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此年間的日本海陸兩家之間雖然有摩擦,但還遠沒有達到后世關東軍和海軍幾成仇雌的地步。
三軍用命同心協力,正是歷史上的日軍最終戰勝沙俄的原因。
但是到了后世。
東洋的海軍屢戰屢敗數易其將時,本國陸軍居然歡欣鼓舞,然后他們還立刻派出屬于自己派系的大臣主持全面戰局。
該大臣上任后先命令傷兵滿營的海軍繼續做炮灰再說。
沒錯,這就是一二八。
結果等陸軍大臣白川義則在虹口公園遇刺,又輪到海軍幸災樂禍的發出比如,“果然是面相上看就不長命啊”“那個傻.逼或者是報應吧”“陸軍總算派遣出相當有力的人士去黃泉陪伴海軍的將士了”之類的感慨。
據說日海軍方面還借為白川義則復仇為名,咔擦了上海機關的一些情報人員,并抓住機會將關東軍梅機關的領袖土肥原賢二懟成內傷。。。。。
日軍的計劃是絕密的,但戰爭打的是資源。
此年間的上海既是遠東最大的城市,也是東亞最大的港口。
為配合日海軍的計劃,三井家族隨即向上海負責人三井成下令,要求他盡快完成一些物資上的收購和運輸。
山口明宏接到命令時都懵逼了。
他吃驚的看著軍需單,不知怎么的腦海里忽然蹦出了韓查理和沙俄運輸合同的“不可抗條款”,這個可怕的聯系讓他不由面如土色。
“你說,韓查理會不會提前知道這件事?”事關重大他卻只能和女兒說道。
山口荷子得知情況后也很震驚,她茫然的說:“不可能吧,這件事是忽然發生的呀,就算大人們有所商議也應該是絕密的,韓查理如何能知道我國的重大軍事計劃呢。”
“巧合?”山口明宏覺得不對,因為韓查理的行為很明確。
韓懷義當時不管怎么樣都得加上這么個條件,不然他堅決不干。
“靈敏的嗅覺?三井桑曾說他是周瑜一樣的人物。”山口荷子試探著問,她老子頓時為女兒眼中那股對敵人的迷戀而一頭的火。
你有本事去借個種捆綁住他啊!光背后念叨有什么用!
山口明宏憤怒的嚷嚷道:“最重要的問題,我們現在怎么聯系三井先生呢,那個混蛋都把他綁走了!”
明明是你們挺主動的好吧。
韓懷義要是知道他這么說一定要喊冤。
次日,新羅馬船隊終于抵達了旅順。
但在下船之前韓懷義就忽然翻臉,對伊萬下達了嚴禁三井成露面的命令。
他還和三井成解釋:“你是日本人,日本人在旅順露面的話,是很容易刺激到沙俄愛國主義者的神經的,為了我們的安全,請你在裝貨期間不得下船。”
“這沒得商議。”韓懷義才不管他的感受呢。
伊萬虎視眈眈,勢單力孤的三井成最終只能妥協,毛子隨即粗魯的將他的門鎖死還派了人進行嚴密的監視。
八葛!給關禁閉后三井成咬牙切齒的想,你一定會求到我的!
韓懷義卻懶得再去想這個玩意。
他走上甲板眺望雄港。
這時的旅順軍艦密布,毛子的要塞將山頭都占滿。
韓懷義看的心塞,但任何人對這種時代造就的局面都無能為力。
下船后他便持著費奧多羅夫的親筆信和原始合同直接印證了自己的運輸方身份。
荒唐的是,俄國的統籌能力實在太差,那一千五百噸煤炭居然還要幾天才能抵達碼頭。
但他同時得到了謝苗已經抵達這里三天的消息。
得知這件事之后不要說伊萬,韓懷義都懵逼了。
謝苗一身酒氣的聞訊趕來,看到老板時他齜牙咧嘴:“老板。”
“美國的事情處理好了?”韓懷義問,謝苗一笑:“一個晚上全部搞定,我現在留個五個弟兄幫助強尼樹立權威,另外羅威的叔父當上了副市長。他想年后見你一面。另外查爾斯也已經全權代表你和羅威開始了合作。”
“好吧,先說說眼前的事情。”韓懷義轉頭就繼續對加夫里拉道:“加夫里拉先生,感謝你的好意,但我是不會離開船的。而這里都是軍隊,為了避免誤會,我干脆就住在碼頭吧,不過伙食方面必須要你費心了。”
之前加夫里拉說在旅順城中給他準備了住處。
但是不把自己置于任何不可抗的危險,才是聰明的舉動。
韓懷義不認為自己在俄軍的軍營亂竄會很安全。
就算他帶著法軍和白俄衛隊依舊如此。
加夫里拉也樂的他自覺的不被人看到,話說在這個年代,一個衣冠楚楚的中國人出現在旅順要塞也太顯眼了些。
雙方將貨運合同審核完畢,加夫里拉又驗證了船號等相關文件后,便將這片碼頭區域劃給了他們。
他想不到的是,當臨時的圍墻隔絕外人的目光后,韓懷義離開就將所有人叫回船。
到了這里他不再和這些心腹掩飾自己的安排。
韓懷義召集謝苗,伊萬,李德立,以及博斯曼帕德羅和洛克六人后,就在一覽無余的甲板上通知他們道:“諸位,其實我們的局面很危險,這項生意背后有很大的麻煩。但我想借此機會懲罰一下試圖陷害我的人,所以我才親自來到這里。”
謝苗聞言一驚,欲言又止。
韓懷義將他的表情看在眼里,立刻問:“你來這里三天,看來也發現了些問題?”
“是的老板,除了日本人還有俄國方面,這里的海軍指揮官維特和費奧多羅夫被人盯上了,另外一方要借機搞他們,于是派遣人和我做了接觸,他們希望我們將貨物在大連西北處移交給他們。那個人還想見你。”謝苗言簡意賅的道。
韓懷義吃驚的看著他,因為他沒想到謝苗居然這么快了解到了這么多的東西。
謝苗很享受老板這種目光,因為能讓老板這樣可是很難得的。
不過他還是努力保持平常心,繼續說道:“我感覺他們對我們本身毫無惡意,但這件事確實有風險,所以我建議老板您和他接觸后,走陸路返回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