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份時,真田幸助帶著其余幾個備穩定了自己區域里的布里亞特人,他們只是需要保證中央派來的官員們安全。
內部安穩之后,真田幸助的任務就是在貝加爾湖最南端修筑一個堡壘,與俄羅斯帝國的遠征軍對峙。
城堡的位置就在雅庫茨克軍督府新建設的一顆庫此刻對面。
伊爾庫茨克的指揮官安德烈注意到了這個情況,他帶著自己的人手上前查看了一番。
安德烈沒有在乎那個界碑,直接進入了華夏的地面,在遠處監視的士兵立馬返回去報告情況。
安德烈對著手下大笑道:“這些侏儒,真不知道對面的那個國家哪來的勇氣和我們對峙。
他的士兵們都是侏儒,這仗簡直就是開玩笑,哈哈哈!”
百足眾帶著消息來到了真田幸助的軍營里。
真田幸助的模樣看起來有些興奮和高興,當即說道:“去把其他幾位大人喊過來,我有要事相商!”
很快,其他四備的侍大將來到了真田幸助的幕府內。
幕府本指將領的軍帳,但在日本的特殊狀況下,演變成一種特有國情的政治體制。
該詞始自于古代漢語,指出征時將軍的府署。“幕”意指軍隊的帳幕,帳篷;“府”指王室等收放財寶和文件的地方。
真田幸助等四人坐下后,說道:“百足眾來報,北方的沙俄,有軍隊進入了我們的地盤。
諸位,這是一個大好的機會,這是一個證明我們能力的機會!”
黃備侍大將北條元綱目光炯炯道:“真田大人,這確實是一個大好的機會,請下令吧!”
白備侍大將上杉元信卻說道:“真田大人,北條大人,我們應該要和總大將殿下說一聲吧。
華夏軍的軍律嚴明,若是被動反擊,我們可以自主出擊,但是現在真田大人是想主動出擊,此事應該慎重。”
真田幸助大笑道:“你們放心,我有辦法會讓這群羅剎鬼先攻擊我們。
只希望諸位回去整頓好部隊,隨時準備參戰!”
黑備侍大將北條元義點頭道:“既然真田大人有了計策,那我們就在這里等候真田大人的好消息了。”
“那就拜托各位了。”真田幸助頓首一下,隨后帶著自己的母衣眾離去。
日本戰國時代戰場上最顯眼的就要算那些身披母衣,(母衣是用竹制骨架把布撐成一個大球,戰斗時披在背后起裝飾作用,亦可防流矢)衣著鮮艷的精銳武士。
這是另一種具有紋章的效果的道具,當騎手獨自疾馳的時候母衣會被風撐起來,這往往也可以作為大名的騎馬武士侍衛(馬回眾)的分辯特征。
真田幸助帶著十幾名母衣眾來到了華夏與沙俄之間的臨時邊境處,跟著他的還有兩個翻譯,一個熟悉沙俄語,另一個熟悉倭語了。
正在觀察的安德烈看到十幾名騎兵前來,對手下們笑道:“哦,看那,他們的長官們來了,穿的是花里胡哨,不知道經不經打。”
這時候,翻譯騎著戰馬來到安德烈幾個人十幾米遠的地方,喊道:“沙俄的軍人們,你們已經進入到華夏帝國的領地,請你們退回到你們的國土。”
安德烈哈哈大笑,說道:“謝爾蓋,你上去和他們說。”
謝爾蓋是一個超級大漢,幾個人之中他體型最大。
他來到翻譯面前,說道:“你說這是你們的國土就是你們的了嗎?真是屁話,我說這里是俄羅斯帝國的!現在,給我滾!”
翻譯聞到鋪天蓋地來的酒氣,一直閉氣,他也不和謝爾蓋爭論,在謝爾蓋的嘲笑聲中往回走。
很快,翻譯再度喊道:“你們這些人最好乖乖的回去,不然我們就不客氣了!”
“哦,這些矮子要動真格了!”
“哇,我好怕,媽媽,快來救我!”
“哈哈哈!開兩槍嚇唬嚇唬這群小朋友!”
“砰砰!”
真田幸助聽到槍響,差點就繃不住要開口大笑了,當即就說道:“回去告訴其余四位大人,讓他們速速領兵前來。
告訴幸元,立馬帶著赤備前來,其余人,隨我向前!”
