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嘆嗎?”
聽見有人喊自己名字,金嘆扭頭看去,一個彌勒佛似的的老大爺穿著馬褂、布鞋,一手拿著扇子,一手提著鳥籠,悠哉悠哉的從那邊巷子口笑呵呵的走了過來。
“你是?”金嘆打量這老頭,從他的形象打扮上看就一標準的帝都老頭子:“你認得我?”
“走吧。”老頭從他面前走上臺階,推開院子大門,回頭招呼了金嘆一聲跟上。
金嘆遲疑了兩秒,也就跟著走了進去。
跨進前院,金嘆左右看了幾眼,院子很大,庭院所有的設計都很考究,具有年代感,并不像秦家那樣重新翻修過。
偶爾走過一兩名衛兵。
老大爺吹著口哨到一旁的桂花樹,找了個結實的樹桿把鳥籠掛上,又拿來樹葉在逗里面的八哥,片刻后淡淡的問:“金嘆怎么來了也不提前給我打個電話?”
聽著老頭子這話,金嘆楞了楞,再次重新打量了一番,這才有點不太確定的問:“你是南宮老先生?”
“不像嗎?”
老頭兒轉過身,左顧右看自己肥膩的身軀:“你以為我長什么樣?”說道這里南宮成大笑了兩聲,又道:“你以為我是秦老一樣,整天一副嚴肅、不茍言笑的樣子?”
說著,南宮成像模像樣的學著秦世溪的幾個招牌表情,這把金嘆逗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還行,秦老嚴肅起來的確是這個樣子。”
南宮成這一舉動倒是把氣氛活躍了起來。這眼前的南宮成倒和自己想象當中那個謀權術的南宮成印象大相徑庭。
“小金啊。”
“你還是叫我阿嘆吧。”
“哈哈……好,阿嘆你平時有什么愛好嗎?”
南宮成走到金嘆面前的凳子上坐下,拿起紫砂壺喝了起來。一點也不注意自己的大佬形象,完全就和院子外的市井小民一模一樣。
見南宮成如此隨意,金嘆也隨意起來,在他面前坐下,想了想說:“愛好?嗯……我想想……豪車、別墅、名表,一切貴的東西我都喜歡,這算愛好嗎?”
南宮成笑道:“你呀還真和網上說的一樣,玩最貴的,用最好的。你不喜歡錢?”
金嘆毫不猶豫的搖頭否定:“我不喜歡錢,我對錢沒有興趣,我覺得人活著開心就好,就像我一樣別為了錢犯愁,只要夠用就行。”
“哈哈哈......你這話倒是實在。”
金嘆算看出來了,這退休老頭兒就是閑在家沒事做,找我嘮嗑來著,金嘆才沒工夫把時間浪費在一個老頭兒身上。
“對了,南宮老先生,你之前在電話里說,有秦世亭將軍的遺物要給我,是什么?我這次過來特意來取的。”
正說著,身后大門出傳來腳步聲,一個女人的聲音:“爺爺。”
隨即一個約摸和金嘆一樣年紀的紫色短發女孩,一身超短裙火辣的身材顯露無疑,從門口小跑過來,抱著南宮成的脖子撒嬌的口氣喊了一聲爺爺。女子帶著美瞳,看起來眼神特別魅惑,盯著坐在對面的金嘆好奇的看了看:“你是誰啊?噢~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金嘆,對吧?”
金嘆一笑:“我臉上寫著金嘆兩個字嗎?”
“你手表暴露了。”女子抬了抬下顎。
“看來我以后還得把表藏起來。”金嘆看了一眼王座,隨即問那女孩:“你又是誰?”
