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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神秘的瑩瑩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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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陵兒?這……你怎么這么傻啊!”管事的慌忙跑過去,抱著他難過的責問著。

  然而,已經不會再有人回應他了。這個男人就這樣走完了他的一生,走得那樣的決絕,這樣的突然。

  任一踉蹌后退,有些難以接受這樣的后果。他不想害人,只是給點教訓而已啊!

  他沒法面對,轉身就要離去,耳畔聽得那個管事絕望的呼喊著,“我的陵兒?為了這么個女人,你值得嗎?你怎么這么傻啊!”

  “你要是喜歡人家,那就去搶了來,沒人會說你,何苦做這偷雞摸狗的行為?”

  “我打你。只是為了不讓別人打你,并不是真的想對你怎么樣。我們是有血緣關系的親人啊?沒想到才短短一個時辰,就天人永別了,你叫我怎么交代啊!”

  管事的男人哭天喊地,鼻涕眼淚橫飛,說不出的凄涼。女子呆呆的看著這一幕,臉慘白得像地上的積雪一樣。

  良久以后,一旁的消瘦男人上前,手輕輕的搭在她肩膀上,試圖說點什么,“秀娘,我~~~”

  “相公,對不起,我已經是個不潔之人,配不上你,往后余生,你就當沒我這個人,勿自珍重!”

  女子說話的時候,一直背對著消瘦男人,眼里只有那個躺在血泊里的人。

  就在剛才,她突然明白了很多事,為何這個男人總是會在門口經過,每次都會和她打招呼,親切的喚她一聲,“秀娘子!”

  為什么春日,她的門前,總回有一束令她驚喜莫名的花,或者山里的野果。

  為什么她的相公不在時,水缸里的水總是自己就滿了。就連那柴房里的柴禾也被人劈好了。

  這樣的巧合持續了一年又一年,整整五年之久。她不是沒有疑惑過,只是,作為一個已婚婦人,即使在夜深人靜午夜夢回時,也不敢去深思,害怕答案是自己所不能承受的。

  今兒個,此人突然摸進自己的房間,大體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最終沒控制住自己吧?

  她胡亂猜測著,大抵自己才是罪魁禍首,如果沒有她,這個男人絕不會落得這樣的下場。

  她回頭,看了看不遠處的墻角,那里有一顆開得茂盛的梅樹,卻是這個人給的花種種下來的,不知不覺,就已經長成了參天大樹。

  此時,那紅艷艷的花骨朵,一團團,一簇簇,迎風招展,分外妖嬈。就如那躺在血泊里的男人一樣,異常的扎眼。

  她信步走上前,輕輕的取下最艷的一朵,抬手插在她那一頭青絲上。

  轉過身,對著身后的男人露出了她這么些年,最自然美好的一面,凄婉一笑,“相公,要是不認識你,那該多好啊!”

  如果不認識,就不會嫁到這里來,就不會遇上那個為她而死的男人,她也不會失去女人最寶貴的東西。

  如果可以回到過去,她多想告訴那個男人,請不要再為她守候。人間不值得,她更不值得!

  消瘦男人還沒有明白她在說什么,就見到她從袖子里掏出一把剪刀,以最快的速度,插進了自己的心窩里。

  “不要啊!”

  消瘦男人大驚,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眼睜睜的看著這個女子倒向了雪地里。

  “秀娘~~~”

  消瘦男人踉踉蹌蹌的跑到她跟前,取下那把要命的剪刀,不停的按著那汩汩流出的血液,“秀娘,你別死,我錯了!我不該打你,是我沒本事,是我窩囊沒保護好你。”

  “你給我醒過來好不好,我不會嫌棄你的,我們以后還要生很多很多的孩子,我們會白頭到老,沒有人拆散我們,絕對沒有……”

  消瘦男人絕望的喃喃自語著,眼里一片空洞,淚水如瀑無聲流淌著。

  都說死者為大。轉眼間就死了兩,那些圍觀的人卻是都閉上嘴,不敢再多說什么,生怕刺激到里面的人,要是再死上一個,這罪過可就大了。

  任一渾身有些發涼的走在路上,已經沒了之前看熱鬧的心態。他還是把事情想得理所當然了些,以為不過是小戒大懲,無傷大雅。

  卻不想,人世間有很多事,充滿了變數,誰也說不準,即將會發生什么意外。

  在沒有絕對力量之前,人在命運跟前,渺小如螻蟻,哪里能掌控得住事態的發展?

  就在他陷入沉思的時候,他卻不知道,有一絲熒光在他的經脈里突顯了一下,就縮了回去。又接著突顯了一下,又縮了回去。

  如此反復幾次后,那經脈里雖然空空蕩蕩什么也沒有,但是那壁壘處,卻輕輕的附上了一層肉眼可見的熒光。

  只不過,這光在經脈里,除非有透視眼,否則誰也不會查看到。即使看到,也不會有人知道這是什么東西。

  自古至今,幾十萬年的修行生涯,修行文明更替了幾千代,從沒有人見到過這樣的異像。

  身為當事人的任一,自己也感覺不到,他除了有些意興闌珊外,和平時沒有分別。

  他怏怏不樂的往回趕,卻見一大群弟子烏央央的沖著他而來,他躲閃不及,不由自主的被人潮卷裹著,向著一層弟子練功的廣場奔去。

  這里的弟子沒有什么獨門獨院,他們吃的是大鍋飯,睡的是大通鋪,師傅是共用的,總共有十人,五個負責講解,五個負責演練。每一萬個弟子各配一個這樣的師傅。

  這個廣場占地十分的大,足足有幾千丈寬,被匠人鋪上了整齊劃一的巨石板,抬眼望去,有種直通天地的錯覺。即使是練家子,從東邊跑到到西邊,也需要一盞茶的功夫。

  這里足足能容納下五萬名弟子同時操練。此時因為過年的關系,卻是杳無人跡,空蕩得只剩下滑溜的積冰,卻是沒有人清理。

  任一被人裹帶了去,底盤不穩哪里能站得住,瞬間就像匹脫韁的野馬,飛速向前滑去。好死不死就剛好撲倒在一個女弟子腳下。

  女弟子本來也走得不穩,這么一番碰撞,四仰八叉就向后倒去,正好坐在任一背上。

  “啊啊啊啊!!!牛氓啊!!去死去死!”

  “老娘的便宜也敢占,你怕是活膩了!”

  女弟子氣憤的跳將起來,對著任一的頭顱就一頓猛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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