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
驚訝了一下，但隨即就恢復了常態，平靜的問道。
“噔噔瞪！”
敲桌子的聲音有些響亮。
惹得其他桌上的客人側目，但因為這是居酒屋，人家也只是以為他們說到了盡興的地方而已。
“你表現得太明顯啦，真吾。”山下大雄說道。
“明顯？什么明顯？”
原野真吾沒有理會他敲桌子，淡定的將面前的盤子用紙巾擦了一下，然后把紙巾扔進了垃圾桶。
山下大雄有些恨鐵不成鋼，平日里睿智又英勇的原野大哥哪里去了，怎么現在看起來有些傻傻的。
對了，上次原野真吾好像還跟他說過戀愛會讓人降智，本來他還不信，不過現在看到原野真吾這個樣子，他不禁有些害怕。
自己原本都已經夠笨了，要是再因為談戀愛變笨的話，那不得笨到天邊了。
“其實你和北川學姐在學校里就有不少傳言，然后你和福原同學又在一起了，現在很多人都在議論你呢。”
原野真吾的眼睛微微瞪大，議論我？我怎么了。
看到他一臉無辜的表情，山下大雄嘆了口氣，說道：“真吾，我也是聽別人說的，聽說二年級有個學長叫做麻生龍一，他是北川學姐的忠誠追求者，這是基本上全校皆知的事情，有人說幾個月之前那位麻生學長表白的時候被你打了一頓，然后現在竟然還轉學了，都說是你威脅恐嚇的人家，而且還有人看到過你和北川學姐一起在校外活動，然后你又說福原同學是你的女朋友，真的惹了不少人的非議。”
“是嘛。”
氣氛陷入尷尬。
原野真吾想了想，加了一句：“都在說什么？”
氣氛一下子又活了起來。
山下大雄面帶難色的掰著手指頭，說道：“說真吾是個渣男啦，用暴力解決北川學姐的追求者啦，看誰不爽可能就會把他打一頓啦，為了光明正大的談戀愛和老師頂撞啦，還有就是為了腳踏兩條船可以得罪任何人...之類的。”
原野真吾喝了口水，看了一眼山下大雄越說越帶勁的樣子，發現好像說的也沒錯？
不對！我怎么會是那樣的人。
嗯...雖然每一件事確實有過，但處境和動機完全沒有那么不純好吧。
他繼續說道：“反正沒有什么好事，都是壞話。”
說完小心翼翼地看著原野真吾的臉色，生怕他一個惱怒就開始砸桌子。
可惜的是，但是想象中的事情也并沒有發生。
“嗯。”看著服務生端上了小菜和烤肉的爐子，先夾了一口酸黃瓜慢慢咀嚼下去。
“嘴長在別人身上，我又不能控制他們怎么說，不用理會便是了。”
山下大雄搖搖頭：“話不能這么說，原本大家都很敬佩你啊，因為你總是愿意為了弱者出頭，現在他們卻這么說你，我有時候真的氣不過，我都想...”
島國自古就有下克上的傳統。
“下克上”也是有其一些倫理在內的，就好比是在古代時的奪權變動。
成功奪權的人對失敗的前任君主通常以流放而非殺害的方式來處理。如果奪了權還害了前任主君性命，那這些人的聲望就會大受影響，往往會失去支持而落得悲慘下場。
再說現代社會的這種下克上依然存在。
殘酷的職場物語在每個地方上演，除了做好自己，展現自己的職業才能外，職位到了一定的高度難免會涉及權力斗爭。
或許你行走在東京街頭仰頭看著充滿現代感的寫字樓感嘆的時候，光鮮玻璃墻背后的辦公室里正有領導下跪引咎辭職，新生力量如愿坐到夢寐以求的辦公椅上。
不過還是絕對會惹得別人的非議，這是無可奈何的一件事情。
“自己再怎么想也是無用，還是做好自己比較實在。”
“真吾說的很有道理。”山下大雄表示贊同。
酒菜就都已經差不多了，給杯子里面填滿了生啤。
“砰！”
兩人捧杯，一飲而盡。
山下大雄隨意的夾了一筷子花生米，說道：“真吾，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也喜歡北川學姐？”
此刻如果說不知道，那絕對是典型的渣男語錄。
什么不知道啊，明明就是不好意思承認，還非得當了那啥還立個牌坊，
給自己填滿生啤，一把喝了個精光，雖然有些猶豫，但還是說出了實話：“嗯，有些吧。”
“我就知道！哈哈哈！”
拍了拍自己的肚皮，喝了一大口生啤，山下大雄一副我果然是神算子的模樣，為自己驕傲的不行。
被他這副嘲笑的樣子搞得有些不耐煩，原野真吾揮揮手道：“你是來替我解憂還是來嘲笑我的。”
“呃...”摸了摸自己的后腦勺，山下大雄有些尷尬，繼續說道：“我當然是為了你分憂解難了，怎么可能會嘲笑你呢。”
“不過欸，你喜歡北川學姐哪一點？是不是因為學姐太漂亮了，哎喲，說實話學姐確實長得讓人就想犯罪，不過咱可沒有那個實力和膽子，要是她不是那么冷冰冰的話，估計追求者都能塞滿整個學校，所以說啊...”
“停！”原野真吾打斷了他的絮絮叨叨，說道：“你沒完沒了啦。”
“應該是喜歡她笨拙中帶有的溫柔...吧。”
山下大雄聞言瞪大了眼睛，你在跟我開玩笑！
是我喝多了還是你喝多了？明明咱們點了花生米啊！
溫柔？
這倆字和北川雪乃有關系嗎...他在腦海中浮現出了北川雪乃冷冰冰的模樣，雖然漂亮但絕對和溫柔搭不上邊。
“怎么了？怎么用這種眼神看著我...”被山下大雄用奇怪的眼神盯得有些難受，原野真吾有些不解的問道。
山下大雄慌張地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說道：“沒...沒什么，果然真吾是真正的男人，能夠從常人無法理解的地方發現美，嗯...”
“所以說，真吾是要腳踏兩條船了嗎？”
“不是啊混蛋！”
“但你現在心里想的不就是這樣嗎？”
“我也沒想啊！”
“坐擁福原同學和北川學姐，這難道就不是你想要的？”
“喂喂，你有點過分了啊。”
“就是你想要的，我..唔！..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