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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節 攻陷淵凱與恐嚇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上古之血的世界之旅

  第二天清晨,丹妮莉絲騎著銀色母馬,率領著軍隊與俘虜走向了通往淵凱城的最后三里格路注1。這座城市與阿斯塔波唯一的不同之處,就是它由黃磚建筑而成,其余地并沒有太大的差別,同樣的破舊城墻,同樣的階梯金字塔,還有坐落在城門上的巨型鷹身女妖像,城墻和塔樓上擠滿了十字弓兵與擲石手,仿佛吉斯卡利帝國的榮光從未遠去一般。

  喬拉爵士和灰蟲子布置好軍隊,伊麗和姬琪則撐起大帳,丹妮莉絲坐下來等待,至于費恩,他正躲在自己的帳篷的里,誰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呼...活過來了。”費恩在自己的帳篷里長吁短嘆,他的手中端著玻璃杯,杯中是棕黑色的冒泡液體,里面的冰塊沉沉浮浮,“我決定了,下一個研究項目就是無盡可樂煉金壺,我的可樂快要消耗干凈了。”

  “我覺得在此之前,你的可樂就已經消耗殆盡了。”美狄亞手中同樣有著一瓶可樂,她用下巴示意費恩回頭看。

  “怎么了?”費恩之前覺得有些雜音也在正常,畢竟是在軍營當中,但是美狄亞的示意讓他有些疑惑。費恩回頭一看,就看到希瑞和艾莉亞癱坐在秘藏箱前,咕嚕咕嚕地不停暢飲,身周滿是空空的紅色的易拉罐。

  “你們這些討債的!”小法師發出哀嚎,想要上前阻止這種暴行,但是被希瑞的鐵拳所阻止,“留一些,留一些,用來對比味道,不然以后就沒有可樂可以喝了。”

  “還不是你吝嗇法術。”美狄亞怒氣沖沖,“怎么不用忍受環境?”

  “沒有記憶...”,費恩低下頭。

  “卷軸呢?”

  “沒有抄錄...”,費恩的頭更低了。

  “真是沒用的男人。”美狄亞嘆了口氣,揮了揮手,巨大的冰塊懸浮在帳篷當中,帳篷內的空氣一下子降低了許多,所有人發出舒爽的呻吟。

  “得救了呢。”

  “嗝...說的對。”希瑞點了點頭。

  “嗝...希瑞說得對。”艾莉亞也點了點頭。

  費恩白了一眼兩個調皮鬼,向著她們做了個鬼臉,與美狄亞報備了一聲,就端著一杯冰可樂走出了帳篷。丹妮莉絲的帳篷距離費恩的帳篷并不是很遠,他還沒走近就感受到那驚人的熱氣。

  “給你。”費恩把冰涼的飲料塞進丹妮莉絲的手中,順便把她身上那一看就讓人汗流不止的赫拉卡毛皮扒了下來,“喝點吧,不然你遲早會中暑的。”

  “我并不覺得熱。”丹妮莉絲雖然是不焚者,這點氣溫并不能讓她出汗,但是她還是接受了費恩的好意,涼爽的飲料也讓她精神一振。

  “龍血還真是好東西。”費恩來的時候向外看了一兩眼,他所看到的城墻上滿滿的都是士兵,淵凱城沒有表現出任何要應戰的意思,“他們如果不出城應戰怎么辦?”

  “我在等這些賢主大人們投降。”丹妮莉絲輕笑了一聲,“我知道奴隸商人有多軟弱,由奴隸商人構成的城市更加軟弱,他們和阿斯塔波并沒有區別。”

  “好吧,好吧,你說得有道理。”費恩點了點頭,然后從腰間的次元袋里掏出許多零件。

  “你要使用你上一次使用的那種武器?”丹妮莉絲好奇地問道。

  “嗯,這次組裝狙擊步槍,我只有一桿。”費恩低著頭擦拭槍械組件,長久以來沒有涂抹槍油讓機械結構之間運轉有些生澀。幸運的是,費恩在衛宮切嗣的教導下學習了槍械的組裝與保養,這一桿0.308英寸口徑加長型AWP的SM型AWM狙擊步槍采用的是精密儀器公司獨特的旋轉后拉式槍機,結構堅固,簡單易用,非常適合拆卸攜帶,這也是費恩購買這支槍的理由。雖然在對焦光學瞄具的時候遇上了點小麻煩,不過這些都順利解決了。“我去進行攻擊,你要做好戰爭準備。”

  丹妮莉絲點了點頭,她問,“為什么不用魔法?”

