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班生,我就讓你瞧瞧,像你這樣的雜魚,一輩子也用不起的最高級食材好了。睜大眼睛看著,這就是究極的肉噠!”
說著,水戶郁魅走到了自己準備的一個架子旁,用力一扯上面蓋著的黑布,隨著黑布滑落,露出了其中懸掛著的食材的真面目,那赫然是一整頭屠宰好,經過了熟成的牛肉。
看到水戶郁魅如此豪氣的直接拿出了整頭牛,場邊的小西驚呼道:“不愧是水戶郁魅,竟然直接拿出了整頭的A5和牛!”
說話間,水戶郁魅抽出了綁在大腿上的解體刀,對著吊在那里的A5和牛肉揮砍了起來。
水戶郁魅的動作就宛如張飛穿針一般,那看似豪邁的砍劈卻每一刀都能準確的剃下多余的筋膜和脂肪,讓人嘆為觀止。
最終,水戶郁魅從那一整頭牛上取下了一段布滿了雪花紋的沙朗(即牛上腰部的脊肉)。
看著她手上的沙朗,看臺上來為幸平創真加油的極星寮的人都替幸平創真緊張了起來。
無論寒暑總是穿了個背心的青木大吾叫道:“我從沒見過脂肪紋理如此細致的牛肉!”
老是和他對著干的佐藤昭二少見的沒有反對他的話,應和道:“是啊,無論是脂肪還是肉本身,都泛著驚人的光澤啊!”
一旁的丸井善二推了推眼鏡,科普道:“沙朗(英文Sir loin的諧音)在最早的時候名字只是loin,相傳英格蘭國王亨利八世在品嘗過沙朗牛排之后,被它的美味折服,認為他是牛身上最好的部位,所以賜了它Sir(爵士)的稱號,才演變成了現在的名字。而現在水戶郁魅手里的牛肉無疑是最棒的沙朗。”
場上的水戶郁魅撫摸著切下來的沙朗聞了聞,滿意的點了點頭,略帶色氣的自言自語道:“真是個好孩子,肉在熟成的過程中會不斷產生谷氨酸等美味成分,這隱隱讓人鼻尖發癢的香甜味道正是熟成的證明,就讓我用我這絕妙的手活兒將你料理成美味吧。”
說著,水戶郁魅先將一大塊黃油在平底鍋里熔化,然后將一整塊肉放在平底鍋里,用勺子舀著鍋里的黃油均勻的淋在肉的表面。
這樣的操作可以在肉的表面形成一道封鎖肉汁的保護層,防止肉里的肉汁在接下來的料理中流失。
一瞬間,會場中充滿了黃油和牛肉油脂混合后散發出來的濃郁香氣,看臺上的觀眾紛紛陶醉其中,口腔內不自覺的加速了口水的分泌。
接著,水戶郁魅將整塊肉調整好方向,放進了烤箱,開始對都肉的整體進行烤制。
做好了這些步驟,水戶郁魅看向了幸平創真的方向:“好了,現在只要等待烤制時間結束就行了,讓我瞧瞧,插班生那里怎么樣了。”
此時的幸平創真正在像砍殺殺父仇人一般地剁著洋蔥,哪怕是一邊盆里的洋蔥碎已經堆成了小山,但是他依然沒有停手的意思。
過了一會兒,幸平創真終于切完了所有的洋蔥,又將手伸向了一旁準備的其他食材。
“啊,幸平君貌似要將準備好的肉拿出來了,讓我們來看看,他會用什么樣的肉來和水戶桑的A5和牛對抗呢?”
川島麗的解說成功的將觀眾的注意力引向了幸平創真,只見他從保鮮箱里拿出了一個印有超市名稱的塑料袋,然后從里面拿出了一個白色的盒子放在了桌上,那個盒子里裝的是一塊切好的牛排,盒子上面還寫著“700日元”“半價優惠”等等字樣。
看到這里,無論是觀眾還是水戶郁魅都傻眼了 “∑(O_O;)廉。。。價。。。商品?”
“⊙﹏⊙∥半。。。價。。。銷售?”
看到大家都愣在那里,幸平創真沒有一點自知之明,一臉傻笑的炫耀道:“ヾ(゚∀゚ゞ)啊哈哈,超市正好在搞特價銷售,被我碰上了,Lucky!”
幸平場鎮的言行徹底激怒了看臺上的觀眾們,瞬間,筆記本,香蕉皮,飲料瓶等辣雞如雨般向著場內侵泄而下。
嚇得川島麗一邊抱頭蹲防,一邊拿著話筒喊道:“啊!雅蠛蝶!住手!”
