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帕微塔死去的時候,天空為她哭泣,我不會讓天空為我哭泣。”
————恩希爾·瓦·恩瑞斯 史凱利格群島的宴會跟辛特拉的差距有些大,明顯粗獷了許多,史凱利格群島使用的是史凱利格語(Skellige dialect),又被稱為“群島語”,是通過“上古語”演變而來的,對于費恩來說也不是聽不懂,就像一個南方人去了北方聽一口大碴子味的普通話一樣,感覺有些奇怪而已。史凱利格人喝多了居然還想給他灌酒,不過幸好被恩希爾攔了下來。
說實話,費恩對于恩希爾感情還有有些復雜的,畢竟是親生父親,但是帕薇塔的死恩希爾肯定要占一大部分責任,之后對于希里的抓捕以及希里所遭受的苦難與,也有很大一部分要歸結于他。
“費恩,怎么了。”恩希爾看這那個明顯異常的兒子,費恩趕緊裝出笑容。
“父親,你能幫我拿些魚肉么?史凱利格的烹飪手法還是很有特點的,伊斯特從來沒有給我吃過呢。”
“當然可以。”恩希爾笑了笑其實在恩希爾看來這個聰慧的兒子可以說是最為合適的繼承人了,至于尖耳朵,根本不是問題。
“瑞那魯格!瑞那魯格!瑞那魯格!”宴會上一群人大聲喧嘩,原來是克拉茨·安·克萊特在于他看不順眼的瘋子盧戈拼酒,“德拉蒙家族(Clan Drummond)與克萊特家族總是鬧得很不愉快。”恩希爾有些嫌惡地說道,“德拉蒙家族就和他們的祖先莫朵夫一樣,自命不凡卻沒什么大本事。他們很早就放棄了烏德維克島,來到了更為富裕的大史凱利格島,并且在南部扎根。”恩希爾不遺余力的向著幼兒灌輸知識,“他們在邊界上以柵欄為標記,把大史凱利格島一分為二,標明了德拉蒙與奎特家族的領土邊界,但兩個家族關于領土的爭論卻從來沒有得到真正解決,瘋子盧戈不認同這種邊界,他認為德拉蒙家族的領土范圍包括整個大史凱利格島。”
費恩撇了眼旁邊大聲歡呼的母女,“是貪婪么,父親。”
“是的,我的孩子,我想你會記住其中的道理。”
“那父親記住了么。”
恩希爾拿著酒杯的手頓了下,“我會記住了,但是不是現在。”
“我不以貪婪為恥。”
“我也不會。”
簡短的談話之后恩希爾對于這個兒子更加的滿意,甚至經常跟帕薇塔夸贊他。
而在度假期間,費恩很少跑出門跟希里和史凱利格的孩子去撈魚,逛花園,有時候跟著島上的德魯伊一起學習制作藥劑,進入德魯伊之環之中學習(德魯伊們在森林里面居住和修行,這些德魯伊的群聚處,被稱為德魯伊之環),學習并且理解法術的過程讓費恩對于萬法之書的內容不斷的深入,直接讓費恩的法師等級達到了三級,可以學習并且運用二環法術了。
所有人所有的計劃都在按著目標實施,至少每個人都這樣認為的。
“一個小盒子?”
“是的,父親,這個東西合適的時候就會打開,所以還請隨身攜帶,即使打開了也自己一個人看就好了,這可是我做的第一件魔法物品。”其實這是費恩用秘法鎖鎖住的小盒子,作為行動失敗之后的后手,這里面寫著威戈佛特茲的目的,他相信如果恩希爾知道了這些事情,就會榨干威戈佛特茲的剩余價值然后讓他去死。
“好吧,小術士,謝謝你的驚喜。”
之后費恩找到了在滑冰的希里。
“嘿,希瑞菈!”
“嘿!費恩!”希里急匆匆的滑了過來,“哈爾瑪說要跟我比賽滑冰!我不能輸給他!”