  “省錢。”

  費恩在一堆雜物上架起了步槍,瞄準鏡中的準心套入城墻上的十字弓兵,雖然前幾發子彈什么都沒有擊中,但是多次調整歸零和光學瞄準鏡之后,子彈開始擊殺十字弓兵與擲石手。監督作戰的淵凱貴族根本分不清是從哪里發出的攻擊,他們躲在塔樓的陰影下瑟瑟發抖,但是他們還是拒絕出城應戰。

  丹妮莉絲讓軍隊防備攻擊,然后就這樣在淵凱城外過了一天。

  第三天早上,伴隨著零星的槍聲,城門打開了,一列奴隸緩緩走出。丹妮莉絲大喜過望,叫上費恩騎上銀馬前去迎候。他們經過時,小彌桑黛告訴他們,應該把自由歸功于“風暴降生”丹妮莉絲,不焚者,維斯特洛七大王國的女王,龍之母。

  “彌莎!”一個棕色皮膚的男人朝她呼喊。他肩上舉著個孩子,一個小女孩,她也用尖細的嗓音高呼著同一個詞:“彌莎!彌莎!”

  丹妮莉絲看看彌桑黛:“他們喊什么?”

  “這是吉斯卡利語,古老而純正。意思是‘母親’。”

  丹妮莉絲心中一暖,她永遠不會再懷上孩子,她記起巫魔女的話。于是她顫抖地高舉雙手。也許她微笑了。她一定是微笑了。因為那男人也露齒而笑,再次呼喊,其他人也跟著應和。

  “彌莎!”他們叫道,“彌莎!彌莎!”

  所有人都在向她微笑,向她伸手,向她跪拜。有人喊“梅拉”,有人喊“伊勒亞”,或“魁瑟”,或“塔托”,但不管何種語言,都是同樣的意思,母親。

  誦喝聲漸漸增強,漸漸蔓延,漸漸膨脹,響亮的和聲驚嚇了她的坐騎,那匹母馬往后退去,搖晃著腦袋,甩動著銀灰色的尾巴,響亮的和聲震撼了淵凱的黃色城墻,每一刻都有更多奴隸從城門里魚貫而出,走過來跟著一起歡呼。此時此刻,他們都朝她奔跑,推推搡搡,磕磕絆絆,想要觸碰她的手,撫摸銀馬的鬃毛,親吻她的腿腳。她可憐的血盟衛無法把他們全部擋住,就連費恩都被淹沒在人群之中,壯漢貝沃斯也沮喪地嘀嘀咕咕發牢騷。

  雖然喬拉爵士催她快走,但丹妮莉絲仍然記得不朽之殿里的景象。

  “他們不會傷害我,”她告訴他,“他們是我的孩子,喬拉。”

  她縱聲大笑,后跟夾馬,朝人群騎了過去,頭發里鈴鐺叮當作響,象征甜美的勝利。她先是疾走,然后小跑,接著如風一般飛馳,任由辮子在身后飄蕩。獲得自由的奴隸們在她面前分開。

  “母親!”百人、千人、萬人一起高呼。

  “母親!”他們齊齊頌唱,隨她奔過,手指掃過她的腿,“母親,母親,母親!”

  淵凱就此陷落,丹妮莉絲原本不想進城。“我們擁有了這些重獲新生的人們。”她的臉上還帶著歡笑,“他們都是我的子民,淵凱已經是我的了,那城里只有軟弱的奴隸主了。”

  “不,里面還有糧食。”費恩的話讓丹妮莉絲稍微冷靜了下來,維持如此巨大的人數所需要的糧食是一個天文數字。有許多奴隸是完全的赤貧,如果丹妮莉絲不養著他們的話,他們就會餓死。

  費恩完全有理由相信這是淵凱們奴隸主們的陰謀,他們放出貧窮的奴隸,而這些奴隸會吃空丹妮莉絲的糧食儲備,如果丹妮莉絲不救援他們的話,那奴隸解放者的名頭就名不副實了。“去討要戰爭賠款吧,丹妮莉絲,我們要糧食和水,還要武器,讓我們把強壯的奴隸武裝起來。”

  “不是奴隸。”

  “在你讓他們能夠自己生存之前,他們都是奴隸。”費恩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讓他們學習木匠,鐵匠或者石匠手藝,或者貢獻出自己的知識,又或者應征入伍成為士兵,只有那些小孩和老得不能動的老人才能獲得供養,只有健康的社會福利制度才能維持社會的穩定。”

  丹妮莉絲深吸了一口氣,她突然覺得自己想到的事情太少了,“還有嗎?”

