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伊萬一把扯下他嘴里的布,問:“說吧,殺了羅威你能得到什么。殺他的人你是從哪里雇的?”
安德森頓時渾身僵硬:“你是戴利的人?”
“你還有一次廢話的機會。為了提醒你,先給他點利息。”伊萬說完,一個白俄立刻用棍子狠狠打在他背后的女人的枕頭上。
這只是恐嚇,其實沒有打到人,但他的女人嚇得嗚咽起來,而背對妻子的安德森頓時瘋了,他忙喊道:“不是我安排的。不是我安排的。。。”
“喬伊特也不是你安排的?我們掌握的東西比你想象的多。”
任何人都有脆弱的一面。
白天氣派十足的安德森此刻相當的無助,換誰在睡夢里給一群大漢捆綁都要崩潰。
他不得不承認道:“喬伊特確實是我安排的,因為我貪圖UC的生意,但是我真的沒有安排人殺羅威,我只是個商人。。。”
“枕頭下放槍的商人?”伊萬譏諷的問,他覺得這個家伙很有問題。
在這種情況下還試圖狡詐的玩弄心眼說明他心里有鬼。
忽然間,窗外似乎有警燈閃耀,伊萬的眼皮卻都沒跳一下,如果有警察他殺出去就是了。
警燈很快遠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而他的淡定也讓安德森沮喪又慶幸。
因為如果警察登門的話,他估計這個兇殘的家伙一定會第一時間就殺了自己。
“安全。”樓下傳來提醒聲。
伊萬手一攤:“看來你還算懂事,說吧,告訴我真相。”
“我。。。”
“打斷他老婆的一條腿。”
“不不不,我說我說。”
“我特么的已經給你機會了,你覺得我說話是在放屁嗎,好,那就先打斷你的一根手指怎么樣。”伊萬說完直接塞住他的嘴巴,翻過他的身體,再用枕頭包住槍沖他的手指開了一槍。
澎!沉悶的槍聲在房間里回響。
但站在街頭根本就無法聽聞。
安德森驚恐的和妻子面貼面的相望,他的妻子淚流滿面的哀嚎著,安德森則感覺胯下一濕。
伊萬罵罵咧咧:“沒打準。”
他真沒想嚇唬他,他真要打斷他一根手指作為教訓的,結果安德森本能的一縮。
但就算這樣,安德森的手指甲也給槍口噴出的氣浪掀飛了。
草,伊萬將枕頭丟在地上一頓踩,因為上面都有火星了。
接著他又將安德森翻了過來,這次他直接用槍對上了他的腦門:“羅威就是在床上被人這么打死的,這是你最后的機會。”
“嗚嗚嗚——”被拽下口中的布之后安德森淚流滿面的道:“應該是伍德干的。”
西塞羅.伍德,英國后裔。
新英格蘭建筑公司的老板。
他在芝加哥擁有大量土地和沿湖碼頭的大商人。
另外他還擁有芝加哥最多的建筑隊伍,并掌握了一家鋼廠的股權。
“那個家伙養著很多的人,說他是個商人不如說他是個老板,我只是偶然間聽說他要干掉羅威,因為羅威沒有答應從他的鋼廠定制鋼結構,反而是從他對手的廠家那里訂購了那些材料。另外就是因為羅威的按揭計劃,導致他的房產銷售出了問題。”
“我確實只是聽說,因為我和那個家伙也不熟,但他是個混蛋這毫無疑問。”
“羅威開啟復式樓盤預售時伍德在房產行會上公開說過,羅威這種混蛋攪亂了市場,他不應該活在這個世上。”
“但羅威出事后他堅決不承認是他干的,還登門向戴利副市長做過說明。伍德和戴利原先的老板關系很緊密。我們以為戴利只能忍了。”
“不過我們內部確定一定是伍德干的,去年他廠里的工會主席也是這么死在家里的,警察都是些沒用的家伙,警察最終認定工會主席是遭遇入室搶劫死去的。”
“還有就是,我承認,我對UC的遺產動了心,反正羅威的合作者據說是個中國人不是嗎。。。”
伊萬忽然問:“那你派遣喬伊特,難道不是動了伍德的蛋糕嗎?”
“不不不,伍德對于接手UC避嫌還來不及呢,我也是看到這樣的機遇想暗地里試試的。”
“聽我說吧,你和伍德不和,你在事后染指UC,然后等我找上你時你在我面前將伍德形容成了十惡不赦的混蛋,還舉例說明他的工會主席就是這么死的,你知道我感覺到了什么嗎?”伊萬問他。
安德森的瞳孔微縮,伊萬冷笑起來:“接下來你是不是要自告奮勇的幫我約伍德見面啊?嗯,這樣的話我們幫你干掉了你的對手,你還能獲得我們的友誼。可是真相只是你一個人說了算怎么行呢。”
伊萬回頭對弟兄們道:“這個老不死的沒有一句真話,將他們都帶走,我們去找其他人對照出真相,如果他撒謊的話,殺了他全家。”
安德森瘋了他拼命掙扎,但伊萬堅決要堵他的嘴,他喊了起來:“饒命,饒命,我承認我和伍德不和,這是因為他不肯把UC給我。”
伊萬一點都不信他,直接塞住了他的嘴巴,然后警告道:“如果你掙扎,那么現在就死。”
安德森欲哭無淚之際,他家的電話忽然響起。
伊萬想了想,過了幾秒鐘拿起電話,捂著話筒含糊著:“嗯?”
那邊傳來一個驚慌失措的聲音:“羅伊,我是喬伊特。伍德告訴我威廉姆斯失蹤了,一定有人在查羅威的事情,會不會查到我?”
伊萬立刻假裝話筒沒拿穩,一屁股坐在床上同時按下電話。
接著他就揪起安德森:“喬伊特的電話里說,伍德告訴他威廉姆斯失蹤了,他很擔心有人查到他!”
安德森終于崩潰:“嗚嗚嗚。。。”
這時,伊萬才對坦白身份道:“我不是警察,也不是羅威的朋友,我是羅威合作者的手下,安德森先生,告訴我真相并拿出你能拿出的東西,或者我可以為你引薦我的老板,要不然我將你交給警察怎么樣?”
說完他再次扯下了安德森口中的布。
安德森頓時驚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