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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節 突襲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上古之血的世界之旅

  雖然費恩維迪恩·雷安倫持續的插手讓丹妮莉絲喚醒了“睡龍之怒”,但是一番解釋過后,她再次相信費恩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愛,是為了在離開之前保護好她。但是丹妮莉絲突然想起彌麗·馬茲·篤爾保證,她不會再次懷孕,她不知道費恩的法術能不能做到讓她重新擁有一個孩子,但是有很大的可能坦格利安家族將在她這里終結,就覺得心煩意亂。

  她待在費恩的懷中,閉著眼嗅著一股墨水,書卷,陽光以及青草的香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丹妮莉絲緊緊回抱著小法師,如果費恩離開,她就只有龍了,那是她的孩子,龍活得比人長久,她很擔心如果費恩回來,只能見到三條龍和一具枯骨。

  除了壯漢貝沃斯,沒人知道丹妮莉絲和費恩談了什么,或許他也不是太過清楚,原本能清楚聽見的聲音變得模糊,如同蚊蟲叫聲一般細微。不過當丹妮莉絲和費恩聯手走出營帳的時候,他只能在丹妮莉絲臉上看到一片潮紅與笑容。

  “我想我該去參加戰斗了。”費恩吻了吻丹妮莉絲的臉頰,“今天的法術可不能浪費。”

  “為我的敵人帶去死亡吧,我的愛人。”丹妮莉絲的眼睛中帶著水波,在火把的映照下熠熠生輝,“去收取他們的靈魂。”

  “我會為你收取他們的生命。”費恩再一次吻了吻她的嘴唇,隨后轉身離開,穿過一片玻璃般的幻象,消失不見。丹妮莉絲看了一眼壯漢貝沃斯,就返回了帳篷里。午夜過后,悶熱與沉寂籠罩了整座營地,她能做的只有向諸神祈禱,為了屬于她的戰斗以及愛人祈禱。

  就在丹妮莉絲在等待中煎熬的時候,費恩已經出現在了排列整齊的無垢者們身前。

  “你怎么會來。”喬拉爵士瞪大了眼睛,他雖然知道費恩會神出鬼沒的把戲,但是他并不相信丹妮莉絲會把男巫放到戰場之中。

  “喬拉爵士,魔法可不是點燃草藥神神叨叨地預見未來,讓人莫名其妙地聽話之類的,好吧,我承認有些法術需要這么做,但是我今天記憶了很多塑能系法術。”費恩撕開兩張卷軸,在令皮膚感到刺痛的法術生效之后,他就把失去力量的羊皮紙扔到了地上,“我還帶了兩把魔杖,你會見識到魔法的可怕的。”

  喬拉爵士搖了搖頭,“我不相信女王陛下會讓你到這里來。”

  “是你不相信她還是你不相信你自己?”費恩從腰帶上抽出一根細長的魔杖,這根魔杖是他的完成品,是在只有三發的火球術魔杖上進行修改的,“難道我們相處這么久了,你還不知道我和那些男巫的區別?”

  拉卡洛走了過來,他插入了對話,“進攻快要開始了。”

  在軍事地位上,喬拉爵士和血盟衛的同級的,都是丹妮莉絲的寇,他無法反駁什么,只能狠狠地瞪了眼費恩,將作戰計劃進行下去。

  “哦,對了。”費恩說道,“給我安排兩名舉盾的無垢者,你是什么眼神,法師在戰場上可不是正面沖殺的職業,我需要士兵來為我抵擋攻擊。”

  被放逐的騎士深吸了一口氣,“灰蟲子,給他安排兩名無垢者,帶著盾牌的。”他的語氣像是充滿了火焰一般,想要灼痛他人。但是聽他說話的人,一個是法師,一個是沒有感情的無垢者,并沒有人在意他的語氣。

  他手掌摩挲的劍柄,看著費恩與士兵走遠的背影,才回頭對著灰蟲子說道,“開始進攻吧,把勝利帶給女王陛下。”

  次子團因為團長奇異的變化而開始了內訌,費恩在靠近次子團的營地之前就感覺到了雇傭兵帳篷下的充斥著的陰謀與暗殺。無垢者步兵的行進并不能完全掩蓋,腳步聲已經吵醒了淵凱方的所有人。