十幾名赤備迅速的朝著安德烈所在的地方迅速靠近。
安德烈喊道:“謝爾蓋,上去!”
謝爾蓋大笑一聲,騎著戰馬來到真田幸助不遠處道:“你們這些矮子聾了嗎?趕緊滾回去,找你媽媽多喝點奶,長大點再來!”
翻譯再度喊道:“請你們立刻退回到自己的國土上,不然我們就不客氣了!”
“狗娘養的!”謝爾蓋罵了一句,他拿出了燧發槍,準備開槍。
但是真田幸助動作更快,一箭就射殺了近在眼前的謝爾蓋。
謝爾蓋捂著脖子處的傷口,“唔唔”幾聲就倒下了。
安德烈看到謝爾蓋被射殺,大怒道:“該死的,這群矮子殺了謝爾蓋,殺了他們!”
旁邊的一名士兵拉住了安德烈,說道:“長官,我們只有幾個人,不能硬拼!”
安德烈雖然一時被怒火沖昏了頭腦,現在被屬下拉住,連忙下臺道:“回去召集人馬,讓我們給謝爾蓋報仇,教訓這幫矮子!”
很快,安德烈帶著自己幾百人出現在草原上,他們還帶著幾門野戰炮。
真田幸助這邊五色備,有兩千五百人,槍炮都有。
雙方立刻展開陣勢,真田幸助帶著赤備在側翼,伺機突擊羅剎軍的弱點。
黃備在前,抬著盾牌,展開為一線,后面藍備為鐵炮手,裝備著燧發槍。黑備和白備一個是槍武士,另一個是薙刀武士。
隨著法羅吹響,五色備率先發起進攻。
安德烈看著五色備,冷笑道:“你看看,這都是多少年前的戰術了,他們還在中世紀嗎?兄弟們,讓他們嘗嘗我們的厲害!”
“烏拉!”
“轟轟轟......”
雙方的野戰炮先開始對射,軍陣開始移動。
北條元綱在第二排,也拿著一副盾牌,怒吼道:“前進,都給我前進!誰敢后退就砍死誰!”
很快,雙方靠近,到了互相射擊的射程。
“射擊!”
“砰砰砰......”
槍聲,慘叫聲,連綿不斷。
安德烈這下心慌了,他沒想到對面的人居然也有燧發槍,火繩槍是沒有這個射程的。
最重要的是,對面的士兵穿著鎧甲,有盾牌,傷亡明顯比他的小。
他們這邊基本上已經放棄了鎧甲,而是排隊槍斃,考研軍隊的紀律性。
安德烈怒吼道:“我們是帝國的軍人,絕對不能怕這些矮子!繼續前進!”
說完后他就翻身上馬,對身后的一百多騎兵喊道:“烏拉!”
看到羅剎國的騎兵先動,真田幸助率先沖出,大喊道:“赤備!突擊!”
真田幸助十分激動,他的祖上是戰國第一兵真田幸村,一個在戰國最后的光輝里充滿榮耀的男人。
一個差點逼得德川家康自殺的勇士,而他真田幸助將會恢復祖上的榮光!
赤備五百騎在距離羅剎國騎兵五十步遠的時候,就射出鋪天蓋地般的箭雨,這一百多騎兵一下子就損失了三分之一。
安德烈急的大怒,對著前方怒吼道:“膽小鬼,有本事刀對刀,正面對決!”
真田幸助聽了翻譯的話,竟然真的讓手下停止射箭,大喊道:“士兵們,用我們手中刀劍告訴敵人,赤備無敵!突擊!”
“殺啊!”
“烏拉!”
兩股洪流沖撞在一起,只有幾十人的羅剎國騎兵很快就陷入其中。
而這時候,其余四個備的步兵已經靠近羅剎國軍隊。
羅剎國軍隊立刻插上刺刀與五色備展開了白刃戰。
不得不說,羅剎人在體型上確實占了很大的優勢,白刃戰陷入了拉扯狀態。
很快,安德烈這邊的騎兵已經死傷殆盡,最后只剩下安德烈一個人,他喘著粗氣,死盯著赤備。
真田幸助勒馬向前,說道:“我很敬重你,你是一個勇士,我可以給你一個體面的死法。”
倭語翻譯用中文說給俄語翻譯,俄語翻譯再告訴安德烈。
安德烈拿出自己的酒壺,喝了幾口酒道:“你,敢和我安德烈決斗嗎?”
