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周六，學校不上課。
陳石六點鐘醒來，洗臉漱口后，準備出去跑步。
被吵醒的五人，扔給他飯卡，讓他帶早餐回來。
陳石來到足球場，看到不少學生在朗誦英語，也有不少學生在晨跑。
以為看到昨晚那個高挑的女生，不過沒看到。
昨晚跑了三圈，腿有略酸，不過還是堅持跑完三圈。
長時間不鍛煉，快速跑三圈，也不錯了，等適應了再多跑幾圈。
在食堂吃早餐，然后帶幾份早餐回來。
本來打算立刻出發去P縣的，但看到外面霧氣還大，估計高速會封路吧。
又正好，精神特別充足，腦子里的很多想法，想立刻寫下來，怕一會就忘記了。
于是，打開電腦，準備碼字。
室友還在酣睡，一個人靜靜的，陳石感覺狀態來了，一個小時，竟然碼了一千多字。
當然，他不能與那些專業碼字的比，他可是菜鳥呀。
他也發現，碼著碼著，很多靈感詞自然而然的嘣了出來，拈手即來也不過如此。
看來，大部分是前身的原因，文筆比他好，只是缺少的是社會的閱歷，還有小說看少了。
碼了一千五字，也到了早上八點，室友們先后起床吃早餐。
陳石感覺狀態還在，繼續碼字，到了十點鐘，初稿寫了四千字。
嗯，相當不錯了。
霧氣也散，應該出發了。
背上背包，坐車去五十公里外的P縣。
車子駛進P縣管轄區時，可以看到高速公路兩旁，種有不少砂糖桔，翠綠的果樹上掛滿了橙黃色。
到了車站，多打聽下，知道哪個鎮種的砂糖桔最多，確認一下從司機打聽到的消息，免得白跑一趟。
結合打聽到的消息，確定第一個拜訪的地點：方回鎮民樂村，離縣城中心也有十幾公里。
陳石出了縣城車站，轉車來到方回鎮。
鎮車站設施簡陋，附近的欄、電線桿上，都貼有果農的宣傳。
當然，陳石把幾個果農電話記下來，路上打電話問問，多了解下真實情況。
坐上三輪車，很快到了目的地民樂村。
這是他從一個司機上打聽到的，再問路過的村民，知道村里有幾家種的砂糖桔品質比較好，直奔目的地。
他剛才記的幾個電話，打電話問過價，收購價格都在三塊五以上，價格水份比較多，但從果農的語氣分析，價格能砍下來的不多。
賣價才五六塊，除去運輸和損耗，如果這么高價收，若是一兩天內賣不完，肯定要虧。
要找的目標，肯定是種植面積大的，那樣果農比較急，今年砂糖桔盛產，擔憂賣不到價，所以會先低價賣一部分，先應急家里欠款。
一個下午時間，陳石看過不少果園，挑選其中一家品質上佳的果園。
收購價格當然偏高些，果農開始要價二塊五。
不過，陳石拿出意向收購證明的二十噸后，再經一翻砍價，最終交易價為二塊二。
果農要現款，不見兔子不撒鷹，可沒有賒賬一說，也不會因為陳石一句話，意向收購二十噸，就全放心了。
每年來收購的果商，都基本這么說，最后也買不了那么多。
收價二塊二，果農也滿意了，今年市場不太樂觀，他的果可以上市了，越到后面，價格也便宜。
除非，能熬到春節的那個時間段，但那砂糖桔品種也不好種，臨近冬天也會減產。
陳石這邊，也說明了，先買一噸半，試下市場行情。
如果僅收購一噸半的話，這果農要價二塊五。
所以說，不少水果店老板大概知道砂糖桔的收購價，但不敢碰。
需要有固定貨源，收少拿不到低價，量多出不完貨，這果太容易爛了，積壓兩天就大虧。
一噸半水果，成本需要6600，陳石的存款不到二千元，只能借貸。
要是這樁生意虧本了，還不上錢，接下來難有信心重整旗鼓。
雙方簽合同，陳石先給果農定金一千塊。
雙方約定明天早上摘果、拉貨。
剩下的水果余款，當然是錢貨兩清。
陳石與李叔交接完，回到鎮上，馬上找了一輛能拉近兩噸的貨車，與司機溝通，談好價格后，約他明天一起去拉貨。
這天晚上，陳石也沒回學校，來回奔波太麻煩了。
還好，鎮規模比較大，還能找到賓館入住，一晚一百元，陳石心疼不少，不過賓館有電腦，還有網絡，可以碼字，正合他意。
一個人住在賓館，沒有室友的干擾，從下午六點多進到賓館，到睡前，陳石一共碼了五千字，發到自己郵箱。
第二天一大早，陳石約上貨車司機，開車向果農家的果地出發。
沒多久，貨車直接駛進果地外的空地。
看到果園有不少人幫摘果，已經摘了幾十箱了。
陳石認真檢查了下摘的果，感覺還不錯。
把砂糖桔從籮筐倒進紙箱的時候，讓大家輕點，要不太容易把水果壓癟了。
上午八點的時候，過稱完，一共124框砂糖桔，連箱帶果毛重3235斤，除去箱重和枝葉，凈重算3000斤。
每箱水果裝的比較松，陳石怕壓壞。
每個紙箱厚度中規，過稱1斤左右，紙箱成本由果農負責。
剛開始，陳石還考慮用透氣性比較好塑料網筐裝果，有網筐支撐，不會壓到下箱的水果。
但果農說，一個能裝三四十斤果的塑料網筐，再便宜也要十塊錢，一般都是果商自帶的。
陳石砸舌，近百個網筐，成本就要上千塊，感覺劃不來，還是用紙箱裝果吧，一百多箱，疊三層箱，車廂能裝完。
他自己都不知道，做水果這行，能做幾天。
把水果裝車，錢貨兩清，陳石就和司機駛車離開果完，奔向回學校的路。
回去時，陳石怕顛簸，把水果弄壞了，走的是高速路。
談好的拉貨費230元，拉水果走綠色通道可以免收高速過路費。
陳石瞇了一會，構思新書如何寫。
感覺時間飛逝，司機提醒他到理工大了，問他接下來的路如何走。
陳石坐在副駕駛，給司機指方向。
貨車到了校園東側門停下，順便抓了一把水果把門衛室桌子上，遞上一支煙，跟門衛說了下情況，門衛大概看了下，就很爽快拉開大門。
車到便民水果店外，車一停，陳石打開車門，跳下車，向店里的中年老板喊道：“方老板，貨來了，來驗貨下。”
方老板聽到有人喊他，回頭一看，看到正是約好訂貨的小兄弟，應道：“好勒！”
走到車旁，拿過高凳子，打開靠內的幾箱，大概翻看了下箱底情況，感覺品相還不錯，剝幾個品嘗下，沉吟一下，說：“還行，價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