“哈爾瑪么,這個熊孩子。”費恩搖搖頭,牽起希里的手就要走,“別玩了,跟我來”,希里十分信任作為自己外置大腦的費恩,趕緊脫下滑冰鞋跟了過來。
“我們去哪?”
“我的書房。”
“克拉茨叔叔給你的那個?”
“對啊。”
“我還以為是在船上的。”
“那你會被半路跑出來的維爾卡人抓去吃掉的。”費恩一邊和希里逗樂子一邊往書房走去,索性的是書房與滑雪場不是很遠,能夠看到滑雪場,可能克拉茨希望讓費恩多參加些運動,可是被費恩以“我才兩歲”的借口無情拒絕,只是讓人做了個滑雪板,并聲稱這是項新運動,自己正在開發。
“給你,希瑞菈。”
“這是什么?一個小盒子?”
“這個東西要在合適的時候,用一段密語才能打開。”
“什么是合適的時候?”
“你會知道的,到時候把盒子給我們的女王。”
希里拿出了珍藏的腦子,“這是給外祖母的驚喜?”
費恩只好點頭“是的是的,一定要記住,合適的時候給卡蘭瑟女王。”。其實這里面寫的是關于恩希爾的真實身份以及提醒卡蘭瑟小心尼弗迦德,還有讓希里跟著白狼杰洛特的建議,具體會不會實施就不清楚了,卡蘭瑟雖然太過強硬,但也不是聽不進建議。
“我的,我記住了。”
“拿去你的房間收好,不要給別人看到。”
費恩目送希瑞菈離開房間,經過走廊的轉角,才回到自己的書房,打開卷軸盒,存入所有能用上的卷軸,新手三級通才法師準備好了一切。
“我都準備好了,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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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天氣不是很好。
“多尼,今天不適合出海。”克拉茨努力勸道。
恩希爾用一副很無所謂的表情,說道:“沒關系的,克拉茨,不會有什么大問題的。”
克拉茨皺了皺眉,懷疑當初選親宴上應該更加強硬一些,才能不讓這個傻子得逞。
“帕薇塔,去把孩子們帶過來吧”帕薇塔也覺得有些不對,但是還是先答應了下來。等恩希爾走遠了,帕薇塔悄悄地對克拉茨說:“我覺得今天多尼不對勁,先讓兩個孩子留在這吧。”
克拉茨也答應了,帶著希里和費恩往回走,把兩人安排在一個房間里。
費恩趁著希里不注意釋放了幻象之力這個法術,這個法術可以制造一個幻象,并能產生合理化的互動,雖然只有一分鐘,但是目前的目標是追上帕薇塔。
他按照之前就踩過的點,從窗戶跳了出去,拿出滑雪板,踩在板子上,用粘連術把靴子和滑雪板連在一起,抽出卷軸,造風術:在法術持續時間內一道60尺長10尺寬的強風從你吹向你指定的方向。每一個在這條線上開始回合的生物必須成功通過力量豁免否則沿著風向被推離你15尺。
幾乎毫無重量的稚子踩著滑雪板,乘著風與雪,沿著山脊,向著港口沖刺。
費恩在這法術效果的一分鐘里不斷調整著風向,“該死,居然忘記自己是小孩子了,重量太輕要飄起來了!”就在費恩堅持的這一分鐘里,終于看到掛著藍色底與黃色獅子的辛特蘭旗幟的船只,正是來時的那一艘。在確保不掉等級的情況下,費恩現在所能獲得的經驗都用來抄錄卷軸了,但是卷軸的數量還不是很多。
趕到船只附近的費恩,趕緊用小斗篷把自己包裹起來跟著搬運工混進了船艙當中。
希里終于發現房間里的費恩不見了,剛剛跟自己說話的是幻象,“費恩又戲弄我,等他回來我就不理他!”菜鳥法師在貨倉里打了個噴嚏,“帕薇塔還沒到么,我不會感冒了吧?”
