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剛查過房?”
“我是九龍醫院病毒科的醫生,黃先生,我們醫院對您也很重視,所以安排我來了解下情況,再取些身體的樣本,希望黃先生能配合一下。”
侯志鵬一口的粵語,黃永浩本就沒有戒心,聞言便道:“好。”
對方那句“對您也很重視”讓他很有面子。
侯志鵬看了眼阿彩:“黃先生的老婆好靚,黃先生真是好福氣。”
阿彩聽得懂些粵語,羞紅著臉。
黃永浩呵呵起來:“什么福氣啊,有福氣都不會在這里。”
“黃先生難道沒聽說過,大難不死必有后福。”
“我看你不像醫生,倒像電臺主持人,哈哈,這么會講話,我心情都好多了。”
侯志鵬呵呵著,然后對阿彩道:“能不能麻煩夫人去看一下周彪先生,我等會還要去和他取樣,但是他好兇的。”
阿彩聞言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黃永浩也笑,說:“阿彩你去警告阿彪,對這位醫生客氣點啦。”
“好。”阿彩沒有多想,便走了出去。
“醫生貴姓。”黃永浩又問。
此刻的黃永浩彬彬有禮,既沒有下令滅門時的殘忍,也沒有在阿彩面前的猖獗,更沒有借機算計其他公司的那種冷酷。
他就是個很有禮貌很善于溝通的經理人。
看上去是這樣的。
然后他忽然注意到這位醫生胸口的印著的是:元朗醫院 他有點懵,侯志鵬卻早想到這個問題,低頭看了下,道:“呵,我的衣服在救護時弄臟,于是借這邊的醫生的,如果他沒有的話,我說不定還要穿護士服進來,那樣黃先生是不是更吃驚呀。”
黃永浩不敢大笑卻也再度忍俊不禁。
“叫我阿鐘就可以,黃先生,麻煩你閉上眼,我要看一下你的眼瞼。”侯志鵬胡謅個名字道。
黃永浩現在感覺他很親切,也很信任。
他便聽話的閉上眼,侯志鵬附身下來,說:“黃先生不要動,我等會還要再看一下你的喉結。”
黃永浩不懂流程,只管閉著眼睛說:“好。”
他話音剛落,眼中閃過些遲疑的侯志鵬猛的從左手袖子里抽出根頭部尖銳的鐵筷,噗的聲戳進黃永浩的脖子。
黃永浩的身體神經還沒來得及立刻反應過來,他還想說,干嘛這么大力。
接著他才感覺到一陣劇痛。
他驚駭的睜開眼。
單手摁著他額頭的侯志鵬單手拉下口罩:“我是侯志鵬,你害死了我父母,所以特來送你歸西。”
你。。。黃永浩徒勞的捂住被捅穿的脖子。
噗!侯志鵬抽出第二根鐵筷,高高舉起狠狠扎下,直接刺穿他的心臟。
“殺了你,如果不被抓到,我會去泡你女人的,我很鐘意她,再見。”
侯志鵬說完轉身就走,直接去樓下阿彪的病房。
阿彪是四人間,但只住三人,而齙牙也在里面。
阿彪在最里面,齙牙在中間,還有個撲街在外邊。
看到他來,阿彩欣喜的道:“你好。”
“嗯,你好,浩哥叫你呢,我先為你哥哥檢查一下。”
“是浩哥朋友啊?”
“對啊,這位醫生人很好的。”阿彩笑瞇瞇的說,然后還對阿彪擠眼睛,表示你要記得,不要和人家張牙舞爪。
阿彪對外人兇狠,對妹妹卻疼愛。
他忙說:“醫生,我一定聽話。”
侯志鵬笑著點頭,等阿彩去后他立刻說:“好,不過阿彪檢查之前需要你配合一下,他們兩個也是。”
“需要怎么做?”
“就是綁上手就可以,因為怕你亂動,我先檢查眼瞼然后是咽喉,然后是胃部。”
說完侯志鵬就自然的用病床邊的固定帶綁著阿彪的手。
阿彪全程沒有掙扎。
接著侯志鵬看了下那邊,說:“你們兩個自己來吧,給我節約點時間。”
兩個混混折騰好一只手后嚷嚷沒法弄。
侯志鵬唉聲嘆氣:“行吧,真笨呀。”
他去幫他們弄好,也就在這時,一個護士走進來,好奇的問:“咦?”
“啊,你等會,我是九龍醫院派來要給他們做個檢查的,請你先出去。”侯志鵬忙道,他額頭都有些出汗了。
阿彪今天調戲過這個護士,這時說:“你要不要幫忙呀,我的鳥很大。。。”
護士氣的說:“你再這樣我就告你。”
“阿彪,不要鬧。浩哥到時候又罵你。”侯志鵬忙道,然后說:“請你等會好嗎?很快的。”
護士氣呼呼出去后,侯志鵬估計樓上馬上要出事,因此加快速度道:“好。阿彪,你不要緊張,你閉上眼睛,我看一下你的眼瞼。”
說話時他將三張床之間的窗簾拉上,然后來到了阿彪面前。
之前他已經殺了一個了。
此刻動手不再遲疑。
當對方閉眼。
撲——一根鐵簽穿透毫無防備的阿彪的咽喉,緊接著又有根戳穿阿彪的心臟。
這個過程里,躺在邊上的兩個都不知道。
但是垂死的阿彪瘋狂掙扎起來,竟崩開手腳,一把扯下了簾子。
齙牙當場懵逼,什么節奏哇?
侯志鵬走去:“他要躺會兒,你們不要怕。”
齙牙絕逼感覺不對了,掙扎要起,說:“干乜,你究竟是邊個,檢查還要鐵簽穿脖,你以為是烤鴨脖呀,彪哥,大佬。。。哇靠都見血了。。。”
“你很幽默啊。”侯志鵬冷笑著抽出背后的匕首,上去就按住了齙牙的頭,直接一刀:“記得,我是侯志鵬。”
說完再一刀,直接切開對方氣管。
然后他直接到最外邊,這會那廝也已經掙扎起來。
而侯志鵬忽然聽到外邊的鬼叫聲響起。
他立刻沖上去。
那廝雙腿徒勞亂踢,大喊救命。
侯志鵬硬扛著擠過去,見戳不到他咽喉,干脆一匕首捅在他下面。
對方嗷——侯志鵬拔刀再捅,隨即揮刀狠狠戳進他的心臟。
也就在此刻,外邊的護士聽到救命聲,推開門,正見侯志鵬將那人捅死,她尖叫著白了臉,侯志鵬走去她忙回頭跑,同時喊:“九龍的醫生殺人了。”
“癲婆。”侯志鵬理都沒理直接埋頭下樓,拐去二樓洗手間,在里面脫了衣服去掉口罩眼鏡,然后將衣服包裹匕首疊好放在廢紙簍中,將眼鏡放懷里。
然后他去洗手,檢查了下自己身上并無血跡后,他便淡定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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