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需要什么狗屎的歉意!哦,該死!”
神色激動之下,沃德從病床上彈了起來,緊接著疼痛又叫他重重的摔在床上,像是一條剛剛撲騰完的咸魚。
劇烈的疼痛讓他捂住了自己的腦袋,腦震蕩讓他在這一瞬間以為自己的頭皮和里面的腦子已經徹底分開,完全成為了兩種互不相干的東西。
稍微動一下,就痛得厲害!
梅森好像是什么都沒有發生一樣,將注射器收了起來說道:“這個藥劑叫做夜魔藥劑,他唯一的作用就是讓你在晚上的時候,可以不用任何儀器,看的和白天一樣清楚。
聽說過吸血鬼嗎,沃德?這個藥劑會讓你像是吸血鬼一樣……”
“一樣什么?”
沃德聽到了吸血鬼之后,臉色變得極其難看,他并不懷疑梅森有辦法將他變成吸血鬼。
該死的,他可不想成為那種只能在夜間出現的吸血的,惡心的怪物。
他想要做人!
一念至此,他甚至都不顧還在劇痛的頭顱,一拳朝著梅森臉上打了過去。
梅森一動不動,可是沃德的一拳的確是揮空了,打在了空氣之中,除非他揮拳快到可以將梅森眼前的空氣都抽干,讓他窒息而亡。
否則的話,這一拳對他不會有任何作用。
看著不理智的沃德,梅森對他搖了搖頭,遺憾的說道:“沃德,沒有耐心可不是一件好事情,特別是對你這種特工來說。
你在我這里的這些時間,不專業的地方太多了,讓我很難相信,你的間諜課成績,僅僅次于傳奇間諜黑寡婦娜塔莎。
要是神盾局培養出來的特工都是你這個樣子,沃德,毫不夸張的說,我真的,真的,很失望。
振作一下吧,沃德,剛才那一針藥劑根本就不會讓你變成吸血鬼,事實上,它只會讓你擁有和吸血鬼一樣在黑夜之中的視力。
想要變成吸血鬼,你只需要看一本書就可以了,只要你愿意成為吸血鬼,那本書會告訴你怎么做的。
在我這里,我不會強迫你們做任何事情,我們是伙伴,是志同道合的人,當然,,現在,我是你的上司。
畢竟你還拿著我發的薪水。”
梅森像是回憶過去榮耀的老爺子一樣,喋喋不休的自說自話,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對著沃德伸手招了招說道:“那么沃德先生,我先離開了。
對于這次的事件,我僅代表我個人,表示十分的歉意,放心吧,事情結束了。”
不知道為什么,沃德看著絮絮叨叨整理面容的年輕人,感覺到了一種徹骨的寒冷,這種感覺曾經出現在他還弱小的時候,加特勒帶著他打獵。
加勒特給了他一桿破舊的火槍還有一些手雷,外加四五只獵犬,將他丟到了西伯利亞的荒原之上,叫他帶回來一只野熊。
活著的,或者死掉的。
他的身上只有兩天的食物,還要和狗分享。
等到他在一望無際,荒無人煙的荒原之上,看到了一只因為饑餓而提前蘇醒的大熊的時候,那種徹骨寒意,就和現在一模一樣。
簡直就像是噩夢。
他感覺自己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直,那是生物遇見了致命危險時候下意識的動作。
甚至人類自己都控制不了。
等到梅森走出去了之后,沃德才回復了正常,他感覺自己身后的衣服都被冷汗浸濕,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就在他捂著疼痛的頭顱想要躺下的時候,門口走進來了一個長相甜美,笑容真摯的護士,她手上拿著一件新的病號服說道:“沃德先生,剛才院長叫我給你送過來新的病號服,他說生病的人,最好不要穿濕了的衣服,否則會很難受。”
沃德聽到了這話,捂住腦袋的胳膊稍微一凝固,他看了一眼梅森離開的方向,一句話都沒有說。
梅森也沒有打算多說什么,他走出來了大門之后,就接到了一條短信。
研究所,羅斯,士兵,芯片,血清 梅森看著這幾個單詞,轉手就將手機收回到了衣兜里面,看來我們可愛的錢森小姐的確合格,實驗室剛剛發生的事情,在她知道之后,她就將事情傳遞了過來。
他回到了自己的“秘密基地”之中,事實上,錢森小姐傳遞過來的模模糊糊,前言不搭后語,可是梅森恰好就知道了這是什么。
“布朗斯基,你還是要注射了超級士兵血清嗎?為了力量,放棄了一切,值得嗎?”
梅森給自己來了一杯龍舌蘭,哈了一口氣,不知道和誰說話。
因為他一直在自言自語。
所以他自己給自己回答,說了一句值得。
喝完了龍舌蘭,他開始了自己的動作。
將磨好的山羊角在自己周圍布置出來了一個簡易的防護,梅森決定和那位被自己蠱惑了的十戒幫成員好好的談談。
畢竟他都已經下了咒,要是不管不問的話,未免有些太過于不禮貌了。
舊金山,一處豪宅。
被梅森蠱惑的十戒幫外圍成員現在已經成為了小頭目,直到現在他都有些不敢置信,覺得人生的際遇實在是太奇妙,自己現在好像是在夢里。
他得到了財富和勢力,被那位偉大的大人分了不少手下和生意。
在上岸的時候,他也見到了那位傳說之中的大人。
他穿著一件一看就價值不菲的袍子,上面用金線和寶石裝飾,看樣子像是雄鷹和大地。
大人一張面容雖然蒼老,但是雙眼極為有神。
他的一雙手就好像是鷹爪一樣,懶懶的坐在了一張紅色的實木椅子之上,手里端著一杯茶。
也是因為這個姿勢,進門的人都看到了他手上的十個戒指。
這也是十戒幫的來歷,不過不管是誰,稍微瞥了一眼他的手之后,就趕緊低垂下了眉毛,不敢再看。
這就是這位大佬的規矩,在這位大佬手下辦事,就要遵守規矩。
遵守規矩,就會得到獎勵。
違逆規矩,就會死亡!
心里想著這些,這個小頭目看了一眼自己身上裝備,就算是他最為闊氣的時候,都沒擁過這么齊全的裝備,這些裝備不要說支撐他做這些地下活動,有了這些,就算是去叫他刺殺總統他都愿意。
就在他感覺長夜漫漫無心睡眠,打算叫幾個新來的姑娘的時候,他忽然感覺一陣困倦的感覺襲來,緊接著,他頭一重,狠狠地砸在了眼前的桌子上,砸翻了眼前的酒杯,人事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