按照費恩的計劃,最理想的結局是救下帕薇塔,接下來不論是辛特蘭大屠殺或者對于希里的追捕都能減少很大一部分。不知道過了多久,費恩感覺一陣搖晃,船開了,距離塞德納深淵并不是很遠,他要趕緊行動了。等費恩返回之前的房間時已經是黃昏了,在這個位置可以聽到附近房間的聲音,畢竟木質船,隔音并不好,過了一會就聽到一陣爭吵聲,
“他們是辛特拉的孩子,必須留在辛特拉!”
“帕薇塔,只要孩子們跟我去尼弗迦德,都會有繼承權的,費恩繼承尼弗迦德,希里繼承辛特拉,這不好么?”
“那卡蘭瑟怎么辦?”帕薇塔哭泣著說到。
“……”
“你要殺死她么?”
“我必須,最少也要帶你走,帕薇塔,你是我的王后。”
“……”
之后便是一陣開關門的聲音以及漸漸隱沒的哭泣聲,等了一陣 “是時候了。”費恩釋放了個寂靜門戶之類的戲法,安靜無聲的走在通道上,宛如幽靈一般打開門窗,檢查著附近的房間,這才進入帕薇塔所在的房間,釋放敲擊術打開房門,
“帕薇塔,我來了。”
費恩輕手輕腳地靠近側躺在床上的女人,“帕薇塔,這是睡著了么?”
費恩輕輕用手觸碰著母親,“不對”,他感覺一陣恐慌,他用手掌輕輕觸摸著女人的身體,“溫度好低,難道……”
費恩趕緊把帕薇塔臉上的發絲拂起,只看到蒼白的面孔,驚恐的面容以及紫色的嘴唇。
他感覺全身發冷,“不是海難么,為什么會中毒?!”,他感覺帕薇塔的尸體就是在嘲笑他,把他擁萬法之書,擁有“先知”的原著劇情的驕傲感踩得支離破碎,就是在嘲笑他的無力與軟弱,“是誰,到底是誰!”船只的晃動慢慢增大,房間里都聽得見風的呼嘯聲,“恩希爾干的?不,不太可能,還是有感情的,那到底是誰,難道是威戈佛特茲?”
費恩感到手腳冰涼,“為什么會這樣!”他記不起自己是怎么出房間的,他就慢慢走在通道上,感覺附近沒有一個人,應該在甲板上開始往另外一艘船撤離了吧,這個時候他看到一個人影。
“威戈佛特茲?是你做的么?”費恩放空著思想,想著昆特牌的畫面,以此來對抗術士的讀心術,一邊緩緩后退,他可沒有忘記這個術士可以只用就鐵棍敲斷狩魔獵人的腿。
“做了什么?我可是奉陛下的命令來接王后的啊,只是因為風暴太過強大,王后不幸遇難了而已。”男術士慢慢逼近著費恩。
費曼機械地,緩緩握住卷軸袋子里最后一根卷軸,“果然是你,你的目標還是上古之血么?”
