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達妮焦躁不安的將自己額頭前的頭發攬了上去,她的線索又一次斷了,不管是上校還是班內斯,或者是羅林斯。
現在除了羅林斯和弗蘭克,其余參與這件事情的人,似乎都死了。
上校死了,比利羅素不知所蹤,班內斯也死了。
班內斯居住地的警方在他居住的地方查到了他的血肉,被炸成那個樣子,怕是活不成了。
羅林斯都已經失蹤了,她的老上司為了她挺身而出和CIA那個表情永遠陰鶩,仿佛是要在臉上擰出來一盎司水的老女人交鋒很多次了。
那邊的態度很明確,那就是不論如何,這件事情,這件丑聞都要掩飾下去,不惜代價。
羅林斯現在失蹤,很有可能就是弗蘭克的手筆,他們一定會想到辦法找到羅林斯的。
她疲憊的捏著自己的眉心,看到了外面走進來的搭檔塞姆,和馬達妮相比,塞姆是一個優秀的混子,他在國土安全局這么多年都屬于邊緣人物。
得過且過。
他之所以幫助馬達妮,一部分是他真的被馬達妮的熱血感動,另外一方面是他想要咸魚翻身,馬達妮不但單純的人不錯,她的上司也很看重她。
她以后不死,那么在國土安全局之中,一定會有她的一席之地。
對于塞姆來說,前者的原因還要高于后者,畢竟他是一條咸魚。
他對著迷惑不已的馬達妮招了招手,兩個人默契的走了出去,來到了走廊,相比于辦公室,這里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
塞姆低聲的對著馬達妮說道:“事情真的麻煩了,根據我朋友說,那邊徹底著急了,據說是要仔細的,認真的調查,他們覺得羅林斯應該是已經死了。
或者是被人綁架了。
不管是哪一種,他們都視為是對于他們的挑釁。”
馬達妮靠在了后面的墻上,她的目光一直注視著走來走去的同事,嘴唇開合說道:“可是他們在國內是沒有執法權的。”
聽著自己搭檔這么天真的話,塞姆都快要笑了,他也低聲說道:“法律是法律,規則是規則,手段是手段。
你不會真的以為只有FBI才有權利調查這些事情吧?
那群人的本事可比你想的要骯臟和殘忍多了,所以……”
塞姆還想要說些什么,馬達妮的手機忽然響了,馬達妮只是看了一眼,就將手機放在了自己的衣服兜里面,努力讓自己的表情變得淡然。
好像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他來信息了。”
馬達妮若無其事的說道,塞姆當然知道,他也表現的很正常,對她說道:“他要干什么?”
知道接下來的談話很犯忌諱,塞姆還特意背對著攝像頭。
這樣的好處就是,哪怕是最好的唇語專家,都沒有辦法讀出來他們現在在說什么。
“他約我見面。”
馬達妮說道,塞姆點頭說道:“那去吧,這邊的借口我幫你編。”
“好。”
馬達妮匆匆忙忙得出了門,塞姆去辦公室找了一個馬克杯,出去給自己泡咖啡了。
這個急匆匆的女探員半個小時之后,在一家小咖啡館見到了坐在角落的大衛·利伯曼。
他帶著針織帽,把自己包的很嚴實。
“你們實在是太瘋狂了,芯片,或者是大衛·利伯曼先生!”
她看起來未免有些咄咄逼人,大衛看了她一眼說道:“我要是你,就不會說出來我的名字,我的朋友,弗蘭克,你知道他是吧?”
看到馬達妮點頭,大衛點頭繼續說道:“他被羅林斯抓住了,只要他死了,那么羅林斯就可以安全退休了,你的人要白死了。
我的朋友弗蘭克,他去阻止羅林斯,可是被羅林斯抓住了,我也不知道他現在是活著還是死了?”
“你說什么?”
大衛這么一說,馬達妮的確是著急了,她看著大衛說道:“他現在在哪里?”
“我不知道,我在查,也許很快就找到了,也許是一段其余的時間,我甚至都不知道弗蘭克是不是還活著。”
馬達妮看著著急的大衛,趕緊將手覆蓋在了“慌亂”的大衛手上,不斷的安慰他,看的在電腦前面的斯凱眉毛直跳。
梅森手上捧著一杯熱水,在自己鼻子底下移動來移動去,讓水霧在他眼前蒸騰。
這個小咖啡館也是有監控的,按照斯凱和大衛的本事,黑進這里的還不是什么大問題,梅森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
仔細計算著時間。
羅林斯被梅森丟到了地牢之中吸收罪惡,他的罪惡值并不低,甚至還高于走私人口的博徒,亂世軍閥的索旺達,和亞歷珊德拉差不多,還要高于她。
他是罪惡值是4500.
暫時位列榜單第一位。
抽取他的罪惡暫時還需要不少的時間,好在一個小時之后,他應該就可以得到答案了。
那邊大衛還是和馬達妮在一起談話,他們約定了下一次行動之后,大衛離開了那里,在一個沒有攝像頭的小巷里面快速的換了一身衣服,進行了簡單的化妝后離開了這里。
在他離開后不久,拾荒的乞丐就拿走了他的衣服,來到了另外一條小巷子之后,拿打火機燒了大衛的衣服。
確保燒干凈之后,他才歡喜的離開。
做完這件事情之后,他就可以得到五十塊錢,至于為什么要這么做?
這又有什么關系呢?
梅森看到大衛離開之后,也從電腦旁邊站了起來,打算去看看羅林斯了,在他離開之前,斯凱忽然問道:“你會怎么對他?”
她應該說的是羅林斯。
梅森看著斯凱,突兀的說道:“我當然不殺了他,我可沒有剝奪他人生命的想法,所以你要和我一起去看懺悔嗎?斯 凱,我記得你是在教會學校上學對吧。
你相信上帝嗎?”
斯凱看著他,有些不明白他在說什么,她攤開了手表示自己的疑惑,梅森帶著她來到了教堂,寧靜光環不斷的安撫著他們的心靈。
梅森閉上了眼睛。
斯凱偷看了他一眼,發現梅森閉上了眼睛,于是她也閉上了眼睛,在不知不覺之間,睡著了。
梅森當然知道她睡著了。
不過他現在沒有心情去搭理斯凱,他進入了冥想之中,再次看到了絢爛的宇宙,還有各種斑駁的信息。
現在的宇宙在他的“眼睛”之中,已經是另外一種情況了。
他背著手站在這浩瀚的知識宇宙面前,忽然聽到背后有人說話,是一個極其溫和醇厚的聲音。
“梅森,這些東西,絢麗,非凡,引人入勝,但是在其中,誰又知道到底潛藏著多少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