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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玉人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騎馬與砍殺之立馬橫槍

  蹇碩雖然也是十常侍之一,但是和十常侍中的其他人畫風完全不一樣。他身高八尺,虎背熊腰,武藝高強而且擅長帶兵,最神奇的是,他居然留著三寸長的胡須。雄赳赳氣昂昂的,全然就是一個戰場廝殺的猛將模樣。

  當今天子劉宏對蹇碩十分信任,不但讓他做了西園八校尉之首的上軍校尉,除了手下直屬的軍隊外,還能指揮剩下的其他西園軍。當然,這只是理論上的,別說曹操袁紹等人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就連他手下的將校里面,也有和外人勾結的。

  等王越他們氣呼呼的走了,蹇碩對陳誠道:“跟我來!”

  說完,便帶人徑直回了軍營。和陳誠想的西園軍是何進的勢力范圍不完全一樣,天子設立西園軍的目的,本身就是為了分大將軍何進手中的兵權,并以此來制衡蠢蠢欲動的北軍。但是想法是好的,蹇碩根本壓制不了麾下的驕兵悍將。除了他本人之外,大部分的將領都跟大將軍何進有勾連。

  所以,今日碰到陳誠被袁術的人追殺,他才會出手攔了下來。實在是手中無人,撿著根青菜就扒拉到盤子里了再說。

  閹黨的名聲太壞了,手下沒有幾個能拿得出手的,而且彼此之間還不是一條心。反觀大將軍何進那一方,圍繞著大將軍的文臣武將不計其數。

  到了軍營中,蹇碩對陳誠道:“小子,別說我不給你機會,有什么本事就都使出來。要是當真武藝高強,高官厚祿都有。要是個慫包貨色,嘿........”

  他沒有說下去,而是冷笑了一聲。

  陳誠劍眉斜挑,將心中的各種盤算都放到了一邊,他從馬背上跳了下來,道:“拿弓箭來。”

  蹇碩道:“給他!”

  有士兵將弓箭遞上,陳誠接過來拉了拉,道:“太軟,有沒有更硬一點的?”

  連續換過幾次之后,他還是道;“太軟!”

  士兵為難地看著蹇碩,道:“校尉?”

  蹇碩見陳誠毫不費力地就將三石的強弓拉至全滿,臉色稍霽,想了想,道:“把那張落日弓拿來。”

  士兵領命而去,不一會就將一張看起來就很暴力的功拿了過來。這張“落日弓”比尋常的弓要長了三分之一還多,兩頭的弓臂用麻繩仔細地綁好。陳誠入手后,試了一下,用上了五六成的力氣才拉到了半滿,不由得心中驚訝,手上力氣使足,方才將之拉開,他緩緩地卸去手上的力道,以免傷了弓弦,然后贊嘆道:“好硬的弓!”

  他心中只是有些驚訝,蹇碩的驚訝只會比他更強了數倍,“落日弓”是武庫中最強最硬的弓,饒是他膂力過人,平日里也要運氣半天,才能拉滿一次。哪里想得到竟然有人能隨隨便便地就拉開了?

  要知道,軍中將士,除了他之外,別說全滿,就算是能拉成半滿的都沒有幾個。

  蹇碩的臉上浮現出笑容,道:“好大的力氣!”

  他指著校場上的箭靶,語氣好了很多,道:“看能不能射中。”

  陳誠拈弓搭箭,按照平日里的射法,將閉合的準心置于箭靶上一指高度,想了想,又將高度下降了半指,然后松開了右手。

  “啪!”

  箭矢激射而出,插在了箭靶的上方。他本擬這一箭能正中靶心的,但是沒想到“落日弓”的力道比他估計的更強了幾分,這一箭就離靶心還有一段距離。陳誠射了一箭之后,修正了彈道,接下來的幾箭都命中了靶心。

  等拿起箭匣中最后一支箭,箭靶中心的位置已經破開了一個大洞,他張開“落日弓”,瞄準了一下,隨即又放了下來,道:“校尉,這最后一箭就不用射了吧。”

  “哈哈哈,”蹇碩笑得合不攏嘴,他大聲道:“當然!”

  蹇碩發出了和田豫一樣的感慨:誰能想到,隨便在路上就能撿回來一個舉世無雙的神射手?連射二十.....十九箭,試問天下還有誰能做到?天命在我啊!

  他走上前來,拉住陳誠的手,親熱地道:“依我看,就是李廣復生,也不能做得更好了!”蹇碩道:“我一定要將你舉薦給陛下!對了,你叫什么?”

  好嘛,搞了半天連別人名字都不知道。陳誠一邊活動手指,一邊道:“我叫陳誠,字文正。”

  “陳誠陳文正?”蹇碩沉吟了一會,轉過頭去,問軍司馬潘隱,道:“這個名字怎么聽起來很耳熟?是不是在最近的軍報上看過?”

  潘隱低頭想了一會,然后抬頭道:“遼東太守的奏章。”

  “哦!”蹇碩拍了一下大腿,道:“原來是你!怪不得神勇如此!我之前看公孫瓚送到朝廷里來的公文,還以為是假的。現在看來,只有文正這樣的勇士,才能立下那樣的蓋世奇功啊!”

  他對陳誠道:“你之前是........”