“勞煩殿下對我如此關心,殿下似乎對我很是了解,還是我帶殿下回去之后好好問問吧”威戈佛特茲手里做著“化器封形術”的手勢一邊向著費恩靠近,“利維亞的杰洛特,這可是名人。”
“術士,你以為我不會讀心術么?”費恩無神的抬起頭,用起了即使在夢中也不斷模擬的魔法攻擊序列,他打了個響指,人類定身術,威戈佛特茲突然感到肉體的麻痹,又是一個響指,魔法飛彈,兩顆奧術能量球劃著弧線將術士被擊飛了出去,等他爬起身來的時候,男孩的手指也指著術士,灼熱射線已經瞄準了他。
男術士撐起了護盾阻擋著高溫,慢慢一步步靠近法師,“沒有王后的公主與王子,自然不會比野狗好到哪里去。”費恩仍然面無表情,抽出了最后一張卷軸,蛛網術的蛛網憑空從天而降包裹住威戈佛特茲,高溫的射線一下子點燃了蛛網,而未點燃的則在地上拖著術士的腳步,原本一個方向的盾牌現在需要360度環繞了,經過釋放了一個強大的、暴風雨的威戈佛特茲也有些支撐不住了。
這時船只大幅度傾斜,海浪從各個地方灌了進來,兩人摔倒在通道的墻壁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威戈佛特茲大笑著緩步退到海水浸沒的地方,“殿下,你還沒學傳送術吧,唯一能夠逃出這艘船的通道在我身后,而我手中的魔法,就是你活命的機會。”術士再次構建化器封形術的手勢。
“我很生氣,威戈佛特茲。”費恩站在由譚森浮碟術構建的力場上遠離了涌進來的海水,指了指威戈佛特茲,粉碎音波以術士為中心點的半徑10英尺的距離內,木頭,石頭,金屬等到都在音波破碎,威戈佛特茲那根鐵法杖也只剩下短短的杖頭了。
沒有法術位,不能快速釋放法術的費恩,開始壓榨自身血脈中的力量。強化屬性:鷹之威儀,他感到血液在沸騰,匕首之云。力場的刀刃切開術士的皮膚與肌肉,被海水浸漬之后痛得大叫,英俊的臉也開始扭曲,眼淚開始流出,這時候費恩化為白霧,轉瞬之間出現在了通道入口處。
費恩的血液開始從鼻孔中流出,“威戈佛特茲,這是為了未來你所犯下的罪”。多彩球:寒冷,男童又一次榨取血脈的力量,還是被擋在護盾外,只凝結了以小片海水,“威戈佛特茲,現在是我站在出口了,現在,讓我們不死不休。”
男童眼前發黑,但是仍然直愣愣地看著術士,術士也發現了費恩狀況不是很好,放棄了使用護盾,拖著錘子般的杖頭走了過來。“這是最后了,還差一點,還差一點。”然而鼻血還是不停地涌出。
威戈佛特茲揮舞著杖頭沖了上來,“再一點,再一點”費恩的眼睛發出青色與紫色交織的光線,手指夾著一塊深棕色的鞣制過的皮革,法師護甲釋放,他感覺身體變得輕盈,以微小的擦傷為代價躲過了第一次攻擊,但是緊接而來的是第二次攻擊,鐵杖不斷靠近,費恩的眼里流出了血,青色與紫色的光在眼中迸發。
突然間,青色的雷光從海面升起劈散了暴風雨,又帶著白色的光柱從天而降灼燒海水,一時間海面上白霧彌漫。
希里像是感覺到了什么,跑到窗前看著白色的光柱。
“咳咳”威戈佛特茲撐著最后的護盾,從船只殘骸的木板上爬起,因為不是直接面對雷暴,還是可以撐得下去,只是脊背上巨大的焦痕顯示著這并不容易。
然后一切都消失了,坐在遠處的船上的恩希爾看著海面上燃燒的,明白自己的妻子已經無法生還了,“我的帕微塔死去的時候,天空為她哭泣,我不會讓天空為我哭泣。”,咔嚓,某個貼身小盒子發出聲響,恩希爾似乎想到了什么,面色變得蒼白起來。
當彗星帶著青白色的光芒劃過七彩的世界與灰白的霧氣,坐在時間與空間之外的熱愛魔法少女的老頭子頗為好奇,把彗星上身上纏繞著空間與時間力量的稚子摘了下來。
“你是誰?”稚子的表情有些奇怪,無奈打開了法術書,指了指自己,通曉語言,“那個,我叫費恩維迪恩·菲歐娜·伊倫·雷安倫,請問老先生你是?”
“我啊”留著絡腮胡,頭發像獅子一樣的老人回答道:“我叫基修亞·澤爾里奇·修拜因奧古,很多人都叫我‘寶石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