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承疇放火燒山,大火燒了數日,期間還下了一場雨,不過也不影響火勢。
這場大火讓林子里的動物四散逃跑,反倒便宜劉元昭的部下抓捕了大量動物,補充物資。
這場大火不僅僅是劉元昭和洪承疇兩方人看著,大火的濃煙隨著風向吹向陜北,而火光更是以麻陂山為中心,數百里內都可以看到。
西安府那邊也派人來責問洪承疇怎么放火燒山了,洪承疇毫不客氣道:“一切都是為了剿賊。”
最終一場山火熄滅,大半個麻陂山變得黑不溜秋的,到處都是黑炭,走過去明顯感覺到一股熱浪,因此麻陂山上的溫度都高了許多。
洪承疇讓人慢慢清理,一點一滴的掃蕩被燒光的地方。
不過三天,在山寨望樓上的劉元昭已經可以通過望遠鏡看到了明軍士兵零散的身影。
這時候雙方都知道,大戰即將到來。
劉元昭當然不會讓洪承疇的部隊輕輕松松抵達前哨山寨,他立刻派出特戰隊截殺明軍夜不收。
洪承疇對此大感頭疼,作為一名領軍大將,最忌怕的就是情報路線被人截斷。
對此,洪承疇沒有什么辦法,只好每天爬山十多里之后就安營扎寨,緩慢推進,以力破巧。
如此這般,劉元昭反倒被難住了,沒辦法,他的實力比起洪承疇來說,還是弱了些,經不起折騰。
為此,劉元昭只好把注意打到洪承疇所部的補給線上。
但是洪承疇做的很絕,每隔五里路就有一個崗哨,崗哨里有五十人把守,想要拔除崗哨,還是要費一番力氣的。
而且就是單獨拔掉幾個崗哨也無用處,洪承疇只要發現崗哨被毀,他立馬就派人再修建一個,好似無窮無盡一般。
劉元昭還能怎么辦,想不出好辦法了,只能坐守前哨山寨,與明軍硬碰硬打一仗。
雙方這般糾纏四五日,洪承疇帶領明軍終于抵達劉元昭山寨附近。
洪承疇大喜,當晚就大賞手下,讓大伙飽食一頓。
第二天一早,明軍就整裝待發,兩千人為先鋒抵達前哨山寨外三百余步。
麻陂山前哨山寨修建在途徑麻陂山的要道上,左側是山坡,右側原本是竹林,如今早已經被劉元昭派人填平,變成了泥土坡。
中間就是一條一丈寬的道路,如今這條道路上,靠近前哨山寨的三十步里遍布著拒馬樁,在往里走就是壕溝。
再看前哨山寨的城墻,外層刷了一層土水泥,十分堅固,并且防火,同時還有城樓,炮臺。
洪承疇一看大感頭疼,這是要打攻城戰了。攻城戰是一場比拼實力的戰爭,一旦雙方實力相差不是很大,基本就可以宣告撤退了。
孫子曰:凡用兵之法,全國為上,破國次之;全軍為上,破軍次之;全旅為上,破旅次之;全卒為上,破卒次之;全伍為上,破伍次之。是故百戰百勝,非善之善者也;不戰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故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城之法為不得已。修櫓轒輼、具器械,三月而后成;距堙,又三月而后已。將不勝其忿,而蟻附之,殺士三分之一,而城不拔者,此攻之災也。
故善用兵者,屈人之兵而非戰也,拔人之城而非攻也,毀人之國而非久也,必以全爭于天下,故兵不頓而利可全,此謀攻之法也。
故用兵之法,十則圍之,五則攻之,倍則分之,敵則能戰之,少則能逃之,不若則能避之。故小敵之堅,大敵之擒也。
夫將者,國之輔也,輔周則國必強,輔隙則國必弱。
故君之所以患于軍者三:不知軍之不可以進而謂之進,不知軍不可以退而謂之退,是為縻軍;不知三軍之事,而同三軍之政者,則軍士惑矣;不知三軍之權而同三軍之任,則軍士疑矣。三軍既惑且疑,則諸侯之難至矣,是謂亂軍引勝。
故知勝有五:知可以戰與不可以戰者勝,識眾寡之用者勝,上下同欲者勝,以虞待不虞者勝,將能而君不御者勝。
此五者,知勝之道也。故曰:知彼知己,百戰不殆;不知彼而知己,一勝一負;不知彼,不知己,每戰必殆。
之前洪承疇還想著讓劉元昭崩壞牙口,但是現在可能先崩壞牙口的是他自己了。
正如孫子兵法所說,攻城需要很多準備,才可以攻城,而且盡管準備充足,但是依舊會有巨大的傷亡,不到迫不得已,絕對不能去攻城。
準備時間長的話,可能就會影響士氣,這個時候的士兵久戰在外,很容易士氣低落。
孫子曰:故兵貴勝,不貴久。
洪承疇在看到劉元昭的宅子后,當即就命令部隊后撤,同時讓手下前去澄城搬運大型攻城火炮前來。
洪承疇的動作瞞不過劉元昭的特戰隊,劉元昭知道情況后,當即就讓特戰隊前去阻截洪承疇運輸火炮的部隊。
當特戰隊進行突襲時候,前期偵查就發現明軍三千人護衛火炮運輸,晚上休息的時候也是在洪承疇建造的崗哨附近安營扎寨休息,防備十分森嚴。
為此,特戰隊只好使用火龍飛天對明軍進行轟炸,引起明軍注意力后,潛伏在明軍營地附近的小隊潛入明軍營寨。
在凌晨四五點時,潛入到放置火炮的營帳,徒手格殺守衛,然后在營帳里放置絆發式地雷,隨后就離開了。
第二天一早,明軍士兵發現守衛營帳的守衛士兵不見了,當時就急忙跑進去看火炮,發現安然無恙才松了一口氣。
不過他感到一絲疑惑,既然守衛不見了,而且他剛剛也擔心是敵軍破壞了火炮,于是他靠近火炮準備檢查。
然而他只感覺到一股熱浪,隨后整個人就沒知覺了。
他踩到了一根線,絆發式地雷很快被引爆,緊接著就是一連串爆炸,再加上營帳里的火藥,發生了殉爆。
大清早的,一聲巨響讓所有明軍立刻清醒,這場殉爆波及很廣,不少士兵直接七竅流黑血而死,這嚇得一些士兵人心惶惶的。
而負責運輸的龔武指揮使氣的破口大罵,罵完之后,他只好帶著剩余的明軍回去找洪承疇復命。
洪承疇皺眉道:“此人的招數太過于詭異了,既不是流匪招數,也不是我們的招數,他到底是什么人?感覺不屬于這里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