  “騎都尉。”

  “那就先到我手下做個軍侯,”蹇碩道:“等你立下戰功,我就稟明天子,給你封侯!”

  他大笑了一陣,對左右道:“來,拜見陳軍侯!”

  上百人圍了過來,俯下身子,齊聲道:“參見陳軍侯!”

  蹇碩拉著陳誠的手,道:“你先去沐浴更衣,等下我為你接風洗塵!”

  被一個長胡子的太監拉著手,陳誠心中多少有點膩味。人家這么熱情,自己還老想著跳反,是不是有點過分了?雖然他也知道“禮下于人,必有所求”,但他向來是講道理的人,別人敬他一尺,他就會還人家一丈。

  西園軍駐扎在洛陽西園之中,因此才被稱作是西園軍。西園中自有洗漱的而地方,陳誠被帶到房子里面,已經有人為他打好了一大桶熱水。伸手一摸,溫度剛剛好。之前趕路沒機會也就罷了,現在能洗澡,他頓時就覺得身上癢了起來。

  要知道他可是一天能洗澡六次的,說是有點輕微潔癖都不過分,即便他從來都是否認這個說法的。軍營里面都是男人,不需要避諱什么,他脫得清潔溜溜的,然后跳進了木桶之中。當然,就算是有女人,他也不介意的。又拿出了洗發液肥皂,快快活活地洗了個熱水澡。

  洗澡的時候,還有幾個軍士在門外問道:“軍侯,還要熱水嗎?”

  “要!”

  兩名士兵抬著木桶進來,將沸水兌冷了一些,然后小心地倒入大木桶中。他要了好幾次熱水,木桶中的水溫升到了六十多度,常人早已經受不了,他卻混若無事。

  洗完后,他剛從木桶里面出來,就有士兵捧著絲綢做的衣服褲子走了進來。

  “這是給我的?”

  士兵笑道:“上軍校尉吩咐,須得給軍侯準備最好的衣服。這種絲綢,可是和后宮嬪妃們用的都是一樣呢。”

  陳誠不在意被人看光,大大方方地用布擦干了身上的水珠,道:“拿過來!”

  士兵們往他下面瞄了幾眼,心中暗自佩服,拿著華麗的服裝給他穿上。陳誠是能蹲在地面啃饅頭,也能拿起刀叉優雅地吃牛排的人,就站在那里,讓三五個粗壯士兵給他穿好衣服,系好腰帶。

  蹇碩送過來的這套衣服極盡華麗復雜,沒有人幫忙,一個人還真的難以穿好。換好靴子,再在頭上用玉簪固定住長了許多的頭發,一個翩翩濁世佳公子便出現在了幾個士兵面前。

  “這........”

  幾個士兵忙活了一陣后,看到身披華服,皮膚光滑白皙如玉脂的陳誠,不由得都愣住了,忍不住道:“軍侯儀表,當真是......”

  陳誠笑了笑,道:“當真是什么?”

  一個士兵心直口快,道:“當真是比皇宮里的娘娘還好看呢!”

  “哈哈!”陳誠笑道:“你看過皇宮里的娘娘?”

  士兵不好意思地道:“遠遠地望見過一次。”

  外間又走進來兩名士兵,將手中捧著的木盤奉上,道:“這些是元帥送給軍侯平日里使用的。”

  陳誠將木盤上的紅綢揭開,一盤上放著黃燦燦的金條,另外一盤上,則是放著許多的銅錢。他微微一笑,心道:“蹇碩這本錢下得有點大啊,又是送衣服,又是送黃金。”

  隨手抓起一把銅錢,陳誠將之塞到了身邊士兵們的懷里,人人有份,個個都不落空,道:“拿去喝酒。”

  士兵們的嘴巴都笑的合不攏了,連聲道:“謝軍侯賞。”

  陳誠微微一笑,便有著傾國傾城的魅力,讓幾個士兵看花了眼。不過也許是因為他身上被渡了一層黃金顏色的緣故,有錢有權,魅力值可不就蹭蹭蹭的往上漲么?

  “軍侯這邊請!”

  蹇碩還是身著火紅的戰袍,似乎是做武人打扮更能彰顯他男子漢氣概似的。他已經在堂中擺下了酒宴,這時候見到陳誠洗凈了身上風塵的樣子,不由得張大了嘴巴。

  “你.....你.........”

  陳誠行禮,道:“陳誠拜見校尉。”

  “你怎么是這個樣子?”蹇碩脫口而出,隨即又覺得不妥,打了個哈哈,道:“陳軍侯請上座。”

  宴席中還有許多蹇碩麾下的將校,他們見了陳誠的模樣,也都是吃驚不已。蹇碩壓下心中的驚訝,頻頻勸酒。他是天子最信重的中常侍......之一,是唯一一個被放出來掌軍的,這么折節下交,不但是陳誠覺得事情不對,其他將領也看得出來。他們又不傻,在酒席間互相使眼色,心中都揣測不已。

  陳誠放平了心態,有肉就吃,有酒就喝。有些將領還有些不忿他一來就做了軍侯,想著小白臉喝酒肯定不行,不懷好意地上來灌酒,卻被接連放倒下了好幾個。到了后來,陳誠反到起身一個個地敬了過去,把在座的將校都灌得爛醉如泥。

  就連蹇碩也沒能逃過去,喝的酩酊大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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