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現實的家伙,在之前其實根本不顧及自己的侄兒杰姆和杜魯門的感情。
但現在,他發現自己錯了,因為他不止看到杰森這樣對待杜魯門,他的朋友富蘭克林也發來電報,認為他扶持錯了人,這將是民主黨在密蘇里根州的重大損失。
至于福爾,他是誰啊?
而整件事的起因其實卻在遙遠的瓦坎達。
自從胡佛成為自己人。
韓懷義就交代了些名單,認為這些人對于新羅馬的持續發展是有幫助的。
這其中有些人是掩飾,有些人是真的。
韓懷義只是做出一種撒網的姿態。
杜魯門就在這份名單上。
而這對于擴建的BOI是舉手之勞,在杜魯門的事情發生后,得到下屬匯報的埃德加胡佛就將此事告知了韓懷義,韓懷義便授意杰森出手相助。
杰森并不需要特地做什么。
這個時候的他正是政治紅人,一言一行都很吸引眼球。
而杜魯門才是區區一個汽車銷售,曾經的法官。
但是做人得雪中送炭,莫欺少年窮嘛。
杰森開口支持后,杜魯門自然就會獲得很多人的認可,而這對于低谷的杜魯門是相當重要的。
韓懷義作為先知先覺的人,玩起這事手段簡直溜溜的。
背后真相是在餐桌上被揭開的。
彭德格斯在招待杜魯門的晚宴上,含糊其辭的詢問他和查理的關系。
杜魯門很意外,聰慧如同立刻嗅到了些什么,但他很果斷的表示不認識什么查理。
他確實不認識韓懷義,雙方差距太大了。
他如果吹噓的話只會讓自己成為笑話。
彭德格斯也就沒再多說什么,只告訴他要抓住現在的機會,多和杰森這樣的民主黨新秀保持關系,蹭著目前的熱度鞏固自己的影響。
雙方回到你儂我儂的關系后,杜魯門回到家仔細琢磨。
杰森是擁有新羅馬背景的政治家,這是毋庸置疑的。
在杜魯門這個層次多少也能了解一些他們之間的關系,和現在已經不顯于人前的傳言。
這么說,是查理授意杰森出手幫助我的?
杜魯門到底不太相信。
但緊接著他就受到了富蘭克林的問候,還有進駐密蘇里根州BOI若有若無的關照。
這些動作隱秘且有力。
加上動用紐約時報等手段,足以說明杰森也是做不到這一點的。
一個月后,杜魯門總算從前來拜訪他的好友,彭德格斯的侄兒杰姆口中弄明白了整個事情的真相。
朋友之間的談話沒有那么多云山霧罩。
杰姆說:“你走運了哈里。”
他告訴杜魯門,他從叔父那里得到的內幕。
這件事確實是遠在瓦坎達的查理,偶然得知他的遭遇后為他打抱不平的。
“杰森是誰的人,民主黨內部有點地位的都知道。他還是富蘭克林的支持者,有傳言富蘭克林是要向總統寶座發起沖刺的人,在黨內的地位現在已經高過我的叔父。”
“而他似乎也看上了你。”
“當然了,這其中也有三K黨的殘余分子在中部還有些不安分的原因,而新羅馬可能要投資中部地區,所以他必須要有朋友。”
“可他似乎看上了你。”
杜魯門聽到這里,問杰姆:“那么你叔父怎么看呢?”
“老家伙能說什么呢?查理的選擇,他必須支持。所以我說你走大運了,哈里,估計他很快會對你做出安排的。”
等好友走后,確定真相的杜魯門不由對韓懷義感激涕零。
而他現在不僅僅因為查理開始的出手而感激對方,他還感激他給了自己新生。
要知道政治人物的成長時間是非常的緊迫的。
強大如杰姆的叔叔,密蘇里根州的民主黨黨魁,州議員。
雖說他的地位已經相當不凡。
但是他在民主黨的整體布局里依舊是個配角,因為他的年歲已大,他在最好的時間并沒有走到最恰當的點上,于是他現在在民主黨內部的梯隊順序中,也只是助攻角色。
真正的主角有兩人,正當年的富蘭克林,然后是比他年輕些的杰森。
但現在,杜魯門感覺自己成為了第三個。
這雖然不是不可動搖的決定,卻是他過去做夢時都不敢妄想的地位。
果不其然,他很快就被扶持為了本州本縣民主黨下任競選的第二角色,上面安排他為民主黨競選稅務官的職務。
接著他又被退為第一角色,正式宣布競選本縣首席法官職務。
這不是回到他曾經的老路上,而是巨大的提拔。
因為他過去獲得是的法官,即將獵取的卻是首席法官。
這兩者之間是天差地別的地位。
四十歲的杜魯門在即將被時代淘汰前獲得了和他閱歷以及年歲相配的上升渠道,他因此獲得了往下走的可能。
這種機遇卻源于查理的出手相助。
這讓杜魯門怎么能不因此對查理,以及杰森等人心存感激呢。
說來杜魯門可能會傷心的。
埃德加和杰森都以為這是韓懷義為生意而做的伏筆。
韓懷義也沒太把這件事繼續放在心頭。
他做完該做的,給予恩惠之后,杜魯門接下來的路得自己走,韓懷義的精力更多是放在富蘭克林的身上。
讓他高興的是,富蘭克林終于得空來了趟瓦坎達。
42歲的羅斯福腿略有些不便。
但短期行走看不出什么毛病。
他和韓懷義已好久沒有見面,但兩人這些年的書信和電報以及利益來往相對密切。
另外兩人對于局勢判斷都在一個點上。
所以他們的見面非常的愉快。
出于對羅斯福的尊重,韓懷義甚至叫回了托尼,以及羅杰斯和這位叔父見面。
他帶玩笑的拜托羅斯福:“這是我的兩個孩子,你必須多多關照,請像對待自己孩子那樣對待他們。”
“沒有問題,查理,這是我應該做的。”羅斯福大笑。
當親朋好友散去,次日,兩人在書房進行了一次秘密的談話。
韓懷義沒有和他鬼扯光明會,深思熟慮后他現在改變策略了。
他覺得自己把握住胡佛,和羅斯福保持友誼就足夠。
畢竟,那是“陰暗”種類的力量。
至于戴高樂的話,流亡法國軍隊的領導人是需要這種力量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