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懷義在火線上獲取暴利的故事和過程確實傳奇。
要完成這樣的任務,膽量,眼光,智慧,手段,都要齊全,然后還有運氣。
如果韓懷義晚回來一天,或者日軍提前一日進攻旅順呢!
所以運氣也很重要。
但對于大家的贊譽,已經平靜了內心情緒的韓懷義卻很謙虛,他笑道:“不必這么夸獎我,比起獲得巨利更讓我高興的是,李德立和謝苗完全有資格成為我們的兄弟。”
“不過。”韓懷義又強調說:“這個必須要等費沃力和杜威特回來再說,他們的情況如何?”
“目前還不知道,應該很快有結果的。最近布維爾有些焦慮,有時候敵人的反應能證明我們的進展。這還是我從你身上學的呢。”馬莫耶說。
韓懷義哈哈大笑:“我可沒有表現過這些,對了俱樂部的情況如何了?”
“你選的那只美杜莎確實很不錯,她協助赫塞已經將俱樂部弄好了,我們在你不在的時候已經享受過一次服務了。”梅洛說的時候眼神忽然莫名有些閃躲。
韓懷義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他好奇的道:“哦?為什么叫她美杜莎?那等會我們去看看吧。”
“好的,我這就通知。”梅洛這就挺主動的跑去邊上打電話了。
博斯曼則很忐忑的告訴韓懷義,他兒子現在對女人有興趣了。
韓懷義敏感的問:“不會是蔓蔓吧?”
他這么說博斯曼都有些緊張了,他道:“確實是她,這個外號還是赫塞起的,那個女孩子很勤懇,有天晚上還在俱樂部內訓練員工。”
馬莫耶接道:“她總是第一個到最后一個走,那天下樓時赫塞不知道怎么走的晚了些,然后在樓梯上遇到了她。”
“于是發生了故事?”
博斯曼詭異的觀察著他的神色表示:“不,赫塞仰望下樓的女孩時,女孩被他嚇的翻起了白眼昏了過去。然后她又把赫塞砸倒了,兩個人都受了傷被巡捕送去醫院。。。。”
然后斷了條胳膊的赫塞在住院期間就對探望他的蔓蔓看對了眼,他順便給人家起了個美杜莎的外號。
因為他永遠忘不了自己在那一刻看到那個女孩時石化的滋味。
“難道那天是他們第一次見面?”韓懷義好奇的問。
“不是的,但單獨場合是第一次。”博斯曼解釋之后總算鼓起勇氣來征求韓懷義的意見,他問:“查理,你覺得怎么樣?”
“什么我覺得。”韓懷義這才感覺氣氛有些不對,但還是說:“他們合適就好。”
“OK。”博斯曼放下心來:“我還以為你會生氣呢。”
“。。。。這和我沒有任何關系吧。”韓懷義聞言懵逼了。
“可是,她是你招來的。我們都以為。。。赫塞礙于壓力也很苦惱。”
韓懷義也是服了他們了,苦笑道:“聽好了各位,我,對除了魚兒之外的女人沒有任何非分之想。當然了我對任何男人也沒有任何想法,好嗎?”
“好吧,查理,總之感謝你的大度。”博斯曼總覺得欠了韓懷義什么似的。
這個態度就過分了。
韓懷義簡直瘋了,揪住他問:“你的意思,你覺得你的兒子能搶了我的女人是不是?”
“不不不,主要白七之前說過,你對她有些興趣。”博斯曼不得不出賣了朋友。
馬莫耶作證:“他還說你為這事還和他拿了藥呢,就是那種很厲害的那種。。。”
韓懷義這才恍然,他頓時怒不可遏:“我一定要殺了那個混蛋,老子在外邊為弟兄們拼命,他卻在背后拿我的名聲去賣那種藥!”
然后他又逮住梅洛:“你主動去打電話就是不想參合此事,其實你站在他們那邊是嗎?”
“不不不。”惹不起他的梅洛連連擺手,但事實就是這樣的。
和這些混蛋徹底無語的韓懷義只能再度強調自己對感情和女色的態度,最起碼赫塞絕對沒有挖他墻角的本事。
而男人遇到這事總是要解釋清楚的,所以他先為了自己的名聲殺去巴比倫。
但白七這貨賊精。
他中午給韓懷義接風吃完飯之后居然提前躲了起來。
拿這位舊日損友其實也沒什么大辦法的韓懷義最終也只能作罷。
因為他總不能安排毛子去殺了他吧!
掃興的出來后韓懷義就和等著看笑話的一群人去了俱樂部。
已經竣工并裝修完畢的俱樂部整體的外墻色調和大世界迥異。
她直接裸露著紅色的磚墻。
不過赫塞安排工人給外墻上了遍清漆并勾勒了白縫。
這種色調比起大世界而言顯得厚重,雖是新的建筑卻有歷史的味道。
另外他還在門口移植了不少的樹木并營造了長方形的花圃。
赫塞對于設計確實很有天賦。
好的設計師的空間感畫面感都很強大。
韓懷義的諸多設計只是照搬記憶,赫塞卻是真的能像個畫家一樣,憑空提前勾勒出由外向內的整體和細節的景致。
站在路邊端詳這棟有三個尖頂的紅磚建筑。
在隱匿會所的窗外3C標志,和羅馬俱樂部的中英文招牌醒目。
韓懷義看著這里,完全能夠想象當春天來臨時,陽光下這片綠蔭紅墻的美景。
另外俱樂部的門窗都是帶有格子的柚色木框玻璃構造。
這個構造既透入光線又顯得隱秘。
進門后韓懷義先看到了兩名穿著旗袍的迎賓。
蔓蔓培養的人氣質和態度確實上佳。
女孩們的容貌不是特別的出彩,但給人的感覺非常的干凈清爽。
“韓先生。各位先生好。”女孩們落落大方的迎了上來,卻只是為他們引路,而不是如巴比倫花園那樣上來先圈住客人的手臂,然后說出“大爺,又來玩了呀。死鬼,你上次弄的人家都睡不著覺”之類充滿風塵氣的話。
韓懷義對于這種熱情卻不曖昧的大方服務很滿意。
這個時候蔓蔓也從二樓趕了下來,很抱歉的說:“韓先生,我剛剛在忙。。。”
她試圖解釋自己不是怠慢他。
“不必解釋,美杜莎。”韓懷義笑道:“記住自己的身份,不需要你做那些迎賓的小事,為我們管理好了俱樂部比什么都重要。我看重的永遠是能力而不是阿諛奉承。”
這是種尊重,當然了,美杜莎是種調侃。
蔓蔓臉微微一紅:“是,韓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