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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節 令咒和理由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上古之血的世界之旅

  費恩把櫻送回了愛德菲爾特家,安排了魔術刻印的移植,櫻還需要使用藥水適應刻印,雖然不會改變魔術屬性,但是還是有些痛苦的,不過這就是繼承魔道的痛苦,是必須經歷的,費恩摸了摸露維婭格麗塔和櫻的頭,把基礎法術筆記和學習卷軸留給她們,就去找了肯尼斯領取經費,自己一個人就一步步傳送到了日本的冬木市,控制一名藤村組的干部幫忙購置幾處小處地產作為臨時據點。

  費恩在臨時據點中,收集著冬木市的靈脈信息,以及各種都市傳說,想從中找出間桐家和愛因茲貝倫家的各種信息,雖然資料很少,但是還是有些有用的。他收到了時鐘塔的線報,韋伯果然還是偷走了肯尼斯準備的圣遺物,現在已經前往冬木市。他笑了笑,查詢了航班,韋伯提前肯尼斯前往冬木市,不過費恩沒有打算現在就和他碰面,驚弓之鳥會做出什么事是無法估計的。

  小法師走在路上,打算補充今天的食物,這時耳邊聽見一個明快的聲音,“小朋友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玩呀?”。橙色的頭發稍微遮掩著溫柔的雙眼,簡陋豹牙項鏈裝飾,費恩便知道了自己遇到了誰,他看了眼雨生龍之介手背上紅色像是擦傷的痕跡。

  “好啊!”費恩像年齡應該有的孩子一樣天真地回答道。

  橙色頭發青年的面容在黃昏的陽光下顯得有些模糊,他背著光,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來吧,來跟大哥哥一起玩吧。”

  還戴著幻術項鏈的費恩也露出了符合對方期待的笑容,提前除掉一個對手總是好的,雨生龍之介牽著費恩的手,走入漆黑的小巷中,費恩非常地配合,像是同齡的孩子跟玩伴一起去玩耍,反而有些迫不及待。

  如果說正常人可能還會發現費恩的不對勁,但是對于沉浸與自己偉大的“藝術”的殺人鬼而言反而沒有任何違和,并且對于對方對于藝術的熱情表示贊賞。

  他們進入小巷中的一間略顯簡陋的出租屋,雨生龍之介推開門,正對著門就有一個被捆綁起來的小女孩,她的眼神呆滯,旁邊是兩顆幼童的頭顱以及大量干涸的血污。

  “這些都是?”費恩有些生氣道,雖然之前有些心理準備,但是目睹如此殘忍的場面,還是有些惡心與憤怒。

  “你不害怕?”無心的殺人鬼此時有些驚奇,“難道你想親自參與藝術工作?”他說著,手上的動作慢了下來,反而像是找到志同道合的友人般的興奮。

  “我想,你可能理解錯我的意思了。”費恩手指比作槍形,四發魔法飛彈瞬間擊穿雨生龍之介的胸口,鮮血瞬間涌出,殺人鬼驚訝地倒在地上,血液順著氣管從口中涌出,他徒勞地捂住傷口,仍然止不住泊泊流出的血液。

  “原來在這里,原來在這里,極致的藝術,死亡的藝術......”雨生龍之介伸著越發無力地手,看著自己身上的傷口。

  “閉嘴,我聽你說過好多遍了。”費恩走上前,踏住殺人鬼的肩膀,“在平行世界”。

  又是四發魔法飛彈,穿過雨生龍之介的頭顱,費恩拿出施法用的小刀,按住他的手臂,沿著骨縫切下帶著模糊令咒手掌,向之后作為令咒系統的研究素材。

  當手掌被切下,模糊的令咒從手背上蒸發,費恩感覺自己的手背像是被燒灼一樣,三劃紅色的令咒出現在他的手上,令咒像是一個將連未連的圓環,圓環下方有一道豎直的尖峰。“因為我有強烈的愿望么?”對于突然出現的令咒費恩并沒有太過驚慌,這本是他打算獲得的,來是打算殺死雨生龍之介之后通過研究獲得的,但是直接出現也是件好事。“我的愿望可沒有這么好實現啊,圣杯。”

  費恩手指按在小女孩頭上,封鎖她從被拐騙進來開始的所有記憶,雖然費恩的附魔系法術不算精湛,但是他的記憶封鎖可以讓一個普通人到死都無法破除。然后他用暗示術讓小女孩走出小巷,目送她走出去之后,抓過躺在地上的醉漢,暗示之后讓他報警,就傳送回了工坊,撥打了肯尼斯的電話。

  “肯尼斯老師,我意外獲得了令咒。我想,我們的作戰計劃有更大的把握了。”

  “太好了。”肯尼斯翹起二郎腿,把玩著圣遺物,“雖說的鄉下的魔術儀式,但是作為你的鍛煉還是夠格的。”

