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混蛋將1932年才會出現的劃時代火機歸功于自己,然后他還恬不知恥的介紹說:“這是我設計的,我叫他zippo。你看看底上標志,至于他的鏡面外殼上可以刻畫出任何的徽符。另外他用的是相對安全的煤油,在風雨天也能點燃。”
馬爾切諾將他給的zippo拿起來把玩后,感覺到便利不免愛不釋手。
他說:“這是打火機?很漂亮,似乎比imco粗曠些,但是真的很不錯。”
因為這玩意很符合他的手型,風格也很美國。
任何成熟的產品都得經過漫長的調整,唯獨韓懷義拿出手就是王炸。
而他造出這個東西倒不是忽然心血來潮。
得知羅威出事的消息后,兄弟會決定把杰森提前推出。
大家給杰森設定了上海巨富和慈善家的行頭。
但那個時候誰也不知道摩根對于集裝箱專利會是什么想法,羅威的死似乎是個不好的預兆。
那么uc自然也難以繼續,但杰森必須在美國有個商業上的切入點。
面對這個問題,韓懷義就拿出了zippo。
韓懷義選擇zippo的原因在于他的做工不復雜,也不觸及其他巨頭的商業版圖,另外起步時毫不起眼,但最終的結果卻會讓人震驚。
然后韓懷義就安排魏立濤私下找工人做了幾個這個玩意。兄弟會眾人感受到zippo的便利,為他的頭腦歡呼,也堅信他的眼光。
于是大家一致同意此事,就連專利申請現在都在杰森身上呢。
而韓懷義之所以現在拿出來,那是因為zippo本來就要找合作者。
目前來看,還有比柯里昂家更好的伙伴嗎?
這是個干凈的利益,卻能捆綁住維克多的資源,給予杰森更多的便利。
另外這樣一來的話,他覺得自己的牛逼萬一給戳穿,人家也不好意思說破了。。。
所以這個忽悠才又要幫桑尼復仇,又是要分享生意,總之他把人情先做到極致再說。
正好杰森結束了采訪走進這個房間。
韓懷義道:“杰森,這項生意我準備和維克多家族分享,但專利屬于我們。另外一點就是,伊萬獲得百分之五的股份。”
“那股份具體怎么劃分呢。”杰森就事論事的問。
“我們50,伊萬5,維克多家族45吧。怎么樣馬爾切諾。”
“好的,我非常有興趣。”馬爾切諾道,這是個正當生意他確實很感興趣,然后他試探著問:“查理,你在上海除了有大世界,航運,房地產,其他還有什么生意嗎?”
韓懷義感覺的出來,他有為家族了解自己的意思。
因此他坦誠的說:“你不是外人,那我也不瞞著你吧,我們已經推動了法租界的直轄,并獲得了在上海法租界的鑄幣權權力。”
馬爾切諾大吃一驚:“印鈔?”
“銀元,我們幾個兄弟合伙的公司占據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和發行權。另外百分之八十由法國的巴蒂斯塔先生的興業銀行所有。”
馬爾切諾苦笑道:“簡直無法想象,那真是片富饒的土地啊。”
然后他問:“除此之外呢?”
“除此之外?除此之外并沒有什么,因為大世界是個綜合體,包括有餐飲娛樂和賭場。”韓懷義自動將白七的窯子屏蔽,那實在太不上臺面。
“哦?科洛伯家族就是從事賭博行業的,但他們不地道。”
“我們的賭場不會,凡事都有規矩,你指定了游戲規則就不能帶頭破壞,因為比起錢來說聲譽更重要。另外我們正常會拿出百分二十的收益進行慈善,比如去年法租界失火的幾萬災民的生活和房屋都是我們捐助的。”
馬爾切諾繼續問:“那么鴉片呢?”
“我禁止我的人碰這些,這是會下地獄的玩意。我無法阻擋別人碰這些,但我最起碼要做到自己和自己的地盤上的干凈。”韓懷義面對這個問題正色起來。
馬爾切諾聽完不由嘟囔道:“你和老頭子真的一模一樣。”
“什么?”
“我的父親也嚴令我們不要碰觸這些玩意,他告誡我們碰觸了這些就會成為文明世界的敵人,會失去國家的支持。他還常說,這個國家對他不錯,他不能怎樣。。。”
杰森在邊上啞然失笑:“看來查理和您的父親是很像。他還告誡我們,男人要照顧好家庭,忠誠于友誼,然后就是力所能及的幫助弱小者主持正義。”
馬爾切諾徹底放下心來,他道:“好吧,看來你去了之后我要失寵了。看看,uc的地產,zippo,摩根的合作者,你還有一個上海!”
然后他想讓韓懷義將zippo送給他。
韓懷義卻說:“這只是粗糙的樣品,我等會就拍電報回去,讓他們立刻做幾個更好的,并刻上你們的名字,送給你們當禮物。”
“我去辦。”杰森詢問詳細的名字拼寫后就出去了。
馬爾切諾對著他的背影再問韓懷義:“你們是兄弟?”
“是的。我們先是兄弟然后是生意上規規矩矩的合作者,我除了制定戰略外還負責指揮伊娃他們做些什么。”
“你是個領袖。”馬爾切諾側身靠近他,低聲再道:“要是這次去紐約萬一遇到麻煩的話?”
“首先所有人都做好犧牲準備,包括我在內。然后我認為維克多家族幾年來的隱而不發已經很好的麻痹了敵人,另外我們將一擊致命立刻遠遁。”韓懷義言簡意賅的道。
他盯著馬爾切諾的眼睛:“不要懷疑我的擔當,馬洛,我復仇的前提是首先要保證老頭子的名譽,我之前已經強調過了,我也能保證做到。”
這一刻,馬爾切諾竟從他身上感受到了父親那樣的威嚴。
他老老實實的道:“我不會再問了,對不起查理閣下。”
到了晚上。
當他和謝苗他們在約翰森的帶領下驅車前往紐約時,馬爾切諾想拍封電報給他的父親,但是又忍住了,然后他回想自己和韓懷義的交往。
接著他就和手下說:“我認為,查理就算不是神父的教子,他也是家族最好的合作者,沒有之一。何況他還是真正的家里人,我們的中國親戚。”
他的手下說:“是的,查理閣下愛恨分明,對手下的調教也很有力,那是幫真正的軍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