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森轉過了頭,看到了說話的人。
出乎意料,忽然出現在他背后說話的人是古一。
地球上的守護者,中庭目前的至尊法師。
她不知道什么時候也來到了這片知識的海洋,她依舊穿著自己那件黃色的衣衫說道:“我曾經不止一次想要遨游在這里,可是我身上還有責任,地球需要我的守護。
我曾經看到了無數的未來,地球未來,危機重重。
要是我沒有在一個準確的時機交接我的責任,那么就一定會造成一場浩劫。
無數雙眼睛都盯著這里,我不能犯錯。”
聽到她說的看見未來,梅森的眼神落在她隨身攜帶的阿戈摩托之眼上,那是時間寶石的容器,具有勘破一切幻象的作用。
只不過梅森也不清楚,古一是不是真的將時間寶石放在這個法器之中。
每一個法師都有自己的秘術。
古一也不例外。
她看到梅森看到了自己的法器,微笑著說道:“你很好奇它?”
“不是,或者說,不全是,那么法師,你來到這里是準備做什么呢?”
梅森移開了目光問道,古一轉身看著浩瀚的知識宇宙說道:“我也只是來看看而已,知識是這個世界上最讓人迷醉的東西。
哦,對了,我們還是說起你吧。
梅森,我看到了無數個可能,在那些未來之中,沒有你的存在。
在那些未來之中,我選擇了一個傷害最小的,打算走那一條路。
直到我看到了有你的未來,梅森。”
她轉過臉灼灼的盯著梅森說道:“有你在的未來模糊不清。
但是這并不重要。
我看到了,有你在的未來,對于所有人的傷害是最輕的,梅森,你是未來的變數,所以我要來見你。”
她說完了之后,伸手從遠處的摘下來一顆“星星”,仔細的看了一眼之后又將它放走。
梅森看著這位法師,沉默了一會兒還是選擇問道:“那么,你看到的未來,是一個怎么樣的未來呢?”
法師再次看了一眼梅森說道:“時間的美妙之處就在于,你只能看,卻不能說。
說出來可能未來,可能就不會發生。”
梅森看著古一,微笑著轉過了臉,最后問道:“所以,我可以問一個問題嗎?你知道弗蘭克,就是我身邊的那個獨眼壯漢,他妻子的靈魂去了什么地方嗎?”
古一沒有說話,他搖了搖頭,梅森最后對她露出來了一個微笑,伸出了一個手指頭,就好像在復仇者聯盟4之中,斯圖蘭奇豎給托尼·史塔克的一樣。
那位即將安排自己死亡的法師看著梅森轉頭離開,對著他的背影喊道:“你應該知道我在什么時候會死去。
在我死去的時候,如果斯圖蘭奇沒有達到我的這個程度,那你就不要再來這里。
無人守護的地方,總是會有雜草叢生。”
梅森沒有回頭,身形逐漸消散在了這里,他有一種預感,這是他第二次見到古一。
或許也是最后一次見到古一。
紐約大戰的時候,他不必再去找她了,弗蘭克的妻子靈魂要是古一都不知道位置的話,那么知道這件事情的人應該不會很多了。
墨菲斯托有可能知道,但是他說的話梅森完全不相信,一個標點符號都不相信,那就是一個背信棄義的老騙子。
他的話從來都不值得相信。
那么剩下來可能知道這些的是誰?
下一任至尊法師,斯圖蘭奇?
梅森不知道,他睜開了眼睛,知道時間到了,羅林斯的罪惡已經被吸收干凈,現在是對他進行懲罰的時候了。
體型還算是健碩的羅林斯被梅森好像是拎小雞仔一樣拎了進來,將他丟在了教堂前面。
羅林斯瑟瑟發抖,他意志奔潰了——每一個經歷過抽取罪惡的人都不好過,高夫人幸運的遇見了教堂。
羅林斯遇見的是地牢,這真是一件糟糕透頂的事情。
大衛·利伯曼還沒有回來,現在見證了這一切的人是斯凱,梅森,還有弗蘭克。
隨著一樁又一樁不能見與光明的罪惡被他說出口,弗蘭克的表情好像是希臘的雕塑一樣,硬朗而又無情,斯凱卻已經雙手都顫抖了起來。
她感覺到了惡心,這些人利用死去的戰士尸體來運送非法藥品,這些人買賣情報,為了那些染著戰士鮮血的鈔票,出賣了自己的部下。
他們揮霍的鈔票,上面沾滿了自己人的血液。
這些人將陣亡戰士的內臟買賣,獲得無數利潤。
“你知道是誰和你們在買賣器官嗎?”
梅森問羅林斯,羅林斯表示自己不知道,問完了這一切之后,梅森將他再次拉了起來說道:“既然這樣,羅林斯先生,我十分抱歉的告訴你,因為這里不是法庭,我們也不是法官,所以也無法審判你。
對了,這一點你同意嗎,斯凱?”
斯凱沒有明白發生了什么,梅森已經將人帶了出去,將他和比利羅素關在一起,一聲對不起之后,梅森開啟了哀嚎者的懺悔。
順便,他叫人扛著高夫人的雕塑,他一個人站在了牢門面前,開啟了這等級為一的恐懼光環。
強大的抗性抵擋住了恐懼光環,他并沒有感覺到恐懼的感覺。
要是這樣的話。
梅森想了想,再次開啟了一件牢房,自己走了進去,開啟了哀嚎者的懺悔,洶涌的苦痛記憶瞬間淹沒了梅森。
梅森沒有去抵抗這些,他似乎是陷入了最為深沉的痛苦回憶之中。
十五分鐘之后,他推開了牢門,看著已經出現了各種休克窒息反應的羅林斯和羅素,將他們帶到了教堂,那里已經有人在等待搶救他們了。
“抱歉,時間是長了一點,但是我覺得,這一次的效果應該很不錯。”
梅森輕描淡寫的說道,他對著弗拉克說道:“他們現在應該聽話了,將計劃告訴他們,記住,我們沒有多少時間,在今天晚上,我們就要進行這場謝幕演出。”
他說完了之后,轉身走了出去,斯凱不知道為什么,他進來的時候,斯凱感覺梅森變了,他好像是裹挾著凜冽的寒風走了進來。
危險,可怕。
斯凱感覺自己好像是被凍僵了,根本不敢說話,直到他快要離開,弗蘭克才扶著槍問道:“你要去哪?”
梅森回頭看了弗蘭克一眼說道:“鎮定下來,弗蘭克,我們的約定還不到作數的時候,我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不需要你的糾正。
還有,你的這支槍威力已經有些不足了,該死的,現在這種時候給你去哪里找一把像樣子的槍來!
我的保險閥,看來是時候換人了,我的寶貝女兒就不錯,可惜她現在在吸收新的知識,顧不上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