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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0章 很有味道的一章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道兄又造孽了

  范億才的師門看起來勢力很大,實力也不錯,關鍵是,似乎還挺庇護他,看到他被倒栽在陰溝里,自然把矛頭對準了任一。

  一個老者背手而立,氣勢十足的看著任一,“小子,居然敢對我們代掌門動手,欺負我門中無人嘛?”

  “不敢!”任一抬起下巴,看到對方輕蔑的對他冷冷一笑,也回以蔑視,“我只會讓你門中無人而已。”

  “大膽!小子猖狂,給我拿下他,讓他嘗嘗青衣宗的厲害。”

  隨著老者一聲令下,那街道上,原本挨挨擠擠,縮在各個角落里看熱鬧的人瞬間作鳥獸散狀,跑得飛快。

  一群青衣人抽出腰間的寶器,圍成一個圓,劍指任一。

  火龍術,土刺,水牢,箭矢……

  所有的術法天女散花一般沖向任一,帶著雷霆之怒,誓要把他轟殺成灰。

  漫天的術法,絢爛的光芒,把任一的身子徹底淹沒。

  當術法徹底散去后,現場已經沒有了任一的身影,連個渣渣灰也沒留下。

  “呸!不知好歹的,死了活該!”

  老者指揮著下面的人,“你們幾個快過去,把代掌門扒出來。”

  這些人也顧不上陰溝里的黑臭腐爛,伸手就去那撈范億才和幾個小混混。

  “嘶……范師兄,你你你……”

  諸同門只覺得手腕被電的發麻,差點沒暈厥過去。

  老者不明所以,在岸上催促道:“磨蹭啥呢,給我搞快點,沒看到代掌門受大罪了嘛。”

  同門子弟面面相覷,很是為難的道:“長老,非是我等懈怠,實在是代掌門……他們身上忒古怪。”

  “有多古怪?待我瞅瞅。”

  老者忍著惡心跳了下去,然后他終于體會到那種無法言說的古怪,首先是整個人被電得須發皆張,隨即一股冰涼刺骨的寒意從腳底板直網腦門子上沖,把他定在那臭水溝里無法動彈不說,就連靈識都快凍死掉,沒法運轉。

  “這這這……發生了什么事?誰動的手腳?”

  老者拼命的掙扎著,他的修為也不差,是圣王境巔峰初期強者。

  但是,陷在這陰溝里后,他已經成了一顆草,陪襯著范億才諸人。

  “嗨……這么大的人了,真會玩,這么喜歡發臭的水,需不需要給你們加點“料”啊?”

  眾人抬頭看向這個說話的人,眼睛瞪得大大的,差點沒脫框飛出去。

  就在剛才,他們以為已經把這家伙消滅成渣,現在他又是從哪里鉆出來的?

  “你你你……沒死,你想干嘛?”

  老者收起倚老賣老的姿態,有些膽顫的詢問道。

  一股不詳的預兆襲上心頭,讓他那顆老心肝“撲通撲通”挑個不停。

  “哼!”任一懶得搭理他,只是催促著身旁一只巴掌大的兔子,“不是尿急嘛,趕緊解決!”

  “哼哼……來了!”

  說話的是任屠。

  他待在獸皮囊里,原本正睡眼迷蒙呢,結果就被主人提溜出來,干這無良的事。

  嘿嘿……話說,他長這么大還沒做過這么刺激的事,撩起后腿就一頓狂灑。

  淅淅瀝瀝點點滴滴,一股沖天巨臭襲來,帶著一股無比倫比的沖擊,噴向溝里的諸人。

  期間還不可避免的放了幾個臭屁相伴,算是給這群人加餐。

  “噗……嘔……救命啊!”

  所有人被他這一波騷/氣攻擊,大口大口嘔吐著,因為喘不過來氣,差點沒一頭栽倒在臭水溝里。

  任屠自打會化形后,就再也不輕易出動這臭屁,一直收得很緊,不讓人覺得他是個奇葩的臭兔子。

嗯,至少,不能讓任兇這個狗子知道,否則的話,她一定會  這猛地來這么一下,堪比絕世大殺器,有幾個門人弟子已經扛不住,口吐白沫的暈厥了過去。

  “啊……好痛快啊!舒坦!”