  “我覺得我先開始比較好。”費恩對著與他有一面之緣的無垢者貓眼說道。他看著雇傭兵的營地,只有少數老兵舉起盾牌準備迎戰無垢者,但是隨著費恩舉起魔杖,明亮的法術飛進次子團的人群之中,劇烈的爆炸將鼓起勇氣的傭兵們炸飛,一切有組織的反抗都成為了火焰中的焦炭。

  “我想接下來你肯定可以處理好。”費恩看了看已經開始有潰逃跡象的次子團雇傭兵,對著無垢者指揮官說道。

  “是,費恩維迪恩大人。”

  “嗯,那誰,就是安排保護我的兩名無垢者,跟我走。”

  另一邊,舉著長矛集團沖鋒的無垢者狠狠地刺入了奴兵的營地,后方的奴兵在淵凱貴族的鞭子下重新組織起了反抗,而暴鴉團的倒戈相向讓淵凱貴族們措手不及。五百名騎兵轉動著手中的彎刀沖進奴兵的陣線當中,他們騎在馬上,彎腰用彎刀割去身邊的每一個人頭,暴鴉團精湛的騎術沖散了淵凱貴族組織起的防御,他們保持陣型,反復沖擊淵凱軍陣,將一切有力的反抗都踩在了馬蹄之下。

  但是他們還有對手,那就是淵凱貴族們雇傭的長槍團和貓之團等雇傭兵,這些雇傭兵擁有大量精銳的騎兵與步兵。達里奧·納哈里斯心中一片冰冷,他知道他會在這次突襲中損失慘重,但是又有什么辦法呢?他的靈魂在那個邪惡男巫的手中,如果這五百名騎兵能夠取悅費恩的話,他會毫不猶豫地用這些人的鮮血來換取自己的靈魂。

  塔利亞是一名奴兵,當然,他并不是生來就是奴兵,他的母親是一位賢主大人的床奴,至于父親是誰,他并不知道。他的母親在過了青春年華后就被賞賜給了奴兵們,之后就有了他。而他的母親獨自一人撫養他長大,他的名字也是她的母親取的,據說他的母親曾經是自由民。而塔利亞長大之后也成為了一名奴兵,在賢主大人的鞭子下進行訓練,長大后的塔利亞并沒有太多機會見到自己的母親,只有每周回家一次。

  他沒有工錢,沒有軍餉,而唯一的食物只有一些自由民的剩菜剩飯,如果有一天,湯鍋當中出現了一塊咸肉,那那天肯定是某些節日,或者是賢主大人的生日,不過在他的記憶之中,這樣的情況出現得極少。

  他的母親也需要食物,偶爾他回到家,發現屋門緊鎖的時候,他就蹲坐在墻角,等待著進入屋中的那個男人出來。一般來說進入屋中的男人也是奴兵,但奴兵軍官常常有多余的食物,或者說,是原本屬于奴兵的食物,但是現在歸于奴兵軍官了。在小時候,塔利亞經常看到他的母親陪著笑送那些軍官走出屋子,然后就回家抱著他痛哭。

  塔利亞不知道為什么她要哭,他只知道握緊手中的長矛,往前戳刺。軍官曾經告訴過他,只要表現得好,等讓賢主大人開心,就有可能成為軍官。他曾經也很努力的訓練,但是沒有人對他表示贊賞,他還是一個普通奴兵,淵凱五千奴兵中的一員。

  直到這天,他看見了那個人,那個行走在火焰之中的人,他踩著賢主大人焦黑的骨骼,走過塔利亞的身邊。塔利亞曾經鼓起勇氣,想要舉起長矛,但是在那個人翡翠般的眼睛下,他又失去了勇氣。這種寶石般的顏色他只在賢主大人的衣服上看過,還是遠遠地看過,他至今忘不了那種令人迷醉的光芒,與這個人的眼睛一樣,光是直視就令人頭暈目眩。

  這個人看了看塔利亞發抖的雙腿,并沒有在意他手中的長矛。隨后,塔利亞聽到一種奇異口音,“只是個奴隸,走吧。”

  是啊,我只是個奴隸,我沒有主人了。塔利亞手中的長矛垂了下來,他看著那個由兩名士兵護送著的人,他一定是個賢主大人吧。

  隨后他看到那個人舉起一根細長的小棍子,幾道光線從中飛了出來,曾經高高在上的賢主大人和奴兵軍官成為了四處飛濺的殘肢斷臂,華貴的珠寶與衣裳成為了熔融的金屬與灰燼。塔利亞無意識地跟在他身后,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這是他所不能理解的,這令他感到恐懼。