真田幸助看著安德烈,當即上前道:“我乃華夏帝國侍大將真田幸助,來將通名!”
“俄羅斯帝國少校安德烈·安德烈維奇·西多羅夫!”安德烈大喊一聲,執刀殺向真田幸助。
真田幸助手中的長槍是仿制真田幸村的武器,他只是隨意揮舞一下,就架住了安德烈的佩刀。
在那一瞬間,他感覺到那股大力會把他推下馬,就在那一瞬間,真田幸助左手拔出太刀,一刀割喉。
安德烈頓時失去力氣,松開佩刀,捂著自己的脖子,戰馬跑了幾步,他就從馬匹上掉下來了。
“敵將已經被討取首級了!”真田幸助的長槍杵著安德烈的腦袋從遠處跑來。
聽到敵軍主將被討取的消息,士兵們的士氣大振,而羅剎軍看到了指揮官的腦袋,當即就宣布投降。
真田幸助讓士兵們把俘虜都關了起來,死去的敵人,或者是受傷的敵人統統都被斬下首級。
全殲了幾百人的羅剎軍,他們這邊也損失數百人。
白備和黑備損失最多,藍備是鐵炮兵,損失最少。
迅速打掃完戰場,五色備就立馬離開了。
回到軍營里,真田幸助就派人去劉宏那邊報告情況。
劉宏得到消息,大為驚訝,連忙找來自己的參謀,道:“那群倭寇搞事情了,他們殺了幾百羅剎人。”
參謀李德虎看了情報后,說道:“總指揮,這是羅剎軍先開始挑釁的,怎么說,我們都占理。”
劉宏蹙眉道:“打仗肯定是難免的,但是現在時機不對,敵人可以在他們修建好的堡壘迎敵,可我們沒有啊。”
李德虎看著伊爾庫茨克,說道:“那咱們就一不做二不休,讓那群倭寇去占了羅剎的堡壘,然后讓車營上去接管正在修建的要塞。”
劉宏思慮了一下,說道:“這樣能成嗎?到時候這個伊爾庫茨克肯定是要抵抗敵人主力的地方啊。”
李德虎說道:“先試試吧,實在不行,就強行讓他們過去。”
劉宏點頭道:“那好,我就先讓五色備前去占領伊爾庫茨克,然后請示軍團長下步行動。”
當天兩撥傳令兵分南北方向離去。
真田幸助這邊收到了劉宏的指令,他找來其余四人,說道:“總大將閣下的意思是讓我們搶占羅剎的城堡,你們覺得呢?”
北條元義皺眉道:“這是讓我們進入敵國,到時候我們先抵抗羅剎大軍的進攻啊,如今在下和上杉大人都損失慘重,恐怕很是危險啊。”
今川元宏連忙說道:“在下以為,要是有了城堡,只需要總大將閣下支持我們鐵炮國崩,未必不行啊!”
北條元綱出聲道:“我們來這里不就是為了功勛嗎?奪城才是大功勛,這可是唾手可得啊!”
真田幸助拍手道:“元綱大人說的不錯,就這么辦吧,我派人去詢問總大將閣下,讓他支援我們物資!”
當晚,五色備就連夜行軍,直接攻占了兵力空虛的伊爾庫茨克,里面也有不少羅剎國的軍需物資。
真田幸助喜笑顏開道:“哈哈,諸君,建功立業便從此時開始了!振興家名在此一舉!”
“板載!”
“喔!”
一日后,在烏蘭城的劉進喜收到了劉宏送來的情報,得知五色備反擊全殲了一支羅剎國的軍隊,覺得皇帝真是高明。
同時對于劉宏讓五色備占據伊爾庫茨克的舉動感到一絲遲疑,他拿捏不定,當即就派人騎快馬前去云中請示劉元昭。
伊爾庫茨克陷落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雅庫茨克督軍府戈洛文耳中。
畢竟伊爾庫茨克已經成了五色備的城堡,城墻上沒了俄羅斯帝國的旗幟,反而是真田家的六錢家紋旗,北條家的三鱗旗,今川家的方形二兩引旗,上杉家的上杉竹雀旗。
雅庫茨克督軍府派去的聯絡員遠遠看見伊爾庫茨克城頭的旗幟不對就往回跑,報告情況了。
戈洛文對此大怒,這是南下的橋頭堡,現在莫名其妙的被人攻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