“我?呵呵~你猜。”
金嘆才懶得猜,直接忽視她。
倒是南宮成介紹:“阿嘆,這位是我孫女,南宮雪。”
“你好金嘆,我叫南宮雪。”女孩伸出涂著美甲的手。
紫頭發、超短裙、美瞳、美甲。
這讓金嘆有點覺得南宮家的人個個都是人才,先是南宮成那市井模樣一點也沒首長的樣子,再到其孫女南宮雪,這模樣打扮一看就是從夜店下班回來的樣子,這讓金嘆瞬間覺得秦老的的人順眼多了。
金嘆莫名的笑了笑,這才把手伸過去握了握,隨即楞了楞,這南宮雪的手好滑而且好冰。
“你笑什么?”
南宮雪把手抽回來,看著金嘆臉色帶著一絲嘲諷,南宮雪蹙眉。
金嘆笑臉立馬收住,然后攤開手做出一副懵逼的樣子:“我有笑你嗎?”說這話時,嘴角又一次忍不住的往上提。
“還笑?”南宮雪瞬間覺得這人好沒禮貌。
南宮成到不介意兩個年輕人打鬧,如此這樣到覺得氣氛很融洽。此時對金嘆見到自己從頭到尾都是那副隨意灑脫不拘束慌張。這讓南宮成覺得這年輕人不錯。
對于金嘆而言,從以前到目前自己在佩服一個人,那就是秦世亭。除此之外什么秦世溪、南宮成之類的大佬,只要處于對前輩的尊重而已,因此表現得很隨意,沒有向在秦世亭面前那樣肅然起敬,有感而發的欽佩。
再說了,金嘆又不走仕途,又不需要求任何人來得到好處,我只是一個神豪,我的工作就只是花錢浪,浪得越厲害,錢就越多。
因為這兩個原因,金嘆也就一直是以平視的眼光看待秦世溪和南宮成。
說通俗一點就是,最近金嘆變了,變得狂躁了起來,眼神中時不時的會出現一股戾氣:我金嘆,我是高高在上的神豪,縱使世人如何仰望,我以及是你們遙不可及的了不起的神豪。
又像是云端之上,藐視萬物的既視感。
南宮成又開始嘮嗑起來:“阿嘆,多久會寧海念書?”
“明天,所以我這次是特意來拿你說的遺物。”話夠直白,直白得堵住了南宮成的嘴。
一旁的南宮雪瞬間就火大了:“金嘆你拽什么拽,我爺爺跟你說話是瞧得起你,你還不樂意了,真是個沒禮貌的家伙。和網上說的一模一樣,狂!”南宮雪對金嘆的第一印象直落千丈。
“網上?看來你沒少關注我。”金嘆輕蔑的笑了一下。
南宮雪諷刺的呵呵一笑:“誰有空去關心一個惹是生非的壞孩子,犯了錯,得罪了人,還用一個女孩子擋槍,真沒用。”
金嘆眉頭一皺,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南宮成瞪了孫女一眼,怒道:“雪兒胡說什么,馬上給金嘆道歉。”
“道歉?爺爺我憑什么道歉,這本來就是事實,真不知道那個女孩子腦子在想什么,死腦筋,為了這樣一個壞孩子去玩命,瘋了。”
此時的金嘆一股戾氣再次油然而生,抬起頭看著這位南宮雪一臉嘲諷的樣子。要不是個女人,金嘆早就上去扇她兩巴掌。
“說話是要負責任的。”
金嘆說到這里,然后停頓了下來,把目光放在南宮成身上:“南宮老先生,若你真的有秦老將軍的遺物交給我,請現在拿出來吧,若是沒有,我這就走了,我沒時間聽你孫女在這里對我指指點點。”說完,金嘆冷笑了一聲:“說不定再這樣下去,我會忍不住扇她兩巴掌。”
南宮成一愣,這小子倒是夠狂,夠膽色,和自己年輕時候差不多。
南宮成倒沒把孫女挑釁的事當一會事兒,笑了起來,然后又臉色一沉,瞄了一眼南宮雪,就這一眼,南宮雪嚇得大了一哆嗦,還從來沒見過爺爺用如此眼神看過自己,瞬間焉了。
“雪兒,馬上跟金嘆認錯。”
金嘆起身止道:“道歉就不用了,還是去拿遺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