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很快揭曉。
維克多太太作為整個事情的主角湯姆的養母,為了兒子的名譽找喬安娜算賬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當然了,韓懷義是不會讓維克多太太一個人去的。
舊金山如今有1200戶白俄,每家出一個白俄老娘們就是1200人,精挑細選之后白俄娘子軍共計出兵250人。
這些女人都是膀大腰圓的“一家之主”。
在平克頓警察鎖定喬安娜姨媽家的住址確定她就在那里后,這250名娘子軍護衛維克多太太公然登車前往洛杉磯之側的偏僻小鎮好萊塢。
此事自然在舊金山引起轟動,也引起媒體注意。
于是有記者跟車。
等列車抵達洛杉磯,那邊早已經準備好了大量的猛禽汽車,白俄娘們很快就將那棟房屋團團包圍。
記者們拼命拍照,而之前總在陽臺露面的喬安娜直接不敢露面。
倒是她那個姨媽沃姆也是個膀大腰圓的貨色,她還強自鎮定的站在門外呼天搶地:“你們要干什么?”
“把喬安娜叫出來。”維克多太太氣度雍容的站在那里。
“你們要干什么?”沃姆繼續尖叫。
維克多太太的語氣沒有任何的起伏:“我是湯姆的養母,也曾招待喬安娜在家里吃過我親手燒的菜,她不當的言論羞辱了我的兒子,我需要她出來道歉。”
沃姆忽然喊道:“你們財大氣粗就可以欺負人了嗎?”
維克多太太不再廢話,她揚起頭來:“喬安娜,我知道你在這里!”
與此同時一群老娘們上去直接摁住了沃姆。
沃姆的膀大腰圓是垃圾食品造就的臃腫,白俄老娘們的膀大腰圓是和丈夫對毆,以及揮舞斧頭劈柴鑄造的雄壯體格。
不要說一群人,哪怕一個人上去沃姆都不是對手。
她也不是沒掙扎但一個白俄老娘們利索的對她肋骨一拳后,她就涕淚交加起來。
白俄女人隨即沖進屋將喬安娜抓了出來。
喬安娜哭泣著瑟瑟發抖,她對維克多太太說:“求求您,維克多太太。。。”
然后她試圖跪下。
維克多太太說:“我會讓人現在放開你,但是你如果試圖裝可憐的話,那么你繼續表演,我為了兒子的名譽將不惜在洛杉磯以身試法。”
“維克多太太。”
“我也是女人,我知道你此刻的懼怕僅僅是懼怕,而不是愧疚。”維克多太太看著她的眼睛:“你應該都做好了查理或者湯姆親自前來的對策,可是你忘記了,孩子出了事,母親永遠會在最前面。”
維克多太太說完一揮手。
白俄們立刻將她放開。
“漂亮的菇涼長著一顆仇恨的,忘恩的心。現在該到你贖罪的時候了,請你向所有記者如實講述你和湯姆的交往,以及你們分手的原因,請如實講述,這是我對你最后的容忍!”
喬安娜低著頭一言不發。
維克多太太見狀冷笑道:“提醒你一句,你的演技真的很差。你的謊言還有個最致命的漏洞。”
說完她走向記者。
她站在那里,說:“我今天來此,是為了我兒子的名譽。”
“湯姆和喬安娜相愛時,影片已經拍攝了一半。”
“他們分手時影片還沒有結束。”
“他們分手的原因在我看來是很簡單的不合適,僅此而已。”
“然而,是誰將私人的感情拿出來宣揚,又是誰偷換了概念將一份回憶扭曲成一種功利呢?”
“大家關注湯姆在新羅馬的身份,卻不知道另外一個信息,那就是喬安娜小姐本身是該影片的導演格里菲斯的表妹!”
“這本來很可能成為一段好的姻緣,但一個家庭的組合,不僅僅要看外表更要看雙方的性格生活習性以及品德。”
“現在看來,我不應該惋惜,因為湯姆的決定是對的。”
“他們完全不合適。”
維克多太太說完上車走人,就此轉頭回往舊金山。
她的談吐從容,神態毫無高傲之氣也沒有對喬安娜有任何具體的評論。
但她言語里的留白令人深思。
首先喬安娜如果是格里菲斯的表妹,那么“被威逼”就不可能成立。
其次是誰主動說出這些隱私的呢?
她走后喬安娜跑回屋內,沃姆也趕緊跟進去并緊緊關閉了大門。
過會兒她們發現,那些記者都散去了。
喬安娜坐在床邊想著維克多太太說的話,心中五味俱全,她感受到了維克多太太對她的蔑視,那是種不帶一個臟字的蔑視,她渾身發抖卻又無能為力。
沃姆在邊上也一言不發。
敲掉她的“斗志”后,舊金山時報很快刊登出當時白俄拍攝的,這個女人趾高氣昂,甚至毆打男主演的跋扈照片。
赫斯特報業集團將這些報紙連夜發往全國各地,免費發放。
當然了,這筆錢新羅馬出。
緊接著馮才厚發動M食品加工和養殖場的白人們在洛杉磯舊金山展開對這個女人的聲討控訴。
舊金山地方法院也受理了新羅馬影業和男主演對喬安娜的起訴。
隨著維克多太太的話和大堆的證據曝光,真相終于浮出了水面。
局面開始被扭轉。
喬安娜因為她的丑行漸漸成了過街老鼠。
這時果然有極少數的智障或者別有用心的人表示,何苦把一個女人欺負的這樣呢?
這種現象正符合韓懷義之前提起的觀點。
是非,就是是非。
豈能以人種,性別,年齡來判斷呢?
對方的這種程度的潑糞韓懷義自然不會去一一較真的駁斥,自然有明智的人去說。
他只是堅持繼續起訴首先作亂的媒體和女主角索賠。
他以這種方式將理直氣壯進行到底的同時,宣布索賠獲得金額將全部交給舊金山大學作為購買圖書的資金。
緊接著他就放出了被關了好幾天的格里菲斯。
他問他:“她只是個女人,于是我的兄弟和我的事業就該受如此的誣蔑嗎?”
格里菲斯已經不敢再表示“給他個面子”了。
當查理和他翻臉將他抓住后,他才發現自己所有的底氣都只源于對方。
他低頭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