饒是川島麗盡力呼喊,好一會兒,觀眾的怒火才平息下來。
出云寮的貴賓室里,良田胡蝴奇怪的問道:“森羅桑,你不是已經把牛肉分給他了嗎,為什么他還會拿出這樣的便宜貨啊。我們的普通肉牛產的肉雖然不及A5和牛,但是也比他手里的要強上不少。”
其他人也看向了森羅,森羅無奈的聳了聳肩:“據那小子自己所說,蓋飯的精髓就在于便宜,便捷,美味這三要素,所以只有用最廉價的食材做出的料理打敗對手,才能讓對方輸得心服口服。”
聽森羅如此一說,眾人瞬間明白了過來:“拿擼或多,那小子還真是糾結在了奇怪的地方呢。不過這有堅持,有講究的性格還算不錯。”
但是他的這種糾結也得到了不少在場習武之人的認同。
他們不知道的是,其實幸平創真本來是想用森羅分給他的肉的,但是在昨天晚上,極星寮那幫子為了給幸平創真打氣,提前給他辦了勝利慶祝會,晚上一群人喝著米做的果汁,暈暈乎乎的將森羅分給幸平創真的肉全都做成立料理。
幸平創真今天一早起來看見肉沒了嚇了個半死,幸虧小西還有些錢,這才在比賽前湊夠了要用的材料。
場上的水戶郁魅看見幸平創真竟然拿出了這樣的東西和自己比,冷哼了一聲,說道:“哼,插班生,我勸你還是別比了,直接收拾鋪蓋滾出遠月吧。”
說完,水戶郁魅看看烤制的時間差不多了,于是回到了自己的料理臺前,將烤箱里的牛肉取了出來。
貴賓席上,薙切繪里奈一臉愉悅地看著場上的一切,向一旁的秘書子問道:“緋沙子,你認為是什么在支撐著水戶郁魅的料理。”
秘書子不確定的回答道:“應該是那個可以迅速肢解大塊牛肉的怪力吧?”
薙切切切繪里奈點了點頭:“你要這么說也沒錯,但是她真正的強項卻是與這份蠻力相反的細膩感觀,也就是所謂的敏感度。她的敏感度甚至可以讓她用嘴唇就能準確測量出料理的溫度。水戶郁魅在接觸肉的時候,她的那份細膩就會大放異彩。你看她那處理肉的時候的動作,簡直就像是行云流水般彈著獨奏的鋼琴家,我似乎已經聽見了她指尖流傳出的肉的協奏曲。”
要是森羅在這里,他一定會吐槽:“你確定這不是因為剛烤好溫度高燙手,所以不能一直按著?”
秘書子聽著薙切繪里奈的奇妙比喻,“哦”了一聲,半懵半懂的看向了場上的水戶郁魅。
只見,水戶拿著一根鐵簽捅進了烤好的牛肉之中,然后將鐵扦拔出,靠在了自己的嘴唇上感受溫度。
“現在肉的心溫應該有64度,不,是65度吧,OK,真是完美的火候,我一定要將這場勝利獻給繪里奈大小姐。”
說著,水戶郁魅拿出了一把菜刀,開始將烤好地牛肉切成一枚枚薄片。
切完之后,水戶郁魅再次看向了另一邊正在低頭忙活的幸平創真。
“什么嘛,插班生你怎么還在這里啊,現在你倒是老實多了嘛,幾天前的氣勢都到哪里去了?”
面對水戶郁魅的嘲諷,幸平創真并沒有回應,看到沉默的幸平創真,水戶郁魅“切”了一聲:“你倒是還句嘴啊,連這都不敢嗎?真窩囊!”
話被說到這份上,幸平創真只好開口道:“我沒必要多說什么,因為過一會兒,我的蓋飯就會把你反駁的啞口無言。而且,在廚房里廢話太多的料理人,他的廚藝是不可信的,這是常識哦。”說完,幸平創真還俏皮的將食指放到嘴邊,做了個“噓”的動作。
水戶郁魅被幸平創真的一席話懟的面紅耳赤,但又找不到反駁的理由,只好叫罵道:“你這混蛋是在瞧不起我嗎。。。。。。”
話還沒說完,幸平創真手中的平底鍋一抖,其中正在炒制的洋蔥碎發出了一陣異樣的香味。
站的最近的水戶郁魅首當其沖,被這股香氣籠罩其中,瞬間水戶郁魅不自覺的紅著臉夾緊了雙腿,發出了和她風格不符的嬌喘聲:“啊!這家伙。。。到底。。。做了什么?”
說完,水戶郁魅擔心自己再待下去會支持不住,于是一溜煙跑回了自己的料理臺,開始了最后的擺盤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