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獸達卡爾擠進了芮爾的房間,蹄子“噠噠噠……”,親昵的低下頭用臉頰蹭夜林的胳膊,嘴巴咬他的袖子,鹿仙貝鹿仙貝 神界人和神獸之間構建了和諧的相處關系,很多神界人都會養一只契合自己的神獸,提供情緒價值或者協助自己戰斗。
所以入住的酒店充分考慮了這方面的需求,不僅允許神獸入住,還給一些水屬性,火屬性的神獸專門建造了舒適的生活區。
不過像達卡爾體格這么大的還是很罕見的,高傲的角鹿女王才不要住公眾區,所以擠進來了。
“達卡爾,你不會是下一個米糕吧。”夜林笑了一聲,取了一枚翠綠的無軒葉片塞給達卡爾。
不過這家伙可比米糕要難養,米糕頓頓有酒就行了,平常的啤酒也不貴,蘊含純粹生命力量的無軒則十分珍貴,妥妥的有市無價。
無軒的生命能量普適性極高,對幾乎所有神獸都有巨大的誘惑力,舒茉的星龜烏穆也很喜歡,泊爾希也是一樣的,天天被夜林勾著走。
夜林也不在乎現在的“揮霍”,想要攻略它們的主人,得先拉到神獸的好感度。
芮爾抬起青蔥玉指使勁按了按無奈的眉心,不想管三心二意的達卡爾了,談起正事,道:
“連綿長久的雨季的確會影響今年的收成,但應該不至于產生巨大的糧食危機,各地都有庫存。”
作為白云溪谷的管理者,芮爾清楚的知道白云溪谷大大小小的各項事物,包括每年的收成,糧食的剩余等等,年紀輕輕就操碎了心。
而且晴煙城靠近糧食主產地黑茵平原,當地的糧商都有很多庫存,然后按夜林的說法去推測,只要解決了長雨的源頭,天氣就會好轉。
一年的減產損失和一定程度的漲價白海絕對可以接受,若是下個播種季節都找不到解決降雨的辦法,神界的學者和修煉強者有一個算一個都挖坑埋了吧。
“可是霧嵐呢。”夜林拿過她的紅酒瓶給自己倒了一杯,悠悠說道:“霧嵐有山有水有耕地,但都是象征意義的東西,那座城的物資全靠外界的運輸,糧食不是水,不是天賜的東西,霧嵐的鎮壓意義又注定了它不能離開自己的位置。”
“不過你說的也沒錯,神界的秩序非常脆弱,猶如雞蛋的殼,卻也不至于脆弱到一場久雨就完全崩潰了,真正讓我在意的是這個。”
夜林從口袋里取出一張精美的彩色紙片,放在桌上推給芮爾,道:“認得么。”
還沒睡覺的兩只白絲蘿莉舒茉和愛莉希也湊了過來看,擺在桌上的彩色紙片大概有巴掌大小,圖案花紋非常繁瑣,乍一看還挺漂亮的,像是小小的藝術品。
“吾知道這個!”舒茉眼睛一亮,趕忙從自己的口袋里也掏出一張紙片,大小差不多相同,區別在于上面的顏色花紋不一樣。
“吾認得,這個是利運商會的購物抵用券,用這個可以直接當做錢幣的效果在許多店鋪買東西。”
“嗯。”夜林手指敲了敲攤平在桌上的抵用券,道:“我聽說利運商會甚至用這個來發員工的工資。”
“所以……?”芮爾微微皺眉,隱約察覺到了一些非比尋常的氣息,潛藏在神界危機之下的不止是妖獸。
舒茉眨了眨大眼睛,問道:“一樣的吧,這些抵用券也能買東西啊,當錢花是一樣的。”
“不一樣,利運商會在逐漸竊取你們神界的鑄幣權。”
神界從來都沒有國家的概念,所謂城主的職位也是大家信賴某人高貴的品德進行推舉然后擔任。
神界的貨幣體系沒有國家的信用作為擔保,最原始的貨幣以貴金屬的形式發行,每一枚貨幣都有著與它相匹配的價值。
后來為了應對磨損和發展便攜性,神界也應運而生許多相關的商行,用更便攜的紙質錢鈔來促進商業的繁榮。