  任屠搖頭晃腦的噓了一聲,蹦蹦跳跳的跑向任一邀功請賞。

  無良主仆甩甩手,愉快的攜手離開藥王大世界,留下范億才這一群人,長久扎根在陰溝里,除非天地崩塌,任一踏破虛空離開此界,再不屬于這方世界,他們才有可能掙脫這宿命的羈絆,離開這臭泥潭的生活。

  下一站,毫無意外,任一去了菩提大世界。

  這也是他擁有造物神界牌唯一的好處,可以不需要在虛空里跋涉尋找,快速定位。

  擁有穿梭本事,原本需要三兩個月的趕路,只是長達一柱香的功夫,輕輕松松就能到達。

  這屬于身體力行的空間穿越,據說,還有一種縮短時間空間的術法,可以穿梭在過去未來,彈指之間就能扭轉乾坤,那才是牛叉的存在。

  對于任一來說,他能擁有現在的技能,已經很滿意,再不敢奢求太多。

  菩提世界出乎意料的還在,并沒有徹底湮滅在那一場神王境的渡劫之中。

  只不過,原本郁郁蔥蔥,鮮花滿天飛,充滿生機的世界,此刻已然變得滿目蒼痍,一片荒涼。

  這里沒有一個人,就連一只蟲子也沒有。

  當任一的腳踏上這個世界后,一種晃晃悠悠的感覺襲上心頭,仿佛生命不能承受之重,這個凋零的世界就要被他踩碎了一般。

  任屠卻沒有這樣的覺悟,他只覺得這里空曠異常,特別適合撒歡狂奔。

  任一小心的逛了一圈后,有些失望的打算離開,這里并沒有凌云子的氣息,再待下去徒增煩惱而已。

  正在這時,卻聽得不遠處,傳來任屠大呼小叫的聲音,“快快快,主人,這里有蹊蹺,好多女人的腳印。”

  “什么腳印?”任一好奇的湊上去看,“看其鞋底紋路以及大小,果然是女人的,那又如何?說不定是過路的修士,在此駐足,歇息片刻。”

  任屠卻是抽動著鼻子,使勁兒嗅了一下周圍的空氣,“我敢打包票,這個腳印的主人還在這個世界。”

  “這怎么可能聞得出來,你是兔子不是狗子,這鼻子好使嘛?”

  “算了,我還是把狗子拎出來,讓她來判斷一下你錯了沒。”

  任屠白了他一眼,有這么不相信靈寵的主人,也真是醉了。他能騙世人,也不會去騙自己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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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有些氣悶的拿一個臭屁股對著任一,只給他自己的后腦勺,以此表達自己的不滿。

  任兇迷迷糊糊被丟出來,沒去責怪任一,關鍵是她也不敢啊,只得把氣撒在任屠身上,對著他那短絨絨的毛尾巴,“嗷”的一聲就咬了上去。

  “昂……你咬我干啥?”

  任屠很氣憤,氣急敗壞的收回自己的毛尾巴,齜牙咧嘴的盯著任兇,大有說不出個一二三來,他也要咬回去的架勢。

  “啊呸呸………”任兇吐出一嘴兔毛,打了個哈欠以后,就開始在地上胡亂嗅著,壓根兒不理任屠的威脅。

  “你……”

  任兇不理他,任屠還真的下不了嘴去咬她,誰讓他是個熊兔子,男人不能欺負女人,這句話在他小咪咪的時候,已經被任一深植進他的靈識海。

  不過就這么算了他又不甘心,只得在心里默默地給傲嬌的小狗子記上一筆,“你給我等著,總有一天,我一定會讓你加倍還回來,哼哼!”

  任兇雖然是個狗子,不過,這狗鼻子好像長錯了地方,長到任屠的臉上,以至于,她嗅了半天,啥也沒有嗅出來,眼神躲閃的埋著頭,不敢直視任一,

  “主人,我……我我我啥也沒有嗅出來。”

  嗚嗚嗚……她一定不是只正經的狗子吧,為啥狗子都有的這一普通技能,她會沒有?

  沮喪,氣餒,自卑……

  各種難受的情緒圍繞著她,讓她宛如一只風中殘喘的老狗,一點精神沒有。

  “咳咳……沒關系,大概是你還沒有覺醒這個天賦吧。等你修煉有成,一定可以的。”

  任一試圖安慰狗子,不過沒啥用。

  不行就是不行,她都已經化形了,還能再厲害到哪里去?

  此間像她這樣厲害的靈寵上哪里找去?

