《鄧布利多軍:退伍者的陰暗面》以及《是人是獸?紐特·斯卡曼德的真面目》等等帶有誹謗與污蔑性質的書籍。
這個人能活著也是種本事。
等到三所學校的校長出現在了教室的時候,這位知名記者瞬間變換了一個表情。
“鄧布利多!”她迎了上去,向著鄧布利多伸出手,迫不及待地說道,“關于霍格沃茨的學生襲擊我的這件事……”
鄧布利多眨了眨眼睛,又看了看費恩,他說,“我看不出你中過惡咒的樣子,要知道老人家總是有些……”
“沒關系。”麗塔·斯基特迅速跳過了這個話題,她已經打定了主意要如何報復費恩了,沒必要在這上面浪費口舌,她說:“我夏天的那篇關于國際巫師聯合會大會的紋章,不知道你看了沒有?”
“真是棒極了。”鄧布利多說道,“我也別愛讀你把我描寫成一個僵化的老瘋子的那一段。”
但麗塔·斯基特根本沒有表現出任何一點害臊的樣子,她說:“我只是想說明你的某些觀點有點兒過時了,鄧布利多,外面的許多巫師——”
“我很愿意聽到你的坦率的推理,麗塔。”鄧布利多說著,同時笑瞇瞇,彬彬有禮地鞠了一躬,“但是恐怕這個問題我們只好以后再談了,魔杖檢測儀式馬上就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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