“得益于你們神界重視約定的習俗,再加上隱者和地界鎮護者的監管,每一張發行的紙質錢都能在對應的商行取出對應的金屬貨幣,那是你們神界的根基。”
“但是利運商會的抵用券卻沒有相應的貴金屬儲備,猶如一朵飄在天上的云,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化成雨墜落下來,他們可以把印刷機開到冒煙,來掠奪神界的一切資源,未來的面包說不定會五十萬一塊。”
“值錢”的永遠不是錢,不是那一張紙鈔,而是錢背后的意義,以及那些真實的物資。
大商會的出現有益于神界經濟發展,促進物品流通,互通有無,夜林并不否認。
但是神界沒有國家的環境有點特殊,全部依靠著三位隱者的威嚴和名望繁榮發展。
然而三位隱者畢竟沒有把自己當做國王來管理神界的方方面面,也沒有把太多心思放到茶米油鹽這些平凡的方面。
他們現在關心的是霧神,是妖獸,是神界那不夠清晰的未來。
夜林本來覺得如果神界應勢誕生出國家的雛形也未嘗不可,無論是暗精靈的圣靈君主阿拉貢,還是德洛斯的鐵血皇帝赫侖皇帝,亦或者第七帝國的最高祭司伊列娜,還有貝爾瑪爾,虛祖……凡是開國之君都有一世之英明,定天下之魄力。
在更加穩定的秩序下生活,于神界人而言也是一種幸福。
但是通過一段時間的調查,利運商會完全不具備君王之氣,所流露出來的諸多形象近乎于橫行霸道和對神界人的榨取,毫無賢德的氣概。
夜林和墨梅她們回去后,芮爾對著達卡爾一頓嘮叨,你能不能有點鹿德和女王的矜持,那個鹿仙貝到底是什么東西這么吸引你,看起來就是一片綠色的樹葉。
不過真奇怪,自從恰了鹿仙貝之后,達卡爾的皮毛是越來越柔軟光亮了,魔力也強大了許多。
愛莉希把窗戶開了一角,讓念叨了一整天“玩水玩水”的泊爾希跑出去玩一會,舒茉的烏穆已經趴窩了。
浴室蒸騰著一股暖熱的水汽,模模糊糊之間透露著一具嬌小的身體,沐浴之人還輕哼著一首芮爾和愛莉希從來沒聽過的歌謠。
舒茉洗完澡裹著浴巾出來了,興致很不錯,就是平平的身材,幾乎一丁點曲線都沒有。
同樣都是十多歲,無論是愛莉希還是黑澤爾都是那種童顏巨乳的身材,小小的年紀就已經發育的很不錯了,猛一看像十六七歲的大姑娘,只有舒茉,胸口和她的寶石一樣平。
舒茉和芮爾還有愛莉希暫時住一起,黑澤爾已經回霧之眼了,有她的工作要忙。
“那下一個是我了。”芮爾解下發箍和外套,走向浴室。
洗完澡后,芮爾取了一條干燥的毛巾,對著鏡子先擦拭自己濕漉漉還在滴水的紅色長發。
某個瞬間,芮爾突然感覺到像是有一條“蛇”蠕動在自己胸口蠕動,迅速低頭看去卻又什么都沒有。
但是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鎖骨和胸口明明還未曾擦拭,水珠卻詭異的消失了。
舒茉在外面認真的記錄,直覺告訴她夜林閣下在說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認真記錄,可是不理解內容的話只能硬逐字逐句記錄下來,有一種被罰抄寫的感覺。
“好難理解,明天再仔細問問夜林閣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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