  “之后有肯尼斯老師出手把握更大了。”費恩吹捧了肯尼斯一下,顯然這讓肯尼斯很開心。

  “圣杯戰爭結束后我會推薦你評上色位的。”

  “多謝肯尼斯老師。”

  費恩掛掉電話之后,開始用水銀與寶石粉末畫出召喚法陣,“來吧,看看誰與我相性最好。”費恩沒有使用圣遺物作為觸媒,就開始詠唱咒語。

  “滿盈吧,滿盈吧,滿盈吧,滿盈吧,滿盈吧周而復始,其次為五然,滿盈之時便是廢棄之機。”

  “宣告--------”

  “汝身聽吾號令,吾命與汝劍同在”

  “應圣杯之召,若愿順此意志、此義理的話就回應吧”

  “在此起誓,吾乃穿越時間之人,吾乃穿越空間之人。吾乃成就世間一切善行之人,吾乃傳達世間一切惡意之人!”

  “汝為身纏三大言靈之七天,來自于抑止之輪、天秤之守護者。”

  召喚法陣之中卷起旋風,一個持著有著滿月杖頭的錫杖,穿著靛紫相間的連帽斗篷和紫色長袍的身影出現在這之中。

  “噢?你就是我的Master么?”

  ——————我是世界名畫的分界線——————

  狂風拍打窗板,吹亂了掛在窗前、被蟲蛀得七零八落的掛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特莉絲躺在凱爾·莫罕最好的床上卻無法入睡——不是因為這張最好的床是件破舊的古董。特莉絲正在專心思考,而她的所有疑問都圍繞著一個最基本的問題。

  為什么叫她來這座要塞?究竟誰想見她?為了什么?

  維瑟米爾的病痛只是個借口。維瑟米爾是個獵魔人,雖年事已高,卻改變不了一個事實:他健康得令許多年輕人眼紅。要是老人家被蝎尾獅蜇了,或被狼人咬了,特莉絲或許會相信她來是給維瑟米爾治療的。但“骨頭痛”明顯是個玩笑。要對付骨頭疼痛——這在冷得嚇人的凱爾·莫罕不算新鮮事——維瑟米爾只需借助獵魔人的煉金藥劑,或用更簡單的法子,找些烈性黑麥伏特加,內服外敷雙管齊下。他不需要女術士,也不需要她的咒語和護身符。

  那么,究竟誰想見她?杰洛特嗎?

  特莉絲在被子里輾轉反側,一股暖意流遍全身,還有在憤怒刺激下更加強烈的情欲。她輕輕咒罵一聲,踢開棉被,側過身去。老舊的床榻發出一陣嘎吱聲。我控制不住自己,她心想。我就像個傻乎乎的思春少女,甚至更糟——就像缺乏關愛的老處女。我甚至沒法理性思考。

  她又咒罵一聲。

  當然不是杰洛特。別激動,小丫頭。別激動,想想他在馬廄里的表情吧。你以前見過那副表情,所以別再自欺欺人了,那是愚蠢、悔恨而又尷尬的表情,說明男人想要遺忘,說明他們不想回憶從前,也不想回到從前。看在諸神的分上,小丫頭,可別說什么“這次不一樣”。從來都是一樣的。而且你很清楚,因為你親身體驗過。

  利維亞的杰洛特出現了,這位狩魔獵人的人生波瀾壯闊,又與她的好友葉奈法維持著怪異而動蕩、幾乎稱得上激烈的關系。

  特莉絲一直嫉妒地留意著他們,盡管從表面來看,他們沒什么值得眼紅的。他們的關系顯然令雙方都很不快樂,甚至帶來了破壞和痛苦,但不合邏輯的是……他們始終沒有一刀兩斷。特莉絲很難理解,而這令她著迷,以至于……

  她勾引了杰洛特,借助于一點點魔法。她選擇了有利的時機。那時,杰洛特和葉妮芙再次反目,突然分開。杰洛特需要慰藉,也想要忘卻。

  不,特莉絲沒想把他從葉奈法身邊奪走。事實上,對她來說,葉奈法比杰洛特重要得多,但與狩魔獵人的短暫相處也沒令她失望。她找到了一直追尋的東西,內疚、焦慮與痛苦,他的痛苦。她體驗到了他的情感,這讓她興奮,而他們分開之后,她便再也無法遺忘。其實,她最近才明白什么是痛苦:她無比渴望與他再度相會,卻又無法如愿。只要能跟他在一起,哪怕只有一會,哪怕一瞬間也好。

