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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報仇不隔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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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韓懷義強調了這是事后給的,但這難道不是回扣?

  韓懷義很有理的和香帥解釋道“事成之后的酬金,又不是事前的交易。話說他給我時我還有些意外呢,但我也不能把錢推出去呀。”

  “那這次你答應人家,承諾對方中標沒有?”

  “自然沒有答應,招標的金額都由您定,我怎么去答應人家?這是哪個鼠輩誣蔑我的清白?”韓懷義總算明白張之洞不爽自己的緣由了,他義正言辭的問。

  費沃力的麻煩解除了,杜威特也辭了職,那他還理巴黎銀行個毛線呢!

  所以他理直氣壯的很,至于泄密的巴黎銀行,呵呵!

  他說的很在理張之洞想想也是。

  他隨即話鋒一轉“老夫看你現在眼露兇光,是不是準備查查是哪個舉報你的,然后去找人家的麻煩?”

  “不敢。”韓懷義自己都不信這話。

  張之洞終于和他交底“你是不是得罪了日本人?最近在滬上沒有什么事吧。”

  原來老頭子轉了一大圈,除了為查清情況外其實也是關心他來著。

  韓懷義心想原來巴黎銀行是把情況賣給日本人的啊。

  這些狗日的還真能玩,居然一炮打到武昌來了,呵!他就將樂家的事一頓說,香帥這才恍然,感情這廝之前敲詐了日本人銀兩!

  但張之洞接著并沒有評價韓懷義敲詐勒索的事,小輩有小輩的處事方式,到他這個地位年歲什么都見識過,他沒必要管這些枝葉。

  對香帥來說,他要的重點是韓懷義沒有辜負他的信任。

  他沒有在國家大事上亂來,這猢猻在報紙上鬧的驚天動地的招標會也不是場戲!

  這就足夠。

  所以張之洞的神態終于真正的和藹下來,見滿天烏云散盡韓懷義借機摸出包東西來送上。

  “這是什么啊?”張之洞不解的問。

  他打開盒子后看到手里是款西洋懷表。

  這只表通體用純銀做殼,上面雕有吉祥云彩,花紋精致,布局卻簡樸大氣。

  打開表殼里面還刻有代表張之洞名言的“不爭”二字。

  這是韓懷義提前安排梅洛幫他走渠道搞來的瑞士貨。

  “香帥,您喜歡不?”

  “還不錯。之前為何不拿出來?”

  “事情沒說清楚,好好的孝敬成了買命錢,沒得意思。”

  這話張之洞愛聽,他看時候不早就心滿意足的站起來,然后還將懷表當場佩戴好咯。

  然后他問魏允恭和韓懷義道“你們吃了嗎?陪我去吃點飯吧。”

  韓懷義便上去屁顛顛扶著他,嘴里沒完沒了著“您關照廚子沒有啊,我不能吃辣。我說您也少吃點吧,吃的多火氣大,說不定哪天把我允恭大兄咔擦一刀送進宮。。。”

  “你這廝整天胡言亂語!中午就只讓你吃辣子!”張之洞吹胡子瞪眼,其實很是開懷。

  跟在他們后面的魏允恭見這對老少之間奇妙的氣氛,只有羨慕。

  讓他如韓懷義這樣和老上司胡說八道,他是八輩子不敢的。

  而韓懷義報仇不隔夜。

  在張之洞這邊吃了點中飯,他隨即就跑到了新羅馬武昌碼頭。

  因為這里的庫房為臨時當做了新羅馬招標會的現場。

  所以大部分外商都住附近。

  韓懷義抵達這里時并沒有提起通知,他先找了顧家堂問了些情況。

  心里有數之后他叫隨行的謝苗調來些白俄,然后才去找魏立濤要他通知那些外商過來,接著他就和魏立濤交接了下賬目。

  看到他來魏立濤簡直如釋重負,因為那些洋人太難伺候了。

  韓懷義不在這里時,他都受了不知道多少的氣。

  不過魏立濤是個能忍的人,并沒有和韓懷義告狀。

  可他不知道,顧家堂已經將這些情況和韓懷義匯報過了。

  目前有德,日,西班牙,比利時,英國,法國,包括美國的各家商行,共計十六家來爭取這項生意。

  他們每家都交納了一萬兩的保證金。

  韓懷義按著單子看到了些熟悉的名字。

  三井鋼鐵,美國卡耐基鋼鐵,德國克虜伯公司等,包括巴黎銀行支持的法國北方鋼鐵等。

  “韓先生你似乎有些心思?”魏立濤是個敏感的人,他問。

  韓懷義沒否認“我今天差點挨老頭子收拾,有人在他面前給我上眼藥!”