  “我們要那五千名奴兵。”費恩補充道,“帶著武器和盔甲的,訓練有素的奴兵,包括他們的家屬,這樣可以讓這些士兵對我們產生歸屬感。”

  “但是,要注意。”費恩頓了頓,繼續說道,“奴隸主很有可能不會同意,所以我建議無垢者做好戰斗準備。”

  丹妮莉絲點了點頭,她下令讓喬拉爵士和灰蟲子控制城門,由喬拉爵士前去與奴隸主談判。但是結果十分不理想,淵凱的奴隸主們愿意付出糧食和水,還有一些武器,但是五千名奴兵以及其家屬這個條件他們是萬分不答應的。

  “這也是預料之中的結果。”費恩點了點頭,他對著喬拉爵士說道,“請麻煩帶他們過來吧。”

  喬拉爵士看了看丹妮莉絲,丹妮莉絲點了點頭,她說,“帶他們過來吧,我們需要好好商談,我會保證他們的安全的。”

  被放逐的騎士深吸了口氣,轉身走出帳篷,再次與賢主大人們交涉。

  奴隸主們戰戰兢兢的走近了丹妮莉絲的帳篷,其中就有之前與丹妮莉絲議和的格拉茲旦·莫·厄拉茲,他們站在營帳當中,等待著丹妮莉絲開口。

  “女王陛下,我們已經釋放了所有的奴隸。”代表所有奴隸主發言的還是格拉茲旦·莫·厄拉茲,他在淵凱城的賢主當中頗具聲望“我們已經完成了您所有的要求。”

  “但那是在戰爭開始之前。”丹妮莉絲看了眼費恩,見他點了點頭,繼續說了下去,“但是何時結束,卻不是你們說了算的。”

  賢主大人們不安地交頭接耳,低聲交談的嗡嗡聲頓時充滿了整座帳篷。

  “安靜。”刺目的閃光讓奴隸主們頓時停止了交談,暈眩充斥了他們的頭腦,突如其來的恐懼讓他們癱坐在地。過了一會,他們眼前令人刺痛的黑斑才慢慢消失,奴隸主們此時才注意到坐在丹妮莉絲身邊的費恩,正是他使用了法術讓吵鬧的奴隸主們安靜了下來。

  “陛下,您可沒說這里有男巫。”奴隸主們說道,“您保證過我們的安全。”

  “但是我的宮廷法師沒有保證過。”丹妮莉絲的嘴角翹起,她學會了費恩鉆空子的話術,“現在淵凱是我的,你們都是我的俘虜。我們不是在商議,而是命令。”

  “這不可能,女王陛下。”格拉茲旦·莫·厄拉茲搖了搖頭,“這會破壞淵凱城的貿易生態。”

  “那我不介意做如果我在阿斯塔波所做的一樣的事。”丹妮莉絲昂起頭,俯視著奴隸主們,“我想,對于我來說,你們并不重要。”

  “陛下,你保證過我們的安全的!”奴隸主們大喊了起來,他們爬起來,將雙手伸向丹妮莉絲。

  “安靜!”費恩再次讓閃光爆發在他們的眼前,這才讓奴隸主們徹底安靜了下來。他站起身來,伸手扶住格拉茲旦·莫·厄拉茲的肩膀,“我詛咒你,等到明天,你的血脈將會畏懼陽光,只要被一點被陽光所照射,你的血脈將化為灰燼。”

  他說的是瓦雷利亞語,奴隸主們聽后便開始發抖。他們聽說過魁爾斯的男巫有多可怕,但是想不到在這里會遇到一名男巫。據說他們啜飲著灰燼,用惡毒的魔法詛咒他們的敵人。

  “我...我...”

  “女王陛下只是沒有時間。”費恩在他的耳邊悄聲說道,“不然現在,你們的人頭已經掛在城門上了。”

  “我...我同意!”

  “我同意...”

  “我也同意...”

  奴隸主們一個接一個得彎下了腰,他們畏懼詛咒降臨在他們的頭上。

  “記住你們的話。”費恩掏出一把小匕首,抓起格拉茲旦·莫·厄拉茲的手掌,劃開一個口子,用食指沾著他的鮮血,在所有奴隸主的額頭上用血液畫出一個誰也看不明白的符號。“我會知道你們的一言一行,只要你們有一點反叛的想法——”

  他指了指格拉茲旦·莫·厄拉茲(誰讓他最顯眼),他的眼睛什么也看不到了,巨大的恐懼爬滿他的全身,他開始不自覺地因為恐懼而面容扭曲,他倒在地上,身軀痙攣。雙手指甲狠狠地抓撓自己的臉頰,混合上手掌傷口上的血液,發出巨大的、不似人聲的尖叫。

  恐怖的場景再次將奴隸主們嚇得癱坐在地上。

  “這只是警告。”費恩用深邃的眼神看著恐懼不已的奴隸主們,“不要背棄女王,否則你們的懲罰將更加嚴重。”

  “帶他出去吧,不要讓他在污染我的地毯了。”丹妮莉絲向著喬拉爵士點了點頭,示意他帶嚇得屁滾尿流的奴隸主們返回淵凱城。

  等到帳篷里沒有其他人之后,丹妮莉絲一下子跳進費恩的懷里,“你怎么這么厲害?”

  費恩閉著眼睛享受丹妮莉絲的香吻,等到被捏住腰間,才開口回答,“都是騙人的啦,除了最后一個嚇人的法術,其他都是騙人的。”

  “所以你不能知道他們的想法?”丹妮莉絲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被欺騙了一般。

  “當然,這叫演技。”

  注11里格3英里4.828032千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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