  “大人,有個奴兵跟著我們。”無垢者回頭看了一眼,對著那個穿著絲綢,有著灰白色頭發的人說道。

  “沒關系,只是個奴隸而已。”那個人沒有回頭,而是晃了晃那根令人恐懼的小棍子,輕快地說道,“以后他就是自由民了。”

  費恩的主要任務就是擊殺雇傭兵,除了內訌的次子團和倒戈的暴鴉團,剩余的有長槍團的八百民騎兵和貓之團的三千名步兵,他原本想留給達里奧·納哈里斯解決的。但是這些雇傭兵能活到現在也是十分有眼力勁的,在奴兵大片潰敗的情況下,他們很快做出決定,就是護送剩余的淵凱貴族返回城墻之內,費恩只能看著逃之夭夭的雇傭兵返回城墻之內。這讓他削弱暴鴉團的計劃徹底失敗了。

  而在淵凱那剝落碎裂的城墻上,淵凱貴族們已經組織起了小部分弓箭手,正等待著無垢者們的到來。費恩咬了咬牙,發現自己今天所記憶的法術根本無法夠著弓箭手,而防護箭矢根本無法阻擋如此之多的箭矢,他只能從次元袋中掏出一把手槍,向著四周的敵人射擊。槍聲被淹沒在嘈雜的戰場上,逃命的淵凱貴族根本不知道是從哪個方向飛來的攻擊,他們四處奔逃,絲毫不管一個接一個腦漿迸裂的士兵。

  “這還差不多。”費恩往地上吐了口唾沫,精靈血統讓他能夠輕易借助城墻上稀少的火光看清那灰色的人影,雖然他的命中率十分低下,但是耐不住他的子彈數量極多,“我們走吧,我懶得使用法術了。”

  費恩在返回的時候,隨意舉起手槍點射參與的騎兵,至于是誰的騎兵就沒有在意了,多斯拉克人那么好認,而丹妮莉絲麾下又沒有其他騎兵,暴鴉團的騎兵在雇傭兵中也不算多,不會誤殺友軍的,大概吧,反正費恩不是很在意。

  “喬拉爵士,你好呀。”費恩將手槍的彈匣退了下來,向著滿身塵土的騎士打招呼,與被灰塵和汗水淹沒的騎士相比,費恩簡直就像在郊游一般,“看樣子你的處境艱難。”

  “我已經完成了任務。”喬拉爵士氣喘吁吁地說道,“你的呢?”

  “啪!”費恩舉起手槍瞄準了一名逃竄的騎兵,“隨時都能進行。”

  時間走得像烏龜一樣緩慢,即使姬琪為丹妮莉絲揉肩,舒展繃緊僵硬的筋骨,她仍無法安寢。彌桑黛提出給她唱一首《和平之民》的催眠曲,但她搖搖頭。

  “把阿斯坦找來。”她說。

  老人到來時,她在自己的赫拉卡毛皮中蜷成一團,毛皮陳腐的氣味令她想起卓戈。

  “當人們為我而戰、為我而死時我睡不著,白胡子,”她說,“可以的話,再告訴我一些關于我哥雷加的事。我很喜歡你在船上講他如何下決心成為戰士的故事。”

  “陛下您太客氣了。”

  “韋賽里斯說我們的哥哥曾贏得許多比武的勝利。”

  阿斯坦恭謙地低下白發蒼蒼的腦袋:“我沒資格質疑陛下的話……”

  “難道不是嗎?”丹妮莉絲尖刻地反問道,“告訴我真相。這是命令。”

  “雷加王子的英勇無可置疑,卻很少參加比武競技,他不若勞勃或詹姆·蘭尼斯特這般喜歡金鐵之聲,只在必要時才動刀劍,并把那當成世界所賦予的任務。他武藝出眾,因為做每樣事都出眾,那是他的天性,但未能從打斗中獲得喜樂。人們說他鐘愛豎琴遠甚于長槍。”

  “他一定贏得過某些比武的勝利。”丹妮莉絲有些失望。

  “王太子陛下年輕時,曾有一回堂皇地出現在風息堡的比武會上,依次擊敗了史蒂芬·拜拉席恩大人,杰森·梅利斯特大人,多恩的紅毒蛇和后來被證明是御林中臭名昭著的土匪頭目西蒙·托因的神秘騎士。那天,他在與亞瑟·戴恩的比賽中折斷了十二支長槍。”

  “那他是不是冠軍?”