  魏立濤大吃一驚“誰?你不要緊吧。”

  他出身清廷,明白到了香帥這樣的地位,對于尋常人都是生殺予奪的。

  但凡發現問題,說收拾你就收拾你,沒得含糊。

  韓懷義搖搖頭“無妨,因為我沒做虧心事,但是我不喜歡這樣。”

  別看韓懷義總像個二貨似的和香帥耍賴撒潑,其實他很清楚,哪怕是香帥這種名臣人物,依舊是舊式的思維。

  說難聽點,就是順我者生逆我者死。

  所以他在這武昌才如此小心翼翼委曲求全,成熟的人不能改變環境就得適應環境。

  作為穿越者,韓懷義雖然敬佩香帥,但更希望在上海那樣相對開發和文明進度更好的地方待著。

  這就是他不是萬不得已不來這邊的原因。

  口中和魏立濤聊著,韓懷義手指劃過名單,心里有了些主意。

  正好洋人們都來了,外邊嚷嚷成一團。

  他這就走出去請諸位坐下。

  “我曉得諸位是過來打探消息的,本人可以承諾此事絕對會做到公平公正,因為中午我已經和香帥商議好了招標的具體方式,那就是合適者得。”

  可他話還沒說完,下面的喧嘩就四起。

  跳的最高的是西班牙的畢爾巴鄂的畢開思公司的代表加戈,這是個一直生活在漢口英租界,今年快五十歲的魁梧中年。

  他長著一臉的絡腮胡子,腰桿挺直,看上去有過當兵的經歷。

  之前也是這廝屢屢針對和蔑視魏立濤。

  脾氣火爆的加戈這就率先吼了起來“什么叫合適者得,這種方式簡直含糊其詞到了極點。。。”

  魏立濤看到又是他,不由看向韓懷義。

  讓他想不到的是,韓懷義拿起手邊的茶杯直接砸去“給老子閉嘴!”

  與此同時謝苗帶著十幾個白俄涌入會場,直接將槍口對準了這廝。

  話說真煩那些把東家和管事的關系,當成清宮戲里王爺和奴役那種的“歷史學家”。

  三江后,再度有人表示為何開篇不直接殺了吃里扒外的東西。

  清廷死刑都歸中央勾決,被對頭盯著的韓家豈能隨意殺人。

  清末的楊乃武小白菜的冤情里,陷害者是余杭知縣,他都不敢直接滅口何況韓家一個商賈人家!

  喬家大院總看過吧。

  喬家大院里倪大紅先生演的孫茂才連東家的嫂子都想那個呢!

  韓家碼頭的管事周阿達不是奴役。

  他的女兒魚兒,在書中的角色自然也不是奴仆丫鬟更不是什么包衣!

  再說漕運時代的揚州,有人說韓家太窮,質問我“揚州鹽商有多富”你知道嗎?

  我知道啊,可揚州鹽商早在乾隆末年就沒落了,那是距離書中歲月一百年前的事了好吧?

  1842年,英軍在鴉片戰爭攻占鎮江,封鎖漕運,使道光皇帝迅速作出求和的決定,不久簽訂了中英南京條約,成為整個戰爭中決定性的一戰。

  1853年后,太平天國又占據南京和安徽沿江一帶十多年。

  1855年黃河改道后,運河山東段逐漸淤廢。從此漕運主要改經海路。

  到1872年,輪船招商局在上海成立,正式用輪船承運漕糧。道光以來河漕在十二三萬石之間,海運糧則達一百二十萬石左右。

  1901年,已經開始逐步停止運河漕運。

  1904年,清廷干脆直接撤廢漕運總督。

  1904年也就是書中的明年。

  我想不通在這個時代的揚州漕運韓家,能有多牛逼,能有多少打手多少關系多少財力!

  我都已經略夸大了些他們的起步實力了。

  再說三千兩三百條船這個問題,麻煩先弄清楚揚州元寶船的樣式和檔次,再折算下人民幣。(一兩折算為350700人民幣,取500的中間值)

  總價一百五十萬,約5千人民幣一艘木船很便宜嗎?要知道那時候的購買力還更強。

  本書資料來源有揚州地方文獻,上海租界志,美國商業發展史,教父,洛克菲勒斯科特卡耐基jp摩根等人物列傳等。

  其中上海租界志因為買不到,我干脆用打印機將八百多頁打印出來,再按著綱要分類成分冊,放在手邊隨時閱讀和參考。

  因為其中包含工部局和公董局從成立到結束的各種詳細。

  說完了。

  至于那些為罵而罵,為挑刺而挑刺,為秀優越反被打臉的低級噴子,有多遠滾多遠,我不是你王叔,別尼瑪纏著我。

  就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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