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請山口荷子和三井成一家去了拉伊特城最好的臨海旋轉餐廳。
這里是新羅馬的產業,歸馮才厚管理。
中國人嘛,對于吃是非常講究的,管理起餐廳也是得心應手。
這座餐廳位于矗立在海濱的新羅馬酒店的頂樓。
整個區域都可以緩緩的旋轉,落地大窗能眺望拉伊特城包括加勒比海和大西洋所有的景色。
“那里是什么?”山口荷子問。
她注意到在港口往東似乎有個小島。
“紐約的自由女神像。。。”
韓懷義還沒說完,三井成就目瞪口呆的道:“被你槍來了?”
“不是,我是說這里將會有一棟海王波塞冬的雕像,就好像紐約自由女神一樣,保佑著港口以及我們的領海。”韓懷義解釋道。
山口荷子啞然失笑:“韓桑一言不合拔刀的樣子看來深入三井桑的腦海。”
三井成頗尷尬的說:“海神波塞冬?”
“是的,波塞冬。手持三叉戟的上古神明。據說是亞特蘭斯蒂的統治者。”
“沉沒于海底的神秘國度?”忽然有人問。
韓懷義沒多想,道:“誰知道呢,其實我覺得更應該是撒哈拉之眼。因為地理位置更符合。”
他忽然回頭,梅洛站在那里,他今天中午帶著家人也來吃飯的。
蒂娜挽著母親俏皮的對韓懷義說:“查理叔叔。”
咳,韓懷義點了個頭,三井成已經招呼起來:“梅洛先生,好久不見。一起吃飯吧。”
韓懷義心想吃尼瑪。
再嗶嗶我就去炸日本。
還好梅洛沒坐下來。
他們去了另外一個角落。
然后梅洛才過來寒暄。
山口荷子雖然已經三十九,卻有著西方人沒有的嬌嫩膚質,加上她今日做了打扮,因此看上去非常的年輕漂亮且嫻靜。
她渾身上下都散發一股特別的韻味。
梅洛依稀記得她,詢問后不由看了韓懷義一眼,這個動作不能瞞過一直盯著這里的蒂娜。
蒂娜便開始好奇的打量山口荷子和韓懷義。
她發現韓懷義這會兒有些拘謹,好像如芒在背。
確實如此。
韓懷義忽然有些擔心山口荷子在這種時候說什么不好的話出來,這影響不好。
好在山口荷子很自覺,在公共場合保持對他的禮貌和距離,絲毫沒有電話里怨婦的神態。
這讓韓懷義放松了不少,而旁觀的三井成心想,真是個聰明的女人,只是她說的這么坦蕩,她此來真的沒有目的嗎?
不管怎么說,他會把她當老朋友接待,但絕對不會參合她和韓懷義之間。
他正在琢磨,忽然發現自己兒子的目光不由自主總落在梅洛那桌上。
他似乎被漂亮的蒂娜吸引了。
三井成立刻找借口帶三井名服去了衛生間,關上門先啪啪兩耳光:“和他吃飯你都敢眼神漂移,你能做什么大事?”
三井名服懵逼后不由尷尬。
“我提醒你,小子,那不是我們能惹的女孩。還有,你沒注意到他和她之間的微妙關系嗎?據說他都去學校門口等過她。”
三井名服。。。
“真是夠了。”三井成憤怒的又兩耳光,將兒子偶有的美夢打醒,然后回到桌上。
這時他發現,韓懷義正在和山口荷子直言道:“我個人和瓦坎達對于現在的日本的態度你是很明確,而鑒于你的國籍以及曾經的工作,如果你想留下只能從事非重要性質的工作,不能參與政治和科技,這話不好聽卻是實話。”
“好的。”山口荷子理解他的安排。
“還有就是,你的住處我可以請三井桑幫你安排,我個人建議你不如在三井的企業工作,反正他是你的老上司。”
“也行。”
“那就沒其他問題了,有困難的話,可以找我。”韓懷義舉起杯子。
也就在這時,前臺電話響起,韓懷義很快被請去接聽。
大家都安靜下來,這是尊重也是禮節。
“是嗎?好的,你們去吧。”
韓懷義放下電話對梅洛說:“走吧梅洛,有些事。”
他順帶抱歉的向山口荷子表示改日再請她。
“好的,查理。”梅洛放下筷子,匆匆跟著他離去。
他們走后餐廳內的人都在疑惑發生了什么,正在這時,他們注意到遠處軍港的航母艦隊忽然開拔,并向北邊去。
接著更多的海軍出動了。
看到這一幕旋轉餐廳的人們都驚訝的站了起來,能調動這樣規模的軍隊唯獨查理可以。
那么發生了什么事情呢?
消息很快反饋回來,原來就在今天,巴西境內發生一起軍事政變。
部分軍人組建軍事委員會,和部分南方傳統勢力政客一起向巴西政府發起進攻。
他們要求解除巴西和瓦坎達的不平等條約,收復被瓦坎達占據的原帕拉州和亞馬遜州領土。
這些軍隊聲勢浩大,巴西政府軍目前很吃力。
謝苗得到巴西方面的求援后立刻急電韓懷義,韓懷義立刻授權出兵。
沒有任何猶豫的出兵。
這次出兵后來也被人稱為“餐廳決議”。
而這次出兵之所以被人銘記,是因為它引來了一場劇變。
三井桑對此冷笑道:“真是荒唐啊,自貿區在瓦坎達境外,是雙方聯合工管,但瓦坎達只負責商業運作的聯合特區,但在那些蠱惑人心的家伙嘴里卻成了被瓦坎達占據的領土。”
“他會怎么解決?”
“巴西是獨立國家,但就關系而言,是自貿區體系的重要一環北方工業發展迅猛,南方卻依舊是種植園等農業產業格式。這是南方對北方的又一次伸手要權力。呵呵,韓懷義會把他們的腦漿子都打出來的。”
“如果巴西一直是這種格局的話,或者他等這個機會已經很久了吧。”山口荷子道。
三井成一愣,不由贊道:“對,應該是。”
確實是。
韓懷義本身對于巴西內部的傾軋沒有任何興趣,只要對方保證老老實實成為自貿區下層建筑就好。
但傳統的南方農業寡頭,因為上次的失敗,一直被排斥在統治中心外圍。
他們很眼熱北方的蓬勃發展,在經歷一階段的蟄伏,和尼加拉瓜事件后,得到指引和支持的他們便在這個時候爆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