  “不是,陛下。這一榮譽歸于一名御林鐵衛的騎士,他在決賽中將雷加王子掀下馬來。”

  丹妮莉絲不想聽雷加是如何被掀下馬的:“我的哥哥究竟贏過哪些比武的勝利?”

  “陛下。”老人猶豫地道,“他贏得了最最盛大的一次競賽。”

  “那是哪一次?”她催促地問道。

  “河安大人于神眼湖畔的赫倫堡舉辦的比武大會,就在錯誤的春天那一年。那次盛會舉世矚目。除馬上長槍比武,還有按古老風俗舉行的七方團體比武,以及弓箭與擲斧比賽、賽馬和歌手的競技,傀儡戲演出,外加許多宴會和娛樂。河安大人家財萬貫,更兼出手大方,他宣布的豐厚獎金吸引了數百名挑戰者。連您尊貴的父親也親臨赫倫堡,而他之前已有多年未曾離開紅堡。七大王國里最偉大的領主和最優秀的戰士們齊聚一堂,馳騁沙場,卻被龍石島親王搶盡了風頭。”

  “可那次比武中,他給萊安娜·史塔克戴上了愛與美的皇后的桂冠!”她說,“妻子伊莉亞公主也在場,我哥卻將桂冠給了史塔克家的女孩,稍后還將她從未婚夫那兒拐走。他怎能那樣做?多恩女子對他不好么?”

  “我這樣的人無法評述您兄長心中所思,陛下。伊莉亞公主是位賢淑高貴的女士,然而身體一向脆弱。”

  丹妮莉絲緊了緊肩頭的獅皮,“韋賽里斯曾說都是我的錯,因為我出生太晚啰。”

  她記得自己激烈地否認,甚至于告訴韋賽里斯,應該是他的錯才對,因為他生下來不是女孩。為這侮辱,他狠揍了她一頓,“他說,如果我生得早些,雷加便可娶我,而不是伊莉亞,結果便完全不同。若雷加能從妻子那兒得到快樂,就無須追求史塔克家的女孩了。”

  “也許吧,陛下,”白胡子稍稍停頓片刻,“其實我不知雷加王子生來是否具有快樂的天性。”

  “你把他描繪得好凄慘。”丹妮莉絲像個小女孩一般抗議。

  “不是凄慘,不是,但雷加王子有一種憂郁,一種……”老人再度躊躇。

  “說。”

  “……一種毀滅的感覺,他生于悲哀之中,女王陛下,一生都有陰影籠罩。”

  突然間,她的龍一齊抬頭咆哮。

  “有人!”丹妮莉絲一下跳了起來,緊抓著獅皮,她聽見壯漢貝沃斯在外面吼了些什么,接著是其他人的嗓音,還有許多馬匹的嘶鳴,“伊麗,去看看誰……”

  帳門突然掀開,喬拉·莫爾蒙爵士和費恩一同走進來,騎士滿身塵土,血跡斑斑,但除此之外并無大礙,而法師卻干干凈凈,仿佛去的不是戰場而是宮殿。

  被放逐的騎士單膝跪倒在丹妮莉絲面前:“陛下,我為您帶來了勝利的消息。暴鴉團倒戈,奴兵潰散,次子團內訌,自相殘殺。我們殺了三百敵兵,大多是淵凱貴族,他們的奴隸扔下長矛逃逸,傭兵則紛紛投降。總計抓到數千名俘虜。”

“我殺了快一百名。”費恩補充道  “那損失呢?”

  “十來個吧……可能還不到。”

  丹妮莉絲笑了笑,她現在覺得費恩努力在她面前表現出自己英勇的樣子十分可愛,“起來,我的勇士。抓住格拉茲旦了嗎?抓住泰坦私生子了嗎?”

  “格拉茲旦回淵凱傳達您的條件去了。”喬拉爵士起身,看了眼費恩,“至于梅羅……我們無法找到一個矮小的家伙,或許他已經被馬蹄踩死了。”

  “別看我,那家伙不值得我花費一個四級法術。”

  “很好,”丹妮莉絲笑著說道,“不管傭兵還是奴隸,歡迎加入我方。若次子團有足夠多的人愿意加入,就保持其編制完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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