  即便如此,那味覺功能比普通的狗子還不如,她就是個沒用的廢狗。

  任一只是想讓她試試而已,沒想到對她的打擊這么大,有些頭疼的繼續開解道:“這世上并沒有完人,每個人的天賦技能不一樣,我們在這個方面弱一些,在別的方面就會很強,所以……”

  任兇蹭了蹭任一那帶著溫暖的手心,“主人……所以,我還是個有用的狗子,對嗎?你不會嫌棄我的,對嗎?”

  “對呀,肯定不會嫌棄。你想想,你和兔子當初就是個普通的小獸,我也沒說不要你們啊,還不是把你們一直帶在身邊,細心照顧。”

  任兇不滿的翻了一下狗眼,趁勢表達自己的不滿,“主人哪兒都好,就是會動不動就解除主仆契約,說是為我們好,也不問問我們愿意不?”

  “咳咳……那啥,既然兔兔發現這里有貓膩,咱們就一起去看看好了。”

  任一自動忽略這個話題,顧左右而言他,順著那腳印大步朝前走去。

  “哼哼……”

  狗子怨念深重的踩著任屠的爪子,兇巴巴的吼道:“發什么呆呢,趕緊跟上啊,狗鼻子。”

  “嘶……你……不可理喻!”

  任屠哆嗦著收回自己的兔爪子舔了舔,任兇差點沒給他踩扁了。

  嗚嗚嗚……他怎么這么慘,遇上這樣一個暴力女。

  一路順著腳印走,不知不覺,竟然來到了當初的凌云閣地址。

  這里已經被毀得只剩下一個廢墟,準確的說,是廢渣,能認出來還歸功于地上的一塊牌子。

  凌云閣三個大字雖然已經碎裂成渣,一碰就散架,但是,朦朦朧朧的大概能看出其印跡。

  “唉……師傅,你老人家不知道當初若是能晚一點渡劫就好了,這一切都是命啊!”

  假如再晚上那么一兩年,說不定結局就不會這么慘烈。

  繼續往前走,他們看到了一個趴在地上不住哭泣的女人。

  黑色的裙子,一頭白發,除此之外,并不能看出她是誰。

  “這位道友,你在哭什么?”

  女人聞言,如遭雷擊,快速跳出老遠,一副防備的姿態,“你你你……你是誰?”

  “真是你,姑奶奶,我是任一啊!你好好看看我。”

  任一沒有想到,姑奶奶憑借著不屈不撓的精神,愣是找回了這菩提大世界。

  此時,他穿著的衣服還是從前的衣服,就是這臉……

  姑奶奶暴喝一聲,“呔!哪里來的冒牌貨,居然敢冒充小道友,待我滅了你。”

  說動手就動手,一點不含糊。

  姑奶奶就是這么一個剛烈,個性十足的女人。

  任一硬生生的接下她一記木藤攻擊,并沒有反擊。

  “姑奶奶,我真是任一,我沒死。”

  “沒死?那你的臉呢?不要臉了嗎?”

  說完后,意識到自己這句話攻擊性不大,侮/辱性極強,趕忙換了一個說辭,“我是說,你的臉怎么回事?這根本就不是小道友的臉。”

  她雖然頭發白了,那是因為傷心過度,而不是真的老態龍鐘,眼神不好使。

  任一摸了摸鼻子,很無奈的解釋起來,“小子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當初渡劫身死,再次醒來就去了那亡靈界,褪去那一層被電焦黑的外殼后,出來的就是這么一張陌生的臉,小子也很納悶,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如果可以,他也想回到從前的那張臉,他可不想做別人,尤其是那個叫天機的家伙,早就死了萬年,沒曾想,他的臉會跑到自己身上,難受已經不足以形容他此時的心情。

  姑奶奶聽得咋舌不已,“你如果真是任一,那又是如何從亡靈界回生的?”

  據她所知,去了那亡靈界,要么等著投胎,要么就選擇一直做一個亡靈,回生的可能性,百萬年以來,一個手巴掌就能數清。

  她不相信一個人有這么逆天的能量,才短短半年的時光,就能從那地方回來。

  看他現在,有血有肉,可不是什么虛幻的亡靈,這實在是……已經打破了她所有的認知。

  “姑奶奶……我能活著回來,真的是運氣,那亡靈界正好處在崩塌的邊緣,被我給遇上了。你若是不信,我帶你去看看。”

  任一也不管姑奶奶的掙扎,扯著她就進入了歸靈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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