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要命的東西，就算送我都不要。”
卡爾撇了撇嘴，一副對魔法石很不感興趣的樣子。
斯內普聽了卡爾對魔法石的解釋，臉色有些陰沉，他沒想到魔法石的副作用會這么大。
“那為什么黑魔王還要想方設法地得到魔法石？”
斯內普緩緩開口，臉上滿是懷疑之色。
“以伏地魔的魔法造詣完全可以做到使用魔法石來榨干奇洛的生命力然后重塑一具肉身，這對于他來說并不難。魔法石奉行的法則是等價交換，至于交換的對象，哼哼~……”
卡爾陰笑著開口，鄧布利多無論再怎樣算計也始終擁有自己的底線，而伏地魔愛的自始至終從來就只有他一個人而已。奇洛？工具人罷了，用完就可以丟棄。自他在阿爾巴尼亞的森林碰見伏地魔開始，就注定了他的下場好不了。
成功拿到魔法石會被伏地魔立刻榨干開始復活儀式，失敗了那還用說？自然是死路一條。他又不像湯姆一樣有N多條命。
這妥妥的是一道送命題啊！
“好了，斯內普教授。別跟我扯那些有的沒的，現在讓我們談談條件吧，要是你拿不出足夠的代價，我可不想趟這攤渾水。上次和伏地魔打了一場我半條命都差點沒了，這次估計更加兇險，伏地魔為了魔法石肯定會拼盡全力。”
卡爾從兜里掏出一只巧克力蛙送進嘴里，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一千金加隆！”
斯內普黑著臉拋出了自己的籌碼。
“斯內普教授，這次的敵人可是黑魔王，我要真刀真槍跟他打的。才一千金加隆，請問你是在打發乞丐嗎？”
卡爾嘴角微微抽搐，他才不信斯內普只能拿出一千金加隆。
“兩千！”
“不夠……”
卡爾依舊搖頭。
“一口價，三千金加隆。”
卡爾笑著定了最后的價格，他已經猜測到了斯內普的極限。
“好！”
斯內普咬牙切齒地答應了下來，同時已經在盤算自己要做多少魔藥，要吃多久的窩窩頭才能把自己身上背的一大堆債務還清了。
他伸出手往巫師袍里探去，那只手都隱隱有些顫抖，卡爾此舉就真的是在割他的肉放他的血。
“接好了，哈里斯先生！”
斯內普強忍著內心的劇痛，狠狠將一個錢袋子往卡爾臉上甩了過去。
而卡爾則穩穩接住，精神力稍微往里面一探，就點清了數目。
既然交易都做完了，那么也是時候該走了，總得給剛剛才割了肉的斯內普一點私人空間。畢竟老蝙蝠又不會好心好意地留他下來吃飯，相反，他恨不得現在就把卡爾生吞活剝了。
他站起身來準備離開，老蝙蝠的地盤陰暗又潮濕，要不是想到這一次可能會有韭菜割，他才不想過來。
將手上的錢袋子貼身收好，卡爾剛推開門準備離去，斯內普的聲音又傳了過來，一聽到這聲音，卡爾就知道斯內普終究是氣不過。
雖然斯內普在手段上拼不過卡爾，但畢竟是因為信息不對等再加上一些把柄被卡爾拿捏得死死的一系列原因造成的。
盡管手上占不到什么便宜，但嘴上一定不能落下了氣勢。畢竟這偌大的霍格沃茨，在噴人這件事上，他斯內普敢稱第一就沒人敢稱第二。
“哈里斯先生，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斯內普那絲毫沒有感情的聲音傳了過來。
卡爾莞爾一笑，轉過頭來，輕聲問道：“那斯內普教授還有什么其他事嗎？”
雖然在旁人這眼里這畫面無比和諧，但兩人的較量早已開始。
他們兩個之間的關系就是那么簡單直接而又真誠，我坦坦蕩蕩地坑你錢，你坦坦蕩蕩地罵我，然后我坦坦蕩蕩地罵回來后再繼續坑你錢，并且你還沒有絲毫反抗之力……
“斯內普教授，你知道嗎？我就喜歡你這一副看不慣我而又干不掉我并且事后還要拿著金加隆來求我的樣子，那一刻你帥極了……”
卡爾輕輕帶上門又重新坐了回去，他今天要讓斯內普知道祖安三十年，雙親且健在的他在語言方面的天賦到底多恐怖。
斯內普大腦防御術瘋狂運轉排除雜念，標志性的嘲諷笑容緩緩勾勒而出。
“不得不說，哈里斯先生在騙錢這方面的本事真的是高超呢。建議畢業之后和洛哈特合作，你們兩個一定會是一對非常合得來的搭檔。洛哈特的心是黑的，而你我估計沒有這種東西，簡直天作之合……”
斯內普的話絲毫沒有影響卡爾的心情，事實上他說的也沒有什么錯誤。因為心這種東西他已經丟失很久了，大概有三年光陰了。自從三年前他選擇成為一名魔法師以來，就早就沒有這種東西了，黑暗之眼代替了心臟的位置，從此為他提供無盡的魔力源泉以及逆天的不死之身。
“斯內普教授過譽了，你說的很對，我確實沒有心。但是沒有心，就不會痛，我感覺這種狀態還挺適合我的。而且我在拿你錢的時候沒有絲毫陰了你的愧疚感。另外再提一句，我不僅沒有心，而且連切開都是黑的呢~……”
“并且我可沒有強迫你也沒有騙你什么，你我之間的建議都是在契約和牢不可破的咒語下見證的公平交易。”
卡爾的話回答得滴水不漏，瞬間就懟了回去。
聽了卡爾的一番話，斯內普表示自己差點心肌梗塞當場去世。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
直接承認自己沒有良心，再一套反懟回來的操作他還真的沒見過。他斯內普在霍格沃茨噴人噴了這么多年，甚至有些時候連校長鄧布利多都要被他噴的說不出話來，今天居然在他最為擅長的領域生生被卡爾扼住了命運的喉嚨。
“若是斯內普教授真如此硬氣，那我希望下一次你不會再帶著金加隆來求我。”
卡爾看著說不出話猶如被卡主了喉嚨的斯內普不屑地說道，同時在心里暗自感嘆他嘴上說的那么硬氣，到頭來還不是逃不過真香定理。
“怎么了，斯內普教授，無話可說了？”
“最后再告訴你一句，這個世界從來不會獎勵守規矩的人，大家拼的是在如何高效率低風險地不守規矩，就比如我。”
“雖然我知道你現在很想打我但是卻又不能。而這恰好就是這句話的魅力所在，既不會和你撕破臉皮又可以讓你渾身難受的同時讓你把錢乖乖給我。”
“如果你不明白，那么今后再被我坑兩波就明白了。”
說完最后一句話后，卡爾淡然地看了一眼明明瘋狂想錘他而卻不得斯內普離開了地窖。
他現在心里還有一個想法，那就是等奇洛回來后坑一波伏地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