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場景,扭曲就好像是不斷折射的萬花筒,梅森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但是他模模糊糊的在遠處看到了手拿漫畫書的同事。
他就在那里,手舞足蹈,喋喋不休的朝著一處虛無處在介紹自己的愛好!
“老齊啊,你看看這個杜姆博士多強!神君杜姆,就問你厲不厲害!這可是拉托維尼亞的攝政王啊!
他在漫畫里面可是創造了一個屬于他的世界啊!
你看看,你看這套鎧甲,多帥!
我tm愛爆這套盔甲!”
緊接著,同事唾沫橫飛的介紹杜姆博士生平,什么母親是吉普賽女巫,因為學習黑魔法被老騙子墨菲斯托收走了靈魂,杜姆博士為了索回他母親的靈魂,苦練黑魔法,學習新知識之類。
巴拉巴拉巴拉。
梅森靜靜的停在巨大的,仿佛海洋一樣的意識深處,遠遠的觀望著記憶深處的這一切。
眼神之中罕見的有些溫情,看完了這場介紹。
杜姆博士……
梅森最后念叨了一句之后,從潛意識深處蘇醒了過來!
他睜開眼睛,緩緩的的從鏡子前面抬起了頭,站了起來,做了一套拉伸之后,給自己來了一杯咖啡,站在窗子旁邊。
讓暖洋洋的太陽曬在身上。
這樣的下午,總算是一個美妙的半天了。
沒有爭吵。
沒有打斗。
沒有煩人的事端。
只有這美好的太陽,空曠的窗前景象,還有這手中一杯溫暖的咖啡。
沒有什么比這跟愜意的下午了。
要是這個時候,手邊再有一份油炸的恰到好處的薯條,那世界就更加美好了!
梅森一手插在褲兜里面,另外一只手端著咖啡輕輕啜飲了一口,正打算推開窗戶,讓窗外的風吹進來,然后,他的電話鈴就響了!
“法克!”
梅森愉快地下午茶時間就這么一瞬間消失了!
他憤怒的對著空氣揮舞了一下拳頭,接通了電話之后,語氣轉了三百六十度,臉上掛起了笑容,溫和的問道:“您好,這里是梅森·克勞塞維茨,請問您是?”
公事公辦。
梅森不喜歡將自己私人的情緒帶到工作之中。
保持客觀理智,是他一直的追求。
電話中,他的自我介紹還沒有說完,那邊就傳來了張皇失措,喘氣聲極重的聲音,因為緊張,那聲音都有些失真。
可是梅森還是聽出來那是誰的聲音。
那應該是奧斯本工業現任掌舵人,諾曼·奧斯本的聲音、
對方刻意的壓低著聲音,壓抑著顫抖著說道:“梅森先生,我是諾曼奧斯本,我覺得我現在需要你的幫助。”
“當然,當然,奧斯本先生,我會給你我的幫助,不過聽你這邊的響聲,你那邊似乎有些不妙,需要我幫你撥打911嗎?”
“不,不用,謝謝你。”
諾曼·奧斯本否決三連之后,又急促的對梅森說道:“梅森醫生,你現在有時間嗎?我需要你來我家!
我這里有了一些小麻煩需要你幫忙。
我想我的病情有加重了!”
梅森仔細的傾聽著對面電話之中的背景音,那應該是一種沙啞又有規律的語言,這聲音附著在了諾曼身后,帶著一種讓人極為不舒服的毛骨悚然感。
就好像有一只節肢動物,用它那長長的,細細的,帶著一些微量毒素的小腳,極速的穿過你的皮膚。
讓人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抱歉,奧斯本先生,我說過了,我其實是一個心理醫生,我感覺你這邊的問題,你或許需要給教會打電話,讓教會的人過來處理這件事情。”
電話那邊是尷尬的沉默,奧斯本先生不再說話,可是那邊惡魔的低語依舊存在,那種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響。
梅森甚至從里面聽到了一種迫切的渴望。
“那就打擾梅森醫生了。”
聽到梅森并不想要接著一單生意,他語氣低沉的說道,說完就想要掛掉電話,不過就在他絕望的時候,梅森忽然說道:“不過盡管如此,奧斯本先生,只要你加錢的話。
其實我也可以是一位驅魔師。
不過驅魔師的價格,就要另外計算了。”
奧斯本差點打碎了他眼前的桌子,他從來沒有像是現在這樣,迫切的想要在別人臉上來上一拳!
他以為自己已經步入了文明,不會像是對面這個該死的日耳曼蠻子一樣,凡事都動手動腳。
可是現在,他覺得自己錯了,他真的想要卷起來袖子,好好的在對方這吸血鬼一樣的臉上來一拳!
只不過當他看到了對面鏡子里面,眼睛和燒紅的炭火一樣的惡魔,他最終還是忍下來了這種憤怒。
在這個時候,他寧愿自己的精神出現了問題,而不是真的遇見了惡魔!
如果是精神出了問題,他可以趁著現在將自己所在屋子里,反鎖了門之后將鑰匙丟出去。
這樣他就不會傷害他的兒子,樓下的小哈利。
可是要是惡魔的話,他就無法保護他兒子了。
所以他對著那邊說道:“好的,梅森先生,這次的價格由你來開。
但是我只有一個要求。
我的兒子,哈利·奧斯本,他絕對不能有事情!
絕對,不能,他一定要安全!
要是他出現了一點事情,那么我一分錢都不會付給你!”
“好的,奧斯本先生”,電話那邊聽到他肯出大價錢,聲音陡然愉悅了起來:“告訴我你家地址,我很快就來。
再我來之前,奧斯本先生,你最好什么都不要做,等待我來就可以,要是你還不放心,或許可以在網上下載一首圣經聽聽。
起碼音樂可以讓你的心情舒緩一下,在我到來之前,你不會那么無聊。
相信我,你不會有事的,奧斯本先生。”
梅森得到了地址之后朝著奧斯本位于曼哈頓的高級公寓位置之后,開始驅魔生涯。
他為了防備墨菲斯托,可不止是在自己的身上紋上了紅國王和白皇后。
他的手邊,還有不少的好玩意。
不管是真正的圣水還是圣鹽,又或者是來自于藏傳佛教的降魔杵,又或者是來自于于木乃伊身上的裹尸布,他都囤積了不少。
這些東西,在今天終于有了自己的用處。
他坐在車上,駛出了大門。
與此同時,紐約某處地下室之中,一個人目不轉睛的看著屏幕錄像,在屏幕里面,是一個穿著制服的翹屁嫩男有些稚嫩的使用著他的振金盾牌,和他的戰友們沖進了德軍基地的錄像。
他的眼睛從來沒有在咆哮突擊隊其余隊員身上停留過,他一遍一遍的觀察著年輕的美隊丟出盾牌的動作,直到他的電話也響了。
掛斷了電話之后,他將最后一口三明治塞到了嘴巴里面,戴上了屬于他的骷髏面具。
“獵物,出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