  而現在,他就在不遠處……

  特莉絲攥緊拳頭,狠狠打在枕頭上。不,她心想,不。別犯傻,別去想。想想……

  想想希瑞。她是不是……

  沒錯。希瑞才是他們叫她來凱爾·莫罕的真正原因。那個銀灰色頭發的女孩,他們想讓她成為獵魔人。真正的狩魔獵人,變種人,一臺殺戮機器,就像他們自己。

  很明顯,她的心里突然涌起一陣截然不同的興奮。太明顯了。他們想要讓那孩子經歷突變,讓她接受草藥試煉,進入改變階段,但他們不知道該怎么做。維瑟米爾是上一代狩魔獵人中碩果僅存的一位,而他只是個劍術導師。至于藏在凱爾·莫罕地下的實驗室,那些蒙塵的瓶瓶罐罐,那些蒸餾釜和窯爐……剩卞的狩魔獵人都不知該如何使用。在久遠的過去,某位離經叛道的巫師調和出誘發突變的靈藥,他的后繼者又對靈藥進行了多次改進。多年以來,正是那位后繼者以魔法為手段控制著改變階段的進程。而在一個關鍵的時刻,鏈條卻斷開了,魔法知識和力量全都蕩然無存。獵魔人還有草藥和草藥試煉,他們還有實驗室,他們知道靈藥的配方,但是他們沒有巫師。

  誰知道呢,她心想,也許他們也嘗試過?他們有沒有把沒施過魔法的藥劑喂給受訓的孩子?想到那些孩子可能的遭遇,她就渾身發抖。

  如今,他們想讓女孩經歷突變,卻又做不到。或許這意味著……他們會向我求助。這樣我就能見識到在世巫師從沒見過的東西,我會學到他們從沒學過的知識。著名的草藥試煉,不為人知的病毒培養技術,還有聲名在外的神秘配方……

  我會給那孩子一些靈藥,然后親眼目睹改變的過程,用我的雙眼去看……看著那個灰發孩子死去。

  不!特莉絲又發起抖來。絕不,這代價太高了。

  不過,她心想,也許我想太多了。也許這不是他們找我來的目的。我們在晚餐時聊了很多,我好幾次把話題引向意外之子,但盡歸徒勞。他們總是岔過話頭。

  當時她看著他們,維瑟米爾的神情焦慮而煩躁,杰洛特心神不寧,蘭伯特和艾斯卡爾故作輕松與健談,柯恩的神態卻自然得過了頭。席間唯一真誠坦率的只有希瑞,她的臉因寒冷而泛紅,頭發蓬亂,但心情愉快,吃起食物狼吞虎咽。他們的晚餐包括油炸面包塊、奶酪和牛肉湯,希瑞還為餐桌上少了蘑菇而吃驚。他們喝了些蘋果酒,但女孩杯里的卻是水——她對此顯然既驚訝又生氣。

  “沙拉哪兒去了?”她大喊道。蘭伯特厲聲責罵她,然后命令她把碗拿走。

  蘑菇和沙拉。眼下不是十二月嗎?

  當然了,特莉絲心想,他們給她吃的是傳說中的洞穴真菌——一種不為人知的山地植物——給她喝的則是神秘草藥調制的飲料。女孩發育得很快,更被逐漸培養出了狩魔獵人那健康到離譜的身體。通過自然的手段,沒有突變,沒有風險,也沒有陡增的荷爾蒙。但這些不能讓巫師知道。他們想保密。他們什么都不會告訴我,也什么都不會讓我看到。

  我見過女孩奔跑的樣子。我見過她拿著劍在木板上輕盈地跳動,動作迅疾而靈活,充滿貓科動物的優雅,像個雜技演員。我一定要,她心想,絕對要看看她的身體,看看她吃了那些食物后,身體發育成了什么樣。或許我可以偷些“蘑菇”和“沙拉”的樣本?對,一定要……

  至于信任?我可不在乎你們的信任,狩魔獵人。世界上有癌癥、有天花、有破傷風和白血病、有過敏癥,還有搖籃病。可你們卻藏著那些“蘑菇”:它們在提煉后或許能制成救命的良藥。你們甚至對我保守秘密,還有你們宣稱友好、尊敬和信任的人,你們不讓我看實驗室也就罷了,居然連蘑菇的事都要瞞著我?

  那你們找我來這兒干嗎?為什么要找我這個女術士?因為魔法!

  特莉絲笑出了聲。哈,她心想,狩魔獵人,這下我看穿你們了!被希瑞嚇壞的不光是我,還有你們。她會“遁入”白日夢,講出預言,發出你們也能感受到的魔法靈光。她會本能地用心靈傳動能力拿東西,或在吃飯時靠目光折彎錫湯匙。她會回答你們在腦海里思索的問題,甚至你們不敢面對的問題,于是你們感覺到恐懼。你們意識到,這位意外之子比你們想象的更加“意外”。

  你們意識到,你們把魔源帶到了凱爾·莫罕,沒有巫師,你們根本應付不來。而你們沒多少巫師朋友,更沒有信得過的。除了我,還有……葉奈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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