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帝國的那段記憶,是他永恒的夢魘。
克里帝國的實驗人員對于所有人生命的漠視,直到如今都深刻的嵌入了他的腦海之中,叫他不斷的回想起來那段不堪回首的回憶。
所以從他被其它的掠奪者從克里帝國實驗室救出來之后,勇度就對于掠奪者產生了歸屬感情。
他認為自己是掠奪者的一員,哪怕后來因為某一些事情他被放逐出了掠奪者。
他依舊以自己是掠奪者為榮。
梅森抓著這位真正“滅爸”的養父,沒有顧忌下面的戰斗,和他來到了辦公室。
他完全沒有想到會在這里見到勇度。
據他所知,在劇情之中,勇度似乎只來過一次地球,是他受了“滅爸”生父的委托,來這里接回來了還很年幼的星爵。
在那個時候,年幼的星爵剛剛失去了自己的母親。
可憐的他到現在都不知道,他母親的死亡是因為他的父親,天神伊戈,在他的“摯愛”腦袋里面塞了一個腫瘤。
也就是說,他的父親才是他母親死亡的罪魁禍首。
事情或許還要比這個更加糟糕一點。
天神伊戈是一個野心勃勃的怪物,作為一個行程生命體,他想要做的事情就是吞噬所有宇宙。
從某一方面來說,他和滅霸是一樣的,都是富有行動力的野心家,而且為了他們的野心,做出來了行動。
滅霸是在厲兵秣馬。
而這位天神伊戈,則是在全宇宙不停地播種,不停地播種,然后在自己的后代之中找到一個繼承了自己神力的后代。
和他一起,借助他的力量吞噬宇宙。
當然,要是后代不愿意的話,天神伊戈也會將后代當做一個超大號的充能蓄電池使用。
畢竟對于他來說,他是沒有任何感情的。
從人類的角度來看,他就是一個十足的怪物。
星球伊戈的地庫之中都是他后代的尸骨,那些無用的后代對于伊戈來說,都是殘次的廢品。
他在宇宙之中播種了那么多的對象。
有用的只有一個。
星爵。
本來為這位天神伊戈尋找他的子嗣是眼前這位藍皮膚勇度的職責,當時初出茅廬的他為了得到自己引路人的賞識,為了叫大家高看他一眼。
他選擇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接受那位天神伊戈的委托,為他尋找自己的子嗣。
本來按照掠奪者的規矩,掠奪者什么活都可以接,唯獨不能接綁架兒童的活兒。
可是抱著僥幸心理的勇度最后還是接受了天神伊戈的委托。
他覺得伊戈是不會對自己的孩子做出來什么惡毒的事情的。
再說了,伊戈的報酬實在是給的太多了,叫年輕的勇度實在是鼓不起勇氣拒絕。
只不過他沒有想到的是,他為伊戈尋找到的孩子,全部都不見了。
他們好像是蒸發在了伊戈的星球之上,察覺到不對勁的勇度開始了調查,等到他發現伊戈根本就沒有好好善待那些孩子之后,他將星爵藏了起來。
他從一個宇宙之中的掠奪者,成為了守護者。
星爵的守護者。
坐在了梅森的辦公室,勇度木木的坐在了沙發上,不知道什么時候,他自己陷入了記憶的沉思之中,將他最隱秘的部分都回憶了起來。
梅森有些意外的看著這位掠奪者之中的佼佼者,看著他的淚水從眼角滑落。
“真是一個有趣的硬漢。”
梅森對此評價道,本來他暫時是不會打伊戈的主意的,天神伊戈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他的實力的確足夠令人驚艷。
梅森暫時不想要去撩撥這顆星球。
可是暫時不想要撩撥和不想要撩撥完全是兩回事情。
梅森忘不了的,是虛無之地那個巨大的頭顱,還有像是寄生蟲一樣的帝凡公司挖礦機,他們不斷的出入虛無之地,得到了許多梅森眼饞的腦髓。
虛無之地目前不能動,并不代表者其余的地方不能動,畢竟家還有一個哥哥高天尊。
可是伊戈就只有他一個了。
單槍匹馬,只要可以干掉他,那么什么后遺癥都沒有。
不會有人給他報仇。
就連他的親生兒子都會想要干掉他,他自以為他看穿了一切,可是唯獨忘了,他的兒子是一個人類,起碼是半個人類。
他對于他母親的感情,遠遠比他這個混賬父親的感情要深。
更何況星爵的母親都是他親自下手干掉的,更加令人窒息的是,伊戈將這件事情當做了值得炫耀的事情告訴了星爵。
所以天神伊戈,眾叛親離。
梅森在思考一件事情,那就是天神伊戈,是不是也有腦髓液。
他的腦髓液,是不是也可以當做神秘原料使用。
壯大他的樹人?
梅森這么想著,覺得這件事情大有可為,他甚至不用親自動手,只要和螳螂妹做好交易,叫螳螂妹哄睡天神伊戈,他就可以將自己的樹人偷偷地扎根在那里。
想到了這個可能之后,他開始不斷的推敲這個計劃的可能性,后來發現,這個計劃的可能性很高。
高到了值得一試的程度。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那位猛男垂淚的船長終于從梅森的小把戲之中清醒了過來,他感覺到自己的嘴唇恢復了作用,第一時間就吹起來了口哨。
那可以刺穿鋼鐵,無堅不摧的箭矢第一次在勇度船長的眼前失去了作用,化作了紅光的箭矢本來是朝著眼前這個男人的太陽穴飆射了過去。
可是在距離梅森太陽穴只有幾厘米的地方,箭矢停住了。
“聽我說,勇度,”梅森低著頭,在紙上畫著線條梳理著自己的思路,看都不看勇度一眼說道:“就在剛才,我忽然想到了一件對于我們都有力的事情,我覺得我們完全可以在這件事情上達成協議。
到時候,星爵不用擔心自己的父親無時無刻的威脅,你也不用沒一天都擔心你的那個混賬干兒子被他那個更混賬的父親吃掉。
這不是一件兩全其美的事情嗎?”
勇度聽到這話之后,嘴巴里面的口哨聲音停下來了,他面目猙獰的看著梅森,對著他惡狠狠的說道:“你這個雜種,你到底知道一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